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疗程结束后,他回来说感觉好多了,并且主动要和她过性生活。她说医生不是说你暂时不能做这种事吗?他说她就是想证明给你看这种气功疗法是相当见效的。于是他们就过了几次性生活,她的确又获得了满足,一个星期后在他去做第二个疗程时,她又给了他1万块。他提出想买个手机玩玩。她毫不犹豫地又给了他5000块,她理解手机对绝大多数男人的诱惑。
在他的三个疗程结束以后,春节也就快到了,他们在一起制定了旅行路线,她对这个春节充满了憧憬,她毕竟可以单独地和这个男人一块去旅行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让她获得比性爱满足更为幸福的东西了。
敏知道男人喜欢在花钱上大手大脚,她的前夫就是这种人,花不花是一回事,但男人们喜欢口袋里有充足的钱。他毕竟不是第一流的服装设计大师,他的技术和专业水平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游水平,他根本就进不了有实力的大公司从事服装设计,不管他将来给谁打工,他每月的收入恐怕也只能局限在两三千元的水平上,敏想他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她多给他点钱花是有目的的,让他花习惯了,他就不能离开她了。
女人总是容易被自己的聪明所误的。
过了正月十五,敏就提前返回了工厂,做好开工前的准备,工人们要到月底才正式出工。那天没事她与女会计闲聊,这个女会计是从一家企业提前退休的会计,是她的一位远房亲戚介绍来的,平时深得她的信任。在说起他的时候,女会计突然有点支支吾吾地说: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对您讲?她当时就有点警觉地问,有什么事是不能讲的,您尽管讲好了。她说在春节期间,有一次她和女儿去逛西单赛特,看见他与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逛商店,她当时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就跟在后边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他。他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正在休闲区挑选牛仔裤,她不愿去打扰他们,所以也就过去了。
敏当时一听头都大一圈。她忙问:“真的看清楚了?”女会计说:“还能对您撒谎吗,您才是我的老板嘛,我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敏当时心情非常恶劣,忍不住就摸出手机给他挂电话。他的手机虽然在响着,但却一直没人接。后来她再打一遍,他的手机就关机了。那些天她几乎是不停地在给他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就是不开,真气死她了,他又没有传呼,弄得她整天是吃睡不香,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到了离月底还有几天的时候,他终于给敏来了电话,说他明天就要返回了。她也没动声色,想等他来了再仔细盘问他。
第二天下午他真的回来了,在他洗完澡吃过东西后,他便想上来与她亲热,如果换在平时她可能早就等不及了,但这次她却板着脸问,你春节期间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一愣,说:“回老家了啊,我这不才下车吗?”敏向他要车票看,他有点纳闷地从兜里拿出了昨天从长春发往北京的车票,她仔细看了看,车票是没有问题的。他问她怎么了,她叹口气说有人在赛特看到你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愤怒地说:“这肯定是看错人了,你知道像我这种打扮的人在北京是很多的,我在家里天天都陪母亲在医院里呆着,怎么会跑到北京和一个女孩子呆在一起,这没准是有人想挑拨咱俩之间的关系,你可千万别上当。”
他的那张车票让她相信女会计肯定是看错人了,她对他的戒备之心也一下子解除了,他们俩又像夫妻一样亲热起来。他主动说起他们的结婚事宜,他说最好能在秋天出国旅游结婚,并说今年上半年好好大干一场,多挣点钱到亚运村去买栋高级商品房,并买辆车。说到这儿他就问她的存款够不够实现这些目标。她说够了,她手里有好几十万呢,只要好好经营这一个企业,这一辈子就能过上中产阶级生活。
她像个傻瓜一样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按理说她经商这么多年,应该对这种事保持一定的警惕才是,但她却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是在实施一个计划。但敏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就在这年3月份,敏到上海参加一个服装展销和定货会。敏想考察一下当年的流行款式,本来也邀请了他一道去,但他却说两个人费用太大了,而且他去了也没什么必要,只要她把样品买回来就可以了,何况他最近的确也挺忙的。这样她就没再勉强他,只是让他代她处理日常事务。
