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命中注定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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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

就这样,慢慢的已经有十天没有恬的消息了。因为工作的劳累,萧萧度过了十几个没有梦的夜晚。这天晚上,萧萧怎么会做梦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在他的梦里,只有恬和他,有他和恬在一起的幸福。不知道为什么,在萧萧的生活中,萧萧对雪情有独钟。他和恬来到了东北,在那雪花漫天飘的大兴安岭之间。他和恬度过了一段的美好的回忆。

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在下着,在那高耸入云的树上,萧萧和恬把每棵树上都挂满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山谷,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萧萧和滚雪球,然后把每一个雪球都打扮一下,威武的国王,华丽的王妃,庄严的城楼,应用的卫士,雄赳赳的士兵,在这样的士兵,在这厚厚的雪地上,萧萧和恬建造一个宫殿。把国王放在王座上,卫兵把在门口。然后向外围扩展,建设御花园,人工湖,让这银色的雪地上出现一个活生生的城堡。

萧萧在恬精心打扮这个城堡的时候,跑在恬身后,把恬早已冻得通红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用萧萧的体温来暖热。“宝宝,告诉我。你怎样来设计这个城堡。”萧萧听恬讲着她的宏伟计划,宛然向一个决策着,恬挣脱萧萧的手,又开始建造这个城堡、兵营、农场、商店、琴弓一样一样从恬的手中展现出来,这里若真有人类生活的话,一定愿意接受恬的领导。

城堡的内部造好之后,恬开始在城市外围造出亿万军队,看着那排列整齐的阵容,就知道他们是刚刚得胜而归。这是的风铃声也变得这样雄壮,这是欢迎英雄归来的凯歌,等恬把这一切造好之后,萧萧把恬抱在怀里,听恬讲怎样经营这个国家,听恬的文攻武治,欣赏恬所创造出来的艺术。

萧萧一遍一遍去吻那冻得通红的手。

“这个城堡送给你了。”恬对萧萧说。

“真的!”萧萧欣喜若狂。

“真的。我不骗你!”

“那太谢谢你了,那我以后怎样处置她,你别生气好吗?”

“我送给你了,当然有你来处置了。”

在晚上,准备离开的时候,萧萧抱了一堆干材把它点着了。“你干什么呀?”恬准备去扑灭火,却被萧萧一把抱住。

“我要把这一切刻在我的心中,美好的事物在出现之后就应该立即消失,只有这样才可以永恒,也只有那样的昙花一现才最为迷人。我希望下雪,但一下过我就希望太阳立即出来,让这至纯至洁的雪花消失在阳光之下。”

恬看着自己精心创造的东西在火光中一点点消失,她伤心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流了下来。

“宝宝,趴在我身上哭吧!这样你也许会好受些,这些事物虽然没有了。可是我没有消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说着,萧萧把恬抱的很紧很紧。

树上的风铃声也变的这样的低沉,为这个城堡的消失而唱起了挽歌。当最后一点火光消失,整个宫殿也变成了一滩水,只有树上的风铃还记着有过这样一个故事。他们是这个城堡的唯一伴侣。回到旅馆,萧萧用一张纸,把这个城堡从心中又搬了出来,等着恬第二天发现这个奇迹。

“这是你画的?”

“对呀。我怎么舍得让你的成果这样的消失。留在那里只可能被别人毁坏,所以,我就不让人知道有过那样的一刻。一会我带你去天池。”

在这冰雪覆盖的东北,正因为有这五连池的温泉,给这一带又增添了不少的景色。春花烂漫的季节在这里才可以感受的到。风吹起那飘落的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而恬的笑容在这花瓣中摇晃,摇晃,成了萧萧心中最好的点缀。在那冰山的顶峰,碗大雪莲竟相开放,争芳斗艳,大自然的奇特魅力在这里展现。

沿着冰雪遍野的山地往下走,道路两旁都是盛开的梅花,正向人们诉说春天已经来了。

“等一下。”萧萧进了一个商店,拿出一幅花。

“宝宝,你看这是什么。”

“你看这太和殿多么威严,国王正坐在上面早朝,听百官汇报情况,你看他们谨慎小心的样子,就可以明白为什么说伴君如伴虎了。

这而是庄严的军机处,这而是宴会厅,这儿是御花园。里面百花齐放,蝴蝶成群。你看那几个贵妃,正在那里游戏玩耍。人工湖里鱼游浅底。这儿是木兰围场,你看到处跑的兔、鹿、虎、抱。你看那些王公贵族多么凶悍,箭法、骑术多么高超,这样的气势多么壮观。”

