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三年二月,武皇二年七月,黄通合九镇地方主管,第一镇东川主管杨逊,第二镇贺资主管林迁,第三镇宿津主管朱锐,第四镇恭阳主管王显,第五镇西川主管伏成,第六镇冲远主管耿直,第七镇天府主管刘广,第八镇安镇府主管刘孝,并中州、灵山兵马,共十八万,诈称二十八万,会盟于安丘府,欲东南并进与李忌决战,杜异曰:“李忌兵马皆陷于箔洛,盟主若能以重兵东南并进,直攻高州,沿途必摧枯拉朽,一战成功。”林迁曰:“久闻高齐用兵小心,今我数十万兵马会盟于安丘,其必有准备,不可将重兵犯于险境,先步步为营迫其决战方为上策。”黄通从其言,就令彭建吕衡做说客,高齐正愁如何战守,并有撤回箔洛兵马之心,忽闻彭吕为使,不禁大喜曰:“打败黄通只在此二人身上。”言毕以国士之礼款待,并佯作有撤销国号之言。
一日彭建吕衡见灵王,散去后高齐于宫门口立等,见二人进府,曰:“我家主上与李氏世仇国恨,不得已而为之,李氏欺人太甚,盟主偏袒,以成今日之势。”彭吕遂以灵王有议和之心回复黄通,又一日彭吕会见灵王,说当今之势,齐曰:“盟主大会九州主管,共二十八万兵马问罪于王上,可以挡乎?”灵王一听昏厥过去,佯病三日,彭吕遂以为李忌惧怕回复黄通,黄通因此愈加迟疑,又有内侍田臣与高齐暗自交往,每逢上书曰:“不战而屈人之兵,视为上策。”黄通听闻遂不着急,愈加傲气。
武惠三年九月,武皇三年三月,徐策受封西行司,打败西刘氏,收复箔洛燕蒙,暂留部分兵马守城,其余精锐返回正双,捷报传于高州,齐曰:“仲符半载而平百十余城,真乃将之良材也。”言毕又有康庄败报曰:“阿什满领兵困康庄。”齐曰:“可曾攻城?”或曰:“只是围城并未攻城。”高齐笑曰:“此乃彭吕游说不成,却以围困康庄震我。”逊曰:“唐仲夷乃是高州大将,岂能不救?”齐曰:“敌众我寡,伏之可有取胜之心?”逊曰:“若政师已决,君臣一心,虽兵马悬殊,亦可一战。”高齐大喜,一面令西行司、东行司兵马进高干、州辛,一面见吕衡劝其调节,衡曰:“在此相会数月,灵王尚不能议和,只怕我主之心艰难动摇。”齐曰:“吾已知盟主心意,愿自当使臣前往康庄调节。”衡曰:“政师果然有心,若能亲自前往,我主必能退兵。”
话分两头,且说黄通屯兵安镇府,彭吕时常说高齐有议和之心,又有田臣说不宜轻进,因此耽搁,后闻箔洛、燕蒙败报,祈兵攻打高齐已解其危,黄通犹豫不决,遂取折中之策,令阿什满围困康庄,看高齐议和则撤兵,高齐救援则决战,今闻高齐为使不禁大喜,高齐至此以臣子礼见黄通,献书名册,决议议和,黄通不疑,高齐每逢假与黄氏商议,实则暗寻田臣,忽闻消息曰:“田臣身在安镇,未在康庄。”高齐汗流遍体,匆忙不能答,人问曰:“政师寻田臣何事?”高齐仓皇曰:“聊做无事以相问耳。”人皆不疑,几次请高齐来议战事,并劝降唐懿,高齐尽皆搪塞,并不真心,几待田臣不得,黄通大怒曰:“安得不合,以兵加之。”吕衡以此言回复高齐,高齐急的满头是汗,曰:“齐若不是真心实意,安能在此与盟主相会?”吕衡遂回复再等。
