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和盘全书之情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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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袁启凡失殁衡汾 白见林平定林阳

却说符素正要动身,不料路过城外忽有大队兵马追出,高喊自己名字,符素回头看去见是辛义,上前曰:“圣洁使好自在呀。”义曰:“多谢哥哥指点,已寻到自家哥哥,正在朝阙殿内,请哥哥进城一叙。”言毕装做文人般模样,又是施礼又是文词,素曰:“圣洁使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辛义听了大喊一声,挥了挥手,哎呀一声,曰:“我不想这样,是我那哥哥非要我这般说,还是符城主好,就这样说话谁管的着?快随我进城喝酒。”言毕下马来拽,符素挣脱不过,又想去杀王代,正没奈何间,贤曰:“可以修书一封教示启带给林主管,并杀王代可也。”符素从之,复回巨城见徐端,见有袁舟、辛仁、辛义等一群人,相互叙礼坐定,徐端使人安排。

且说辛仁至巨城,寻着吴夕墓,只是忌日在六月后,只得暂且等待,消息报徐端,徐端请来袁舟,同请辛仁至此,辛仁不好推托,又好传令,又逢辛义杨琼至,杨琼见了辛仁欣喜无限,要拜为恩兄,辛义把杨琼杀人的事说了,辛仁变色曰:“人家有妻有子,有父有母,而你却为一己之仇枉送了许多性命,我怎敢与你同伍。”话罢不理杨琼,杨琼自不甘心,在辛仁宅外苦跪三日夜方得辛仁原谅,自此发誓以仁义为先,决不无辜害人性命,辛仁方受大礼收杨琼为弟,并取字延之,望延其父母之德。

自此辛仁、辛义、符素、袁舟都在冲远,徐端欣喜无限,当晚回至府邸,寻思良久乃思出一计,教属下招来二兄弟张伶,张伶至,叙礼毕,徐端教其坐,曰:“龙德使教寻楚剑双踪迹,我便要寻给他,请文越替我寻之。”张伶笑曰:“大城主心中早有计较,何必戏我?”端曰:“文越果然知我肺腑,当请放言。”伶曰:“今我冲远会集辛仁辛义、符素袁舟,加我冲远兵马正当大盛,何不就此平叛林阳,反寻楚剑双,有何益处?”端曰:“文越真知吾心,本欲如此,前言欲试文越,请误见怪。”张伶口言无妨,徐端遂令张伶讹传楚剑双在林阳,消息传至辛仁耳中,辛仁犹豫不决,偶然想起李焉在此,遂前往拜见,不想李焉患病不起,辛仁遂寻徐端来商量,端曰:“若前往林阳,千粟定随往之。”辛仁大喜,即传诈语曰:‘林阳叛乱早晚得灭,齐至袁舟符素等人同往剿除。’过了几日点一千五百军,出发在即,贤曰:“林阳恐怖不可无备,可使逢春领一支人在外埋伏,若有意外方可自救。”符素从之,令三弟子陈希领百人安顿在夜阑桥,与辛仁前往林阳,及至外面,果然见此地不同寻常,但见:

一许斜阳照古树,恰似刀鬼宰幼犊。旁边吹着吁吁凉风,身侧飘着剌人的长针叶,林内昏暗阴冷,透着许多杀气,正是有许多饿鬼不敢前进一步。

众人皆不敢进,袁舟自不耐烦,要打头阵,娇曰:“娇闻邓宣曾火烧林阳却惹出来数十头蛮牛,如今我等何不效法,取牲畜点火其尾,冲进林中,我等在后岂不万无一失?”众人大喜,只恨找不到牛,娇曰:“无牛用马亦可。”辛仁从之,取来马匹数十,用火点着马尾,那马挨不过疼在前狂奔,舟曰:“不趁此时杀进更待何时?”说罢亲自冲突进去,行不数里,徐端止之曰:“前方衡汾道恐有埋伏。”说时迟那时快,那前方的带头马不知绊倒了什么,左右射出箭来,袁舟大声止住众人,霎时间死者无数,身后众人见了早退到后面,众人一起挡住来箭,无奈箭多竟射死袁舟,后有诗曰:

