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回眸·思索:小女子品读大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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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周天子的威风

周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伟大的时代,周天子的威风是这个时代的重要元素,天子威风的尊损,是这个时代发展的睛雨表,见证着那段辉煌而悲怆的历史。

周天子当然是威风的。当武王姬发带领大军攻入朝歌,灭掉暴虐、没落的商王朝;当周公旦辅佐成王扫平四方,实现江山的一统;当不见干戈的太平日子滋润着百姓;当强大的周王朝震慑着夷狄、南蛮......周天子的威望达到了极至。

各诸侯国争相向周天子表忠心,表孝心。每一年,他们的国王要带着特定的礼物,千里迢迢一路向镐京进发,以最隆重的礼节向天子朝贡。只要天子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亲率领大军,在举行庄严的军礼后,浩浩荡荡地为天子出征。遇上周王室重大工程,各国都争相派出劳役。但凡王室祭祀、出巡等重要活动,各国都以尽到特定的义务为骄傲。天子将所有诸侯国分成公、侯、伯、子、男各等级,等级高的可以为天子干一些更体面的活。比如那个后来发展到“问鼎中原”的楚国,当年就被定为“子爵”地位,只能在天子举祭祀的时候负责看守火堆,心中颇感受辱。而后来强大起来灭了六国的秦,曾经专门负责为周天子养马,只是因为马养得嫖肥体壮,天子一高兴,赐了他们“秦”姓。

这还不说,周礼还用极为繁锁和严格的规定,从吃饭到穿衣,从住宅到出行,在每一个细节抬高着周天子的地位。比如用餐,天子享用九鼎八簋,诸侯只能用七鼎六簋。再说埋葬,天子死后享用九重棺椁,诸侯为五重,依次往下推,到庶人则有棺无椁了,如此等等。总之,天子的“一言九鼎”在当年是不打任何折扣的。

天子天子,乃上天之子,其称谓本身就带着极大威慑力,他是天下的共主,是姬姓宗族的族长,也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就象矗立在每一个国民心中一座威严的神,是用来尊敬和服从的,维护天子的尊严成为时人的道德尺码,乃至《诗经》中有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表白。在西周王朝建立到“成康之治”的那段黄金时期,周天子就这样享受着空前绝后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