田臣至康庄,高齐听闻大喜,见吕衡曰:“盟主以尊之身等齐时日,齐深感恩德,愿不日前往康庄劝降兵马,准备印信以臣盟主。”吕衡大喜,将此言告诉黄通,通曰:“子恒不辱我心。”当日高齐换身使臣装扮,以通门路为由去见田臣,臣曰:“哪家使臣?”左右曰:“高州使臣。”田臣急忙请见,细视之乃高齐也,急忙请入内室,齐曰:“与先生许久不见,如隔十年。”臣曰:“臣亦久念政师。”言毕分宾客而坐,田臣一挥手,身边皆散,齐曰:“听闻先生受职行天府,定谋高就,万喜而贺。”
说罢拱手而拜,臣曰:“若非政师从良言,臣安能就坐?”齐曰:“先生侧言相救,致使黄通迟缓行军,齐尚未谢也。”田臣口称不敢,你一言我一语来说些旁事,推心置腹,半时得过,忽闻营内歌舞升平,黄通设宴款待高州使臣,差使请田臣赴宴,田臣口称并去,色实不喜,齐曰:“先生似有不喜之色?”田臣一挥手掩饰过了,曰:“政师观察过了,臣并无不喜之意。”高齐亦不深问,品茶来端,良久二人尽皆无言,高齐细语摇头,默不做声,田臣面有忧虑之色,起身站起,齐曰:“先生。”田臣按捺不住,曰:“政师。”齐曰:“先生有何见教?”臣曰:“臣素知政师有鸿鹄之志,如今荡平箔洛收复燕蒙,远镇西鲁,举国之兵向南,何以亲自之身来此议和?”齐曰:“黄盟主合九州兵马,谋臣如云,战将如雨,志在决战,不议和穷刀兵,尚能胜否?”
臣曰:“政师此言差矣,若楚盟主位尊于极,收治灵山,则不能与之争,若黄通迁都中州,虽九州兵马千万之众,不足惧也。”齐曰:“愿闻其详。”臣曰:“东川贺资平分申州之地,宿津远攻急寻,恭阳西川以迫郑州,冲远夺西川之南。凡此暗战不止,黄通无力调节,虽会盟安镇而不能一心,千万之众何足挂齿?刘悼受教儿之喜,①②②承于父爵,受职宣封,善杀曹姓,致使境内大乱,民去其半,江山而颓。刘广慑于天府,杀戮李氏,怨声载道。刘极领兵新楚连败于政师,刘孝刘巢等数败于拜仁教,皆不足惧也,政师尚有何忧虑?”高齐以手止之曰:“隔墙有耳,先生小心。”臣曰:“政师果有反黄之心否?”齐曰:“今齐至此,与先生倾心相付,打败黄通只在先生身上。”臣曰:“若有吩咐但说无妨,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齐曰:“黄通兵马二十八万,我军只有八万,安能胜之?除非以奇谋破其精锐,则一战可以成功。”
‖①②②养廉教儿-注:典出《郑国传》郑庄王周登,子山来,第一次十八王期郑国第五位君王,为人清廉,任用的官员大多以清廉为主,周登很早就确立了自己的大儿子周璋为世子,但是他又非常喜欢小儿子周协,于是找来公冶据商量,公冶据说:“国家不能一分为二,但可以分成文武,您教世子主管文,可以教公子主管军队。”周登说:“国家的人民都知道我爱好清廉,如果一下子提拔公子做军队的领袖,恐怕会被人议论。”公冶据说:“这很简单,您可以召开一次军事比赛,提前把题目泄露给公子,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周登很高兴,不顾另一些信赖大臣的反对,主办了一场武艺比赛,一场军事比赛,武艺比赛用提前收买的大力士越过重重考验,所有的人都打不过他,最后和周协比赛,大力士故意输掉。军事比赛提前制好方针泄露给周协,也是轻而易举的赢得了比赛,郑国因为这件事埋下了祸根,爆发内乱。养廉教儿比喻一些没有实力,光靠走后门来达到目的的人,终究是架不住真实事件冲击的。‖
