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完成了我们的初识,没有过多的浪漫,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好像都是不经意,而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刻意安排。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被社会遗弃的孩子。而当孤独遇到寂寞,好像唯一的结果就是交融,像我们一样。
我们开始一起去酒吧喝酒,一起在午夜的街头大喊大叫,一起疯狂的玩CS。尽情的挥霍自己的青春,为了今天的相逢我们彼此已经压抑了太长的时间,沉默了太久的时间。幸好我们能够及时相识,否则,我们彼此也许会发霉,像垃圾箱里的那些发霉的烂苹果。
我们的生活开始逐步改变,但我们彼此知道,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使命--对自我生命的追寻。阿修罗的歌声还在耳边继续,可我们的故事却在不经意间化上了句号,正如她那不经意的出现。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相逢;一个出乎意料的消失。
我不知道她走向了那里,其实我也不会在意她将走向那里,因为她曾经告诉过我,她的灵魂一直在流浪。当那流浪的灵魂回来的时候,必将带她的身体去流浪。我只有祝福。因为她曾告诉过我,她的一切都随上天的安排,而躯体也随时准备着与灵魂一起流浪。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在何处落脚,自己的归宿将在何处。一切充满变数的,正如我和她的相遇相识,一切都是偶然,一切也都是必然。
现在回忆一下,其实我们的交往也只是彼此倾诉而已。居住在钢铁和金钱牢笼中的我们,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个词,但我们却没有,这或许也是我们另类的缘故。我们能够如此的出乎意料,或许就是如此--彼此是对方最好的倾诉对象,如是而已。
我又经过了那些酒吧,那条熟悉的街道,还有PS厅。不过身边的她却早已选择了远方,熟悉的场景,或许只能用最熟悉的一句话问候她。
“你在远方还好吗?”
蝴蝶的沧海
是不是蝴蝶永远飞不过沧海?那他就是我的沧海。
是不是无心真的无心?那她就是我的心。
——题记
一
江南烟雨似弥漫,轻柔地,似有些妩媚,行人脚步不快,留恋着这蒙胧的美景。如诗,如画,寂然得只听见了人们的脚步声。
他的长剑,挑着一壶酒,靠在土墙边上。没有鞘的长剑,在烟雨中,隐去了他的杀气,寒光。白瓷瓶装着烈酒,闻着也呛人,他皱着眉头,灌下了一口酒,着柔弱的江南,竟有如此的烈酒,不纯,且烫胸口。他又叹气,好酒还是回天血宗好喝吧。这次好不容易有空出来散心,就不必如此急着回去了吧?离开几天,天血宗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他是这样想的。
他,便是如今叱咤风云的天血宗教主,夜枫岚。那柄剑,便是江湖上谈之变之脸色的“沧海”,夜枫岚拨弄着自己的以湿的刘海。在路上走着。
一对紫色的绣花鞋引起了夜枫岗的注意。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撑着一柄油纸伞,慢慢的走着。她的容貌始终隐藏在风雨之中,神秘莫测。她樱红的双唇,似乎也常上氤氲的水气。夜枫岚停下脚步看她走过去。她的身体本就宛如这夜空的水气一样,随影赋形,灵动无比。一支蝴蝶,随在他身后。
她轻柔的裙褛,云朵一般从他眼前掠过。
夜枫岚眯着眼,看着她离去。
“蝴蝶谷的人?”
二
第二天,难得没有下雨。夜枫岚又看见她。在那片桃花林。
早上,夜枫岚走进桃花林。正值春日,桃花开的正艳。
萧声幽咽,从深处传出。
夜枫岚随着萧声寻了进去。
昨夜那女子,半低着头,萧玉指在萧上轻轻的移动,风声萧萧,但那细细的萧声却依然显得无比清晰、仿佛露滴风荷,哪怕千万种声音一起响起,你听到还是这一声。
她似乎知道夜枫岚会来,停止了吹奏,转向夜枫岚。
风吹起她身上薄薄的衣衫,她身体就仿佛一朵风中桃花,随时都要飘落下来。而她腰间的玉萧,却透出森寒冷光,宛如云母从暴雨中采下的一条闪电。
她,蝴蝶谷的白蝶护法夕诺,真的如一只白蝶般美丽,不妖媚,却是清秀得让人难以移开目光。在这烟雨江南中,她是多么地与这相衬。
夜枫岚与夕诺很自然地爱上了对方,似乎真的很自然,自然得有些过分。
是不是有一句话:
蝴蝶飞不过沦海?
