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特”在皇家植物园中,对那和平而又沉思的角马有一个冷淡的评价。他说:“我将捕捉它,要它的血染红我的手,作为这次观光的压轴节目。”但这走兽随后做得很潇洒漂亮,当“憨特”用手抓住它头上的角时,它把他狠狠地扔过头顶,“憨特”一边在空中飞行一边叫道:“好样的,应该丢掉我的谨慎,那样我会好样的杀死这头真正该奖赏的角马。”
——压脓·来扶尔
黄金(gold)
一种黄灿灿的重金属,它之所以昂贵离谱,是因为在花样频出的称之为“商业”的抢劫活动中,它拿起来最称手。
好的(good)
一种礼貌用语,夫人们说好的,那就是深深沉醉本作家的巨大魅力之中;而先生们说:好的,那就是很知趣地离开,让本作家一人独自沉思。
鹅(goose)
一种能提供写字的羽毛管的禽类。这种鹅毛管,因为自然的秘传,本身就浸透和充满着这种鸟类的才华和情感。当某个叫“作家”的人用这种羽毛管蘸上墨水,无思无绪地在纸上涂写时,这种禽类丰富的思想和情感就跃然纸上。用这种秘密和巧妙的办法,鹅类之间的巨大差别就体现无遗,某些不足道哉,另一些则实在卓尔不凡。
女妖搁尔共(Gorgon)
搁尔共凶悍泼辣,
让不少希腊人的祖宗变成石头,
因为他们偷窥了她的可怕容颜,
今天我们在废墟将他们挖到,
雕像的水平实在太糟,
表明石像的儿孙们个个气急败坏、敷衍了事。
痛风(gout)
这是大夫对富贵人所患的一种病的雅号,它是由狂吃和酗酒惹上身的。贫穷的人会得上这种症状相同的病,不过起因正好相反,它是因为缺吃缺喝而招致的。
政府(government)
一种吃掉亲生子女的现代恶魔。神学家的使命就是为这号魔鬼催生出牙齿。
美惠三女神(Graces)
三位漂亮的女神,她们是“幼服闹喜你”、“阿哥啦”和“烫你啊”。她们伺候维纳斯,都从不要什么工钱。她们在住宿和衣着方面没啥开销,她们的嘴几乎只用于说话而不用吃任何东西,服饰总是随着季节不停地变换着,风儿吹来什么,她们就穿什么。
入门书(grammar)
这是一系列精心布置的陷阱,星罗棋布地埋设在通往光荣与梦想的路上,专等自我奋斗的人掉进去,爬不出来。
葡萄(grape)
啊,圣洁的水果——葡萄!“河马”曾为你高歌一曲,还有“啊拿客累嗡”和“哈啊梦”,他们的嗓音远比我的温柔。
我的手从未摆异过竖琴,我的赞歌无力表达对你的崇高致敬,但我渺小的效忠还是请你笑纳,我要对胆敢嘲笑你的人喷出毒焰。
那些不停地灌水的混蛋,和用肚子盛满美酒的疯子,我要兴奋地让他们亮出凸肚,用尖刀在上面戳来戳去。
喝吧,美酒在肚里安息,智慧就会酿得醇厚沉实。愿戒酒的傻瓜们都下地狱,愿啃咬葡萄藤的害虫都被魔鬼掐死!
