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这是两个急拐弯的V)
W这个字母是我们字母中最麻烦伤脑筋的,其它二十五个字母都是单音节。罗马字母比希腊字母更为高明正是源于此。目光敏锐的人士还认为这两种字母的区别还在“希腊之光”正没落下去,而“罗马至尊”正冉冉升起。如果把w字母的发音变得简炼利索(作为榜样,叫它为“汪”或“哇”),则不用说,咱们的文明即使不说大大地向前飞奔,至少也会更好地传递下去。
华尔街(Wall street)
这是让恶魔都自愧弗如的罪孽象征。华尔街是个大贼窝——这种认识极大地振奋了那些失意的窃贼们,他们宁进华尔街,不愿进天堂。就连伟大而善良的钢铁霸主“安得肉·掐来鸡”在事业的紧要关头表达了相近的念头。
“掐来鸡”面无惧色地发出了战斗号令,“我们要吃尽经纪人这窝肥肥的寄生虫群”。“掐来鸡”,“掐来鸡”,你这一套决不可行,你这口号的风只能鼓起你自己的风帆,把你吹回你住的永远云山雾罩的小岛。不要再吹你的风笛曲,抛弃你的小船和华丽的矫饰。钱王“笨·脓疤得”与儿子的争吵中,他叫道——“快从华尔街的地盘飞滚,飞滚去!”
当你还沉醉于他那孤单单的小玩意(我希望它能肯定捐赠于我),赶快从银行的混战中退却这是绝对聪明的。免得在你的银行存款膨胀时,而银行却垮了下去。在钱王和大海之间,考虑考虑自己,“掐来鸡”,“掐来鸡”你的舌头太无禁忌。
——化名“病客”
战争(war)
这是和平技艺的副产品。最危险的政治状况是国际的和睦。学会等待意外之事的历史学学者,完全有理解声明自己无法理解这种见解。“在和平时期要为战争作准备”的含义比一般人所想的要复杂深刻得多,它不仅表明尘世的一切都有了结束——变化是宇宙的永恒法则——而且还蕴含着和平的沃土里已撒满了战争的种子,这沃土又极其适于这些种子的抽芽和长大。忽必烈正是在修筑了他的“快活宫”之后——也就是说,在京城一片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之时——
听见从远方隆隆传来,
祖先预言战争的声响。
最伟大的诗人之一“可勒你直”是旷古以来最有智慧的人中的一个,他对我们讲这个寓言并不是胡言乱语的醉话。愿我们少一些“伸过大洋彼岸的友谊之手”,多一点必不可缺的猜忌,这才是国家安全的保障。战争像个偷儿一样,最爱在黑夜袭来,而大唱永远和平,正好就降临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华盛顿人(Washingtonian)
这是美国“剥脱骂客”河边的部落成员之一,他放弃了自治的特权而置身于一个好心的政府的统治之下。为了对他公正起见,应该说,他这样做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剥夺他选举的权力,而给他吃面包的权力(假如他真能挣到面包)。真可怜,他劳而无功地瞎吵吵,以为他的“老板”能行行好,不再让他为面包而满世界游荡。
——噢分扒客·狮头子
脆弱(weakness)
这是泼妇威力的源泉,凭借它,可以管理那同样脆弱的男人,令他就范而毫无违抗之心。
天气(weather)
某一钟点的天空气氛。天气是大家谈论的永久主题,即使他们对它丝毫没有兴趣。人们之所以爱谈论天气,是因为他们从远祖那里继承r谈论天气的癖性,天气对那些栖居在树上的祖先来说实在是关系太密切了。官办气象局一个接一个地成立,它们一天接一天地言而无信,这很鲜明地表露了,就连现代政府都甩不脱丛林里野蛮的远祖的习性。
我用人类最犀利的目光透视未来,
看见气象部长已打进十八层地狱的底部,
在地球上他创造了毫无根据的世界纪录,
从小是个撒谎者,他当然受到诅咒,
在我的利剑的目光下他从地狱之水坐起,
早知有这般煎熬他真会热爱事实。
他恍恍惚惚地望望头顶又看看四周,
之后才一块石棉布上写着什么,
借助永恒的地狱之火我看见了这些东西:
“多云,风向不定,伴随局部阵雨;转冷,有雪。”
——祸息安·穷死
结婚(wedding)
是这样一种仪式,两个人先尝试变成一个人,这一个人再尝试变成一无所有,由一无所有才能尝试出合适的忍受。
狼人(werewolf)
曾经是狼或者有时是狼的一种人。所有狼人都有邪恶的习性,当要满足其贪欲时,他们就现出了野兽的面孔,不过有些狼人借助魔法的力量仍是人的面孔,这种狼人最爱吃的是人肉。
有几个“扒发利呀”地区农夫在一天夜里捕到一头狼,他们把狼的尾巴捆在一根柱子,然后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了起床一看,那根柱子上什么也没有了!农夫们惊奇不已,就向当地牧师求教,牧师告诉他们说,他们捉到的无疑是一个狼人,它一定是在深夜化身为人溜了。“下一次要是捉到一条狼”,善心的牧师一再告戒,“千万要记住用铁链把狼腿拴住,第二天早上你们一定会发现拴住了是一个人,一个反教会的‘肉得教徒”’。
悔硬得跛痛哇(whangdepootenawah)
这是印第安人中的“咬结不划”部落里口语,意为猝不及防的大苦恼。
你问我为何大笑,这声振四野的大笑,这拉长的嘴唇,这歪曲的下巴,这声带横膈膜剧烈的振动,象海洋的巨浪,象抖动的地毯,我愿意回答,我愿意告诉你,从精神的伟大的深处,从灵魂深不可测处,发出的笑声才美妙!哈哈嗬嗬,奔涌而出,象峡谷中流水。从内心出来,给人警醒,我现在的心情是万里晴空,你会更进一步问我一个问题——从精神的伟大深处,从灵魂的深不可测处,为何能涌出大笑?我愿意回答,我愿意告诉你,用一颗纯洁的心,用一条真诚的舌头,坦率地讲述:
“喂脸·拜爷”,他获得了它,得到了“悔硬得跛痛哇”!不是在沙丘上踌躇不前,而腿子陷在齐膝深的沼泽里,用手撑在身后面一声不吭地陷在那里,在身子前面,脖子连带着鼻子紧紧缩起,他的魂儿已吓死在他的胸里,头缩得那样深,肩膀耸立得那么高,肩膀会宽恕脑袋吗?肩膀高过了脑袋,在沙丘上徘徊,腿在北风中忧郁地打颤抖,他希望自己见上帝去。象麻雀唧唧地那样做的?不,不能用脚站着,深陷在忧郁和沮丧的沼泽里,不要忧郁和沮丧地深陷在那里。不,盖世无双的“畏脸·拜爷”真正地获得了它,领会了它,捉住了它——
“悔硬得跛痛哇”!
