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田臣游说拜仁教绝高州向黄通,歃血为盟返回章原,黄通以中州、灵山军攻城不下,暂且休憩三军,但见唐懿修缮城池,在城门楼上摆宴吃酒,酒香飘于城外,黄通气的七窍生烟,适逢田臣返回,说起横江歃血之事,黄通鼓掌而喜曰:“照之以一人之力退拜仁教,功莫大焉。”臣曰:“邓经乃疥癣之疾,若章原久攻不下实为心腹大患。”通曰:“照之可有良谋?”臣曰:“高齐亲自镇守,兵精粮足,防御得当,攻之困之不行,只得另寻他法,臣已打探清楚了,其子高仪高炽皆在州辛,若能假围章原实攻州辛,再用精锐从中埋伏,高齐定来救援,到时章原州辛皆可破也。”
黄通欲以此言与各主管商议,臣曰:“用兵之事贵在机密,若走漏消息,难以成功,此事不宜迟缓,当速行之,若不成功,臣愿以死谢罪。”黄通从之,就令诸刘氏兵马暂围章原,其余东去攻打州辛,当夜田臣随诸刘氏留于南城,深夜点起红灯,唐懿见信急报高齐,高齐整顿兵马突出重围,黄通围困州辛,众将士愤愤,尽皆请战,黄通不许,只向城内喊话劝降,并说已攻取章原,高仪高炽在城内与南军相见,吩咐守城并不回答,黄通见不济事,就令东川西川两部围困城池,其余埋伏于章原必经之地,假传细作携州辛官府印信前往告急,隔了十余日,接连有假州辛细作冲出重围。
高齐尽皆会见,佯作忧虑之色,属下亦有劝谏,大世子乃国之根基,不可不救,高齐下定决心,就令唐懿王孟为第一队,向北突出重围,徐策荆布为第二队,向南突出重围,自领第三队向东突出重围,子时一起动手,前往临山合兵,策曰:“兵贵神速,州辛攻城而不可得,黄通必在途中埋伏,政师可领一队兵走小路救援州辛,策领一支兵走大路以安黄通之心。”高齐从其言,徐策领大军走官道,一夜急行军,相距设伏之地,先头报曰:“前方大队兵马打支高字旗。”黄通拍案起曰:“今夜活捉高齐。”言毕撤令州辛城外兵马,一同设伏与高齐决战,徐策走的快,黄通尚未准备妥当徐策已至,但见漫山遍野都是九州兵马,徐策佯作大惊失色,传令三军后队改前队,黄通急令追赶,高州军大败,黄通连进六十余里,不见高齐踪迹,俘获军资器械无数。
旦日州辛传来消息,曰:“南城突袭出来一队兵马,打着高字旗号,将城内守军尽皆救走了。”黄通大惊失色,急回州辛,果然见内空空如也,左右曰:“高齐诡谲之人,定是知我从中埋伏,因此教大军为饵,自己却超小路来救。”黄通深服其论,当日得了州辛章原,在城内摆宴庆功,期间赞美之言且少一些说,众将皆主张趁势攻打高州,以平横西战事,黄通起一樽酒敬田臣,说攻章原州辛之功,臣曰:“盟主领兵神勇,连战连胜,此皆众将士之功,非臣之谋也。”众将士尽皆一口攻取高州,当夜散罢,杨逊等各主管曰:“齐军不知所踪,且等待时日,休整三军,以备日后决一死战。”范逸等人皆曰:“齐军不足一战,若能围困高州,宣示四国,则高齐乃是无国之人,纵使精锐再与其决战,必胜无疑。”黄通深服其论,吕衡曰:“高州易守难攻,又有陈逊经营多年,只怕擒王之师源源不断,盟主若能暂且休整,分一支兵向东攻打孝贞,致使东西对进,方为不败之策。”逸曰:“我若分兵,陈逊镇守以待,到时孝贞攻打不下,错失战机,诚难得胜,北进督显,相距高州不过四百余里,若能攻之,向南以得窥视,高州不过是囊中之物。”堂上争论不休,有劝分兵向孝贞,东西对进者,有劝攻打督显,北上高州者,有劝攻打封安,围困谷原者在此不能一一细数。
黄通欲听头大,不能决断,回头视之,忽见田臣摇头冷笑,当时散去,黄通就令左右留住田臣,田臣依礼而行,叙礼毕,通曰:“照之端坐于旁,面有冷笑之色,不知对众臣所言有何见解?”臣曰:“臣不笑旁人,只笑众臣舍近求远,有破高州之法而不行。”通曰:“尚不知照之之意。”臣曰:“素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九层灵台始于累土,高州地势易守难攻,陈逊经营十余年能不用心否?纵使东西对进攻取督显,或北上封安围困谷原,皆不能攻取高州。”通曰:“照之之意,高州累土现在何方?”