臣曰:“计将安出?”齐曰:“古有左丘然假事殇王,助穆灭益,①②③今先生若能假随其黄随灭其齐,定是奇功一件。”臣曰:“此计虽妙,然我曾劝黄通迟缓行军,致使错失良机,只怕他不信我,如之奈何?”齐曰:“此事都在齐身上,战端一开,黄通必围康庄,待他久攻不下,先生就劝他以主为饵,我必劫营,如此南军胜北军败,黄通必以先生为心腹谋臣,再无忌惮,日后之事往自传达,先生不必忧矣。”臣曰:“两军交战,细作极难往来,被人察觉了只怕功亏一篑。”齐曰:“此事则与先生一口同言,纵使为人察觉了亦无事也。”臣曰:“当用何言答对?”齐曰:“周安境内有拜仁教横行,先生可以上书,差使寻找邓经,与其同盟攻打高州,日后有使臣寻找先生,则说拜仁教可也,名正言顺。”臣曰:“原来政师早已准备妥当,何愁南军不败?”齐曰:“若无先生,纵使设谋定计安能胜乎?”二人鼓掌而笑,各自准备去矣。
‖①②③助穆灭益-注:左丘然,字函育,号国靖,台瑜临潮人,侍奉过穆国两位君王,位居丞相。穆益这两个国家有好几代的仇恨,先说益国,经过一系列改革变的强盛,穆国因此经常被欺负,等到穆国刘蔺做国君的时候就很想打败益国,但是他没有很好的策略,于是征兆国家的贤良,如果有能够帮助自己打败益国的人,刘蔺愿意与他同享国事,这个时候左丘然出现,刘蔺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打败益国呢?”左丘然说:“我先帮助益国打穆国,并且大王你一定要保证我出征的时候你打败仗,这样益国的国君就能够赏识我,让我管理益国的兵马,到那个时候,我只要打一次败仗,益国没有了精锐,亡国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刘蔺相信了他,左丘然到了益国做参谋,假装帮助益国打穆国,这时益国的国君是殇王李扈,见攻打穆国的事只要左丘然一出战,穆国就肯定打败,于是非常赏识左丘然,让他统领全国的兵马,最后左丘然将益国的军事机密透漏给刘蔺,致使益国的精锐一战惨败,再也无力与穆国打仗。‖
高齐进入康庄,假意劝降唐懿,唐懿不解,待无人而问,齐曰:“准备兵马,趁夜攻打黄通营寨,切记不要伤了黄通性命,只要得胜便好。”唐懿准备去矣,黄通返回营寨,赵诚曰:“天幸高齐在此,盟主可准备一支奇兵,待夜深人静诛杀高齐,则高州之事自解。”通曰:“今有高齐来降,我军可以不战而胜,如何诛杀其主,征战不止者乎?”言毕安排相会,与刘氏同议边界,当夜宴中高齐不胜酒力,祈求早归,黄通不疑,高齐出来与唐懿合为一处,懿曰:“兵马准备妥当。”齐曰:“但见南营起火则动手。”唐懿从之,当时寨内歌声不绝于耳,早有黄克周竹等属下报黄通曰:“康庄有兵马调动。”通曰:“调兵已降我耳!”言毕不以为意,高齐见歌声渐浓,遂传令点火,康庄将士报唐懿曰:“南边起火。”唐懿一声令下,城内兵马喷涌而出,攻打南军营寨,早有外围将士报黄通,黄通尚且不信,教说了三次方才确信无疑,指北骂曰:“高子小人背信弃义,吾必杀之。”属下曰:“唐懿势如破竹,盟主暂避其锋芒,待日后再来报仇雪恨,尚且为时不晚。”黄通气的七窍生烟,无计可施,暂且忍耐,传令交替而回,退去南兆,当夜高齐大胜,斩首无数,就推脱黄通背信弃义,安排兵马杀退康庄军,并做檄文《抗刘氏以随中州八罪诏》达南北诸州,其文告曰:
‘我之先国久与南边立碑设界,不犯疆土,然其依靠强武,毁立盟约,兵卒北进而师,夺我土地,杀我臣民,诏书无端加罪于先祖,此其一之罪也。白氏困于群城,内不能出而外不能救,寸身之命无以为靠,夺其安镇而退还疆域,见书来降,以子为质,其心其诚,盖不能善莫大焉,我祖以宽恕,加之以仁慈,不论群臣之言,诛其主而收复国土,轻信小人,誓言犹如吐口,责令虚伪,害我同袍,此其二之罪也。
诸刘氏者,周国朱氏之后,先于朝廷背弃宗祖,改名换姓受封于刘,朱延嗣者论其不齿,几无立身之地,受我府内大国之禄,嚼我明主恩义之粮,守城数十而贪心不足,不思报效,心怀篡逆,与贼相互勾结,易帜变楚,此不忠不义不臣不人之类,其三之罪也。白刘宄主苟臣之辈,厚颜无耻,冢奎、烛幽相见同心,食玄燕惊变天暗,①②④虚以假计而发,同谋坏我国家,栖于偏安之地而不得,北逐塞边之地,南临我王朝边界,降之不得,斩草除根,幸之天不绝通李,安于高封,残留后嗣,此其四之罪也。
刘丑假登为主,发号施令,指我子民乱匪之名,恣意掠夺,岁中占我谷场,反乱拨正,生杀不止,恶意越境开宁,挑起事端,穷兵黩武,难顾悠悠之口,一己私利,指责我城,善以妥协忍让,坚持不进,盖以盟主之名,行私偏袒,责令纳贡,世人无不可知,此其五之罪也。基业之乱,代有四政官长,主我臣民,声势浩大,辖其大兵万者、主其小兵千者,无不观望或从其悸,我之高封兵甲,声书讨逆,失其利者何止千万有余,受使贼臣身死卒灭,劳苦功高,随其后也,战中余弑其陆,会盟桃李,无不身先士卒,用尽全力,人尽可知,然竟如此,令我所夺本土放还于刘,此其六之罪也。
剑通剑铭兄弟,本属武国黄姓之后,身以灵山之长,争权夺利,目视大位,无不深用其心,暗用其谋,胁以兵卒加之于众,受禅封位,不论四海臣民,强加迁徙,定都于中州之地,名以主政八荒之便,实则复辟武国,成此拥王之实,废行先朝,网罗苟合余孽,驱逐忠臣,此其七之罪也。妄自加尊于身,天下不同,分裂其国,穷兵马而无征战之处,自大自威,合九州之众徙徒跋涉,矫无名而自发其令,明目张胆,趁我议和之机突发而袭,操戈弓矢于兵营,假借为名,轻启战端,此其八之罪也。
如此不仁不义之徒,弃天下臣民于不顾,屠我氏族,不败尚有天理者乎?我灵王恪守其规,忍无自发,起兵而争,民以持壶远足而迎,将以休愤马蹄而奔,国之一心,虽千万之众吾自往之矣,可不胜者耶?檄达李氏之郡,可诛刘氏之城,誓与贼斗,国威不止,集千万英豪之辈,破南师草寇之徒,无往可得先胜矣,如律令。’
‖①②④冢烛食玄-注:典出《华文经》冢奎是一种怪兽,经常生活在墓葬群土地的上面,高约一丈至三丈有余,宽约半丈至一丈有余,外貌呈人形,驼背、头似牛、有两角、形弯、尖锐、双眼绿色,鼻平嘴大,牙齿锋利,奔跑速度极快,力气也非常大,并且食人。烛幽也是一种怪兽,经常活动于海上,长约十丈,后部有尾,尾长五六丈余,有翅膀能飞,身宽一丈有余,翅宽三五丈有余,头小扁平头,远看似蛇,凶猛异常,浑身火红,所出现之地照耀如同白昼,并且掀起惊涛骇浪,犹如山崩地裂。玄燕,是天上的一种神鸟,体型似雁,五彩缤纷,所出现之地有光,多见于深山谷内之中,表祥瑞。传说冢奎、烛幽是怪兽,破坏人类,并且喜欢吃玄燕,一个在陆上,一个在海上,吃不到玄燕就互相勾结,把玄燕赶到陆地或海上,然后吃掉。‖
