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男人模式:3000年关于男子品性的智者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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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持家守业的男子(6)

他的儿子出生以后,除非忙于最紧急的国家事务,否则,卡托总会在场帮妻子给孩子洗澡,为孩子穿衣服。因为她亲自喂乳,因此时常也给仆人的孩子哺乳,以期通过同样的乳汁在这些孩子们心中培育出对于她儿子的兄弟之情。儿子开始成熟以后,卡托本人教他读书,尽管他请了一名极好的语法老师,是叫基罗的佣人,他还教了其他许多孩子。卡托自己觉得,让一名奴隶来教自己的儿子是不合适的,如果孩子学习长进不快,让奴隶揪儿子的耳朵也不合适。他更不愿意让孩子因为像学习这样的一件大事而欠下一个仆人任何东西。因此,卡托本人亲自教儿子学语法、法律和健身锻炼。他不仅仅言传身教,告诉儿子如何投标枪,穿上铠甲打斗,如何骑马,而且,还告诉他如何进行拳击,如何忍受酷暑和严寒,并在湍急的水流和咆哮的河水里游动。卡托告诉我们说,他亲手用很大的字母编写历史,这样一来,他的儿子便可能掌握他的同胞和祖先的事情。他从来不当着儿子的面用脏字眼,就跟他当着维斯太贞女从来也不说脏话一样。他从来不跟儿子一起洗澡,虽然这在当时的罗马是一个习惯——在早年的时候,女婿从来不跟岳父一起洗澡的,他们彼此不好意思看着对方裸体,但后来,罗马人跟希腊人学会了当着男性脱衣服,因此,他们就教希腊人甚至当着女性也可以裸体了。

因此,卡托教化自己的儿子,让他成为有美德的人,跟一件完美的杰作一样,他从来没有找到机会在儿子身上发现任何缺撼,因为那孩子总是显出很急迫的样子,而且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管教。但是,由于他证明自己体质不行,不适合干重体力活儿,因此,卡托不再坚持要求儿子过非常严谨的生活。但是,虽然体质不好,他在战场上还是很强壮的一个人,当波拉斯·阿米利亚斯与珀尔修斯战斗时,他还是表现出了勇猛的行为。曾有一次他的剑在混战中从他身上掉落,或许因为手湿而从手上滑脱,他怨恨不已,转身找身边的朋友,带领大家再次扑向敌人。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并以巨大的力量清扫过战场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的剑,就在成堆的胳膊之间,朋友与敌人的尸体彼此相伏,堆积如山。他的将军波拉斯见此情景,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大加赞扬。卡托有一封给儿子的信,为他急于寻找丢失的剑而大加赞赏。之后,他娶波拉斯·阿米利亚斯的女儿和西皮奥的妹妹特西娅为妻。他被接纳到那个家庭,因他父亲的价值,但也因他自身的价值。因此,卡托对儿子的教育获得了合适的回报。

卡托年迈,此时,学者卡尔尼迪斯和斯多葛学派哲学家戴奥真尼斯作为雅典派到罗马的代表前来求情,请求解除在一件诉讼案中要求雅典人交纳的一笔罚款,就是共500名人才。雅典人并没有反驳那件诉讼案,奥罗平人是原告,赛西奥尼人是判官。所有好学的年轻人立即访问这些哲学家,称赞他们,并经常听到他们说话。卡尔尼迪斯口才出众,漂亮得体,他的才能是最出众的,他的名声也与他的才能相配,结果吸引了很多赞美他的观众,不久之后,全城都充满了这样的赞美之声,就如同风一样。不久就有话传出来,说一位著名和受人尊敬的希腊人承前启后,给年轻人留下了非常奇怪的一种爱的印象,结果所有年轻人都放弃了自己的享乐活动,抽出自己所有的时间来从事哲学研究。的确,这使普通的罗马人极其欢喜,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年轻一辈对希腊文学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而且经常成为饱学之人的朋友。但是,另外一方面,卡托看到对于文字的热情流向了城里,因此从一开始就提出反对意见。他担心罗马青年会发生转向,太喜欢滔滔不绝的说教而不崇尚武力和英勇行为带来的荣誉。哲学家们的名声在罗马城流传的时候,一位叫卡伊阿斯·阿基流斯的出众的人在他自己的请求下成为翻译,向元老院的第一批听众解释他们的话。卡托找了个借口把哲学家们从城里赶走。到了元老院之后,他埋怨地方法官不该让这些代表在城里居留那么长的时间。他说,由于那些人很容易劝说人们接受他们喜欢的观点,因此,必须很快做出一项决定以解决他们的请求。之后,他们就可以再次回家,回到他们自己的学校里去,并向希腊的子孙表现他们的辩术,让罗马青年成为遵守自己的法律和权威的人。

