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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的美艳女子到来,郑小燕被乱箭穿心(6)

“怎么啦?”冯威龙看见了关切地问。

“没事,是幸福的。”叶玫瑰睁开眼拭去泪水从他的怀抱里下来,一粒粒地给冯威龙解开衬衣的扣子,将衬衣往床头柜上放的时候,瞅着冯威龙不注意,叶玫瑰悄悄地将他口袋里的手机拨到了与郑小燕的通话状态。

冯威龙无意中看见了叶玫瑰的这一举动,奇怪的是,他竟然装作没看见一样。

楼下的卧室里,埋在被子里的郑小燕还在抖动着身体咬着被角压抑地哭着,像一片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就在这时,她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冯威龙的来电。“喂?”她停下哭泣语气脆弱地小声应道,但里面没有冯威龙的应答,却将楼上卧室内叶玫瑰与冯威龙之间的一切细微的声响都传了过来:

“迈过这道门之后,就是崭新的你我了。”叶玫瑰火辣辣地望着冯,将手伸向他的脸,动情地喃喃着,“终于可以了,我的手指一寸寸地抚过了你岩石般棱角分明的脸,这一刻我没有晕倒;我也可以把手指随意地插进你的头发了,就像伸手摘到了星星;我随意地就扳过了你宽大的手掌,看见了你的手指因整天浸在烟雾缭绕里而发黄的痕迹。这些时刻终于都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了。”她的泪水又涌出来了。

“甚至于我也可以——”她的手伸向冯威龙的下面,给他拉开裤链,手伸了进去。那么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

“妖精!”冯威龙喘息急促得整个人都失控了,抱起叶玫瑰便将她摔到了床上,饿虎下山一样扑了上去……

对方明显是挑衅而来。

郑小燕的脸刷地白了,还有她立足的地方、呼吸的空气吗?她烫手似的一下将那个手机丢在了地上,说了句“流氓”,可手机里面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楼上的书房内,叶玫瑰的头抵在他的胸上,巴不得将整个人嵌进冯威龙肋骨里去,喃喃着:“都还给我,你给我的那些折磨和等待。”

“看你,像头贪吃的小猪一样乱拱乱啃的——”她嬉笑着。

“你原来没有过爱么?就像前世今生只这一回般,不担心我整个人都被你掏空了么?”他说。

……

楼上的床板依然发出咚咚的声音。

楼上书房内的声音在楼下像乌鸦一样乱飞着。

郑小燕整个人成了个裸露的伤口,被那对男女左撒一把盐,右划一道痕,且并不知他们的下一步还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啊!不!”楼下的卧室内,脸色已惨白得像张纸般的郑小燕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她疯了般蜷缩在墙角里想往墙角的深处躲。泪水将原先抹的厚厚的脂粉冲刷得斑驳不堪。

终于,郑小燕的承受力到了极限,她抹一把泪目露凶光地猛抬起了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厨房——

厨房里很快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磨刀霍霍的声音。

那把被磨着的菜刀亮得晃着人的眼,刷,刷——

也不知磨了多久,郑小燕一手举着那把被磨得锃光瓦亮的刀,另一只手去试那刀的锋芒。已足够锋利了,郑小燕的嘴角上绽出一丝凄美决绝的微笑。

楼上的书房内,那两个人依然沉浸在甜蜜中。

叶玫瑰安静地躺在冯威龙的胸口上。就这么点事,一对男女之间,迈过了这一步才罢休,才算有了个了结。否则,便会围绕着这件事,闹个没完。

从今以后,她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吗?他的胸口上长满了黑毛,叶玫瑰惊讶着。

多么温馨的时刻,这一刻,她想象和等待了多久?这一刻就算得到一个男人了吗?是他的身体呢,还是他的心?