南军败将沿途获此檄文,回复黄通,黄通览罢勃然大怒,曰:“是谁做此文章,颠倒是非?”左右曰:“听闻是高齐文笔。”通曰:“用兵之人尚能做檄文以传天下者乎?”臣曰:“定是高齐早做准备。”通曰:“照之曾以誓言担保高齐不反,今有何话可说?”言毕不等田臣说话将他驱逐出府,田臣至出高呼受高齐欺骗,通曰:“高齐肆意挑起战端,今又胜了一回,如之奈何?”广曰:“高齐反复不定,今有大军在此,幸得高齐不走,盟主可以急行而进,再围康庄,活捉高齐则高州易破。”各州主管皆以此言最善,黄通点头称是,就令兵马急行军围住康庄,李昭旭曰:“我军虽众而不能一心,此弊病也,可令两州军合围一门,约令攻打,杀之捉之高齐者重赏。”
黄通从之,就令九州军共同进退,杨逊、林迁为第一队攻西门,朱锐、王显为第二队攻东门,伏成、耿直为第三队攻南门,刘广、刘孝为第四队攻北门,杀高齐者同分高州之地,但见南军攻城皆呼活捉高齐,高齐死守,因此城池不破,消息急报黄通,不禁大怒,急召众将来商议,众人曰:“康庄大州之地,高齐早做防备,因此不能下。”黄通无计可施,见攻城迟缓,遂变攻为困,待高齐不能守再行攻势,一连十日余,田臣几次来求见黄通,黄通尽皆不见,鹄曰:“田臣曾以行天府盖人而出,前往高州调节刘李战事,知己知彼,盟主何故不见?”鹄曰:“高齐巧言令色,孰能不中其谋者乎?若自绝贤良,康庄不破,如之奈何?”黄通任凭说情只是不见,二黄回复田臣。
臣曰:“臣对盟主之心天地可鉴,今为高齐所骗,夜不能寐,深思可破康庄之计,围困攻城诚不能破,望上卿言语相救。”鹄曰:“照之可有破高齐之谋?”臣曰:“此时不能事成,且等几日必破康庄。”鹄曰:“何以破之?”臣曰:“祈见盟主说臣之情,若不能破康庄愿以头相抵。”鹄曰:“军中无戏言。”臣曰:“臣已有一败,安敢造次?”二黄听闻乃喜,过了几日以田臣之言相告,通曰:“若果然如此,前事尽可勾销。”黄鹄附议,回复田臣如此,田臣暗喜,更衣沐浴正衣冠,随使前往行宫,先等黄鹄,黄鹄出了,田臣立等,曰:“上卿。”鹄曰:“盟主等候多时,照之切勿辜负了盟主一番心意。”田臣点头称是,入营见黄通,叙礼毕,通曰:“听闻照之有破高齐之谋?”臣曰:“徐策屯兵章原,相距康庄不过百里,高齐被围而徐策不救,盟主可知其意否?”黄通沉思良久,恍然大悟,点头称是,曰:“原来如此。”臣曰:“康庄城池坚固,高齐早有谋算,强行攻城、围困数月无济于事,若果然守无可守,徐策在章原又可朝发夕至,到时康庄久攻不下,徐策以逸待劳,诚为我军不利。”
通曰:“照之所言正合我意,然有何计可以破敌?”臣曰:“李节曾以亲自之身钓先盟主,楚盟主亦以亲自之身钓杨琼,今盟主在此攻城无益,不如假而困城,教其疏于防范,待过几日,盟主自在城下安营,虚做守卫,暗藏精锐于后,高齐定来劫营,到时活捉高齐,康庄亦不在话下。”黄通听闻不禁鼓掌而喜,曰:“照之此谋若能成功,乃进高州第一之功也。”臣曰:“臣不敢贪功,然为高齐所欺,但求报过。”黄通微微一笑掩饰过了,旦日传令各主管停止攻城,虚做围城,广曰:“攻城数日将破,盟主奈何停止?”通曰:“此乃高齐虚假之像,康庄不破则高齐不死,吾等攻城无用。”