臣曰:“鞠墨北临高州,只有一山之隔,南靠周安相距一原之地,西接箔洛,向东出入横春必经之地,甚为险要,盟主若能东渡封安,引兵屯河啸,直取鞠墨,则高州不过半年必土崩瓦解。”通曰:“鞠墨乃是横西重镇,必有重兵镇守,攻之不下如之奈何?”臣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势进取鞠墨,定无防备,纵有重兵镇守,攻取鞠墨,高州易图耳。”黄通犹豫不决,臣曰:“鞠墨之富足可供我军一年军资,但求盟主下定决心。”通曰:“鞠墨富足,有何凭证?”臣曰:“鞠墨城内有四大户,其中之一乃是河园商贾孔彦,孔彦第三子孔植,字长建,落笔成文,人称孔家才文子,其中单作一篇《横鞠赋》说鞠墨境内十年之变,与四国其余地方大不相同,臣爱其词美,暗记于心。”通曰:“此《横鞠赋》照之能背诵否?”田臣当即诵《横鞠赋》曰:
‘楚子二年,暮于春色初始,床前闻雀,喜报微鸣,悦于心中所乐也,晨不见阴,春风以窗而入,拂我双颊,窃报山东有书,盖因流落之人,集会于长乡之关,入我丰城,失散于童趣元康,越府而起,跣足迎于十三里路程,莺莺夜鸣,丛掏深穴以得促织,捕蝶趟湖水,上树布翅巢以得蜂浆。
路遥十九峰而心中所急,远水三江而步履不停,相逢于故知,喜回游丰之大石,极盛之人也,商积两侧而并户,车不能通达,过肩散铜而人皆不拾。康以自身与信,呜呼哀叹,遍横北、横南千里之土,乡野少有鸡鸣,十余人曰为市,并以盛之,饿殍遍于山林,竟有食婴,养肥者系腰,一尺其二,亦觉多矣。
殇乎言言不断,泪落声有其悲,不吝其苟,题字于衡池鸳鸯楼,买船而游,头有双桨于尾,驱使而行,兴致勃发,抚之琴鼓音色。世身世外,世外已难饱其腹,世内六餐尚有余羹。世外卒之将除,未有壮年,世内老幼不觅,街头有胡。世外国府之内,豪强无富,世内巷陌邻间,百珠翡翠。颂以世内之人,偏除生计,尔论于非,难以世外之辈,残喘身命,无以为搏。
耳闻其声深感于心,作词扬笑而歌。立苍宇之鸿扬兮,歌高国以营都。十余岁而无征兮,世操稳之平疆。万业兴于丰润兮,舍穷粮而立商。俯中天之无穷兮,欣万世而久长。春游以拾归雁之确立兮,连飞鸥合乎双鸣。炎火归夏于难立兮,着中暑游池与滑沙。金麦昏黄如浪潮兮,踏涧行山以观枫红。雪漫皇城于白淘兮,出炉房之英逞。
扬威国名,体德高州,齐宇宙之鸿光。福佑我李家兮,恩泽四方。银厩多藏而马肥兮,糟槽混水乎余粮。校场盖立于左右兮,长空寒剑之良将。驰骋英驹奔原上兮,云霞呲之浮动。朝于民千姓之共赴兮,齐声震动而乎圣明。龙旗遮日之映月兮,君授令于南皇。御横鞠之永乐兮,望周远而安康。’