然而,他这么做并非出自对于卡尔尼迪斯的愤怒,不像有些人所想的那样,而是因为他完全鄙视哲学,并因为一种爱国热忱而对希腊学术和文学表示了嘲笑。例如,他经常说,苏格拉底是一位有害社会治安的饶舌者,他最擅长在他的国家实行暴力统治,破坏古老的习俗,引诱公民保持与法律不合的意见。他嘲笑艾索克拉底的学派,说他的学生尚且没有完成学业就变成了老人,就好像他们要利用自己的艺术在下一个世界里出现在米诺斯的法庭上为某些案件辩护一样。为了吓唬他的儿子不去学任何来自希腊的东西,他说起话来就好像圣人一样,并用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激烈口吻说,如果罗马人受到希腊文化的侵害,那罗马人最终会被消灭掉。时间的确证明他的这个预言是错误的。因为实际的情形是,罗马自从接纳了希腊学识之后,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国运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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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底修斯回家

摘自荷马《奥德赛》

俄底修斯征战20年后才回到伊塞卡,化装回家的时候,他的妻子珀涅罗珀设计让他心生嫉妒,因而露出了真相。多年以前,他曾用伸进他们卧室的一颗巨大的树做成了一张床。她让他以为自己不在的时候曾有另外一名男子重新布置过这张床,使他心生嫉妒。一旦她意识到真的是他的时候,他们就拥抱在一起。想到这出众的女人历经磨难,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料理国家的一切,挡走了很多的求婚者,而且独自一人将儿子养大了,他喜极而泣。他们拥抱了很长时间——20年过去了,她不想再让他离开。

她就这样对丈夫说,目的是想试试他到底是谁,但俄底修斯却对这位品德高尚的妇女愤怒地说:

“你所说过的话,我亲爱的夫人,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是什么男人把我的床搬到了另一个房间?但是,除非神灵亲自前来帮忙,哪怕一位内行也不容易改变这张床的位置。世上活着的凡人,不管是多么强壮的男子,都不能轻易移动这么大的重物。这张床有独到之处,是我本人而不是别的任何人做成这张床的。园中原本有一颗巨大的橄榄树,长长的树叶茂盛地生长着,树干粗壮,就跟圆柱一样。我围着这颗树做成了卧室,还用密实的石块围了起来。我在上面搭建了很好的屋顶,加上了密不透风、丝丝入扣的门。然后我砍掉长叶橄榄树的树叶,从根部起修理了树干,用青铜做的斧子慢慢雕削。我的手工精湛,技术娴熟,把树干修得笔直笔直,用它做成了床柱子,还用打孔钻在上面打出所有的孔洞。我就这么开始做成了自己的床,直到床做得无可挑剔,装配了金、银和象牙饰品。再用牛皮条扎紧各处,还染上了耀眼的紫色。这床做得有自己的特色,这我可以告诉你,但我现在不知道,亲爱的夫人,我那张床是否还在原位,不知有否别的男人砍断了床下的树根,把它挪到了别的地方。”

他就这么说完了,因为俄底修斯拿出了绝不会出错的证据,因此,她的双膝和心都松软无力了。接着她猛然流出了泪水,直接朝他扑去,双臂紧紧抱住俄底修斯的脖子,吻着他的头说:

“不要对我生气了,俄底修斯,因为你的理解最深,超过了其他所有男子。神灵让我们吃尽苦头,因为神灵也嫉妒我们,知道我们会永远厮守,度过欢乐的青春时代,最后又来到老年的门口。但现在,由于你给了我确凿的证据,描述了我们的婚床,这是除你我之外其他任何在世的凡人所不可能知道的,当然还有一个女仆也知道,她是阿卡托尔的女儿,我来此的时候父亲将她赠送与我,因此她时常在我们的卧室外小心伺候。我原本心肠如铁,但现在已经被你软化。”

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唤起俄底修斯的柔肠,差不多要哭出来了。他抱起自己可爱的妻子,禁不住热泪盈眶,因这女人心中所想全是合乎妇道和贞操的。海神波赛东在汪洋大海上打翻坚实的船只,他用狂风和巨浪的重力击打落水的英雄,很少有人能躲过波赛东的愤怒,只有少数几个身披厚厚盐渍的英雄朝海岸游去,结果他们踏上了海岸,逃脱了海神的报复。同样,她丈夫出现在她面前令她欢喜,她抬眼望他,再也不能让他从自己白皙的双臂拥抱下走开。

(这期间,卧室已经准备停当。做完爱之后,他们坐了一整夜,对彼此讲述漫长的分离期间各自都经受了什么样的事情。丈夫和妻子是惟一能够彼此理解的两个人。他们可否讲了所有的事情?)

这两个人在此说个不停,同时,佣人和尤里诺姆又在整理床铺。她们用摇曳的火把照着,把柔软的被子铺在床上。接着,她们的工作做完了,一张结实的床已经铺好,老太太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睡觉,而尤里诺姆作为这个房间的侍女,带领他们俩到了房间的床前,她的双手为他们高擎火把。带领他们进了房之后,她也回去了。这样,他们就欢喜地上了床,按他们原来的一套行事。

此时,忒勒马科斯和放牛及放猪者停止了跳舞的脚步,也放走了妇女,他们自己在宫殿里找了有树阴的地方睡觉。

珀涅罗珀和俄底修斯做完了爱,然后进行愉快的谈话,各自讲着自己的故事。她是妇女当中出众的一个,说了她在宫中所受的痛苦,因为她见到成群的求婚者,是饿狼似的一群人,按她的说法,他们宰杀了许多牛和肥羊,还从酒窖里拿出了很多葡萄酒。但是,光亮华丽的俄底修斯讲了他对其他一些男人造成的麻烦,也讲了自己在其间所受的很多痛苦。她心情愉快地听他说话,在他没有把一切告诉她之前,她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半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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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与安德洛玛刻在特洛伊城墙下

摘自荷马《伊利亚特》

对照希腊英雄阿基里斯,特洛伊的王子赫克托除开有荣誉感而外,还非常关心家庭生活。有史以来,人类一直为家庭之爱与公益之责的矛盾所折磨,所谓公私难以兼顾。在下面这段故事的动人一幕中,安德洛玛刻请求丈夫避开战斗,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也不要让自己成为寡妇。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为自己的国家战斗。他们站在特洛伊的城墙下开心大笑,享受了短暂的一刻快乐时光,但突然间,他们的小儿子哭起来,被他父亲插着羽毛的头吓着了。经过长期的战争,尽管有了悲剧的预兆,他们最终还是合家团聚了。

赫克托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出声地笑了,但是,安德洛玛刻却站在他身边热泪滚滚。她抓紧他的手,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说:

“亲爱的夫君,你的伟大力量将会导致你的死亡,而你对自己的小儿子,对我这个命不好的妻子毫无怜惜之情,因我马上就要成为寡妇。亚该亚人已经集合起来,他们会设计加害于你,而对我来说,如果失去了你,倒不如沉人地下,如果你走向自己的命运,那我除了悲伤以外没有任何安慰了。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值得尊敬的母亲。因此,赫克托,你对我就如同父亲,你对我就如同可敬的母亲,你是我的兄长,你是我年轻的丈夫。请你怜惜我,就留在城墙的这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不要让妻子成为寡妇,把你的人马拉到无花果树下,在城池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加厚城墙。”