众人皆劝,黄通不听,高齐在城门楼上见南军不攻,又见田臣从城下经过,心中会意,再安排防务,过了几日黄通自领兵马前往城下,喊高齐出来答话,高齐欣然而出,见了黄通先拱手一拜,通曰:“竖子,吾以汝真心实意商榷议和,汝却趁夜袭我营寨,今日在此定将汝抽筋拔骨,方消我恨。”齐曰:“汝休得在此蛊惑人心,议和当夜若不是吾醉酒先退,早为汝刀下之鬼了,若今在此不能将汝斩首,誓不为人。”二人骂了一个时辰不止,黄通在城下安营,左右曰:“敌在咫尺,盟主不可安营于险地。”通曰:“高齐龟缩不出,吾只在此每日骂他,方能消恨。”众人苦劝不从,黄通回营暗付赵功曰:“光弼领一支兵埋伏于后,但见高齐劫营,若能活捉了他则是大功一件。”功曰:“盟主身在营寨以钓高齐,原来如此。”黄通点头称是,赵功安排去矣。
过了几日南军不攻城,黄通只是每日驱人在城下辱骂,城门楼上视之传于高齐,遂令唐懿领一队兵打支高字旗,黄通定有埋伏,杀出重围往西北逃去,高齐自领精锐出南门往西北逃去,两军在章原会和,或留一些残弱守城,当时准备妥当,南军防御虚弱,唐懿一声招呼,兵马冲入帅营,射杀几个将士,攻入挑开营帐,不见一人,尚未回过神儿来,赵功在后一声招呼,兵马齐出,火把照耀如同白昼,大喝曰:“高贼今陷绝境,尚不降乎?”唐懿不答话,一声招呼冲突出去,赵功见了取箭便射,那夜自来深,只见一方高字旗,料定是高齐,招呼兵曰:“旗下者是高齐,活捉其人赏千金。”众兵听闻皆往高字旗处,唐懿将高字旗一把扯下丢于路边,把马回走,行不过百步,忽见路边有一人,手持长斧拦住去路,细视之,乃是中州人方凯,见了唐懿只当是高齐,曰:“高贼哪里逃?”言毕持斧来战,唐懿尚未回过神儿方凯已至,正欲动手,忽见斜里杀出来一人,怒睁圆眼,光头不毛,手持一双混元钢锤,大喝曰:“敌将休伤吾主。”众视之乃王孟也,见了方凯抡起双锤,只用一合打在其在胸口上,千斤碎胸,倒地死了,护着唐懿左右冲突,杀出营去,北军沿途丢弃军资器械无数。
南军追赶不上,捷报传于中军,通曰:“可曾活捉高齐?”左右曰:“被部将救了往北逃窜而去。”黄通大喜,当夜攻取康庄,在城内摆宴庆祝,众将曰:“今日巧取康庄,高齐逃窜,攻破高州指日可待。”黄通分封诸将,当夜散去,单问田臣曰:“照之设此奇谋,攻取康庄,却不幸被其逃脱了去,可再有一言,与其决战者乎?”臣曰:“高齐残弱之师,康庄不保,必往章原投徐策,盟主可以趁势而进,趁其残喘之机围困章原,其兵亡则国亡矣。”黄通点头称是,遂令一队兵马镇守康庄,其余启行前往章原,高齐趁着夜色,将精锐调往章原与徐策合兵,属下曰:“愿往康庄决一死战。”徐策亦问曰:“政师身处险境,何故不用援兵?”高齐不答,旦日接着唐懿,懿曰:“黄通领军出动,不过三日必至章原。”齐曰:“好好好好。”懿曰:“黄通兵马数不胜数,又是愤愤而来,政师切勿在此,当速回高州。”齐曰:“好好好好。”策曰:“章原弱小,若南军大举攻城,我军不能得保万无一失。”齐曰:“好好好好。”
正是:奇谋诡计胸中藏,运筹帷幄临不慌。不知高齐如何守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