“这是我等了一生一世的男人和爱情。”她说。

冯威龙看见她身下留了一小片殷红的血迹。

“难得你还是个处女,今年多大啦?”他问。

“二十岁。”她小声回答,目光躲闪开他的眼睛。

“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能触到一个生动而美丽的身体,难道还有比这更真实的温暖吗?一个新鲜的身体,是这么真实可触,什么道德、准则,都是虚的,让整个世界都来谴责我吧,只要这一刻我感到真实的温暖和慰藉。”他说,因这一点而对身边的女人充满了感恩,疼惜地把她揽在怀里。

原本已睡着的小树醒来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卧室的门想去卫生间。

兀地,他发现在爸爸的书房门口,穿着一身新衣服的妈妈正把一把锃光瓦亮的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前,哭得泪水涟涟。

“妈妈!”小树顿时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扑上前去。

“妈妈!不要!”小树拼尽全力夺着妈妈手中的菜刀。

“对不起小树,妈妈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卧室内的男女听见动静也急忙出来了。

“燕子!你这是干吗?”冯威龙叫了一声冲过去夺郑小燕手中的菜刀。

叶玫瑰吓得一下蔫了,躲到一旁。

郑小燕不放手,将刀往自己的脖子前又靠近了些,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我给你们俩腾地方。我选择在这个地方杀自己,就是让你们无法用我的床!那是我亲眼看着木工给打的床,我死了也受不了你们俩在我的床上——”

冯威龙终究力气大,硬硬地夺去了郑小燕手中的刀:“燕子,你别这样!”

“妈妈!你又怎么啦?”小树摇着母亲哭喊。

“那里,有一个魔鬼的盒子!”郑小燕牵着小树便往楼下的卧室内跑。

冯威龙和叶玫瑰跟了下去。

郑小燕指着地上的手机极度惶恐道:“太可怕了!我的手机里面,栖满了黑乌鸦!也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呱呱地乱叫着——”

“妈妈,这只是你的手机啊。”小树睁着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问,就要上前拾起来。

“别动!那是一个魔鬼的盒子,一枚炸弹!”郑小燕神经质般地喊道。

“那些黑乌鸦,扑闪着翅膀,这一口那一口地,啄着咱的家,啄着我!”神思恍惚的郑小燕伸手就去拿笤帚,朝着空中这一下那一下地挥舞着,咬牙切齿地,“我要将那些黑乌鸦一只一只地扑死,扑死它们!”

终于扑得累了,郑小燕将笤帚扔了,疲惫地一下瘫坐到了墙角的地上,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头。

“妈妈!”小树见状心疼地扑过来抱住妈妈。

郑小燕紧紧地将小树搂在怀里,惶恐道:“我们的家,就要塌啦!”

小树幼小身体的存在让郑小燕感到一种真实的温暖和力量。这时,她兀地起了一念,回击叶玫瑰道:

“我起码还是冯威龙孩子的母亲。而你呢?想做他的情妇的话,就一辈子不能要他的孩子。一棵光秃秃的不能结果子的树,算什么女人!”

原本面带些许愧疚的叶玫瑰一下被击中了要害的样子,脸色转瞬变成了铁青色,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逃出门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叶玫瑰,郑小燕的脸上浮上一丝暂时性的微笑,有些凄美的微笑。

她一下跪在冯威龙跟前,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动情而又认真地说:“威龙,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吧?这么多年了,你整个人都嵌进我的骨头里去了,怎么会有一天,你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呢?求你以后别跟那个女人好了行吗?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心碎而死不是吗?我虽然没有她年轻漂亮,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说到这里,郑小燕忙乱地起身到卫生间里端了一盆温水来,将冯威龙拉到卧室的床前,显得有些卑贱地上下忙活:“我给你洗脚!给你捶背!”

“小树,回房去!”冯威龙命令儿子。

房间内只剩下了冯郑两人。郑小燕的情绪已平复了很多。

冯威龙说:“她年龄小,经的事少,你别跟她计较。”

“看看你昨天在那个场合上的表现,你和叶玫瑰的暧昧关系在屋内藏着掖着还不够,还故意让她招摇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真正的意思不过是说让你没面子了!可我不给足她面子的话,她又有什么动力跟我一条心,共同分担商场上的凶险?”

