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我们的爱情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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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黑色星期天

登机后,我很快便系好了安全带。我坐的位置正好在窗边,我便侧过脸去,深情地望着窗外的那片土地。不知怎地,我右眼眼睑不停地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我会有大灾难?胡扯,那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无神论者是不应该相信的。但不知怎地,我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祥的预感。也许是我太累了。说真的,那些日子,我挺累的,想得太多了,思想也很矛盾。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心爱的盈盈了,心情就更加复杂了:我既高兴又难过。我高兴的是,我终于可以见到了让我魂牵梦萦的盈盈了;我难过的是,第一次见到盈盈,居然要在她的婚礼上,但新郎不是我。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而无能为力。无论怎样,说我阿Q也好,我还是要祝福盈盈的。因为盈盈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也许,我无法给她幸福,那就让能给她幸福的人带给她幸福吧,那才是真正的爱。

想着想着,我慢慢闭上了双眼,并沉沉地睡去,像死了一样,也许我真的累了……

“先生,请带好您的行李和证件,准备下飞机吧,伦敦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还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当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时,隐约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的空姐正微笑地站在我面前,提醒我该离机了。

“什么?这么快就到伦敦了?不是吧?我睡了多久?怎么像死了一样。”

“呵呵,先生,我们已经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们看您睡得太沉了,就没有打搅您。您现在确是在伦敦了。您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伦敦希思罗机场,请尽快下飞机去办理入境手续吧。”

当我离开飞机时,发现天依旧很黑。我飞行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快天亮了吧,怎么好象还是深夜啊?那是伦敦吗?噢,我想起来了,伦敦与北京的时差为七小时,纵使现在北京已经天亮了,伦敦还应该是深夜时分,看来,我真的是到伦敦了。

在机场出口办理入境手续时,我有点忐忑不安了。中国办的假证在中国有用,在英国会被查出来吗?我真的很担心。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安全地通过了检查!看来那个办证的功力深厚啊,连先进的机器也骗过了。或许,也正如办证人所说,那些证件都是公安局或外交部门的内部人员私下帮忙弄的吧?哎,管他呢,能过关就行了。

办好手续后,我该去哪呢?估计还有很长时间才天亮,我习惯地望了望手腕上的手表,才发现手表已经停了,否则,我可以用时差算出时间。当我想找出手机来看时间时,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丢了。被偷了?自己丢的?天知道,真的活见鬼了,倒霉透顶了。

我不敢到机场外面去,更不敢去酒店。我怕我的假证会穿帮的。于是,我躲在机场的洗手间里。我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关上门,打算坐在马桶上睡到天亮。我依旧很累……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吸尘器的轰鸣搅乱了我的梦境。我揉了揉眼,打开卫生间的门时,看见了一位中年的金发碧眼的女人在用吸尘器搞卫生,估计就是个清洁工。女工一看见我,便微笑着主动问好:“Good morning,Sir.”我也礼貌地回敬了她一句,“Good morning.”之后,我匆忙地走出了洗手间。

一出洗手间,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下意识地摊开手掌,挡在眼睛前。当我的眼睛适应阳光后,才把双手移开。正在那一刻,我看见一位穿着制服的五十好几的老男人迅速地向我迎面走来。天啊,警察?难道我使用的假证件被机场发现了?他们报警了?警察是来抓我的?眼看那个男人就快来到我跟前了。快跑啊,笨蛋!发什么愣!再不走就要被警察逮捕了,要关押的,到时候我就参加不了盈盈的婚礼了。于是,在潜意识的指引下,在异常紧急的关头,我居然能立即转过身去,拔腿就跑,飞一样地往机场外跑。

“Excuse me,Just wait a minute,Sir,Please stop!Please stop!Stop!”身后那个警察大声地喊了起来。

当我回头看那个警察的时候,他似乎在身上掏什么东西。

天啊,手枪?我拒捕又是华人,他想击毙我,一想到那,我急又怕,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保命,我更加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好不容易,我逃离了希思罗机场,在路上截了一辆计程车。我回头张望时,似乎没看见那警察跟上来,便长长出了口气,对司机说道,“去西敏寺——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Where?”司机莫名其妙地望着我,我那才发现司机是金发碧眼的英国人。

