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萧萧继续他的工作,今天的时候,那个伙计问老板:“你听说过有人肉包子吗?”
“没有。”萧萧回答。
“没有,一定有。”老板的回应。
“在汽车站,火车站,杀人,然后把人肉做成包子的事情常有。”老板又说。
“有次,我进了一家旅馆,那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我一眼就发觉了这个店有问题,于是赶快回头就走。”老板的话。
“老东北有一家旅店,专门杀旅游的客人,为了旅游的费用,游客身上带的钱很多,,他们先是把游客用迷魂药给迷倒后,抬回后院,然后把身上的钱给抢了,然后肉剔了,做成包子,可以卖钱,一举两得。而游客则是人财两空。当警察发现这个店时,店里有73具完整的骨头埋在后院里,不完整的还有。可见不是一年的事情了,一定是好几年的事情了。73具不少的数目!”伙计说。
萧萧很吃惊,这样的事情竟然有。原来以为电视上,小说里写的都是假的,现在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真实事情。于是每天都有人向馄饨店送包子,他的包子安全吗?萧萧不敢肯定,以后再也不敢多吃他的包子。
这个世界上的人,作恶多端。人类说这东西残酷,那东西残酷,其实最残酷的是人类,人类杀生,什么样的动物都会被杀,每天都要吃肉,杀害了多少生灵,太残酷了!更加残酷的事,连人肉也敢吃,自己的同类也相互残杀,这是何等悲哀的一幕。
每天晚上下班后,特别是近一段时间,萧萧总要给恬挂个电话,每天的琐碎事什么的,随便闲聊,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很想她的时候,希望听到她那甜甜的声音。
萧萧的心一直为恬牵挂着。直到这段时间知道恬在家,萧萧的心才完全放下。因为家是那样一种能够给人温暖和爱的地方。在家的日子,有爸爸妈妈在恬身边,萧萧不用为她担心,可是没有恬的日子活得并不轻松,如何取之心中的那种相思病?
在痛苦的煎熬中,日子过得可真慢,可萧萧还是熬过了这整个寒假,拿到了所应得到的报酬,萧萧用所得到的这笔钱,又从自己口袋里(自己的生活费里拿出一些钱)凑足了三百元钱,为的是能在情人节那天,给恬一个美好的礼物。
萧萧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礼品店,那里的礼品美不胜收,但是没有萧萧觉得合适的,又进了一家中高档次的礼品店。突然有一件令萧萧非常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了和他梦见的一样的东西——那个美丽的城堡。
“老板,我可以看看你们这个美丽的宫殿吗?”萧萧恳求地问。
“当然可以”老板笑眯眯的回答。
萧萧看着这个宫殿,越来越迷惑不解,为什么这样的宫殿能够找到,那明明是一场梦。
萧萧放下手中的这个礼物,赶快走出店,看着这个叫做“青春礼品”的店。难道我今天仍然在做梦,白天做梦比夜晚做梦更有意思,赶快从这样的店里走了出来,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我会梦见这样的一个宫殿,为什么它又久久的矗立在我的心中,难道这是上天的预兆,我有一天也会成为一国之君吗?不可能——显然不可能。我从前受的苦和我求学的这所破大学,那样的命运根本不属于我。不要再幻想了,萧萧在心里对自己说。
或许这是偶然的巧合,是创造礼品人的别出心裁,刚好我也和你做梦了。萧萧给自己了这样一个答案。
萧萧对这件事一直迷惑不解。有一天晚上,他乱翻自己以前记的记事本。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或许是那个画师也喜欢这个意境,就求人把它制作出来了。可是却不巧又被我碰倒了,萧萧一阵欣喜,这就是当天的情景,也是我要找到的答案。萧萧安慰自己。
情人节一天一天的近了,直到今天已经2月1日,还有12天就是情人节了,他也觉得那天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我还得为恬准备一份情人节的礼物,萧萧又去了那家“青春礼品”店。接待她的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们那个美丽的宫殿卖吗?”
“这是个很特别的礼物。”
“为什么特别呀?那个地方特别?”
“这个礼物是一个女孩放入本店的,他说过要买这个礼物的人一定要问好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礼物。”
“好看呀!”萧萧回答。
那个人摇了摇头。
“那你说卖不卖,出个价钱吧。”
“价格不贵,百十元就可以买得到。”
萧萧真的不想把这个真实的理由告诉他,不想把那晚的梦告诉他。
于是萧萧说:“我可以出两倍的价,不卖的话我只好离开了。”
店主要了摇头,因为他没有找到答案。
于是萧萧沉重地走出了店,来到了一家饰品店,千挑万选,萧萧决定为恬买一个银戒指,花了所有的300元钱,萧萧很满意这个戒指,想等到开学了,情人节那天送给恬,并亲自给他戴上,看他的幸福笑容。
2月10日,开学的日子,萧萧今天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一直在等恬的到来,可是等到晚上,还是没有等到。萧萧心急了,莫非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学了吧,等人是最难熬的,比任何事情都难熬,于是萧萧给恬打电话,恬说:“恐怕这几天我来不了,我想在家多住几天,明天是我弟弟的生日,过完了生日我就去。
于是萧萧的心放下了许多,2月11日,当然没有希望会等到恬,2月12日今天的恬可能已经坐上火车了,于是他又在等,没有。
后来才知道天因为没有买到当日的票,票是2月14日的,萧萧知道,刚过春节后的一段时间,火车票很紧张,常买不到票。可这次恬能在2月14日以前到达学校吗?