“你还提及商场的凶险?”郑小燕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起来,“我怎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你和她的关系公开化,导致男人嫉妒,女人嫉恨,谁还肯跟你同甘共苦,共同分担公司的压力?”

停顿了下,郑小燕自我安慰似的接着说:

“也许你觉得那是某种显摆,对于男人来说,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身边跟着,就像男人身上佩戴着的玉,是一种光彩。可你竟张扬到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觉了吗?每个人都喜欢异性,但大家接受的只是自己,一个男人,怎样花天酒地,那是背后的事,可面子上的文章,你总该做一做,你别太过分了!”

冯威龙撇了撇嘴,不屑道:

“笑话!他们,也包括你,这些嘴都是靠我吃饭的,我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该看我的脸色、讨我的欢心才对,我顾及你们的感觉?!我冯威龙有什么责任和义务让你们个个高兴?谁设身处地地想过我的压力,我的喜怒哀乐?谁真实地为我分担过什么?我冯威龙有今天容易吗?别人都吃喝玩乐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凭什么不能显摆显摆?我压力那么大,凭什么不能找点乐子?要是哪天我累出了心脏病,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冯威龙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拥有,活得也太窝囊了!”

面对冯威龙的张狂,郑小燕诚恳道:

“刚走了一个叶小篮,我才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啊,又来了一个,叶小篮好歹老实一点,而这个女人,似乎张狂很多。当然,你工作那么辛苦,也该得到些慰藉。对男人来说,最好的安慰是女人,我是深懂得这些的。你看,我并不偏激,不是么?不会用单纯的道德观去评判感情。只是,这个女人下手太狠,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一定要离她远一些!一般的女人,爱上了别人的丈夫,会对他的妻子心怀愧疚,而绝不会这么狂妄。”

“叶玫瑰能够帮我应酬,也能打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冯威龙故意装作轻描淡写地说。

那一刻,郑小燕忽然一横心什么也不顾了,语气有些酸怪地说:“凭你冯威龙的本事,真的需要她当帮手吗?我倒觉得,那是对你本事的贬低。堂堂这么大的一个单位,如果有靠女色的念头,这个单位的劫数也不远了。况且,这个叶玫瑰,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冯威龙一下子脸红脖子粗的,怒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啦?社会上的事,复杂着哪,你懂什么!整天待在学校那种单纯的地方——”

“不止一个叶玫瑰,那个小刁,如果没有你在背后给她撑腰的话,凭什么一个助理可以张狂到这种程度?那个吕麝,一条阴森的蛇般,如果你跟她没什么,为什么她对你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我未抓着她任何证据,可她自己将自己暴露无遗;还有那个叶飞舞,一看就是个没有涵养的,和你初次见面在公开场合就不检点,拿不准一个这样的女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说不定哪天她会爬到你的床上去的!而你呢,一个主动送上门去的女人,恐怕不会拒绝吧?”郑小燕越说越气。

“典型的中年女人的嫉妒症!”冯威龙不以为然道。

郑小燕绝望地瘫在了座位上。

这时,也说不清什么原由,郑小燕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惊道:“威龙,你说,叶小篮那天跌落山崖后,有没有可能,没死?”

那天的场景再次在她眼前闪现:

那天的山上,叶小篮在一个山崖边害怕地往后躲着,忽然,她踩空了,“啊”,叶小篮发出一声惊叫,滚下了山崖。

郑小燕和冯威龙惊恐地跑上前去看。

“我们快找人下去看看,看她还有没有救?”郑小燕往山崖里探着头说。

冯威龙不以为然道:“跌落进这么深的山崖里,不能说必死无疑吧,也是九死一生。管她是死是活呢,我们正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心管这种小人物的杂事!”说着便拉着郑小燕和小树往回走。

“可是——”郑小燕不放心地回头。

“我还有个重要的会——”冯威龙生气了。

郑小燕只得跟着他和小树一块儿往回走。

……

郑小燕回想到这里,抓住冯威龙的胳膊道:“你说,叶小篮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冯威龙的反应跟那次一样,不以为然道:“管她是死是活呢,我们正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心管这种小人物的杂事!”说着回自己的书房了。

街上,叶玫瑰跌跌撞撞地走着,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自责道:

“我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她回忆起了叶小篮初进冯家时小树对她的排斥及郑小燕对她的善待……

八 再试揭谜底:冯威龙到底想雇叶小篮做什么?