于是,我赶紧改口道,“Westminsterabbey.”车子那才开动了。

伦敦,一个以红色为基调的城市,正如在我那颗为盈盈热烈跳动的鲜活的心脏的主动脉与肺动脉中激情澎湃的热血。

我与司机并排坐在车头,却根本无心看风景,只是低着头,闷闷地想着心事。

忽然,司机兴奋地大声尖叫了起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排了一条长长的车龙,几乎引起了堵塞。在交通警察的疏导下,我乘坐的出租车,随着其他汽车,在车龙旁慢慢经过,我得以对车龙进行了一次大检阅。

那个车队是青一色的黑色名贵轿车,车头全都装点着白色的小雏菊,看上去很像是灵车。车龙中间有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车头的小雏菊排成了一颗心形,估计车上坐的是主角吧。由于车上拉起了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一旁兴奋的出租车司机象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一些与那个车龙有关的事情。

据司机说,那个车龙是一位患了绝症的年轻华人美女搞的。她还很年轻,却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在辞世前要体验一下当新娘和拍婚纱照的滋味。报纸和电视包括互联网最近都在炒作那件事。她的婚礼将于九月九日上午九时,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

司机问我是否是去参加她的婚礼的。哎,我是去参加盈盈的婚礼的,但怎么撞上了那么个女孩?她也是华人,也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不会那么巧吧?我对司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地,飘来了凄凉忧伤的歌声,似乎是从低音炮里传出来的,平添了几分死亡的味道。那首歌的歌词大致如下:

Sunday is Gloomy,

绝望的星期天,

My hours are slumberless,

我的时间在沉睡,

Dearest, the shadows I live with are numberless,

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中,

Little white flowers will never awaken you

白色的小花将不再能唤醒你

Not where the black coach of sorrow has taken you

黑色的悲伤轿车(灵车!)上载着你

Angels have no thought of ever returning you

天使们将不会回顾到你

would they be angry if I thought of joining you

他们是不是愤怒了因为我想加入你(你们?)

Gloomy Sunday

绝望的星期天

天啊!那不是那首74年前就出现了的“死亡音乐”——《黑色星期天》吗?那些老外也太可恶了!在盈盈和那个华人女孩的大喜日子居然播放那么扫兴的歌曲,也太不敬了吧?

也许,很多国人尚不太清楚那首歌曲。那首“死亡音乐”已经诞生了74年了。《黑色星期天》,也叫《忧郁的星期天》,号称是“魔鬼的邀请书”,曾有一个神秘的传说。据传,《黑色星期天》,匈牙利文原名《Szomoru Vasarnap》,是匈牙利钢琴手鲁兰斯·查理斯遭遇爱情失败后于1933年写下的乐曲。歌中描述了一个不幸的男子无法将其所爱的人重新召回身边的经历。该曲情调极度哀伤。据悉,1929年美国还未完全摆脱股市崩溃所触发的经济大萧条的阴影,又于1937-1938年之间再度陷入严重的经济衰退。那个大环境,给大批失业者及其家庭带来相当强的绝望情绪。那种情绪波及到了整个社会并导致该乐曲迅速在美国流行。不少因股市崩溃的美国人自杀后被人联系到该音乐的流行。于是,美、英、法、西班牙等国家的电台为此特别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号召欧美各国联合抵制《黑色星期天》。此后,全世界所有的国家开始销毁有关那首乐曲的资料,该曲被查禁长达13年之久。关于《黑色星期天》导致听者死亡的各种传闻,因年代久远,已难以考证真假。

不过,故事依然耸人听闻:据说,50多年前,在比利时的某酒吧,当乐队刚刚演奏完《黑色星期天》时,就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实在受不了啦!”一名匈牙利青年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掏出手枪朝自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就倒在血泊里。一名女警察在调查中毫无头绪,最后,抱着侥幸心理买会当天的唱片来。结果,听完唱片,她也自杀了。人们在她的办公桌上发现她留给警察局局长的遗言:“局长阁下:我受理的案件不用继续侦查了,其凶手就是乐曲《黑色星期天》。我忍受不了它那悲伤旋律的刺激,只好谢绝人世了。”从那以后,关于自杀乐曲的故事的各种流传版本层出不穷,甚至有人声称:在希特勒占领欧洲期间,进行了很多令人发指的行为,包括针对人类脑电波的实验计划,而《黑色星期天》就是创作者根据致命声波规律创作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