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岁月深情(心灵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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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手心里的阳光(4)

晓雨出生后,她父母又连续生下了两个妹妹。四个女孩子的到来,给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家庭带了很大的困难。何况原本就不富裕的她家。可是她的父母尽管已经生了四个女孩,还不死心,势必要生到儿子为止。

为了生到儿子,晓雨的父母选择远走他乡,第一是可以逃避计划生育,第二有望实现生个儿子的心愿。丢下年幼的晓雨和她姐姐给年迈的爷爷,奶奶照看,另两个妹妹托寄给亲戚家抚养,父母从此就在他乡漂泊。

父母在外地一边做小生意,一边实现生儿子大计。苍天有眼,在外一年后他们终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就在生下第一个儿子的一年后,本想实施计划生育时,她妈妈又怀孕了。

这时,晓雨的父母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要是这次怀着的还是儿子的话,那有多好呀!于是,她妈妈又一次为了逃开计生办的追查,躲藏到亲戚家去了。待十月怀胎后,如愿以尝再生了个儿子。

父母生儿子的梦想成真了,可当晓雨的堂妹要出生时,二叔把奶奶接到遥远的大城市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她俩姐妹和爷爷三人相依为命。

虽是出生在农村的爷爷(一个已退休的老教师),却是一个不会做农活的男人,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当然也无法把她们照顾好。小小年纪的晓雨和姐姐开始洗自己的衣服,也帮忙做其它家务。时常跟着村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到山上拾柴,到地里摘猪草,两双小小的手长满了茧。

在晓雨6岁,姐姐七岁那年的春节来临之际,一放寒假,爷爷就带上她俩到二叔家等待过年,那时正巧碰上堂妹敏敏过生日。她们第一次看到漂亮的生日大蛋糕蛋和吃到生日蛋糕。

她们从来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爷爷连她们的生日都从来不记得,又何来礼物送给她们过生日?所以她们一直很憧憬自己的生日也可以有生日蛋糕,有礼物可收。

80年代的农村是不可能有生日蛋糕卖的。于是,那年春节过后回到老家时,她们把亲人们给的利是钱拿去全买了蜡烛。在一个晚上,她们把买来的蜡烛插入到一块年糕(把年糕当作蛋糕)放在床中央,然后点亮。围着红红的蜡烛她们在床上边唱歌,边拍手掌,感觉开心极了。可是,玩着,玩着她们累了,累了的她们忘了要把蜡烛吹灭才可去睡。

她们倒床就甜甜的睡着了。蜡烛倒了,点燃了蚊帐,然后整个房子起火了……

姐姐在睡梦中感觉很热,惊醒了。醒来一看是一片火海,姐姐吓得大哭,惊慌中的姐姐不知道要去叫醒还在熟睡的妹妹,只顾得哭。

睡在隔房的爷爷听到哭声,忙问她们发生了什么,问了好几篇没听到她们回话,就起来看到她们的房间着火了。爷爷吓得以为是电源出了问题,果断地切断了电源,再急急去叫唤邻居们来帮忙。

待大人们拿着手电筒救出她们的时候,姐姐完好无损,晓雨的左手下譬以下都烧焦了,五根手指烧得更叫人残不忍睹。

爷爷怕外面的亲人知道这事责备他,就瞒着没告诉在外地生活的亲人们。

晓雨的堂叔看到晓雨的伤势如此恶劣,怕农村简漏的医疗设备治不好她的手,偷偷打电话告诉了晓雨在外的亲人们。

当晓雨的亲人们知道了后就强烈要求爷爷把晓雨送到二叔那里的大医院就医。可是爷爷再次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亲人们生气了,也因为放心不下,晓雨的二叔专程从外地赶回老家把晓雨接到大医院去就医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医期。

错过了最佳的医期,就错过了原本可以熨平的伤痛。这一错过晓雨的手碗上永远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其中两只手指再也没有伸直过……手碗上的疤痕给疼爱她的亲人的心中也留下了一道伤痕,无法伸直的手指是亲人们永远抹不去对晓雨的愧疚……

经历了不幸,晓雨和姐姐变得很懂事,懂事得往往叫亲人们更加怜爱和心痛……

火焰烧伤了晓雨的左手,却没有烧断她的意志和对梦想的追逐。

一直学习成绩很好,和姐姐感情也很好的晓雨,偏偏在高考前发生了一些意外,故当她走出考场时,是满脸的泪涩。

当大学录取通知书落到晓雨的手心里,她看着并不是她心中那所理想的学校的校名时,哭着对亲人们说:“对不起!我没考上我理想的大学”。亲人们也哭了,哭着回答晓雨:“孩子,你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本A,已经是最棒的了!”