武威产英豪,秉性脾气真。臂力长过人,胆识卓超群。

无奈争世名,早殁无及恨。若得能思通,笑看山林人。

众人无不惊骇,辛仁扯着尸首退出林外,先令许娇回复怀云代主管黄滔,大办丧礼,再发使臣回灵山请白禄自来。许娇先至怀云,黄滔听闻就要先登主位,娇曰:“城主新丧,当先以政事为重,如今辛仁令彭建为使回灵山报信,大兄弟也当率领怀云兵马先往灵山,请盟主为先城主报仇,后造任事台以登大位,此为善矣。”黄滔从之,先领怀云军前往灵山,且说崔园听闻袁舟已死,哭了一阵昏倒过去,醒时便要报仇,与白禄商量,白禄犹豫不定,只是想不通这林阳到底有没有楚剑双,先请雷昆来商量,雷昆听到消息左右不安,时有好友张宁,字益均,曰:“雷公欲助盟主否?”昆曰:“不瞒先生,吾观盟主取剑是失了计较。”宁曰:“既然如此,可以告诉盟主平定林阳是也。”昆曰:“先生未听明白,吾言寻楚剑双甚是不当。”张宁笑曰:“如何没听明白?上卿宽心,楚剑双乃仁人,如何会做此下等事?林阳必无楚剑双也,今教白盟主去,使他心灰意冷,如何不是好事?”雷昆大喜,即往告曰:“取林阳当出师有名,如今袁舟新丧,盟主可使人通告各城,大祭袁舟,名言报仇实乃收心之策,其必深感盟主恩德,自然报效。”白禄从之,又教西川刘度准备军需,令黄滔、符素、王棠在前,雷昆、夏文居中,余熙、侯懋、林辅在后,选定光韵三年七月十五日出发。

话分多头,却说郑州主管王棠,最爱暗器、机关、毒药等偏斜之物,本是林阳后事主谋者也,听到此间消息,急令大弟子何玄前往林阳,告令林内主管王知、王叶兄弟早做准备,开启机关,等待白禄一到,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何玄领命去了。光韵三年八月十二日,白禄会盟巨城毕,进驻朝阙殿,忽闻夜阑桥使者回,曰:“林阳出来一队兵马,约三百余人,大骂盟主不敢进林,为首一对兄弟,左提一面青旗,书七字先行大头领王知,右提一面红旗,书七字先行大头领王叶,桥边各主管不敢妄动,请盟主定夺。”禄曰:“量此山野小贼也敢来挑衅,殊凡自去可有把握?”凡曰:“此等贼寇吾视之为蝼蚁,反手便死,何言为惧?”白禄大喜,就令田凡先行一步,靖曰:“殊凡性躁恐中敌计,盟主可前往接应。”白禄从之,与众人随后赶去。

田凡先至夜阑桥,视其人身材小等,体强精悍,四方口,蒜头鼻,面部蒙红,亦正亦邪,王知并不认识,大骂曰:“对方可是白禄,快来与我决一死战。”田凡一拍马先冲过去,王知只当是白禄亲至,遂上前交手,不过十合乃力气不加,王叶见其敌不过遂取剑来助战,田凡力敌二将,二王见不能胜,诈败而走,田凡不知有计,正追进去,不过十余步旁边飞出数支箭来,田凡左右挡住,且战且退,林内喊杀声起,田凡四面不得出,苦叹声曰:“如今落此境地。”言毕正逢白禄来接应,二王料敌不过往深处便走,白禄不肯放过,正要追进,端曰:“不可轻敌,如今得胜一阵还是回城再做计较。”白禄不听,指挥众人冲进,见林内昏暗,日光照射渐少,遂喝住众人。

听前面一声喊曰:“汝等今日死无地矣。”话罢笑声不断,身后兵马惊恐之余,只听嗖一声响,万箭齐发,白禄见中计正要退出,又见地下喷出来许多白雾,一时路途不明,正不知去向,身后高呼曰:“盟主安在?”白禄回复一声,见雾中走出一人奋力向前,视之乃雷昆也,见了白禄以衣甲护住,退出林去,有挡者皆被一剑一个刺死,走出林外见各主管都在,清点人马却不见了辛仁田凡,昆曰:“我再去救出。”白禄见雷昆身上血迹斑斑,箭伤十数处,心有不忍,昆曰:“昆有失不妨碍,盟主有失,安有颜面回见众兄弟耶。”白禄称其壮哉,雷昆复进林内,左右寻找,先见着田凡。