就在她到上海的第二天,她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有个韩国人提供了一批相当好的各色水货面料,是一次性清仓处理,比平时的价格便宜了近一半,机会难得,这批货价值20多万元,他希望她能让他一次性地购买进来,这样全年的用料都基本解决了。她问能否等她回去再作决断吗,他说这位韩国人是他在吉林的半个老乡,急着甩出这批货,如果不能在今天定下来,他就给别人了。他又说你应该相信我的。她问他货在什么地方,他说在延边的一个仓库里,如果要的话,他就拿上现金跟着那个韩国人一块去提货,由对方解决运输车辆并提供齐全的手续。机会的确难得,如果能拿下这批货,等于到国外旅游的钱赚出来了。
他最后这句话让她非常动心,但她仍然出于经商养成的习惯,问能否先交给他一部分定金,等货运到北京后再一次性付清余款。他说不行。敏说不行就算了,她从来没做过这种冒险的业务,风险太大了,她放心不下。没过多久他又来电话说韩国人同意了,就先拿10万吧,他去延边验货,并跟着车一块返回来。她不好再拒绝他了,就给女会计打了电话,让她马上提出10万现金交给他,但一定要让他签收款单。
放下电话以后,她不知为什么,整下午都觉得精神挺恍惚的。第二天上午,女会计突然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又决定再提15万块到延边去提货,她说没有啊。女会计说:“刚才他又来向我要15万块钱,说是你说好的,我说没接到你的批示,他还大发雷霆,拍着桌子要我立马去提钱,说要赶去延边的飞机。”她一听就感觉不好,马上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有这回事,因为那个韩国人还是央求他一次性给他款子,因为他急着要返回韩国处理家庭事务。说到这儿,他低声说,这个韩国人的护照到期了,如果再不出境,他就会受到海关的追查。
这时她倒突然感觉事情不妙,就告诉他这批货咱不要了,你把那10万块现金立即归还女会计,这是最后的决定,别的事情等我明天回去再说。
等了3天,她希望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他却一直连个电话也没有。敏不敢再犹豫,马上去报了案,公安这边先去查了他所经手购房的合同,结果被证实是假的,那合同书的公司图章据说只花100块钱就能刻出来。他那个老同学也是子虚乌有。直到那时,才证实了一个她最不愿相信的事实,她受骗了。
是****让敏昏了头了。
他从一开始就策划要洗劫敏的财富。
她在诱惑他发展两性关系,他就顺水推舟地又扮演了这么一个爱情骗子的角色,他的罪恶计划是在他们发生关系以后才慢慢被制定出来的。他从她那儿骗走了近30万元,除了交一年的2万块房费,又拿了10万去买了股票,他又为他的情人花了好几万。最后,公安交还给敏的现金只有不到10万,后来把那些股票断臂割肉给处理后,又拿回了五六万,这样算来,连花带骗,敏一共在他身上损失了十几万块钱。这笔钱是她辛苦一年的利润。
这件事带来的教训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敏的错误在于她只想用金钱的光环维持男人。如果换成知识女性,她们会以气质来吸引男人,但敏却不行,她过去操劳得太多了,不管怎么保养和化妆也都无法再让男人喜欢她了,她的青春在赚钱过程中过早地消失了。但她却还在幻想着爱情,幻想着能有个好男人热烈地爱着她。她知道他并不是主动在爱她,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冲着她的钱来的,这是她吸引他的惟一方式。如果换一个明智的女人,她们可能就不会这样,明知不可而偏要人为地去追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们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不可勉强的,所以她们不会去冒这个风险。但敏不行,她觉得过去亏空得太多了,所以想通过金钱的力量去寻找以往的梦想,一旦在获得****满足后,就不想再放手了。
因此敏一再地大把付给他零用钱,满足他的贪婪欲望,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离开自己。敏并没奢求能与他结婚,虽然也相信了他表示要结婚的虚情假意,但她也知道即使结了婚,他可能也会在几年后因厌倦离婚。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她只要过上几年有滋有味的爱情生活就知足了,她无非给他贴点钱。对爱情的热切态度容易被别人所利用,而且今后也仍然会被男人所利用。
我们应该从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不能太自作多情,不能为了****而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轻易地再为某个男人的爱情所动心,尤其是不能主动去诱惑对方,这会让对方把满足对****的要求视为一种施舍行为,让那些专门为性为钱的骗子有机可乘,这样得来的爱情就容易让对方牵着鼻子走。想得到对方的爱就得不断投其所好地满足对方感情以外的东西,这样的爱情肯定是不真实的,也是不长远的,更容易被对方所利用。
敏是清醒了,对爱的挫折使她不断地反思并且认识到:
清醒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像她这种条件的女人,一般再很难让那些好男人对她有兴趣了,如果有哪个不错的男人对她有兴趣,她就会自然地怀疑他可能是冲着她的钱来的,她前夫和后来受骗的经过都已经反复向她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她无法信任他们对她的真诚,包括有哪个男人即使向她求婚或结婚,她也怀疑他是在利用她,等把她的钱弄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提出分手或离婚,然后满载而归地离开她。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即使是一般的男人她也不敢要,因为她的财富总会引起对方在感情以外对她另有所图的野心,就像他一样,她也认为他一开始可能真的没有打她的主意,但后来却萌生了想打劫她的念头,这样的念头是每个接近她的男人在与她交往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事情。她相信就算有哪个男人愿意和她结婚,但他也会在婚后因为不满足她这样一个开始衰老的妻子,会拿她的钱在外边****或是另找小情人,他们就像她前夫和他一样,会把她当成一棵摇钱树。
她的反思里面包含着一定的哲理,同时带有一些偏见,好像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男人在她心中都已成为恶魔。
2.缺少感情基础
古今中外,圣哲贤人,凡夫俗子,男女老少,三教九流,人人都在说爱情。只要人类存在一天,关于爱情的话题就会存在一天。
爱情,确实是个永恒的话题,有时候,我们甚至可以不去问我们的生与死,但我们不能不问爱情!爱情,会滋润生命,会使生命更有意义,更有光彩,更加伟大崇高。
事例1:一个沦落人
林清来到城里后,毛遂自荐找到几家文艺单位,但都被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本来,她从家乡的艺术学校毕业后可以留下发展,可前几届毕业生进了省歌舞团之后没多久都奔深圳、广州等经济发达的地方跑。她知道,在北京出名就能在全国各地扬名,各地电视台请的嘉宾全是北京地区的,给人的感觉是一旦在京城混出个人样来,挣钱就容易。但来到这里才发现这里不仅人满为患,而且是人才济济,竞争的激烈程度远比想象的复杂激烈。
林清只好自己找到一家舞厅,经理没在,门卫让她下午再来,结果她从2点一直等到6点。经理是个30来岁的青年人,戴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白西服,特别像港台电视剧中的黑社会人物。他看了林清一眼说:“这儿没要招人呀!”她说:“您让我试一试,我跳得不错。”随后又掏出毕业证让他看。他很不情愿地说:“那晚上来,你跳一场,跳完了再谈。”林清感激地鞠了一个躬,转身回家准备去了。
当天晚上,她就跟着几个人跳开场,其实那时她很委屈。因为开场的舞蹈就是“托儿”,靠几个人渲染气氛,达到吸引人的目的。跳了几天,她更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因为那个领舞的水平一般,只是身材非常迷人,不像一般跟舞演员那么清瘦干瘪,饱满的胸和丰腴的臀以及纤细的腰肢让她在台上更有“健康风范”。她想自己得好好跳,一定在技术上压垮领舞。没过多久,她一出场就能听到有人“嘘”她。她为了自己早日压垮那个领舞,没有去串场。跳开场舞的可以另找场地,错开时间就能挣到两三份钱,但她坚持着。终于有人给她献花了,这在跳开场舞中是少有的。她只能在跳舞时发挥自己的优势,她相貌平平,可对从事表演艺术的女孩子来说,外貌比演技还重要。
有一天领舞忽然就没来,她很快取代了领舞的位置。跳了3个月以后,她想自己必须得找一个够规模够档次的演出场所,就找了一家自己感觉不错的歌舞厅。她的名气比刚刚入行时大了一些,一个好的领舞能够带领一批崇拜者,到迪厅跳舞的几乎全部是25岁以下的年轻男女,他们欣赏你也狂热,冷落你也迅速,一切都很自然。她到了那边之后,很多人也跟着过去了。
一天,她刚要走进舞厅大门,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便停下脚步,原来是过去那个经理。他让她回去。她说:我现在这儿离自己住处近。那时候,他身后的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漂亮的仙女,原来是个一般人。”他挥了挥手说:“我这个人说话可算数。”她毫不示弱地分辩道:“来去自由,我又没欠下你什么。”说完就跑着离开了。可那个人还是不死心,下班时又拦截她。
那天,下场的时候已是深夜2点钟。她卸了妆跟当天的值班经理打完招呼就往外走。偏巧门口没有车,她就往前边的路口走,就在快走到路口时,被身后窜出的人蒙住脸。她奋力挣扎着,喊叫着,一只手过来堵她的嘴。她就咬了一口,只听到“哎——咬我!”脑袋就挨了一下,“嗡”一声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看见老板和几个保安站在床边。老板指着一个年轻人说:“两个客人喝多了,他送他们出来,到路口拦车时,听见你嚷,冲过来就和那些人打起来。”她看见他的胳膊吊在一块托板上问怎么回事,他说胳膊被一段钢管抡成了小臂骨折。她说:“你受苦了。”他说:“你也帮过我,别说了。”他指得是在他上门求职时,她看他怪可怜的,就在老板面前为他求情那件事。
自从他救过林清以后,她和他的关系明显密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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