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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鸡抓山

在今永昌县城西约二十七公里处的古屯兴堡(今通信堡)附近有个柴家庄,柴家庄附近有一座像馒头一样的小山丘,原叫鸡抓山,因山形像个馒头,年长日久,老百姓就管它叫馒头山了。这座馒头山虽不雄伟,但它却有一段奇特的传说。

相传在唐朝高宗时期,佛事盛行,古番和郡(今永昌县)的感通寺(今圣容寺)香火缭绕,来往僧人经常不下一两千人;云游高僧也常来番和郡一带讲经说法。当时,有一位手持龙杖的银须白发大师经常出现在今通信堡柴家庄一带,化斋行医,念佛授经,为当地百姓消灾免难,谋求幸福。有一年冬天,一日黄昏,柴家庄上空忽然浓云翻腾,雷鸣震响,庄上百姓都觉得奇怪,像这隆冬季节哪来的雷声?人们正在纳闷揣测的当儿,突然一道耀眼金光划破夜空,随着隆隆声响,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落在了庄前,照得庄里庄外一片光明,大伙围拢去看时,只见一只未生羽翎的像山羊一样高大的雄鸡,雄赳赳展翅欲飞。大伙正在惊奇的一瞬间,但见发光处出现了那位银须白发的大师,他笑盈盈地对人群中一位年长者说,这只金鸡是来为你们地方造福的,我交给你喂养它,这根铁绳请你套在金鸡的脖子上,这个布袋里有喂鸡的石豆子,请你每日只喂它一把,千万别多喂了。你喂它一百天,我就回来捉鸡。到那时,它会帮助你们开发宝山,我也将助它一臂之力,说罢,飘然而去。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第99天。早晨,晴空万里,太阳的光辉洒满了大地,古老而雄伟的祁连山脉横亘于南,松涛阵阵,细流潺潺,登高处,农田、村舍、小桥、流水、山坡上的羊群、牛群尽收眼底,好一派北国风情。这一天,喂鸡老人依旧去庄外大树下看了看那只大雄鸡,它羽毛丰满,浑身上下一片金光,两只利爪像铁打钢铸似的,深深地陷在沙石地里,尾巴像一面大旗,足有九尺高,随微风摇摆,两只碗口大的圆眼发出蓝色神光。突然,它长鸣一声,拍打了两下翅膀,顿时,震得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庄上人惊动了,都来到村外大树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金鸡作怪。大伙心里都很害怕,有人说快放了它,让它早一天为我们开发宝山,有的说快给金鸡再喂一把豆子,或许安静些。大家七嘴八舌,各说各的。喂鸡老汉忖度了一会,心里想,鸡是不能放的,白发老人明天就要来捉鸡,为我们开发宝山。要不再给它一把豆子,这么大一只鸡,每天只喂一把石豆子怕是饿急了。主意已定,他就按常规又给了一把豆子。那金鸡吃了两把石豆子后,身上顿时发出了万道金光,照得村前村后金光闪闪。金鸡身躯刹时长到了九丈九尺长,八丈八尺高。这当儿只听金鸡一声长鸣,挣断了套在脖子上的铁索,腾空而起,朝附近一座山头飞去,庄上的人不知所措。喂鸡人说:大伙不要惊慌,百日前那位仙人说过,明日就是这只金鸡帮我们开发宝山的日子,也许金鸡今日就要显灵了。大伙听了喂鸡老汉的话,高兴得雀跃欢呼,向着金鸡飞去的小山头张望。只见那金鸡张开大树般的两条腿,小树般的爪指,轻轻将村头那座小山抓了起来,在空中盘旋。那座被金鸡抓起的小山包下面,顿时金光灿灿,人们定腈细看,原来是一匹金马驹,搭着金鞍羁,套着金挽具,拉着一盘金磨,磨盘上下全是金豆子。村上的人看得傻了眼。那只金鸡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一声声长鸣,听起来仿佛是——“要撑山石,要撑山石”。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被抓起的那座小山,突然沉重地落在了原来的地方,随之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那只金鸡也有气无力地向南飞去,飞出不远,也重重地跌落在了南面一座山头上,变成了一只石鸡。

第二早晨,天蒙蒙亮,村上的人就早早地聚在了村口,等待那位银须白发仙人的到来。大家正焦急的时候,那位仙人飘然而止,他手上托着一块撑角式的石头,一见大伙惊慌而又懊丧的表情,又不见了金鸡,知道已出了大事。喂鸡老汉赶忙跪在仙人面前,哭泣着把昨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遍,那仙人满脸笑盈盈地安慰了大伙一番,他说:“诚实的信徒们,不要惊慌,不要难过,天意如此。你们可派二十名壮汉,跟我去金鸡化石鸡的地方,我给你们指点这件事的奥妙。小伙子们跟着仙人来到了金鸡化石鸡的石头沟,只见仙人抬臂伸指,向着旁边石板上指指划划了一会儿,石壁上出现了几行文字,左侧竖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右侧横写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加八,八加七,九加十,再加十。二十名壮汉不解其意,问起何故?那仙人笑着说:你们要好好看着这只石鸡,不要让樵牧者损伤了它。往后会有人帮助你们开发宝山,过上好日子的。说罢,那仙人化作一道祥光,向西而去。

从此,人们就把金鸡抓起过的这座山叫鸡抓山。天长日久,人们又因此山形似馒头,管它叫馒头山了。

多少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听到这座山里面发出推磨似的隆隆声响。

那只石鸡也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但仙人写下的几行文字却还在石头上,可是,这里面的奥妙至今无人知晓。

(永昌县地方税务局祝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