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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秘的美艳女子到来,郑小燕被乱箭穿心(5)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叶玫瑰喝得多了,我得去送她!”冯威龙说,竟抛下郑小燕,抛下众人,急不可待地唯独将叶玫瑰揽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众目”,有郑小燕的,有叶飞舞的、宋晓晨的、吕麝的……

郑小燕和宋晓晨各自躲在一棵树后,心怀各自的忧伤。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收敛些!就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吗?”郑小燕躲在一棵树后,冲着他俩的方向,跺着脚,心如刀绞地无声嘶喊着。那一刻,她真实地体味到了,什么叫妒火如焚。她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擂着那棵树。

而宋晓晨心里喊着:“这不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吗?一天天的,去看自己的仇人跟另外的女人怎样亲密相处。或者,最好的方式是远远地躲着,眼不见为净。可是,小篮,我要为你报仇啊!哪怕是戴着镣铐跳舞,我也要跳下去。”

“呸!”小刁冲着叶玫瑰远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以后可得小心了,难说这位会在冯总的耳边吹什么枕头风!”吕麝在旁阴阳怪调道。

或者,终究还是有情感的?这么美丽聪明的一个女人,这么能干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摩擦出情感的火花来呢?只是世俗本身扭曲、污染了这份关系。

“叶玫瑰在单位上的职位,就是靠这个换来的吧?”叶飞舞将这句话和瓜子壳同时吐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走去。

宋晓晨躲开众人的注意在后面悄悄跟踪着叶飞舞而去。

夜晚的街道上,喝了些酒的沈三晃晃荡荡地走着,那个标志性的人造革黑皮包已被他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沈三一边晃晃荡荡地走,一边懊悔地用自己的两手左右开弓地啪啪扇着自己的耳刮子:

“沈三!你这个小瘪三!老瘪三!你不想活啦?竟敢招惹冯总身边的女人。冯总是什么人物呀?他轻轻动一个小拇指头,就能把我这只大蚂蚁活活地捏死!平时给他烧香都怕他不给开庙门,他的女人你还敢伸手?确实该把你的脏爪子剁下来!把你的脏爪子剁下来还治不了本的话,就把你这个老公猪给阉了!”

旁边的路人以为他是个神经病,都远远地躲着他。

终于打自己打得没力气了,沈三忽然就蹲在马路牙子上捂着老脸、咧着大嘴嘤嘤地哭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啊?万一冯总发现了什么,再不给我工程干了,我可怎么活呀?”

这个男人久久地哭着,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无助凄凉,哭得夜鸟也支起了耳朵,想弄明白他为什么哭。

夜黑如墨,叶飞舞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走着,一双脚在后面跟着她。

叶飞舞感觉到了后面有人,害怕地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终于将后面的跟踪者甩掉了,叶飞舞刚喘了口气,定了下神,忽然,一个人影在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是绕道而来的宋晓晨。

“叶飞舞,你还我的钱!”宋晓晨道。

叶飞舞先发制人,上前气冲冲地质问道:“宋晓晨,是你告诉的我父亲,让他找人把我抓回去关起来的是不是?”

“谁告诉你父亲啦?”宋晓晨疑惑道,“我还以为你被炸掉了哪。”

“什么炸不炸的?肯定是你!为了阻止我去见冯威龙,就让我父亲把我关起来了——瞧那天晚上你听说我要去跟冯威龙见面时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是你!”

宋晓晨依然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乱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还我的钱!”

叶飞舞一副无赖的样子道:“钱早就花光了,以后有了再还你。”

宋晓晨一把抓住了叶飞舞的肩膀,凶道:“别给我打马虎眼,现在就还我!”

“那,好吧,跟我来。”叶飞舞说。

宋晓晨跟着叶飞舞进了她的租住处。

“你先在厅里等我一会儿。”叶飞舞语气细柔地对宋晓晨说,自己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内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宋晓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叶飞舞才沐浴完,头发湿漉漉地出来了,腰间用一个浴衣潦草地系了下,半截胸乳露在外面。

叶飞舞径直走向宋晓晨,忽然就解开了浴衣,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了宋晓晨的眼前,又在他面前转了三百六十度,眼风挑逗道:“用这种方式还你那笔钱,成吗?”