原来田凡一口气冲的猛,被一支箭射伤了右手,因此少力,雷昆护着沿途又杀数十人,退到林口又听呼曰:“公盛助我。”雷昆教田凡自去,再往喊声处寻,见是辛仁,仁曰:“随我同去寻弟。”二人寻找多时只是找不到,昆曰:“长济武艺高强,想必已经杀出,在此空留无益,不如早出。”辛仁不听,雷昆几番拉扯方将辛仁扯回,却见辛义已在林外,打听才知,原来是杨琼保着辛义杀出,身中十数箭,现已昏死过去,众人感伤,禄曰:“如此忠义之士,何愁此处不定?”仁曰:“在此徒留无益,不如早归。”白禄从之,返回巨城,责徐端曰:“吾等与你巨城出力需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我等被围之时,你哪里去了?”端曰:“千粟在此深知林阳危险之地,暗箭伤人,盟主轻近,千粟苦告不从,何必将这无辜兄弟牵扯其中?”白禄无言以对,良久曰:“似此汝之奈何?”端曰:“再议不迟。”言毕无事闲过,数日间无计可施。

话分两头,且说李焉在巨城先前患病,不曾随辛仁前往林阳,因而无事,白禄大败时李焉方好,打听得知袁舟已死,心中悲怆,要亲去祭奠,又听闻白禄亲在,寻思曰:“只为楚剑双而来也。”寻思妥当正要与黄滔商量,当时黄滔戴孝,又久与李焉不合,李焉求见时许娇曰:“岂忘怀云之事耶?”黄滔遂以李焉无义为名,几番不见,李焉无法,又平时骄傲自大,少逢知己,遂在巨城地面闲逛,一日夜间,偶见江边独舟,凄凄惨惨泛着江水,遂唉一声,忽听身后有人至,高呼曰:“济瑜何故如此?”李焉回头看去,见是狐贤,二人相识,自从分别后许久未见,今日见了把心里话说,狐贤言辞中只要李焉弃黄滔随符素,李焉不能决,分离之时心感世态炎凉,兄弟相聚也聊起世间俗名,又唉一声,四处闲逛,听闻巨城有妓馆,名寻卿者容貌甚美,李焉便寻过去,散鸨母百十金方得一见,夜半时与寻卿相见,但见怎样一个人物:

长发飘然,满面蒙红,眉胜初春柳叶弯,肤似眠冬笼瑞雪。明眼亮、金睛闪,恰似一朵梨花展。额紧蹙、眉婉转,闺房遥见举小扇。但聆见鱼沉雁落,不尽然玫瑰牡丹。

二人相聊甚欢,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挑我一对,甚有言语可答,但闻:

寻卿挑道:“夜闻君声忽挑灯,回身凝看笑轻盈。”

李济瑜对道:“举眉请敬一杯酒,不饮泪流不是头。”

李济瑜挑道:“小雨夜下娱花月,楼窗眺望犀鸟鸣。”

寻卿对道:“不怕此时有此景,郎妾爱浓意情情。”

寻卿挑道:“子时见君眉星闪,疑是嫌妾污身染。”

李济瑜对道:“只是良宵美景短。生怕明夜两分分。”

李济瑜挑道:“江头萦绕瑞瑞烟,满天香雾嗅鼻间。”

寻卿对道:“我与郎君坐花下,天神疑此凡成仙。”

寻卿挑道:“十里长亭送君别,天地斗转才敢决。”

李济瑜对道:“夜半萧声歌一首,魂断心肠铮难弹。”

李济瑜挑道:“残星几点伴今宵,邀得云影为逍遥。”

寻卿对道:“云影虽能为知己,只是一水尽无娇。”

李济瑜挑道:“四壁无人欲上楼,夜半难眠五更愁。”

寻卿对道:“对镜倚装心长血,香阁深闺无人谒。”

李济瑜挑道:“单行忽闻兰花香,夜深人静霎声响。”

寻卿对道:“原是我把郎君念,心有灵犀意深长。”

李济瑜挑道:“流萤满天淡淡飞,晓雾轻风瑟瑟吹。”

寻卿对道:“春风暂留拂嫩柳,桃花枝头信天游。”

李焉听闻此间九对欣喜无限,以为平生得一知己,饮了几盏不觉沉醉,早睡过去,深夜时分忽见鸨母请了寻卿出,邀曰:“有位爷爷许了千金要你去陪,好女儿务必当好了。”寻卿想着李焉不愿前往,鸨母曰:“你是个风尘中人,靠把身子弄些衣食,若无门路如何勾得下辈子好?”寻卿不得已从之,鸨母见这大房子好,遂将李焉抬到一边,请那贵人与寻卿在此,那贵人正是郑州主管王棠,因为战胜白禄心中欢喜,遂来妓馆消遣,夜半时分忽听门外有人喊曰:“大兄弟请主上有机密事谈。”