黄通听罢拍案叫喜,离座而指北曰:“好个鞠墨之永乐,周远而安康。”臣曰:“得此重镇,高州唾手可得。”黄通深服其论,即令拔营启行,偷过封安,渡河啸屯兵往北,有群臣在其中劝者并非一二三人,在此不能一一细数,黄通引兵囤河啸,细作传回消息曰:“高齐引兵屯于鞠墨。”黄通愕然曰:“不想行踪泄露,高齐已有防备,如之奈何?”臣曰:“可傍于山口安营,前往鞠墨挑战,若其不出别有理会。”言毕忽有侍卫入内,说高齐有信使至,黄通尚且不信,问了三次方才确信无疑,回顾众臣曰:“尚未一战,高齐遣使来此,主意如何?”臣曰:“与其相见,看他主意如何,再做定论不迟。”言毕升帐而起,排列刀斧手,招使臣来见,其使臣入内长揖不拜,左右曰:“既为使臣何不拜主?”使臣曰:“双膝跪拜自家之主,非拜敌人之主也。”
左右皆怒,欲斩此使臣,黄通一挥手,左右撤去,独自下台,曰:“汝既为使,可说高齐之意。”使臣曰:“我家政师屯兵丰城,听闻盟主领兵至此,特来下战表。”黄通回顾左右而笑曰:“高齐连战连败之徒,尚不倚城自守,胆敢下战表与我决战者乎?”使臣曰:“若盟主不敢前往,吾自回复我家政师知道。”通曰:“教汝转告高齐,大军到处与他决战。”使臣应诺而去,左右曰:“高齐多行诡诈之术,盟主奈何从其言?”通曰:“我兵十倍于敌,其若倚城自守,吾无计可施,若相邀决战,若不出岂不为天下人笑?”左右散去,黄通拆视战表,其有唐懿主持兵马,相约在河啸设七星图阵,若南军胜则丰城拱手相送,若南军败则退还境内,若违誓言天诛地灭。
黄通见设阵七星图字样,心中有一阵嘀咕,你当是怎样?黄通素知高州有一员大将,名唤唐懿,以阵法最为精妙,昔日白悸曾以高州处攻习阵法,在灵山破阵,以十人胜百人,百人胜千人,不费吹灰之力,今日摆阵七星图,心中有所惧也,适逢黄鹄黄铭来见,叙礼毕命就坐,二黄见黄通面有忧色,曰:“与高齐决战,主上何故不乐?”黄通将七星图之事说了,黄铭笑曰:“哥哥何故自寻烦恼?吾之兵十倍于彼,纵使七星图有何所惧?”黄通放下心来,正要引兵入河啸,忽闻田臣来见,黄通挥手放行,田臣奔跑而至,大呼曰:“听闻唐懿设七星图,邀请盟主决战,不知真实否?”通曰:“正是。”臣曰:“唐懿第一日设百人阵,第七日设千人阵,第十五日设万人阵,不知真实否?”黄通点头称是,田臣佯作忧急,喝一声曰:“此甚为不可。”通曰:“有何不可?”臣曰:“臣曾居高州,素闻此七星图以精为妙,环环相扣,可比高固城池,若使我兵破阵,定是有去无回,盟主定要三思而行。”黄铭听闻,先将田臣好一顿训,曰:“吾视七星图为蝼蚁,一夕可破,照之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蛊惑军心。”
田臣故意夸大,什么九州无人可敌,黄铭只说阵法无用,以多兵马必定能破,二人争论不休,黄通不能决断,逸曰:“唐懿第一日设百人阵,且教军中先锋领五百军前往破敌,探探虚实,若果然不能破,再别有理会。”黄通从之,铭曰:“愿领五百军前往破阵,不胜甘当军法。”黄通从之,嘱咐曰:“定要小心谨慎,若不能破也是出阵要紧。”黄铭应诺而去,点五百精锐前往河啸,但见唐懿布阵妥当,中间帅字旗下端坐,两边令旗手指挥,九十八骑从旁环绕,不见有门,三声鼓罢,唐懿起高挥手一平,黄铭单骑向前,身后索宁徐楚与五百精锐,喝一声攻,唐懿目视令旗手左右指挥,骑兵遂动,环绕于旁,不见有门,黄铭笑曰:“如此阵法可谓精妙者耶?”宁曰:“末将曾于冲远破阵未成,今日不可小觑。”铭曰:“吾视此阵如蝼蚁,文超领一半兵进入阵内,待攻不过就举起红旗,吾自领余兵破敌。”索宁领兵而去,黄铭不动。
