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倩到了该谈恋爱的年龄了。
倩八小时以外,除了与闺密琴过从甚密外,基本上是个足不出户的宅女。换句话说,倩的社交圈较窄,认识的男孩子寥若晨星。
琴已为人母,琴的老公星是个交游甚广的公务员,而且,能说会道的。星的朋友和同事中,有好几个又帅又优秀的小伙子,都还没有女朋友。有心的倩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终于,本来在谈情说爱方面很羞涩的倩主动出击了。倩向闺密琴透露有意约会伟的意向。琴把倩的意向转达给老公星。星是个很乐于助人的人,当然二话不说爽快答应当倩的月下老人。
林伟的气质斯文一派,不苟言笑。林伟是个老师,教数学的,职业特征淘冶出林伟的为人处事也像数学方程式一样严谨周密。
林伟穿戴得整整齐齐一看就像个老师。林伟提着五斤荔枝如约而至。倩满面春面把伟迎进闺房,一边今天天气哈哈哈和林伟寒喧着,一边给林伟让座倒茶。
接下来情况就有点不妙了。林伟原本就是个拘谨少言的大男孩,初次面临大考般的场面,已然变成了一段木头人。倩虽说挺能活络气氛,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初次与林伟做正面交锋,当然要显出女孩子的含羞答答衿持的本色。
林伟眼睛不敢望美丽的倩,只是把荔技剥皮后不停往自己嘴里塞,以掩饰尴尬。林伟半晌才嘣出一句很雷人的话,你是党员吗?一直很期待的倩被雷晕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接下来,基本上是倩因怕冷场,勉强断断续续鸡零狗碎说些社会传闻或单位里的趣事;而林伟一边洗耳恭听,一边不停地吃荔枝,也忘了请倩吃,害得倩差点流下不雅的贪吃涎。
倩有点愤怒地看着林伟把最后一颗荔枝剥皮塞进大嘴里嚼嚼有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找借口说,今晚感觉特别困,真不好意思。林伟倒是挺知趣的人,赶紧站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明晚再来陪你。倩差点吓晕了,连忙说,从明天晚上起,我都要值夜班。林伟也不是傻瓜,当然能听得出倩的弦外之音,林伟讪讪地说,那我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倩后来告诉琴,五斤荔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林伟自己吃掉的。
过了几天,急于完成月下老人使命的星又给倩撮合了一次相亲式的约会。这次上场的男主角是能说会道,见过世面的陈凯,而且陈凯也是倩暗中属意的很阳光的帅男孩。
陈凯捧着一束红瑰玫登门拜访。活泼开朗的陈凯,脸部表情丰富,语言和肢体语言又极具感染力,果然把倩逗得像母鸡下蛋似的咯咯笑个不停。聊天正值高潮阶段,突然刷地全城停电了。倩回过神来,借着透窗而入的朦胧月色,起身到桌前准备点烛。说时迟,那时快,陈凯色胆包天,从后面一言不发紧紧抱住倩,双手很粗鲁地按在倩的胸部上。倩清淅地听到陈凯粗重的呼吸声,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火柴和烛全抖落在地。倩恼羞成怒,拼命挣开想把自已往床上按的陈凯的双臂,回转身,很准确地甩了陈凯一记极为响亮的耳光,你怎么可以耍流氓!陈凯刹时萎靡下来,捂着脸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说完转身开门落荒而逃。倩第一次被男人非礼,很伤心,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带着将功赎罪的心理,星精心选择了一个既会怜香惜玉哄女孩又带点贼坏的同事尊龙,隆重向倩推出。当然尊龙也是倩暗中心仪的男孩。尊龙只带一朵红瑰玖送给倩。那晚的约会,很浪漫温馨。尊龙果然不负众望,天文地理,诸子百家地哄得倩芳心大悦,脸上堆满了笑容和崇拜。尊龙的博学多才,有时还坏坏的插几句无伤大雅的语言,直把倩的芳心拨弄得像琴弦一样倏地高音倏地低音起来。