从晓雨踏上大学之日起,父母就着手储钱要晓雨去整容医院把手去植皮。晓雨不愿意,她说她不在乎手上的伤疤,也不想让父母一直为她们辛苦。晓雨的懂事让家人倍感内疚,特别是看到她平时有意爱买些小手饰带在手碗上,看到她无意中总爱用右手捂着那左手碗,亲人们知道她其实是很在乎的,爱美丽的她,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火灾是烧伤了她的手,她的手工却做得特别好。插花,织围巾,织手袜,织手套每一样得心应手。在学校做墙报,做领舞,代学校或班级到各地参加时装秀累累得奖。

晓雨折叠的幸运星是最漂亮的星星,每个亲人都有晓雨送的幸运星。装幸运星的花瓶里有一张小小的卡片,卡片上有晓雨娟秀的字:用我的真心折叠一千颗幸运星送给您,愿幸运和平安永远陪着您!爱您的晓雨!每当亲人们看到幸运星时,如看到了晓雨这束穿越森林的阳光,闪闪的光芒不但燃亮着她自己人生的希望,也照亮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心灵……

在大学的每个学期晓雨都能拿到奖学金,这奖学金足于她自己在学校的日常开支。有时她还利用假期到外面买一些生活用品到学校的宿舍去卖。如天冷时卖袜子、手套、围巾和女孩子们爱穿戴的小装饰品等等。挣的钱虽不是很多,她却用自己的智慧和劳动收获到了成长的快乐!

四年的大学生涯就快过去了,回首这一路走来,晓雨再次用她的勤奋给亲人们交上了一份众人皆满意的答案!

如果说是命运的坎坷让晓雨过早品尝了灾难的痛苦,却铸造成了她朝阳般的热情,每天快乐着面对生活,积极向上的精神感动了身边的人,长辈们以她为傲,为荣!同辈们以她为榜样!

从磨难中成长的晓雨,不但学会了坚强和勇敢,而且各方面很优秀,很出色!学园林设计的晓雨,才21岁的她要走的路还很长,相信懂得感恩,懂得珍惜的她,一定可以执起手中的笔,为自己的明天用心描绘一幅蔚蓝的图……

感恩“母亲节”

天下所有的儿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健康快乐,晚年幸福。

回想起去年在母亲节到来的日子里,心里的感慨与感动依旧。这一天子女都忙着为母亲准备礼物——买新衣、送花篮、去郊游、请吃饭……不管什么样方式都是对母亲的爱戴、对母亲的祝福!当她们的女儿做了母亲之后,也同样感受到儿女对她们的牵挂与祝愿!也同样有一种感恩母亲节的欣慰和自豪!

母亲节的当日,我正在花店给母亲选花篮时,手机突然响起短信的滴答声,我猜想:肯定是在省城工作的儿子给我发来的祝福短信。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短信页面一行清晰的字样映入了我的眼帘“母亲节”快乐!祝永远青春!虽然话不多,但已道出了儿子对母亲的祝愿与牵挂!我感动、我心暖。此时此刻,我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种对母亲的依恋和不舍。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我父母就把我送到农村老家,虽然爷爷、奶奶对我很好,但我也不愿意离开父母,当母亲把我送到奶奶家中离开的那一刻,我哭着闹着跟着村头外,不让母亲走,我记得母亲穿的是白地蓝花的旗袍很漂亮,母亲眼里噙着泪花挥手向我告别……(母亲当时在省城上学,不得不把我送到爷奶家),那一刻女儿对母亲的依恋是永远不能忘的!直到自己做了母亲也时刻被小时候母女之情而陶醉、而庆辛。把对母亲的爱也全部倾注在自己成为母亲之后对儿子的情份上。我记得自己当母亲的那一刻:母亲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说:让你妈妈抱时,那种羞涩的甜蜜与幸福萦绕周身。从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用母爱的胸襟和无私的境界好好爱我的儿子。从幼儿园到上小学、中学、到高中、大学以至目前步入社会,儿子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对他的牵挂、祝福与期盼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可我却不能有足够的经济来源为儿子铺垫美好的未来,甚至有种愧疚感!所以,我要不惜任何代价为儿子多攒钱,昨夜又因此事未眠。

前些天,我在《影视同期声》听到著名老演员李明启谈到自己年岁大了为什么还要接戏时,她说的一段话让我终生难忘。她说:就是为了多赚点儿钱,为儿女买房子、为孙儿买房,不愿意儿女们为了买房而发愁……多么朴实的话语;多么无私的母爱。我真的很敬佩,也很感动!我虽然没有李老师那么幸运,但我愿对我儿子尽我所能所力实现母爱的心愿!

“母亲节”让我感恩,让我释然。孝心不只是体现在节日里,更重要的是在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