“这幅画怎么这样眼熟呀?”恬问。

“想不起来了,这就是你昨天设计的城堡,我给它那到这家店里,让画师把他婊了起来。

“谢谢你。”恬说。

“伙计、伙计,上班了,赶快起床,老板快来了。”什么声音打断了萧萧的梦,原来是那个伙计。

“萧萧帅哥呀,赶快起床,老板快来了。迟到了。”

“几点钟了。”萧萧一脸睡意惺忪的样子。

“八点半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萧萧边坐起身,边穿上上衣,随手扣上了扣子。

今天的天气很清朗,萧萧的心情却不怎么样好。他一直在纳闷昨天晚上的梦。是真的还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萧萧呢?我怎么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现实中的这个世界完全不同,哪个世界好似那样的浪漫,充满色彩。而这个世界则是这样的褪色和无味,可是那样美好的世界是梦境,这个残酷的世界才是现实,活生生的相识。

或许是上天的有意捉弄,今天的萧萧干活那样的不顺。老板先是抱怨他干活干的太慢了后来干活时,老板要萧萧拿五块煤,原来煤在哪个很低的板桌下,萧萧还要跪着,趴着去取煤。不知道以前这些是谁干的,现在居然轮到了萧萧头上了。实在是苦。

中午的时候,恬的电话来了。萧萧很激动,但又很迷茫。甜甜的声音说:“我明天要回家了,今晚1点的火车。”

“那我今天晚上送你。”萧萧说。

“你在那儿苦吗?累吗?累的话就不用送了,我和我老乡一块的。三个人。不怕的。”

“女孩子家。我送你,决定了。”

“那好,我晚上等你回来呀,你干完活干快回来。”

“好的,我的恬。等我呀,拜拜,晚上见!”

九点多钟,终于下班了,虽然很累。萧萧迫不及待的往学校回。等他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恬和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焦急的在校门口。萧萧意识到他们已经等他多时了,赶快道歉说:“对不起,我迟到了,让大家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反正还早着呢,还是那两个女生先说了话。萧萧欠意,发现恬的脸色不好看,嘴掘得可以挂一根筷子,萧萧赶忙问:“怎么了?”

“我们七点多都在这里等了,你不知道等人有多着急。”看着恬这是那娇气的眼神说。

“对大家说过对不起了,这次我专门对你这个千金小姐说一遍:‘对不起了’。”萧萧用手指着恬的小鼻子,开玩笑的说。

“我们赶快走吧。”萧萧说。

于是大家上了出租车,萧萧和恬在前面坐,其余人坐在了后面。萧萧问恬:“你知不知道一座城堡?”

“什么城堡,我不知道。”恬一脸迷惑。

“一个美丽的古城堡。”萧萧本想把那天晚上的梦告诉恬,又怕恬生气,破坏了他和恬之间的的现在的这种融洽。因为他知道恬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人,根本不是那种生活在幻觉中的女孩,萧萧预言又止。

“什么我不明白,你看见什么了,想什么了,或者是……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的傻傻的?”

“没有什么,在商店里看见一个礼品,他是一座城堡,里面非常漂亮的城堡,可是它非常的贵,我还没有买它,以后有机会我会把它送给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萧萧为了给自己解围,撒谎说。

“我一定会喜欢的,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恬娇气的说。

“那就好,一言为定。”话已经这样说了,萧萧哪里去搞到这个城堡呢?

哪天晚上萧萧真的很累,但他一直没有睡,仿佛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力量。“恬你睡一会吧,在我身上。”

于是恬靠在萧萧的肩上睡着了,虽然这样,萧萧还是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他和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这样的生活永远、永远没有尽头,直到生命的结束。

夜静悄悄的,萧萧在为三个人看着行李,三个小女孩都睡着了。哪个男生也迷迷糊糊的。不过车站夜间的人很少,昏黄的灯光照在五个人的身上。他们的样子好象批上了一层金裟。

10点、11点、12点终于该进站了。萧萧叫醒了恬,恬这才迷迷糊糊的进了站,上了车萧萧知道,三个女孩相互掺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萧萧也知道,恬在他的爱护下,漫漫养成了一种惰性,或者说是依赖心理,他不知道,有一天他和恬分了,他不知道她能否独立生活下去,他现在竟然矛盾起来了,这样的爱是最好的爱吗?但是如果不对她倍加呵护的话,一个女孩是那么的脆弱,这就说哪次摔倒,如果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体贴的人,她会受多大精神上的折磨。更重要的是,爱一个人真的很爱她的时候,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去呵护她,保护她的。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萧萧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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