王棠教寻卿出,与何玄商量曰:“今胜一阵白禄必不敢出,先教二王不要出山,等过几日,管教那白禄不知怎么死的。”何玄从之,当夜无事,旦日李焉早醒,见身在外,夜间像做一梦,听到什么不知真假,自觉事关重大,欲寻寻卿问事,早不见了,再问鸨母,今日不见是因寻卿又有客矣,李焉大怒,要与寻卿断交,书信一封教鸨母转交,自寻狐贤去了,将昨夜似梦之事说了,贤曰:“济瑜欲效周生②⑩耶?”焉曰:“若无醉梦,何有佳话以传千古。”贤曰:“虽然如此也需有实可证,毕竟王棠乃一州之主,若有疏虞我俩性命难保。”焉曰:“当用何法可以证实?”贤曰:“兄与寻卿交厚,那王棠又是个好色之人,去了一回不过几晚必定再去,可使寻卿在枕间套问。”李焉寻思曰:‘那寻卿是个假仁假义的人,用她一回也无甚事。’当时一口答应。

‖②⑩周生醉梦-注:郑安王周生,字宇量,第一次十八王期郑国第四位君王,周生有一回喝了很多的酒,迷迷糊糊睡觉,做了个很美丽的梦,梦见一位仙女,两个人在一起玩耍非常快乐,醒来的时候很伤感,于是请来画匠画出了仙女大致的模样,然后在全国寻找这个女子,由于周生描绘的很模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当时有个近侍叫蔚尧说:“大王您做的梦我也梦见了,并且我就在大王身边,可是我能看见大王大王却看不见我。”周生问这个女子是谁,蔚尧仔细描述了那个女子的容貌,与德华夫人很像,周生高兴的说:“在全国找不到,原来是在我的身边啊。”德华夫人是周生的姑姑,周生迷迷糊糊的就把自己的姑姑给强占了,这件事情被后人所诟病。‖

且说寻卿见了李焉留言,心灰意冷,已缢死于梁上,就葬在城外蝴蝶山,鸨母责李焉曰:“你这个寡情的汉子,折了我一屋栋梁。”李焉飞奔到蝴蝶山上,见了寻卿墓良久不动,狐贤听到消息急忙来寻,安慰曰:“生的凄凄惨惨,死的孤苦伶仃,能有你一知己也当安乐了。”李焉见墓旁飞着一只蝴蝶,着实感伤,遂在灵上提诗一首曰:

蝴蝶山上蝴蝶飞,飞到山头却笑回。不恋山中全美景,只因它把信儿催。

贤曰:“兄已表明心意,寻卿姑娘在九泉下也当安宁了,还请以大事为重。”焉曰:“已有证实之法。”贤曰:“计将如何。”焉曰:“何玄为信使,王棠的大弟子果真是何玄,今可上书符主管假传信与何玄,名言二王打城,看他如何对付,时必知矣。”贤曰:“此计大妙,可速行之。”言毕下山寻找符素,细告前事,符素勃然怒曰:“小子这般贪得无厌,自做一城之主尚不知足,却教两贼劫掠珍宝,伤我兄弟,天可饶吾不饶也。”贤曰:“此计可行否?”素曰:“久闻济瑜大名,只恨身处两地不容见教,今见相同怎可不从?”李焉大喜,遂有心报符素,符素就令门客陈诤持假信与何玄。

陈诤从之,由郑州属下引着至安静处,将信奉上曰:“我家头领欲再使此计,邀城主相助,时成全功不忘恩德。”玄曰:“信中写的什么?”诤曰:“机密大事,小子不敢僭越。”何玄教他去了,不时寻思曰:‘在林阳时好似未见过此人。’喊曰:“林阳贼子焉敢来此?”陈诤不慌不忙回头看了何玄,何玄见不济事教左右拿下,拽至面前试探,曰:“我家城主公正廉明,你如今送上门来,自是送死。”诤曰:“大兄弟不必试探,某确实头领派来,不曾有诈。”何玄见其谈笑自若方才信了,放陈诤回。

陈诤具实回禀,焉曰:“其心已露,主上可以差两路人马,一路前往郑城执下何玄全家,一边埋伏于林阳必经之路,见了何玄即刻拿下,时再有计,林阳可定也。”符素从其言,何玄急报王棠,王棠拆信来看,拍案骂曰:“小子自持其勇,害我甚矣。”何玄拿信来看,方知二王要来打城,玄曰:“玄有一言,不知当讲否?”棠曰:“但说无妨。”玄曰:“王知不明大势,今日得胜,若无主上精心布置,如何成功?尚敢自持其勇与大人争锋,依玄之见早晚必死,不如引王知兄弟出来由城主亲自斩杀,立一件大功,一则名扬四海,二则除一后患。”门客满祖曰:“大兄弟所言是也,主上与王知不过是萍水相交,如此资助,义气早尽,此时行此正是时候。”棠曰:“王知与我相识已久,安肯相害?此谋却不能用。”言毕教何玄亲往林阳告知,不可打城。

