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弗朗索瓦和苍楠都呆住了——搞了半天,丰少居然愿意娶炎云?!
“不是,丰少……”
苍楠急得差点当场问他娶了炎云苏茉怎么办,还好及时醒悟过来咬住了舌头,差点搞砸了今天这场谈判。
弗朗索瓦明显不太相信袁慕丰说法:“既然洛厄斯愿意娶炎云小姐,为什么不跟炎云小姐回瑞士,还把炎云小姐抓起来关了几天?”
“不是说年底回去完婚也不迟?我现在正好有事走不开”袁慕丰笑得风轻云淡,不带一丝感情,显然他答应娶炎云也不过是像完成一个任务,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
弗朗索瓦皱眉,心里飞快权衡算计着:洛厄斯的个性向来是言出必行,而且他的话说得很明白,看来这件事要重新和社长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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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直截了当地赞赏说:“既然洛厄斯答应娶炎云小姐,这件事就暂且先搁下不谈。我这次来其实是代替社长来褒奖你的,你能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完全接收中东这块龙蛇混杂的地盘,实在很了不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慕丰就一句话堵了回去:“谁说我完全接收了这边的势力?”
“是社……”弗朗索瓦再次被噎:“难道不是吗?”
袁慕丰笃定摇头:“我是暗中吸收了一部分势力,毕竟我在人家地盘上开采能源,道上没有几个把风说不过去。”
弗朗索瓦觉得很无言:“你来中东,就只是为了能源开发?白道上的这点小生意?”
“当然不是,我的目的是让社里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变得能见天日”袁慕丰笑笑对弗朗索瓦勾了勾下巴彼此心照不宣地说:“你觉得我年底回瑞士的时候把这个当作礼物送给社长怎么样,会不会为我和炎云的婚礼增色不少?”
弗朗索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一直是社长头疼的问题,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当然很好。不过按照你的天鹰现在的规模,恐怕再发展十年也不够用吧?”
“所以这件事还要山狼你配合,不要再陪着炎舞那丫头胡闹了,她已经闹得太过份了,耗光了我对她的容忍度。”
袁慕丰着说将左肩的领口拉开了些露出一点点伤疤,很快又拉好。
弗朗索瓦和炎天阳都不知道炎舞刺伤洛厄斯的事,但他很清楚洛厄斯睚眦必报的个性,炎舞刺伤了洛厄斯的确犯了大忌!
“看来我和社长都被炎舞小姐蒙蔽了,这些天我曾数次听见她和那个叫江程的年轻人的对话,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更何况那个叫江程的年轻人很不简单,他似乎也在有意蛊惑炎舞小姐”弗朗索瓦一脸寒光。
袁慕丰早知道江程和他们在一起:“炎舞帮的,正是我要对付的人。只要拿下这个人,社长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你扣押了江程的爱人真的是为了要挟他?”弗朗索瓦对袁慕丰的疑心已经很小了。
“要不然呢?”
袁慕丰不答反问,神色变得无比冷漠绝情,好像现在谁在他面前他都能举手掐死。
弗朗索瓦完全被他记忆里洛厄斯的表外迷惑住了,记忆里的洛厄斯的确不会做那种不知轻重自寻死路的傻事。别说那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就算给他砸一卡车身世清白的女孩子,他也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要陪上自己的性命!
“好,我明白了,我会向社长详细说明的”弗朗索瓦点头表态。
袁慕丰对这次见面谈判的结果也很满意,他最担心弗朗索瓦步步紧逼,追根究底非要让他将这边所接收的势力交底。
看来炎天阳还只是对自己不放心,没有下定决心和自己反目,所以弗朗索瓦也没有迫得太紧。
目送弗朗索瓦的车离去,袁慕丰狭长的眸中射出无比冷厉霸气的光芒:“三年,只要再忍三年,三年之后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炎舞小姐这边算总是解决了”苍楠略松了一口气。
袁慕丰回头上了车,却没有苍楠那么轻松:“我今天的话能稳住弗朗索瓦但不足以取信社长,我一天不和炎云登机回瑞士,弗朗索瓦就一天不会回瑞士。只不过有他替我看着炎舞和江程,不让他们再随便生事给我添乱,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丰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答应了炎云小姐的婚事就要言出必行了”苍楠知道袁慕丰少的心但不知道他计划。
袁慕丰冷哼一声:“社长不能接受别人公然打他耳光,我洛厄斯同样不能!”