两个人聊得正情投意合心越来越靠拢的时刻,情况又出现了:又停电了。屋内一片黑暗。倩也不去拿早就准备好了的火柴和烛,只是嘤咛一声说我怕。然后默默地坐在原位不动。尊龙温柔地安抚说,有我在别怕!你把手给我吧。不知为什么,倩竟主动地把手伸出去让尊龙轻轻握着,心里升腾起一股少女的感动。尊龙轻轻地把倩揽入怀中说,你喜欢音乐吗?我吹口琴你听好吗?倩小鸟依人轻轻地嗯了声。就这样尊龙吹着口琴陪着倩渡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黑暗而快乐的时光,直到琴和星拉上电源开关,敲门而入笑吟吟出现在倩和尊龙面前为止。
后来尊龙才得知,该晚的停电事故,是由颇有心计的倩主创策划,由星和琴导演的特别事件。
很爱很爱你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奔向幸福的方向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甘心……”
电影散场了,你步出场外,扬了扬额前的那一缕头发,很率性地回头对我说:“这电影真没意思,真搞不懂男女主人公在想些什么,明明很爱对方却还要分开,真无聊。”我突然说道:“那是因为很爱很爱对方,对女主角来说为了成全她所爱的人的幸福,她甘愿牺牲一切。”你笑了,“骗人,不过我还是喜欢主动表达的,要不别人怎么知道你爱他呢?”我有些失神,你拍了拍我的肩,“好了,回家了。要不老妈又要骂了。”
一路上你的话在我的脑海盘旋,你有时真的很笨尽管你很优秀。你一直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不露痕迹地爱你,也因为这样我只是你的一个哥们,一个朋友。?有一段时间,你突然变忧郁了,那个大大咧咧的你,那个少根筋的你无端地迷茫了。当你忧伤而孤寂的背影经过我的教室门前时,总是莫名地想哭。后来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只是一直无法接近那女生。终于有一天,你向我摊牌了。我故做轻松道:“不就追个女生吗?老哥我帮你搞定。”“太好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那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我不是你兄弟,我姓李你姓刘,而且我是女生,那个一直暗恋你的女生,为了在你身边,即使只是称兄道弟。?我到处打听,终于知道那女生喜欢看柏拉图的作品。我太高兴了,马上告诉你这个消息。“知道吗?喜欢柏拉图的人一定很崇尚精神式恋爱,也一定会去看《理想国》,在我们这儿只有街头那家书店有。”你高兴地抱住我又蹦又跳,像一个孩子笑得那么浑然不觉。如我所料,你在那家书店遇见了你心仪的那个女孩。你们也很快成为恋人。看到你们在学校成双成对地出现,我的眼睛好酸。你很少找我聊天了,聊得都是她,那一刻我好想哭。也明白了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同样爱的回报固然可悲,但却也说爱的勇气也没有的人更可怜。
在忙碌的高三尽头,我们都要为自己的前程各奔东西。那女生是校保送生。有一天,你很坚定地对我说你一定会和她进同一所学校。我笑了,我只有祝福。
考试前一天,你突然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你很焦虑,你的准考证丢了。我安慰了你一会儿便挂断了。后来你又高兴地告诉我,你的准考证在信箱里找到了。你是否想过为什么你的准考证会出现在信箱?由于第一天睡眠不足,我只考上了南方的一所三流大学,虽然大家都认为我很优秀。而你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你和我告别的那一刻,我有种错觉,你就如同一只风筝,离我越来越远。
一年后,我收到了你和那女生的合照,画面上是你们幸福的微笑?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曾经有一个女生深深地爱着你,也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为了找那本书,我翘了一天的课,写了检讨,虽然我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我更不会让你知道,我曾为找你的准考证一夜没睡。我不想增加你的困扰。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故事中的女主角为何会离开男主角。