一声招呼从南门进入,打开一个缺口进入阵内,但见帅台上唐懿指挥左右,那门口忽然合上,索宁进入早不见了退路,左突右入不能出,索宁大急,射箭打起红旗,黄铭领兵攻外,唐懿正要指挥令旗,那索宁在内取箭直射令旗官,高州军大乱,寡不敌众,丢盔弃甲者不可胜数,索宁正要趁势而进,黄通在后却鸣金收兵,黄铭回营,曰:“什么七星图,只是说的厉害,不堪一击,弟正要领兵深入,哥哥大军可破唐懿,何故鸣金?”通曰:“百人之阵虽破,尚有千人万人之阵,高齐狡诈之辈,我军不可深入,恐中其计。”黄铭从之,第七日唐懿设千人阵,黄通与众将士商议,铭曰:“愿再往破阵,不败唐懿誓不回营。”众将踊跃称善,黄通抚其肩曰:“定要小心。”
黄铭自领三千骑出战,身后索宁徐楚横刀立马,唐懿自领千人,与七日前阵法一样,只是兵马多了,黄铭冷嘲热讽,曰:“前日兵败,今日岂不败乎?”言毕与属下同笑,唐懿不慌不忙,指挥令旗请黄铭破阵,宁曰:“这七星图以中间帅台处最为紧要,若破此阵可令弓弩手从外射之,然后左右对进,专攻帅台。”铭曰:“此言正合我意。”言毕令索宁领一队兵向左,徐楚领一队兵向右,黄铭领一队兵向南,令弓弩手射住阵脚,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唐懿指挥盾阵,箭不能透入,收效甚微,正是射的急射的猛,左右下令东西对进,唐懿尚未回过神儿来,盾阵不收,索宁徐楚已近,杀出一条路来攻入内阵,见有帅台便冲,将近跟前,前排挡住,二将不得进入,索宁目视徐楚,徐楚会意,以索宁在前徐楚在后,沿途刀砍左右,将近百步从旁斜里进入,从背后取下弓来,搭弓上箭,只听嗖一声响,正中令旗官面门,应声而倒,高州军大乱,如那无尾之鼠,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黄铭在外一声招呼兵马尽出,大破七星图,斩首无数。
黄通在远方观察,见黄铭得胜,喝一声好,鸣金收兵庆祝,九州主管无不称颂黄铭之功,铭曰:“此亦众家主管之力。”众皆大喜,请敬一樽谓黄铭,南军营寨宴了三日,黄铭再上书破七星图,话未绝,忽有一人跃班而出,大喝一声慢,曰:“上卿若领军破七星图,甚为不可。”众视之乃田臣也,堂内议论纷纷,一时哑口无言,黄铭听闻不悦,向前与田臣相对,九分不喜,曰:“田臣,汝说什么?”田臣在下先拜黄通,然后谓黄铭曰:“七星图阵法精妙,臣所见无出其右者,上卿若轻易出战,定是有去无回。”铭曰:“依汝之言,不出战,吾等如何?”臣曰:“悬挂免战牌,待其松懈,再别有理会。”黄铭勃然大怒,拔剑欲斩田臣,田臣急忙躲开,左右拉住。