悦来大酒店的餐厅大堂内,烛光摇曳。

一个女孩在弹钢琴。悠悠的琴声如海水涌动,似在诉说着远古的爱情。

又有客人进来了,服务生指指座位上的冯威龙,向客人推辞:“对不起,今天这里被那位先生给包了。”

偌大的大厅内,只坐着冯威龙和叶玫瑰两个人,他们面前的桌上放着红酒和西餐。

“我是在这家酒店里看见的你,以后凡是对我们俩而言重要的日子,我们都来这里纪念。”冯威龙举起一杯红酒深情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

叶玫瑰点点头,也举起手中的酒杯深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两人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冯威龙神思恍惚地看着跟前的叶玫瑰说:“除了在这个酒店外的一面之缘,我们好像还在哪里见过?我一见到你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世。”叶玫瑰喃喃道,以百感交集的神情看着冯威龙,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他讲。

冯威龙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拿出一条漂亮的玫瑰色长丝巾来,搭在叶玫瑰的肩上道:“你的名字叫玫瑰,这条丝巾又是玫瑰色的,配你,再合适不过。”

因为丝巾太长了,叶玫瑰将丝巾在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对冯威龙深情道:“这条丝巾,会成为我一生的缠绕。”

冯威龙用一种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眼神深情地看着叶玫瑰说:“昨天晚上在我家,你做得很好!我就欣赏这种为了爱情而勇敢追求的女人。还是跟聪明人打交道好啊,你不知道,原来我家里有一个叫叶小篮的保姆,暗恋我,却缩头缩脑的,真正想让她做的事她不动手做,却整天忙着跟外面的漂亮女人争风吃醋,烦死我了。”

听到这里,叶玫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拿着杯子的手剧烈地哆嗦着,她赶紧低下头去,以防自己失态。

“他真正想让叶小篮动手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高薪雇用叶小篮做保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故意诱惑她去了他家,可他又一点也不爱她。”叶玫瑰心说。

冯威龙站起来拉着叶玫瑰进了舞池,两个人相拥轻舞着。

已有醉意的冯威龙亲昵地揽着叶玫瑰的肩从悦来大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夜色阑珊。酒店外负责看车的老头坐在那里打着瞌睡。

冯威龙幸福得醉了似的揽着叶玫瑰走到那老头面前说:“大爷,你看,我一直等的就是她,我终于把她给等到了。”

老头怀着善意张开无牙的嘴笑着:“好啊,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哪。”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停车场开车。”冯威龙对叶玫瑰说。

叶玫瑰点点头,目送着冯威龙进了地下停车场。

而转过身去的她,眼里已充满了悲戚的泪水……

九 冯威龙:故意给郑小燕的另一轮好看

冯威龙和叶玫瑰一起到各部门检查工作。

两人从车上下来行色匆匆地进了售楼处,远远地便听见了一个女人刺耳的浪笑声,是叶飞舞惯有、专有的,轻飘、浪荡、尖利。

冯威龙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进去后便看见叶飞舞正和几个男售楼员嬉笑着追打着,时不时地互相推搡一把,甚至于去拧那男员工的耳朵。

公司规定售楼员都得穿整齐的工装上班的,叶飞舞倒也穿了工装,只不过将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胸罩隐约可见,脸上的妆浓得像个唱大戏的。

冯威龙的情绪一下坏透了,脸板成了一块石头,兀地爆起一阵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