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漫画寻古·探幽·览胜—走进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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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罗家洞美丽传说

相传,好几百年以前,尼泊尔国有个名叫潘通娃的年轻和尚,据说是个王子,他一心向往着东方,常常沉浸在梦幻之中,忘了诵经念佛,忘了吃斋坐禅。一次,他在蒲团上正想得迷迷糊糊,猛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说道:“汝可东行数千里,在一红山土盖头,大河向西流的地方,成其好事。”潘通娃睁眼四顾,身边并无一人。于是,他要东行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不久,他便起身沿着丝绸之路,跋山涉水,向东方走来。走啊走,记不清走了多少日子,数不清走了多少路程,终于来到中国境内。

这一天,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座奇异无比的山峰,不知是什么宝山福地,令他惊慕不已。他向路人打问,方知是闻名天下的敦煌千佛神窟,但是人们说不上大河西流的地方在哪里。

潘通娃在尼泊尔早闻敦煌佛窟,仰慕已久,今日幸遇,自然万分高兴,便在这里观瞻佛画,盘桓了数日之后,又向东行。他又走啊走,有一天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奇峰峻岭,山上松柏苍翠,丁香盛开,上有许多神窟,下有滔滔大河,不觉欣喜异常,莫不是自己要觅寻的地方,正是此处?

他忙忙地去询问田间农夫、河边水手,才知道这是四方有名的炳灵寺,这水,正是九曲十八弯的黄河,要问它西去,还得往前走。

潘通娃又在炳灵寺停留多日,因他要去寻找黄河西流之地,便辞别了众僧,又向东行。一日,他来到一个东西狭长河道,南北山势险峻的地方,抬头望去,真是红山土盖头,低头一瞧,果见黄河向西流,逢人相问,上为刘家峡,下为罗家川。

潘通娃高高兴兴便在罗家川红石山下以茅庵为屋,日日诵经念佛,早晚时节,捧钵进村,沿门化缘。

一天,潘通娃来到罗云老汉的家门上。罗云老汉一见,匆忙出门,把他请到堂屋,奉茶敬斋,诚诚恳恳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是友邻慈善之师,人人敬慕,我虽不通佛理,但我懂得仁义道德。我有一女儿,名叫金环女,年方二八,长得聪明伶俐,针线茶饭样样会做,从今往后,让她每日早晚给你送来吃食,你专心学道,就不必沿门去化缘了。”

潘通娃听了半晌无语,他看老汉不但彬彬有礼,而且诚实忠厚,不好推辞,便双手合十,嘴里说着“善哉,善哉!”连连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金环女天天给潘通娃送食,不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金环女每次轻轻走进茅庵,看着潘通娃端端入座,低垂眼睑的痴呆样子,很觉可爱,总要盯上他几眼。

一日三,三日九,光阴如箭,金环女送食已有两年。这一天,金环女放下吃食,却不马上离去。

潘通娃慌忙阖上眼皮,低声诵经,停了好一会儿,他睁眼再看,金环女依然还在,他又忙忙地闭上两眼。如此三番,金环女像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地亭亭玉立于身后。

潘通娃无奈,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每日早晚给他送食的姑娘,只见她端庄秀气的脸上,满是惆怅和不安的神色,便轻声问道:“姑娘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金环女低着头,发愁地说:“从明天起,没人给你送斋了。”

潘通娃听了,却不以为然,微微一笑说:“那我依旧进村化缘去。”

“不——”金环女摇着头着急地说。

“女大当嫁,男大当婚,是喜事呀,你该高兴才是。”

“唉——”金环女又一次摇着头,语气很坚决地说:“我不愿意,誓死也不去。我求你搭救,我愿意终生侍奉你,请你答应我的请求吧!”

年轻英俊的潘通娃,抬头一看,金环女一双很俊秀的眼睛里,闪动着一汪泪光,怔怔地望着他。

潘通娃神色慌张地说:“我是出家人啊……”他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他怎么能让这个好心的姑娘伤心失望呢?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道:“你回去了好好想一想,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明晨婆家来人把你娶到船上以后,你在心里默默地叫三声潘通娃,自有救你的办法。”

金环女转忧为喜,转身回家去了。

第二天,鸡叫三遍,星星满天,娶亲的人来了,把金环女抬到刘家峡口上了船,金环女便在心里一连叫三声“潘通娃”。

说来真是奇怪,朗朗夜空,陡地刮起大风,黄河水面起浪三尺,船儿摇晃,水沫迷眼。娶亲的人一个个东西难辨,惟恐自己被风浪卷下黄河,一动不动地蹲在船上,怎能顾得上照看娶到船上的新媳妇金环女。刹那时,风平浪静,娶亲的人一个个如梦方醒,睁眼一看,明月依然当空,星星照旧,惟独不见金环女。娶亲的人,左寻寻不见,右找找不着,慌忙报给两个亲家。亲戚乡邻闻讯而来,灯笼火把一河滩,呼叫声喊到天放明,还是没找见金环女,人们望着滔滔黄河西去,只有长吁短叹。

更为奇怪的是,从此,红石山下茅庵依旧,潘通娃也不知去向,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的信息。

一日三,三日九,到了第二年开春时节,金环女的哥哥上山去犁地,从眼前跑过一对雪白雪白的兔子,而且一边跑,一边还说着话:“山开不开?山开不开?”

金环女的哥哥又惊又奇,匆匆忙忙跑回家,对他阿大说了这件怪事,罗云听了也觉稀奇,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明天你还是到那块地里去,再若遇见小白兔这么说时,你就应一声,山开哩!看它还要说什么话。”

金环女的哥哥听得真切,没等小白兔的话音落,马上大声应道:“山开哩!山开哩”响亮的喊声回荡在山间,回声也应和着:“山开哩,山——开——哩!”

眨眼,小白兔不见了。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脚下的土地也抖动起来了。金环女的哥哥举目一望,啊哟哟,那座红石山齐刷刷地塌了一半,山腰里露出几间房子大的山洞来。

罗家川的人们闻声赶来,搭梯攀岩,爬上山洞一看,只见一男一女相偎坐在一起,虽然黄沙齐腰,但是,肤色跟活人的一样鲜亮、红润。男的正是茅庵和尚潘通娃,女的正是金环女。

从此以后,在这方圆一块地方,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至今,山洞犹在,传说那次塌下来的大石块还在洞下面哩。

(刘瑞搜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