黄铭至尾大骂不绝,田臣只说不能出战,当夜不欢而散,日后黄铭每寻黄通说起破七星图之事,田臣尽皆在后,见了黄铭进入便随后跟进,或曰:“上卿若出战必败无疑,何以留此必败之事而驱往之?”黄铭勃然大怒,指着田臣鼻子大骂,其中详细不必一一细说,或曰:“唐懿设七星图,意在激上卿破阵,去则无回。”黄铭听闻愈加愤怒,黄通犹豫不决,再与各主管商议,各主管尽皆一口主张黄铭出战,铭曰:“兄长忧虑甚矣,唐懿不过是一万之众,吾领五万去,再烦兄长在后接应,若破阵不成再一拥而上,何惧之有?”臣曰:“上卿纵领一百万亦难破阵,何况区区五万之众耶?”
黄铭气的七窍生烟,又欲动手打田臣,左右急忙拉住,黄铭怒气不熄,接连说去,黄通就打定主意,令黄铭领五万军为前部破七星图,若不成功,大军在后攻打高齐营寨,田臣听闻又说,黄通遂令不见,并由侍卫挡住,此事暂且搁置,第十五日唐懿驱兵一万前往河啸布阵,黄铭军为前部,七州主管并诸刘氏各点五千精锐,集五万之众前往河啸南与唐懿相对,布成阵势,分做八队十六员正将先锋,二十四员副将先锋,其余等佐将先锋在此不能一一细数,重装重甲跟随在后,排成阵势,喝一声武,黄铭挥手令止,却见唐懿立阵,兵马喝一声武,唐懿挥手令止,七星图怎样一番模样:
看似一个大圆,里面共分七个北斗长勺形状,出入门户八九十个,中间帅台,十八个旗手四处指挥,外层三圈骑兵环绕,向里一排盾牌手,上布钉物,再里一排长戟兵,往来门户。大刀兵、骑兵、弓弩手数不胜数,恰似一般铁桶,不见一丝缝隙。
铭曰:“七星图唯有攻破帅台,可以不战而破,众将神勇向前,可有办法能攻取帅台?”宣曰:“唐懿成方圆之阵,兵马四散而走,我军若能攻其一点,猛戳向北,杀至帅台,此七星图可破也。”黄铭点头称是,传令将兵马分做四队,第一队陈爽为前部攻打南点,若不能进则放响炮为信,第二队杜宣从南点进入接应,第三队孙辰从南点进入接应,第四队黄铭也从南点进入接应,若不能出则放红灯,黄通在后接应,陈爽得令而去,将所有兵马攻打七星图一边,唐懿不慌不忙,目视令旗手,放南军一部进入,然后闭门,陈爽冲突在内,正欲攻打帅台,但见北军转移阵型,相距帅台处层层防御,不能进入,陈爽大急,急寻路走,尚未远去忽得飞沙走石,对面不能相视,你当是怎样?都是北军骑兵卷起尘土,一时呜呼之声不绝于耳,都是南军惨死叫嚷之声,陈爽大惊失色,急令射出响炮,杜宣见此就沿着陈爽攻击一边进入,冲突向前。
唐懿在内阵看的清楚,目视令旗手传令放箭,那令旗一动,外圈弓弩手搭弓上箭,对准杜宣便射,万箭齐发,杜宣未及进入便折损大半,堆积尸首,人起步而不能跨越,却见阵边门户大开,杜宣剑指其门,从阵口进入,欲寻陈爽,却早寻不见了,回视之,忽的门户关闭,飞沙走石,人皆不能目视,一片厮杀之声不绝于耳,杜宣远望见了唐懿,恨不能生吞了他,尚未回过神儿来,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响正中偏将面门,左右无不惊骇,皆向天上放起响炮,外围听见炮声回复孙辰,孙辰汗流遍体,急的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来不及进兵,先谓黄铭曰:“我军伤亡过半却不见北军损失分毫,若兵马再进,恐怕胜负难料,不如暂且收兵,另寻别计破之。”