宋晓晨惊骇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只这一个动作,宋晓晨便确认,眼前的叶飞舞确实是先前骗自己钱的那个叶飞舞。因为,她的后背上有那块明显的胎记!

“你的做派,一点也没有改!”宋晓晨不屑道,起身一把拉开门仓皇地逃了出去。

冯威龙揽着叶玫瑰站在一套崭新的公寓楼的单元房外,用钥匙打开了门:“这是我过去开发的楼盘中自留的一套,给你白住了,家具也都是现成的,进来看看喜欢吗?这就是我今晚要给你的惊喜!”

房子内雅致温馨,但面积只有四十平方米左右,何况也仅仅是不交房租的“白住”,叶玫瑰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她还是雀跃道:“喜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每一丝空气都是甜的。”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冯威龙将一串钥匙交给叶玫瑰,又从那串钥匙上解下一把放进自己的兜里,神情温柔道,“也是我的家。以后,这套房子,还有你的人,随时向我敞开着,行么?”说着,一把搂过叶玫瑰便要吻。

出乎意外地,叶玫瑰挣脱开这个渴望已久的怀抱,将冯威龙搡出了门外,俏皮道:“这和你的初夜,我要明天晚上在你家过!”说罢,将门关上了。

冯威龙黯然地只得离去,但他的眼睛很快便腾地一下亮了,是灼灼的亮。

六 宋晓晨:那么,你是谁?

酒会的第二天早晨一上班,一身正装的叶玫瑰挺直着腰板走向副总经理室,高跟鞋把地板踩得直响。

宋晓晨疑窦重重地进了副总经理室,默默地、直直地看着叶玫瑰。

“干吗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叶玫瑰忙着手头的工作。

“那么,你是谁?”宋晓晨忽然怔怔地看着叶玫瑰问。

“我?”叶玫瑰一阵慌乱,整理着文件,“我是我自己啊。”她强做分辩。

“我原来把你误认作是骗过我钱的叶飞舞。直到昨晚上真正的叶飞舞出现之后,我才明确地知道,我确实认错人了。为此,我向你道歉。”宋晓晨说。

“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的,你就别在这个问题上想太多了,我们谈正事吧。我正有事要找你。”叶玫瑰严肃起来,“我已请示了冯总,以后你就不要当他的司机了,来做我的副总经理助手吧,主要负责写销售文案。”

宋晓晨意外地扬了扬眉毛:“我不想过来,我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你不觉得自己当司机太屈才了吗?看你过去的履历,一直在广告公司做文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就是想干现在的岗位。”宋晓晨还在坚持。

叶玫瑰有些生气了,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看冯总现在的事业做得多大、多辉煌!可他原来的出身,仅是一个农民工,而我们俩,都是大学毕业,却远远比不上他,你不觉得,我们自身确实存在着问题吗?百舟竞流,勇者在前。我们落后,是因为我们技不如人,而不能仇恨那跑在我们前面的人。我说的,有道理吗?”

宋晓晨被击中了什么,不再吱声。

叶玫瑰的语气柔软了些:“调你过来的真正目的,是想让你多接触些东西。房地产业,是一个让人充满激情的行业,一想起企业的种种前景来,我就激动得热血沸腾,希望你也真正地加入进来。”

“好,我听从领导们的安排。”宋晓晨说。

宋晓晨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问:“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叶玫瑰低头忙自己的工作了,不再答话。

宋晓晨尴尬地离去了。

黄昏的余晖又洒在了那条小胡同里,时光在每一个角落里都静静地流淌着。

宋晓晨倚坐在胡同边的那棵大树下,望着那条长长的胡同,旧日里痛楚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平房小院里,叶小篮背着包走出了小院。

宋晓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追出了小院,抱住院门口的那棵老树望着叶小篮前去的身影声嘶力竭地劝着什么,而叶小篮依然往前走着……

七 酒会第二天晚上,小三儿进宅

酒会后的第二天晚上,郑小燕还神思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树走过来问:“妈妈,自昨晚回家后你就一直这样,到底怎么啦?”