问世间情为何物
她,一个追求完美主义的女子。喜欢一个人的世界,喜欢与单纯的人交往。不喜欢言语,不喜欢与异性接触。
清,一个单纯简单的女子。刚满十八岁,却已很成熟。乍眼一看二十出头,思想简单、不拖泥带水、十足孩童般可爱。大概是还未被社会污染的缘故。
社会让人学会了伪装,人类渐渐地在失去一种叫纯真的东西。你慢慢地会发觉身边的人都不可捉摸,颇有心计。不择手段是最为常见,包装与谎言覆盖了生活,像一枝尖锐的箭射向心脏让人不得不为求自保而寻找挡箭牌。
MP3里的音乐缓缓在耳边响起,她习惯在不同的心情选择不适合的歌儿,然后按下单曲循环。旋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此时,雏菊、天空、对不起,我爱你忧伤地散播着。她,若有所思。却欲诉不能,任其沉醉在忧伤里面。
天,突然不再湛蓝湛蓝。阳光不在刺眼,躲到了乌云后面去了吧!雷鸣声响的令她不禁打颤卷缩,吓醒了沉睡已久的记忆。
时间回到六年前的六月旬中,回忆由远至近地蔓延开来,渐渐地清晰起来``````
那天的雨,下得让人心碎。像天使失去了翅膀坠向人间,颠入地狱。
那天的雷,响得令人无处逃避。地上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痕沟,路旁的树倾倒,像婴儿失去了关爱与呵护。
她,欲抽身逃离。闭上眼,又睁开。再合上,眼角没有了那叫泪的东西。她想,时间确是最好的良药。即使不能医好阴影,但至少可以埋藏在那叫心底的地方。
翌日,天渐渐回阳。
阳光暖暖地照射大地,看开今天还是有雨。
奠祭·散落在仲夏的青春
题记:夏日的晚风中,繁星满天的深夜里,我似一只在树梢上寻找启明星的笨雀儿,找着,找着,天却亮了。
殇
四年的光阴根本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漫长,我竭尽全力想抓住一些关于它的影子,可皆为枉然,甚至我无法辩清它匆匆而决绝地脚步。直到昨天聚餐桌上她们的哭声,我才突然意识到:就在这转眼之间,它,已经全部溜走了。
不觉想起那句“聚散皆是缘”的歌词,又何尝不是呢?缘分安排我们一起走的日子本来就只有这么多,有聚终有散,谁也没因谁而停下匆猝的步伐。因此,我没有办法,无法用适宜的理由去劝阻那断断续续的抽泣,毕竟,那些泪水,为大家四年的缘分而流。
本想让大家笑笑,可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之人,相反,我觉得任何言语都是那样的多余,于是我只是长久地、静静地立着、看着、听着,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
当“黑夜”过後,那场奢华的宴席,伴随着黎明,酒终人散了。而我,为酒精残留下的疼痛,伴着所有的愁肠与委屈,稀哩哗啦吐得一塌糊涂……
离开是想,相聚是伤
一
凤是凤凰村凤凰沟的女人。
凤的头发又密又长,抹了油,编成一条麻花辫,穿上白底碎花布裙,扭着一把就能盈握住的纤细腰肢,转来转去毫无顾忌地笑着。村里头男人们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用眼光就可以直接脱掉凤碍眼的衣裳。
村里的女人都不怎么喜欢凤,很多时候,凤只跟早起的太阳说话。每天早晨红着脸出来的太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凤,炽热的阳光旱裂了大地,晒弯了阳山坡的草,也舔瘦了河水。
“凤?!”在城里开饭馆回家看望老爹老妈的二柱在村头遇见凤,晃了一下眼睛,试探地叫了一声。
凤回头笑了一下。二柱就看见阳光下舒展的仙女,薄薄的布裙逆着光,很好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你,在这呢?”二柱一激动,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