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纪信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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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李乾德以身殉国

兵部尚书李乾德是个忠君爱国,光明磊落的人,崇祯帝被迫缢死后,他毅然投奔南明,被永历帝朱由榔任命为兵部尚书,经略四川、云南等六省军事。当时,张献忠已占据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年号大顺。明朝在川诸将先后起兵反抗,曾英与部将李占春、******起兵合州,王祥起兵遵义,杨展起兵犍为,曹勋起兵黎州,大学士王应熊,缟素誓师,任达州佥事马乾(云南人)为巡抚,联合诸路人马,讨伐张献忠。曾英率部攻克重庆,王祥亦出兵驻扎于綦河,与曾英形成犄角之势。杨展是四川嘉定州人,驻兵成都时,在张献忠攻城时被俘。杨展割断捆绳,跃入锦江,顺流泅水而下,潜入犍为,杀死张献忠的犍为县令,募兵起事,深受百姓拥护。成都失陷时,曹勋率兵到了黎州,与马金(蜀汉将军马岱的后裔)合兵一处,与曾英声势相应和。王应熊到了遵义与王祥合兵一处,虽然王祥的才能不及曾英,王应熊却委以重任,十分器重。

张献忠闻听诸路兵马联合伐蜀,十分惊慌,便对刘文秀说:“杨展之兵不足虑忌,唯有重庆要害地不可丢失啊!”于是派遣刘文秀去攻打杨展。杨展的部将李占春驻军多功城,刘文秀率兵来攻,******并力夹击,李占春又从城内杀出,刘文秀腹背受敌,大败而逃。张献忠又遣艾能奇攻嘉定,亦被李占春和******二人打败,张献忠十分沮丧。张献忠又想自蜀入秦,派遣平东王孙可望去攻取汉中,打了胜仗。张献忠高兴地说:“既取汉中,秦陇则唾手可得。”殊不知李自成派遣大将贺珍将孙可望打败,收复了汉中。张献忠大怒,亲自率兵往救,兵至保宁(今阆中市),准备杀尽城中百姓。当地有个破山和尚,劝谏西王张献忠不要杀人。张献忠命人拿来猪肉和狗肉,对他说道:“你把这肉吃了,我就依从你。”破山僧说:“老僧为百万生灵求生,忍惜佛祖一戒吗?”遂吃了肉,张献忠便没屠城。这次张献忠没能占据汉中,扫兴而归,又想东下吴、楚。当时,曾英聚众二十余万人,驻兵嘉定,张献忠派遣他的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四大猛将,集中兵力攻打曾英,曾英大败,死于渝河,李占春和******收集残卒二千人驻于涪州。大顺三年(1646年)冬,张献忠在西充凤凰山殉难,他的四大猛将投奔南明政权。南明兵部尚书王应熊亦病逝贵州永宁的毕节卫。顺治七年(1650年)春,兵部尚书李乾德和兵部侍郎吕大器(遂宁人)同入四川,吕大器说:“如今川中旧将,杨展志大而疏忽;袁韬、李占春残忍而好杀,王祥庸懦不足仗,蜀事尚可为乎(还有什么作为呢)?”李乾德说:“巡视诸将,唯袁韬与武大定勇猛可用。”于是重用二人,袁韬亦倾心相服。可是李占春却恨恶袁韬,亦怨恨李乾德,每欲加害。李乾德通晓天文,一天夜晚,坐于船中,仰视星气,惊诧地说:“今夜主有急兵!”便下船藏于崖谷,静观动静。过了一会儿,李占春袭击袁韬不胜,便到船上来捉拿李乾德,也不见人,只得作罢。后来,袁韬和武大定驻军重庆,士卒乏食。李乾德闻知杨展攻克成都时,获取张献忠沉于锦江金亿万,为诸军首富,便劝说杨展供给袁韬军需钱粮,彼此结为知己。不久,袁韬杀杨展投奔了刘文秀;孙可望打败了王祥,并杀了他。顺治八年(1651年)秋,刘文秀想谋害李乾德独霸四川,便把他和家小全部捉来,捆在船上。李乾德精于占验,自度必死,乃仰天长叹道:“张献忠杀害我父,今我又被贼擒,不可以再受侮辱,为国捐躯、死而无恨。”船行至嘉定(今四川乐山市)月波驿,李乾德驱其家人与弟李升德皆投水而死,全家殉节,乾德时年五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