郑小燕一把拉着小树问:“小树,你记不记得原来在咱们家当过保姆的叶小篮?”

“当然记得,那是颗埋进咱家里的定时炸弹!”小树说。

“她绑架你的时候掉进山崖了,可我今天在你爸爸的单位酒会上,看见了一个叫叶玫瑰的特别漂亮的女人,也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神和气息老使我想起她来——”

过往的情景再次在她跟前呈现:

冯家书房内,郑小燕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改平时的斯文和对人的良善,对着叶小篮的脸上又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女人!你一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竟然还想摘星捞月?做梦去吧你!!真没想到,我家里竟养了只白眼狼!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勾引我男人!你也配!对着镜子照照你自己,相貌?气质?身份?哼,一个伺候我们一家吃喝的保姆而已!哪一点能够配得上他?竟痴心妄想——你也太自不量力!心也太大了点!”郑小燕的情绪恶劣到了极点。

“郑小燕,我会永远记着你今天给我的羞辱!”被羞辱得无地自容的叶小篮面色扭曲着喊道,她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此刻的冯家客厅里,郑小燕的耳朵里还久久地回旋着那个声音:

“郑小燕,我会永远记着你今天给我的羞辱!”

……

那声音由小而大,由远而近,在她四周盘旋着久久地不散,像是一个讨债鬼的声音。

郑小燕恐惧万分,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砰砰砰”,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的敲门声持续地响着。

郑小燕定了定神,拢了下头发,前去开门。

门开了,冯威龙和叶玫瑰站在门口,叶玫瑰正以挑衅的神态看着她。

郑小燕意外得一下变了脸色。

“那个,玫瑰租住的地方来了客人,她今晚没地方住,所以来我们家凑合一晚。”冯威龙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那么,请进吧。”郑小燕脸上堆着佯装的笑,闪身礼让道。

“我给你拿拖鞋。”郑小燕维持着一个女主人基本的客套和礼数。

“不用!我不喜欢穿拖鞋!”叶玫瑰边说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进了屋,以并不陌生的目光随意地扫了眼四周,情绪起伏不定的样子道。

她高跟鞋下尖尖的鞋跟在纤尘不染的能照见人影的地板上留了些猫爪子般的印痕。郑小燕心疼地看了几眼,却不好意思直言。

“我领你参观一下我的家!”冯威龙对叶玫瑰殷勤道,说着上前一步引路。

叶玫瑰踏着高跟鞋噔噔地跟在冯威龙后面,进各屋参观去了。

“这是我的书房。”冯威龙推开一扇门示意给叶玫瑰看。

叶玫瑰第一眼便投向书房内的那张床,她痛楚得眉头一皱,耳朵里回旋起郑小燕刻薄的声音:

“呸!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想摘星捞月?做梦去吧你!”

“你也配!对着镜子照照你自己,相貌?气质?身份?哼,一个伺候我们一家吃喝的保姆而已!哪一点能够配得上他?竟痴心妄想——”

……

那声音由小而大,由远而近,在叶玫瑰的四周盘旋着久久地不散,像是一个恶鬼的声音。

叶玫瑰顿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额头上,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逃出了那间书房,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楼下。“我去洗澡了!”她迫不及待地叫道。

第一个步骤:沐浴。

叶玫瑰扔了小包便兀自进了浴室,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的局促。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哗的声响。叶玫瑰边洗边又回忆起了一幕场景:

叶小篮小偷般迅疾地进了冯家书房,又摊开了冯威龙的被子,撅起嘴唇,轻轻地吻着,这里那里,似乎感觉到了他肌肤的柔软。那种柔软的感觉继而漫溢到了她的全身,她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用那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一圈又一圈地,在床上翻滚着,疯了一样……

