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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歌行板(九)

“你是说笑话吗?刚刚下来就上去,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要上去你上去。”吴言有点倔强。

“我上去就我上去,你以为我怕啊,我贾大小姐什么没有见过。”贾晶挺挺胸脯,故作镇静,吴言瞄了她一眼,吞了口口水,果然雄伟的很,底下有点燥热,刚要磅礴起来想要硬挺一下的心又就被这寒气迅速冷却了。

“的确有点诱人哦!你挺得那么高干吗,干正经事最怕被你这样的分心了。”吴言哼哼道。

贾晶听到这话差点吐血,“孩子,要点碧莲。”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赶快走吧,别在这里磨洋工,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吴言催促道,也躲避了一打。

这洞内虽像一个大肚佛的肚子,毛细支管却是多得不得了,很能看得出,那些猫眼小洞常年失修,蜘蛛网涂了一层,也无人打扫,里面黑洞洞一片,自然是人迹罕至,吴言冥冥中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却说不出来。在这众洞中有一洞显得稍微通透明亮,自然是我们要经过的洞口了,吴言和贾晶向那洞口走去,倒不逼仄,可容两人通过。走了十来米,又是另外一番世界了,其中有一石桌,石桌上面是一大块石刻“因棋说法”,下面是碑文,落款是“朗国和尚传远公心印题”。石桌上摆着一副围棋盘,盘上还有残存的棋子,那棋子造型却很好看,像一个汉字,一时又不能分辨的出,吴言只好拿出我的手机拍下来。

“这里倒好玩的很,你会下围棋吗?我们来对弈一局怎样。”贾晶说着就去移动棋子,哪晓得那棋子都是浇筑过的,纹丝不动,那棋盘也是浇筑在底座上,动也不动。

“哪有那么容易让你们移动的,不然都被你偷回家了。”我不禁笑道。

“谁像你?”贾晶给我翻了一个白眼,这洞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毛细血管越来越多了,各个猫眼小洞,最大的也只容半人通过。我心想“这底下以前应该是一个火山,喷发后经冷却形成了这种沸腾的小洞点。”

第三个洞和第二个洞之间的通道倒是宽敞地很,不过距离有点长了,大概一百米的样子,里面更加阴冷了。第三个洞洞口悬着“滴翠岩”三个字。洞内阴森森的,不知为啥上面有水从岩壁往下滴,哒哒地响,下面竟然有一个暗渠但也不知道通往何地。

“我们赶快走吧,里面怪怕人的。”贾晶又狠狠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又差点趴倒。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不像个男人。啊?贾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贾晶,你答我一声,这真的是你吗?”我叫道。

“我变成什么样子了?”贾晶被吴言的叫声也吓懵了,脸色从红润立刻变成一张白纸。

“我骗你啦。哈哈哈哈。”吴言大笑道。

“你这个坏蛋。”吴言的脚立马感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快走啦!”

接着是“双眼洞”,即是两个洞只隔了一扇扇形石门,紧密相连。过了这两个洞,洞口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了,吴言在前面,贾晶需要将吴言使劲一推,吴言才通过,吴言过了以后,看见岩壁上是“会圣岩”。正当吴言回头要拉贾晶时,却听到怪怪的声音。

只听到对面一个声音道“他们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家破人亡,夫死子亡,说什么我也不能善罢甘休,我要复仇。”那声音也真古怪,尖利中透出沙哑,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就像一只乌雀被弹弓打了时发出的惨叫。”“今天是雾月初一,不宜杀戮。“,这声音虽然也是凄厉,但温和地多了。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要杀一个人,让他们也尝尝丧亲之痛。”声音更加凄厉了。

吴言以为这是贾晶恶作剧,想要报刚才我捉弄他的一箭之仇。赶紧对着对面岩洞说,”贾晶,是你吗?我拉你,赶快爬出来。“半天没有回音,我简直吓得呆若木鸡了,一种凉意像电流一样从我的脚底迅速传导到脑门,我简直丧魂落魄了,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只见对面伸出了一只手来,我赶紧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