——站拉死·胡萝胖
葡萄弹(grapeshot)
这是未来为答复美国社会主义者的种种要求而预备好的一场口腔里的战斗。
草(grass)
就是动物爱吃的一种肉,和尚们也爱吃得不得了。
蝗虫(grasshopper)
腿长得象一节楼梯的虫子。
感激(gratitude)
一种系在利益的期待和收获之间的感情。
坟墓(grave)
死者的尸体被塞进这里等候医科学生的偷偷来临,他们喜欢盗去做解剖实验。
我矗立在一座孤零零的坟旁,那么荆棘满目、杂草疯长,风儿在林间喁喁私语,墓中人却听不见任何响动。
一个农夫站在身边,“他听不见风儿的叫唤。”我说,他回答道:“理所当然,这伙计走了,不知道世界变成啥模样。”
“是啊,他再不能有任何反应。”我说着话不禁叹息。“可是先生,这与你有何干系?这扔掉躯壳的伙计并不怨恨。”
我跪在地上为亡灵祈祷:“主啊!仁慈地待他吧,向他笑笑吧!”那乡巴佬摸头不着脑,停了一会儿说:“你又不认识他。”
——剥皮踢·都咳
万有引力(gravitation)
这是所有东西想挤在一起的倾向和互相吞并的欲望。吸引力的大小与东西的重量成正比,——而东西的重量,又是通过吸引力的大小来搞定的。这个例子滑稽地告诉我们,科学惯常先使A成B的根据,然后反过来用B证明A。
伟大的(great)
“我伟大,”狮子得意忘形,“我是森林与草原之王。”大象反击道:“我伟大——四条腿的谁也没有我重。”“我伟大——没有任何动物的脖子有我的一半长。”长颈鹿居高临下地叫嚷。“我伟大——,”袋鼠跳了跳,“我的大腿如此孔武有力。”“我伟大——,”负鼠开了腔,“瞧,我的尾巴灵活,无毛又清凉。”“我伟大——,”油炸牡蛎忍不住了,“我的味道吃起来最香。”
每一个动物自认为别人比不了的,也就是世上最伟大的。
同样“唯尔理苛”自认同伴中的尖子,因为他的耳朵最长,是最伟大的蠢驴。
——啊累翁·死柏尔·多咳
污垢(grime)
这是在世界分布广极了的一种物质,不过在美国的大政客手里,积存的最多,在每日离不了的钞票上,它最不好清洗。
卫士(guardian)
这个人替主人看守住的东西,大多数是主人不需要他看守的。
断头台(guillotine)
这是一种让法国人很有理由耸耸双肩的机器。
博大精深的“不累富给儿”教授在其巨著《种族进化的多种方式》中谈到流行于法国人中的耸肩习性,认为这种姿势来源于乌龟把头缩进龟壳的行为。本来我并不想与这位了不起的权威过不去,但我的意见(在我写的《遗传的情感——解放》第二章至第十一章对此有详尽阐述)如此论述“耸肩”这一动作的起源未免宽泛无根,因为在法国大革命前,还很少“耸肩”这一动作。我深信,“耸肩”这一习惯,是大革命时期因为断头台的流行激起的恐怖,这是导致耸肩礼应运而生的直接起因。
罪行(guilt)
被人发觉的轻浮行动。善于用计谋遮盖的人,是从来不会有这种麻烦的。
欺诈(gull)
告诉你辖区的人们:如果我竞选成功,你就不再做贼了。
口香糖(gum)
年轻女士最喜欢享用的一种物体,用来取代灵魂的快乐和信仰的期望。
火药(gunpowder)
这是文明国家用来协调那些不马上处理就会带来麻烦的争端的代办机构。大多数作家把火药的创立归功于中国人,不过提供的证据并不怎么让人信服。诗人“灭尔灯”说火药是魔鬼为对付天使而产生的,这个观点还有点意思,因为今日的天使确实不多了;再者,连农业部部长、尊贵的“站猛撕·维尔熏”都对此深信不疑。
“维尔熏”先生对火药敏感无比,是由在哥伦比亚特区的一个政府实验农场发生的一件事弄成的。数年前的一天,一个坏蛋对部长先生的高深造诣和深湛修养不以为然,他把一大袋火药当作南美“把烫给你啊”印第安人的谷种献给部长。声称这名叫“闪光雷”的谷种有着极高的商业价值,在当时那个时节播种是再好不过了。他还教部长如何将这些谷种沿着地上犁开的凹槽倾倒下去,再盖上一层土,他就这样一行接一行地播完了十英亩的土地。突然,那个慷慨的捐种者叫了他一声,部长先生回头一看,只见那坏蛋往他开始播种的犁沟扔下一根燃烧着火柴,部长先生顿时愣了,那被泥土湿润的“谷种”轰的一声起火,带着滚滚浓烟,变成一条火龙向他追逐过来,他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猛然记起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他哇的一声扔下手中的活计,一溜烟飞奔过七个村子,也顾不上沿途人们的问讯和安慰,消失在地平线下,他的神奇的速度不可思议。人们惊奇地发现,部长先生的背后有一条隐约的长线腾空而去,把远方的大地一分为二。“天啊,那是怎么回事?”土地测量员的帮工惊叫道,他眯着双眼凝视着那条远去的长线,然后专注地从测量仪望过去,回答说:“哦,那是通过华盛顿的子午线。”
体操运动员(gymnast)
这是一个把自己的大脑塞进肌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