不知不觉间,叶玫瑰洗完了。

她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了,并没有穿浴衣,只是用白色的浴帽包了头发,又用白色的浴巾在胸前随意地一系,乳房高耸得像两座山峰,却又裸了半截,下面只将纤细的腿遮掩了短短的一截,空荡荡的,给人无尽的遐想,整个人性感娇艳得像一朵雨后的百合。

即便在郑小燕面前,冯威龙也克制不住,开始眼神冒火、呼吸急促起来,嘴唇下意识地蠕动着。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叶玫瑰享受着自己的性感效应,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

“哪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呢?叶小姐想吃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冯威龙对郑小燕凶道。

郑小燕赶紧去厨房煮了汤圆来。

叶玫瑰便在餐桌上坐了,悠闲地小口吃着汤圆。

“威龙啊,你觉得,我和小燕姐,谁更好?”叶玫瑰搅动着汤匙忽然问。

这个突兀的话题让冯威龙也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他斟酌了下回答:“夏花、秋月各有所美,不好比的。人与人,不能比的。”

“具体说说嘛,包括你对我们俩各自的细微感觉——”叶玫瑰撒娇地摇着他的胳膊。

“燕子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那种,而你,年轻、漂亮、聪明能干。我和燕子之间的感情,是日子慢慢炖出来的。而和你——”冯威龙羞涩地挠着头皮。

“是一根火柴碰着另一根火柴,对吧?”叶玫瑰挑衅道。

郑小燕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如果你只能选一个的话,你选谁?”叶玫瑰接着追问。

郑小燕的脸色一下又发生了剧变。

冯威龙的脸孔变得严肃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我和燕子之间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再说,也没有离婚的理由,她没什么过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我儿子的母亲,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小树是我生命里的珍宝。”

这话让郑小燕感到了些许的温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冯威龙一眼。

叶玫瑰有一丝尴尬。

“如果她自动放弃呢?”叶玫瑰忽然挑衅道,眼睛眨啊眨的,闪闪发亮。

第二个步骤:抱进房去。

叶玫瑰吃罢了汤圆扭头眼神迷离地望着冯威龙恳求道:“威龙,你抱着我到你书房里去好吗?只有躺在你的身边,我才能睡得着嘛。”

空气一下凝滞了!像被狂风猛吹了下的树叶,郑小燕下意识地趔趄了一下,赶紧扶住了什么。

冯威龙也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叶玫瑰会这么大胆。但他也仅仅是犹疑了一下,接着眉头一皱,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一转身便将叶玫瑰抱了起来,咚咚咚地走上了楼梯。

“你们?”郑小燕无所适从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时间不知何以自处,站在哪里都不对似的,不知怎样将自己藏起来。

泪水在她眼里喷涌而出,她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任泪水在脸上无声地流。

“今天晚上,那女人在威龙的身上肯定会用足功夫,因为她很刺激。”郑小燕想着。

她一手揉自己的胸口,一手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擂着楼梯扶手,她的拳头都被扶手硌破了,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流着,流着。

她看着自己的血,忽然觉得很悲哀,她背倚着楼梯,慢慢地滑下去,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涌上来了。

“这种感觉,不亚于被凌迟的痛楚啊!”郑小燕心里哭喊着。

而叶玫瑰,还在发出咯咯的笑声。那轻浮的笑声像一只猫头鹰的叫,在公寓里打着旋,扑棱棱地到处飞,到处钻。

郑小燕顿觉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她又分明听得清晰,那上楼梯的每一声脚步、每一声浪笑,都如钢针,扎在她最敏感、最纤细的神经上。

她无语泪流着跌跌撞撞地逃进了卧室,将门反手关上,一下跌到了床上,嘴紧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又往被子的深处钻了钻,似乎这样,就能逃开楼上她无法面对的现实。

第三个步骤:让她听见一切细微。

冯威龙抱着叶玫瑰上了楼,进了书房,书房的门关上了。

叶玫瑰还闭着眼好像沉浸在某种意境里,一行清泪从她的眼里缓缓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