小麦(wheat)
这是一种谷类作物,倒腾几次之后,可以从中酝酿出马马虎虎过得去的威士忌,它也可用做面包。据传,按人平均消耗量计算,法国佬吃的面包比任何民族都要多。这很自然,只有法国佬才知道如何把小麦做得爽口。
纯洁的(white)
就是黑暗的。
寡妇(widow)
这是基督教世界一致允许当作笑料对待的可怜的人,尽管照顾寡妇是他们的主——基督的最显著的特点。
葡萄酒(wine)
这是一种发过酵的葡萄汁,妇女基督教联盟称之为“宝水”,有时又叫做“危险”。葡萄美酒、夫人是上帝送给男人接近最好的礼品。
机智(wit)
这是一种盐,美国幽默家在烹调智力美餐时从不放它,因此煮出的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
巫女(witch)
①一个丑陋可憎的老女人,她与魔鬼有某种邪恶的联盟关系。
②一个美貌诱人的年轻女子,就其邪恶而言,魔鬼都输她三分。
俏皮话(witticism)
一种尖刻而机智的评价,一般是抄袭他人的,但很少被人发现,庸人们称之为“嘲笑”。
女人(wowan)
一种经常生活在男人附近的动物,它最适宜于家庭饲养。很多老派的动物学家称赞说:这种发育不全的动物在从前禁闭的生活中养成了一种驯顺的品性。但是后来的博物学家对那种幽居生活一无所知,他们否认女人的这种驯良的美德并声称:象宇宙洪荒时那样,女人现在又咆哮起来了。在所有祭祀品之中,这一类分布最为广泛,她遍布地球上可居住的所有地方,北起“哥你懒”芬芳的群山,南至印度的道德海岸。对它最常见的称呼“wolfman”是一个谬误(wolf—man意为狼人,它与woman,即女人读音相近——译者注)。因为这类动物是属于猫科的,女人投手举足轻快而优雅,美国女人特别是这样,它不管拿到什么都乱看一通,还能教会它不作声。
——扒尔杀晒尔·剥铺
蛆虫食用肉(worms’—meat)
这是用我们的躯体上生肉作原料而精心制成的美味佳肴。在泰姬·玛哈尔陵墓中的豪华餐厅里,有拿破仑墓中的圣水和格兰特总司令的分子供应。盛放“蛆虫食用肉”的骨架通常比这种美餐更为长久,但是这些骨架“也是最终要毁灭的”。人所做的最不聪明的事,莫过于要为自己修建一座坟墓了。坟墓并不能为死者增加什么光荣,正相反,它更清晰地证明这一切努力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雄心壮志的傻蛋,你真是颠狂,于事无补地为最终歇患处四处忙碌,遗憾的是地下的卧房再奢华辉煌,住在其中的人也欣赏不了。
费尽财力人力,建得雄伟壮丽,可恨的是树草毫不留情,蚕食鲸吞这一切努力的果实。它们从地下拱起,挤碎墓石,墓中入睡得太死,醒来面目全非。
时间真是白马过隙,一闪而过,花岗岩墓碑七零八落,你若现在被弄醒,一边伸懒腰,一边打起呵欠,你会以为连眼睛都未眨一眨。
到宇宙最终结处,时间也如过眼烟云,你的坟墓还凭啥子巍然独存?作为石块上的一粒小石粒在墓中供奉起,这有什么意思?
——瞧尔·吓客
崇拜(worship)
最早的人内心深处的口供,上帝创造物的高尚装潢。一个流行的谦卑仪式,其中还有几分自负。
愤怒(wrath)
这比一般人的怒气级别要高一个档次,它更适合尊贵的人或重大的场合,比如我们常说“上帝的愤怒”或“天谴之日”等。古人把国王的愤怒看作神圣的,因为它们把神的旨意最恰当地说出来了,祭司的愤怒情况也是如此。特洛伊战争之前的希腊人深受“啊跛落”的折腾,他们跳出“掐你塞尸”的愤怒的油锅,却掉进了“啊掐运尸”的愤怒的火坑,不过,不管他们遭受怎样的苦难,唯一的罪犯“啊夹门拢”却既没被油炸,也没挨火烧。与此相似的还有“打威”王,他在清点民众时惹火了耶和华,结果七万公民遭受了极刑,而“打威”王却毫发无伤。现在上帝博爱了,这位人口普查官勤勤恳恳地工作,不知劫难是干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