只见对面一声惨叫,“你有病啊,踢我干嘛,还不拉我出来,手都被你踢断了。”

吴言意识到是贾晶,赶紧拉了出来,“我以为你死了呢!吓死我了。”

“你才死了呢。“

“你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没有。很恐怖的声音,有没有。”

“没有啊,你有病啊,什么恐怖的声音。“看贾晶的表情,不像撒谎,”怎么了嘛,里面是冷得很,但没有什么你说的奇怪的声音啊。你看,我的手指都被你踢肿了,你真是我的冤家。”贾晶揉着她的食指,肿得像根萝卜了。

“赶快走吧,这里面让人瘆得慌,回去再给你赔罪。”吴言这时都是不由自主地牵起贾晶的手,拉着她赶快往出口跑去,贾晶顺从地很,估计她也害怕了,一点都不躲不避,任由吴言重重地牵着她的手。接下来的三个洞就没有这么窄的通道了,他们一路小跑,顺着岩洞的台阶,爬上洞口,外面一片光亮,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汪小宇一行人早就在洞口的闻梅阁等他们了,看到他们出来。

汪小宇忍不住地打趣,“哟哟,小手都牵着了,看来这洞还真名不虚传。刚刚还是一对冤家,现在都可以入洞房了,哈哈哈。”我赶紧放了贾晶的手,贾晶羞得满脸通红,直不说话,只是我看着邹洁的表情不对,有点嫌恶的样子。

心神甫定。继续跟着园长在园里游荡,不知不觉来到了湖心亭的码头,要上那湖心亭必须过巉岩桥,那巉岩桥倒是时新地很,玻璃铺就,站在上面分明可以看到清澈的湖面以及湖底的水草。我们一行人飘飘荡荡地行进在这扇桥面上,我极力想跟邹洁攀谈几句,只是始终未能如愿,她总是气嘟嘟的,使我亲近不得。忽而那湖心亭吵闹喧嚷,众人围在那里,原来有人要跳湖,众人吵吵闹闹,“什么事想不开要跳湖,姑娘你还年轻。”众人劝说着那姑娘才要下来。也是合当有事,晴朗的天气突然变换嘴脸,一下子狂风大作。众人纷纷蹲了下来,半小时风才停止,一看,邹洁又不见了,远远地看见湖心飘着什么东西,有人不禁哭了起来。

吴言拥着林洁的身体,看看她渐渐枯萎的脸盘,他贴着她的脸,想把她冷下去的身体给热回来。只觉得她还像他初时接触那般光滑细腻,他使劲搓她的手,给她做呼吸,但身体还是慢慢地冷下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记得他送她冬酿酒和小汤团时她脸上雀跃的表情,也记得第一次吻她时如同吻到女神的幻象以及她红得不像话的脸庞。也记得她在床上跳跳着向他索吻的调皮,在苏州汽车站她跟她妈妈走的时候对他牵挂的爱意,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将要永远失去她了吗?他将要永远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吗?他将要永远也看不到他的笑容了吗?一种巨大的空虚和失落感在他的身体搅动起来,把他的心都捣碎了!林洁,你坑得我好惨!好久他抬起头来,只见竹叶潇潇,树影斑斑,下午的日头慌慌,四周楼宇亭阁显得空空落落,吴言默默地滴下泪来,有一种伤心也不是伤心,只是肝肠寸断!

等到林洁父母被一众亲戚搀扶着来到时,救护车已经搭上白布,要抬走了。林洁父母锵天呼地,几次哭昏过去!亲戚看了林洁的样子,死死拉着不让他们靠近去看,不然不知道要哭到怎样才好!只是打着吴言,“我把女儿交给你,你都做了什么!还我的女儿!”吴言也不吭声,心里木木地无所适处,真是一万颗斧头在心里砍着,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