恬的回答是:“放心”,晚上8:00多的时候可以到达火车站,半小时就到学校了。
情人节这天,看着校园里一对一对的情侣,欢笑的欢笑,出去玩得出去玩,萧萧却孤身一人在等恬,特别是情人节那天,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心情是郁闷的,同时也是低沉的。晚上的时候,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寻开心去了,只有萧萧站在暮色已深的校园里等恬。冷冷的风,冷冷的夜,冷冷的街灯照着萧萧,可是他还是有希望的,毕竟今天恬一定能来的。
7点多了,萧萧坐上了公交车,开始向车站赶去,他知道一会儿,恬就会到车站了,可这次可能她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是在这漆黑的夜里。萧萧急切的想见到恬,虽然他的心情一直是低沉的,但他更能理解恬的心情,或许恬和他一样的低沉的心情,还有一种回到学校的急迫心情。
在车站,当车站的大钟指针指向8:26时,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出战口出来,坐了长达十个多小时的火车的恬已经很累,很疲倦的样子。萧萧赶快跑过去,接过大包小包的行李,问恬是否还没有吃东西,累吗?恬点了点头,说:“还行,不是太累。”
于是萧萧和恬一起往学校去,这时的天空已经全黑了,最后的一班公交车早已经过去了。只好坐出租车回去了,那个出租车司机说好了是8元6角。
“这一段时间,在家怎样?还好吧?”
“很好,在家的感觉是最好的。”
“家里很忙吗?”
“你说呢?快过年了,年前准备年货当然忙了,可是年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在家我一定是吃胖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电视,很闲的。不过我还会想着一头猪,你这头猪。”恬开玩笑的说。
“不会吧,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你的猪啊!”
“真聪明啊,你知道猪是你啊!”
“比猪强,早该另眼看待了。”恬开心的说。
萧萧这才知道恬是寻他开心。
“寒假怎么样呀。还好吧,怎么这样的憔悴,一定瘦了。整天干那样累的活。”恬关切的眼神看着萧萧说。
“以后一切都会好的。”萧萧自信的说。
说着车已经过了立交桥,快到学校了。萧萧和恬都开始注意喊:“停车!”
到了学校门口,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什么都不行,非要萧萧给他9元9角,萧萧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说好了8元6角吗?
那个人却非要9元9角,萧萧只好给了他10元,说不用找了,萧萧知道这次又遇上骗子了。现在的大城市里,到处都是骗子,出门一定小心,萧萧心想。再说了,他也是为了养家糊口,给他吧。
恬还没有吃饭,加上一天的劳累,萧萧觉得应该让恬先去吃饭,于是他们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萧萧知道恬最爱吃饺子了,萧萧问恬吃什么。
“饺子吧。”恬回答。
萧萧笑了,真的没有猜错。两个刚坐下,萧萧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取出那个戒指,说:“送给你,情人节的礼物。”于是萧萧给恬戴上了,并亲切地说:“祝你今天快乐,天天快乐。”
恬也幸福的笑了,也同样的回敬萧萧:“同样祝你快乐。”
这时的萧萧也觉得很快乐,总算是没有白等,如果恬真的是过了情人节过了再来,我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会是一场空,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萧萧笑了:“迟到的恬,我终于等到你了。”
恬也笑了,“这么漂亮的戒指我怎么舍得错过呢?”恬看着这个银白色的,亮闪闪的戒指,心中真的是甜的。
萧萧知道恬坐了一天的车,行了近千里的路,于是吃过饭后,萧萧问恬:“累吗?一定是累坏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走吧,不玩了,我送你回宿舍睡觉吧,早睡晚起多休息哟!”
10点多了,同宿舍的人才见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很激动。
“你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
“我前几天一直没有买到火车票。”恬回答说。
大家一想也是,自己买车票的时候也都是非常困难的。
不知道是那个眼尖的,这么快就发现了恬指头上的戒指,“来这么晚还不误收情人节的礼物呢。”
“老实交待吧,是谁送的。”宿舍的其他几个姐妹都毫不客气地说。
“是不是那个挺帅的萧萧送得。”其中一个妹妹继续往深处打听。
“那还有谁,肯定是他,那么爱恬,对恬一往情深,痴心得很哪!”
“太幸福了。”有一个女孩感动得叫了出来。
“你幸福什么呢,也不是送给你的。”
“我是替恬幸福啊!”
“想幸福的话也给你找个帅哥作男朋友?”
“我得有那样的魅力。”
宿舍的女生在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谁知道竟然把邻边宿舍的人也给吵来了。他们都听说恬来了,进来关心询问一下。
于是大家的目光又落到那个戒指身上,大家都在看着那个明晃晃的戒子。
有人问:“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忘了问他了。”恬回答。
大家都很羡慕恬,不知道谁恶作剧的说了一句:“是不是真银,还是假银。”
这句话问得大家的心都冷了下来,打破了刚才的那种欢快的气氛,恬的心仿佛被泼了一头冷水似的。她不知所措,他自己也很矛盾。片刻,大家的表情都很低沉,于是不快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