三
蝴蝶真的飞不过沦海。
武林中,比武大赛时,天血宗的人,失手杀了蝴蝶谷的青蝶护法,挑起了蝴蝶谷与天血宗的斗争。夕诺是蝴蝶谷的人,自是要参与。
他们又见面了,在一片血染的森林中。
“诺儿”,夜枫岚道:“莫要手软了”。
夕诺掩口而笑,继而笑得更加大声,边身后的几只蝴蝶也被惊起了。知得妖娆,笑得凄惨,白色的纱裙被风轻轻撩起。
夜枫岚皱着眉看夕诺。
夕诺手出玉萧,防至嘴边,轻轻吹起,那天在桃花林相见的曲子。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如初见,只是红的不是桃花,而是鲜血。两人中间隔的不是桃花,而是同门的尸体。
“来呢?”夕诺放下手中的玉萧,抽出剑,道:“莫要手软。”
夜枫岚张张嘴,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一剑刺去。
很老套的情节。
本防备紧密的夕诺忽而空门大开,临向那把剑刺向自己胸口的剑。
既然不能与你厮守,死在你剑下,也就罢了。
夜枫岚发现不对劲,却已收不回那招术,剑深深的没入夕诺的体内,再穿透他单薄的身体。
血溅五尺,连那几只跟随着夕诺的几只蝴蝶也被血溅到了,白色的翅膀上了玫瑰的红点。
夕诺致死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笑。血漫红了他的衣服,白衣如雪。白衣又如血。夜枫岚怔怔得看着她倒下,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落入了尘埃之中。
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对么?
她始终是死于沧海了。
四
她叫墨蝶。从小就被培养成杀人的工具,他手中的墨雪剑以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或许叫墨血。墨蝶一生白发,白得如雪。白的让人心酸。听说,天生有白发的人,定有前缘未曾续。
墨蝶的住处,与江南很近。江南有一间小寺庙,寺里有一个和尚法号无心。
无心,又怎么活呢?或许是他已经死了。
一日墨蝶乱走,进了寺庙,被无心叫住了。无心对她笑着说:“孩子,你声上的噬血之气太重了。”
墨蝶白了他一眼:“那又怎样?”
“不怕遭报应么?”
“不怕!”坚定地连树叶也被振落了。
无心一怔,随即只是笑笑,低念佛号。
墨蝶道:“和尚,给我念念经,别让那些被我杀的人老冤魂不散。”
无心笑笑,点点头。
从此,每当墨蝶杀人之前都会去听无心念经。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也许是有别的原因?
“臭和尚,是谁给你起的法号?”
“我自己起的。”
“你没脑子啊?无心又怎么能活?”
无心又笑了。
“和尚,你有牵挂之人么?”
“晤。。。忘了。你呢?”
“我是一个杀手,又怎么会有牵挂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似乎有一个人,很重要,我都忘了。”
无心疼爱的揉揉墨蝶的白发,笑了。
五
“臭和尚,该念经了。”墨雪坐在寺中的亭边。
无心点点头,“现在么?”
墨蝶低下头,许久,道:“若我这次不回来了,便为我念经超度吧!”
无心怔了怔,“为什么?”
墨蝶却走了。这次杀的是禾风门的门主,能否成功,谁也不知道。只是,若失手了,便是死路一条。杀手的赌局是很公平的,赢了,拿钱回家享清福,输了,便死。
墨蝶将剑擦得雪亮雪亮的,泛着骇人的青光,映着墨蝶那头雪白的头发。有说不出的悲凉。江南的烟雨就笼罩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上也似乎升起了薄薄的雾气,刘海湿透了,贴在额前。墨蝶皱眉,为何每当此时都那么难过?
六
墨蝶冷笑,其实自己早该看出这个是一个陷阱了,一个为抓她而设下的陷阱,用了禾风门的门主来做诱饵。或许,这次真的回不去了,不知,和尚会不会为自己念经?可有人,为自己悲伤、。
“铮”
云翼门的护法倒在了地上,一柄长剑平平得穿透了他的胸口。一看却是一个白衣和尚——无心!
“沧海剑?”众人惊讶无比。
无心将墨蝶护在身后,道:“各位,这人,我夜岚枫是救定了!”
一人怒道:“莫以为你有沧海剑我们便怕你!杀!”
无心对墨蝶一笑。
寡不敌众,无心用最后的力量结了一个传送阵,将墨蝶送到了桃花林。
七
当墨蝶醒来时,发现身边都是桃花,花瓣漫天飞舞,有的还落在墨蝶的白发上,还有的就是蝴蝶,白色的蝴蝶。
一滴晶莹剔透的物体落在手背上。
又要下雨么、。墨蝶是这样想的。
从此,白发的蝴蝶学会了落泪。
蝴蝶
真的飞不过沧海呢。
无心是不是忘了告诉墨蝶,无心并不是无心,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这个他负了一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