接着,身材高大、头盔闪亮的赫克托回答说:“所有这些事情也都装在我的心里,夫人,但是,如果我像一个懦夫一样从战斗中退缩回来,会在全体特洛伊男人面前感到羞耻,也会在所有穿长裙的特洛伊妇女面前感到羞耻。神灵也不允许我这样,因为我学会了要做勇敢之人,要站在特洛伊人的最前面去战斗,捍卫我个人的荣誉,也要为我的父亲作战。因为我在心里非常明白这样的事情,终归有一天,神圣的伊利昂人会消亡,普里阿摩斯,还有会制作无坚不摧的白蜡树矛的普里阿摩斯的人民也都会这样。想到特洛伊的人民令我痛苦,想到国王普里阿摩斯和赫卡比也令我痛苦,想到将大批死在仇恨他们的敌人手中的勇敢的兄长我也痛苦,但是,所有这些都没有想到你的时候让我更加痛苦。我想到一些头戴青铜头铠甲的亚该亚人会带走你,剥夺你的自由,让你终日以泪洗面。到了阿尔戈斯后,你会在另一个人的监督下劳作,你得从梅塞斯或希波里亚的泉眼里担水,你并不情愿这么做,但对你的要求将会是非常严厉的。不久之后,会有人看见你在一旁流泪,因此那人会说:‘瞧,这就是赫克托的妻子,她的丈夫是特洛伊最勇敢的战士,是跑死战马的人,当日曾为伊利昂英勇战斗。’

“因此,会有人议论你,对你来说那会是新的悲伤,因你会成为本当为解救你的奴役状态而战斗的一名男子的新寡。但是,如果我听到你在哭泣,此前也知道你已经被他们虏掠而去,那还不如让我死掉,让尘土掩埋住我的耳朵,这样才什么都听不到。”

说到这里,光荣显耀的赫克托伸手抱过儿子,但他的儿子尖叫着退缩回去,回到有漂亮腰带的乳母怀中,因他害怕看到全副武装的父亲,他头上戴着青铜的头盔,盔顶上饰有马尾,还可怕地摇动着,孩子觉得那是在头盔的顶上飘动的马鬃。他可亲的父亲大笑起来,还有他可敬的母亲,光荣显耀的赫克托从头上取下头盔,把闪闪发亮的头盔一把放在地上。然后他抱起亲爱的儿子,在他的双臂间高高扔起来,然后又吻他,最后提高声音向宙斯和其他的神灵祈祷:“宙斯和其他诸神啊,请赐福于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儿子,愿他跟我一样成为出众的特洛伊人,跟我一样力大无比,在伊利昂成为强有力的统治者。有朝一日人们会说,‘他比他的父亲伟大得多’,因为是在战斗中成长。让他杀死自己的敌人,把带血的战利品带回家来,愉悦他母亲的心。”

——

男子会否太诚实?

威廉·莎士比亚

情人的眼睛跟太阳没有一点相像,

珊瑚比她的嘴唇显露更多的红光;

冬雪洁白,为何她的胸脯一片暗褐?

她的头发跟一把铁丝没什么两样。

我曾见玫瑰红白相间,花色迷人,

但她的脸颊却从来不现这样的红颜。

世上香水千种百类,大多逗人喜爱,

但我情人呼出的气味实在叫人奇怪。

我喜欢听她说话,但心中确实明白,

音乐发出的声音才称得上轻松释怀。

我承认从未见仙女走过自己的面前,

我的情人,她走起路来是随地乱踩。

但我还要对天发誓,这情人真是少见,

不当的比较定会损毁她独特的风采。

——

结婚还是单身?

摘自弗朗西斯·培根《文论》

培根说,男子若有了妻儿,就是为获取财富而交了抵押品。按照现代套利者的话说,如果结了婚,你就暴露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