黄铭勃然大怒,鞭指孙辰曰:“汝在此蛊惑军心,饶汝不得。”言毕传令拿下孙辰,令副使薛赞接替主管,曰:“南点将士伤亡惨重,不必入阵破敌,可从左侧寻找入口,切记攻打帅台,不要恋战。”薛赞点头称是,领兵攻打左侧,早有阵内的瞭望使告诉唐懿,唐懿就令北部精锐向左打开一个缺口,放薛赞进入,上下两排设立绊马索挡住去路,薛赞进入阵内欲寻帅台,早不见了踪迹,前部冲的猛,进入阵内猝不及防,被那绊马索绊倒在地,身后一拥而倒,阵内刀枪兵一齐全上,刺杀之声良久不止,薛赞早放冲天信炮,急报黄铭,黄铭准备妥当攻击右侧,唐懿传令右侧放开两个缺口,待黄铭进入又令关闭,高呼曰:“活捉黄铭。”黄铭听闻吃了一惊,进入阵内,早见了空白地上都是南军尸首,天上万箭齐放,左右死者非二三百人齐倒,黄铭气的七窍生烟,心中有恨,见了唐懿恨不得生扒其皮,领军入内攻打帅台,只是费劲全力而不能前进一步,四面皆高呼曰:“活捉黄铭。”黄铭不得已,从身后放起红灯,那灯尚未升起就被北军乱箭射下,黄铭提剑向前欲杀北军,尚未三五步远,北军斜里杀出一人,头上光秃秃,手持双锤,乃是堂春人王孟,黄铭双眼怒视,愤恨向前,斗约三十余合不分胜负,黄铭力气不佳,料敌不过欲返回,身后自家将士或死或逃,四面又高呼曰:“活捉黄铭。”黄铭提剑自视,良久乃自刎而死,时年止五十一岁,后有诗曰:
延姓黄武终有梦,奋发及立故乡城。马蹄车骑戎进北,披坚执锐破壁垒。
秋草无辜染红血,霜寒蜡白期期回。七星图阵漫生烟,轻车将近余年归。
此一战唐懿设七星图,大破南军五倍之众,死者过半,黄铭自刎而死,其余七十余将佐或逃或死,在此不能一一细数,从此名声大震,后有诗曰:
原上忽觉烟尘起,万点兵革将台立。北斗长勺有中距,七星阵图马声啼。
八十路口峰回转,二十门户六路通。杀破敌兵千军胆,敢教众敌无回去。
待有消息回复黄通,准备救援却为时已晚,唐懿领兵远去,返回鞠墨,左右将士收了黄铭尸首,黄通恨得咬牙切齿,回视之,一口怨气上不来,忽的怒气顶胸昏倒在地,左右急忙救去,黄鹄黄澈等宗族中人,九州城池主管尽来探望,医官曰:“只是气急心伤所致,别无大碍。”言毕忽有急报,曰:“高齐唐懿整备兵马,趁势而进,欲攻打我营寨。”言毕满堂惊坐,面面相觑,黄通残喘醒来,听到这个消息,回顾左右,曰:“我军新败,士气消沉,且有高齐大兵压境,如之奈何?”话未绝,有一人从旁进入,拱手谓群臣,曰:“愚有一言,不需整装备战,定教高齐不战自退。”
正是:假黄之心深克主,惹来河啸十三军。不知田臣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