“丰少的意思是……”苍楠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又不能肯定。
袁慕丰回头瞟了他一眼提醒:“龙占彪不是在科威特吗,我和三井之间斗了这么多年,社长的戏也该看够了,是时候让他老人家出山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苍楠和袁慕丰本来就是刎颈之交的生死兄弟,只是这两年来袁慕丰对身边的人都刻意保持了距离,彼此间的关系看起来生疏了不少,但自幼培养起来的默楔是不需要多言的。
袁慕丰怕苍楠对炎天阳心有顾忌手软,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做得越绝越好,只有把社长的老脸打痛了,他才会卖力去和三井缠斗。”
“是,丰少!”
苍楠眯起眼睛内心冷笑,他已经大概知道袁慕丰想让他去做什么了,这也正是他昨晚盘旋在心里的计划。
弗朗索瓦一上车就给炎天阳打电话汇报情况:“老大,依我看洛厄斯并没有太大的想法,至少他在短期内还不敢有什么作为。”
“他真的拒绝了小舞要和小云完婚?”炎天阳觉得很不可思议。
袁慕丰他一直对炎舞百般容忍照拂,偏偏一口拒绝了他这个变通的提议,还摆出一副要维持原定婚约的姿态,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偏心,炎云和炎舞之间的区别是个男人一眼就能分辩出来。
弗朗索瓦笃定回答:“是的老大,这是洛厄斯亲口告诉我的。”
“既然他亲口答应要和小云回来完婚,那你暂时就不要让小舞去打扰他,等他对付完龙占彪,他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到时候一定会有分晓”炎天阳一边说脑子里一边飞快琢磨算计:“这段时间叫小云也不要闲着,找出阿丰的住处告诉小云,多给他们两个一些独处的时间,就算他要玩什么花招也别让他玩得太顺手了。”
弗朗索瓦沉声领命:“我会的,老大!老大,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炎舞小姐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也许是我多想了……”
“小舞又怎么了,你是她的长辈,她如果有什么过份要求你不必听从她的指令”炎天阳话中透着溺爱。
弗朗索瓦犹豫了一下才说:“是关于炎舞小姐身边那个年轻人的,我觉得那个年轻人很不简单,他和炎舞小姐之间的交情很不一般;只要他和炎舞小姐在一起,恐怕炎舞小姐不会轻易放过洛厄斯。万一洛厄斯说的都是真的,那炎舞小姐的存在一定是洛厄斯计划中最大的阻力。”
“必要的时候把小舞和他分开,这件事你可以自主和洛厄斯去商量,毕竟洛厄斯这个计划对我们的助益非同一般……”
炎天阳和弗朗索瓦详谈了一番,基本确定了弗朗索瓦此行的目的与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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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伸手去摸被子也是凉的,显然袁慕丰已经离开了很久。
走下楼来。
饭桌上罩着一锅早已经冷掉的粥,还有几碟卖相很不错的小菜,苏茉却没有胃口动它们,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发呆。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了,不敢贸然给他打电话。
和他一起来科威特短短不到一个月,已经被人追着满街逃跑了两次;万一这时候他又在躲避别人的追杀而她一通电话打过去暴露了他的位置……
“我都在想些什么呢!”
苏茉摇摇头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没有她这个累赘在身身边,以他的身手他应该是以一敌十应付自如才对!
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犹豫了很久才手指颤抖着拔通了苍楠的号码。
“苏茉小姐。”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苍楠平静的声音。
苏茉听出他语气中的平静,纷乱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苍楠,丰少,和你在一起吗?”
原来她是担心丰少了又不敢打丰少的电话,苍楠脸上不禁荡起少有的笑意:“丰少已经回去了,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左右到那边。”
“噢。”
苏茉心下一喜,得知他正回来的消息比什么都好:“谢谢你告诉我,听声音你应该在开车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开车注意安全,拜拜。”
说完她飞快挂断了电话。
苍楠笑笑收线,无意中看见炎云正踩着她的红色小高跟在一家豪华商场门口下车,戴饶在她旁边很绅士地握着她的手接她下车。
转眼苍楠眼睛就直了——戴饶竟然公然把手勾到了炎云腰上,虽然很快被炎云打开,她嗔怨看向戴饶的眼神却不是真的生气而像撒娇?
“这个女人,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还真是生熟不忌”苍楠顿时火冒三丈:“她还有脸打着丰少未婚妻的名号四处招摇,这回我不让你招摇个够我就不是苍楠!戴饶那副欠揍的嘴脸,我想收拾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