满祖苦拦不住,何玄去了,出城直走小路,行不过数里,见原路皆有人守,遂不敢经过,直往大道行去,见途中有徐端弟子守把,曰:“前去察看地势。”冲远军信而不问,过了夜阑桥见有大队人马守住,为首一人符素,厉声曰:“仲真哪里去?”玄曰:“我家主管所言,林阳战事输在地利,特令某来查看地形。”素曰:“查看地形却不怕,只怕是去林阳通风报信不可打城。”何玄尚未开口,左右拥出一队武士将何玄生缚了,何玄大叫冤枉,符素不答,至僻静处松了绑,教与家人团聚,玄曰:“吾乃郑州的大弟子,如何会勾通林阳?此事误会,可带我去见我家主管,将事说明。”

符素不慌不忙教陈诤出,何玄仰天叹曰:“今番死矣。”符素摇头笑着将何玄扶起,狐李在旁边劝曰:“王棠若能仲真之言安肯有此境地?当断不断与妇人无异,二王不知天高地厚欲与天上争锋,蝼蚁自取其死,更难主张,仲真若能弃此二人将来功亦不小。”何玄从之,将林阳内幕尽皆说出,焉曰:“既然如此,大军不能行进,可诱王棠王知于林外,大事可定。”素曰:“如何诱他出来?”焉曰:“可教仲真先传信与王知,就说与王棠约在宣平共杀白禄,再传信与王棠,就说王知听劝,欲将珍宝在宣平瓜分,济瑜素知宣平有处高坡名唤高阳坡,可以埋伏,到时从上而下两路可定。”素曰:“此计甚好,仲真先去,家人先留于此得保安全,待事过后再来团聚不迟。”

何玄不敢不从,先去林阳告诉二王,再回城告诉王棠,棠曰:“元秀知我。”祖曰:“德荣虽客居在此,但素知王家兄弟脾气暴躁,性如烈火,今赢一阵锐气正盛,更不会退却,今行此事但恐有诈,城主不可无备而轻出。”玄曰:“信是我亲自传的。”棠曰:“有何疑惑,元秀与我兄弟之交,我亲自劝说,一定听从。”言毕大笑,二日得过,王棠自领心腹前往,玄曰:“身体不适,不能前往。”王棠不疑,王知亦来宣平相会,棠曰:“元秀如何带了兵马?。”说罢未及商量,只听一声炮响,山上万箭齐发,王棠见中计,拔头回走,前方白禄辛仁杀来,王棠大惊失色,正要把马回走,田凡向前,只用一合便将其刺死,其余大部投降,王知人多,自奔回林阳去了,白禄大胜,曰:“子琦果有良谋,尚不知如何再取林阳?”符素目视李焉,焉曰:“此一战王知不明实情,可再令何玄知会王知,就说王棠死后自做主管,今徐城主欲分三路攻取林阳,盟主在城内等待消息,让王知引人来行刺,我们则在殿内埋伏,二王必死无疑。”白禄从之,就令何玄报信,二王果然信了,欲饶小路至朝阙殿行刺。

门客贾伸曰:“王城主之死事尚未明,如今顷巢再出怕祸只不晚。”二王不听,贾伸遂追出林去秘随何玄,曰:“王知早晚必死,伸愿追随何城主。”何玄从之,二王约定时候,早出林外,见夜阑桥何玄自在,正要过去会合,忽见前方大队兵马,细视之来人是白禄,左边辛仁右边辛义,王知急寻何玄,早被何玄一剑挑落马下,王叶大惊失色,急忙回跑,不想后有人至,来人是贾伸,王叶大呼曰:“叔明助我。”伸曰:“吾已投何城主门下,快快投降,免至一死。”王叶大怒,拼死冲将过去,被砍为肉泥,白禄就令何玄做郑州主管,满祖不降,玄曰:“王棠与满德荣有救命之恩,如此忠义当证其名。”言毕遂杀满祖,徐端欣喜无限,准备金珠宝贝答谢白禄,言毕政事忽见白禄面有怒色,遂不好再言,起身告辞,良久辛仁至,白禄大怒曰:“长洛只当是楚剑双在巨城,如今空费多时,死伤军士,只是帮了徐端的忙,有何话说?”

正是:本是功德事一件,反头却是私心实。不知辛仁答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