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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马仲英三围河州

1924年9月,爆发了第二次直奉战争。同年10月,冯玉祥发动********,囚禁了直系头子曹锟,又采取联段制奉、制吴的方法,邀请段祺瑞来京主政。冯玉祥与张作霖、段祺瑞一起组织了临时执政府,由段祺瑞任临时总执政。第二次直奉战争后,以张作霖为头目的奉系军阀就成了全国最大的军阀集团,张作霖与皖系军阀相勾结,控制着********。段祺瑞排除异己,任命冯玉祥为西北防督办。

冯玉祥受命后,为了在西北争夺地盘,调自己部下李钟鸣为绥远都统,调马福祥为西北边防会办。后来奉系与直系重新修好,联合段祺瑞,排斥冯玉祥。冯玉祥决定于1925年8月进军西北。

国民军先遣总指挥刘郁芬率部长驱直入,经过宁夏,改编马鸿宾部为新编国民军第二十二师,马鸿宾任师长。改编马鸿逵部为新编第七师,马鸿逵为师长。

到兰州后,刘郁芬剪除异己,将不服国民军的地方军阀李长清、包玉祥等诱到督办署后花园中活埋,驱走了黄得贵、宋有才、孔繁锦。将河州镇守使裴建准调离,派其亲信赵席聘充任,引起马麒等人的恐慌和不满。马麒等人在下层军官中散布对冯玉祥不利的言论。

而国民军刘郁芬代理甘肃督办后,为了筹集当时国民军在直豫作战银饷,在甘肃疯狂掠夺搜刮。河州镇守使赵席聘派粮征款,抓兵拉夫,使百姓负担加重。

同时,赵席聘不尊重当地群众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还将南乡杨妥家村因民事纠纷在押的马布哥等7名东乡族群众活埋,引起河州回汉群众的极大愤慨。

此时正在青海马麒宁海军中代理父亲营长职位的马仲英密谋起事,反抗国民军。1928年5月2日,年仅十七岁的马仲英带领宁海军骑兵十三营营长马腾、亲属马仪、姐夫马虎山等7人,骑马持枪,自西宁突入循化县衙。绑架县长苗长惠,释放监犯,得长枪十多支,大洋数千元。继而在达里加山鸡窝湾丫口伏击国民党门致中部征兵官佐13人,夺其武器,缴获押运的枪械服装。旋闯入土门关一带,搜杀收税卡长、催粮员共10人,在刁祁三法观驻扎。马仲英在尹集、莫泥沟、刁祁等地聚众千人,又南趋宁河,收取民间骡马,数日内集结数千人,成立“黑虎吸冯军”。马仲英自任司令,因为年轻,人称“尕司令”。

马仲英当即率部向河州进发。5月8日,驻扎在南川四家嘴以及南关大公馆西军步兵二团二营士兵哗变,投向马仲英。10日马仲英率众近万人围攻河州城,与国民军河州镇守使赵席聘激战城下。此时,又有两连新兵哗变投向马仲英,西宁镇守使马麟部宁海军骑兵300人也投向马仲英,参加围攻河州城的战斗。5月19日,河州镇守使赵席聘率步兵二营、骑兵一营出城,与马仲英战于郊外,团长邵兰亭战死,国民军败入城内。5月下旬,马仲英部围宁河,巡官马凯祥率民团抗守6个月,后被国民军第三师师长吉鸿昌率部解围。

在兰州的刘郁芬闻报,便抽调驻陇东的陈毓耀部,驻陇西岷县一带的二十五师戴靖宇部,由李松昆副师长指挥,并令驻洮州的赵席聘部步兵一营为前导,以戴靖宇为河州剿匪司令,马国栋为副司令兼办宣抚,从临洮县集中出发,在宁定县南门外沙坡梁与马仲英部交火。战不久,马仲英部失利,双方伤亡不大。马仲英见国民军武器精良,下令放弃围攻河州城,退至大西乡一带暂驻。国民军顺利进入河州城,与赵席聘部会合。随军同行的宣抚人员马国栋、马国礼、喇世俊、马绍先及参谋长余嘉培等在工兵营的保护下,住在马廷勷的大公馆内,对马仲英部属进行招抚工作。

在此期间,刘郁芬将戴靖宇部陆续他调,并以赵席聘为剿匪司令,以陈毓耀为河州镇守使。赵席聘也由河州返回省城。而马仲英一面同国民军宣抚人员周旋,一面加紧做第二次围城的准备。加之马廷贤掘其家窖藏银18万两,与马仲英会合反冯,马部力量顿时增大。同时,6月23日赵席聘兵分五路进剿马仲英,在毕家场后方激战,马仲英击溃赵席聘五路官兵,极大地鼓舞了马仲英部众。

6月27日,马仲英、马廷贤合兵6万,改称“西北边防联军”,马仲英自任总司令,马廷贤为副总司令,突袭大公馆,再围河州。住在马廷勷大公馆内的喇世俊、马国栋等宣抚人员被俘,国民军参谋长余嘉培受伤,四十九旅旅长赵重华战死。马仲英第二次围住河州后,兵分二路,一路经东乡唐汪渡黄河,欲攻兰州,被刘郁芬督队在漫坪击退,退回洮西;另一路南出宁定,围临洮,与当地民团激战洮西。7月初,赵席聘率三个师分东西两路驰援河州。马仲英采取挖地道用火药等办法加紧攻城,但守城之士拼死反抗,城终未破。到7月14日闻援军已到,马仲英部遂向后撤。赵席聘进至河州城下,两路援军会合,再入河州。

河州二次解围后,刘郁芬又派马子健、马岐山等有名望的人士劝降。马部认为国民军不敢前进,因而气势更大。8月11日夜,马仲英又集结八九万人第三次包围河州,一时喊声雷动,枪声不绝。城内守军先派民团及杆子队出城迎击,大败而回。马仲英在城周围积极修筑沟垒,准备长期围困,断绝城内粮秣接济,以图日久不攻自破。

刘郁芬急调吉鸿昌、刘兆祥从北路救援河州。马仲英遂自王窦家嘴至土桥一线沿途设防,阻击援军。国民军4个师以重炮轰击,奋力突进,双方激战7日,马仲英部伤亡甚重,撤回西乡,第三次围攻遂被解除。9月23日马仲英、马廷贤又率5千人进占土桥一带,以期断绝河州与兰州交通,旋被击败。10月24日,马仲英部七八万人入临潭、卓尼。是月刘郁芬以“陕甘剿匪总司令”名义抵达河州,并派兵攻占大河家,马廷贤由甘南败走四川,河州战事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