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道倒还有点兴趣,嘿嘿!说吧,你来此何事,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花不言看了看丁凡道。
刚刚花不言几人的神情他都看在眼中,心知这位年青人才是几人之中的话事之人,于是拱拱手道:“我只是想求证一下胡匪是怎么死的,还望阁下告知”
“喔,我想在演武场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没有必要让我再说一次吧,”花不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哼!明人不说暗话,我想阁下就不要再用那套说辞来糊弄于我了,也许你们这套说辞看似很完美,但你们别忘了,我是这黄石寨的二当家,黄石寨和那李承运合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然我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但我相信我会比你们更了解他,你觉得呢?“丁凡轻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呃”花不言一拍额头,他倒是忘了这茬,现在被揭穿了谎言也不狡辩:“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当众揭穿呢,反而还帮了我们一把。”
“因为……因为……胡匪确实已经死了!”丁凡深深的看了花不言一眼。
“哦?哈哈哈……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来吧,说说看,我洗耳恭听。”花不言大笑两声看着丁凡。从刚刚在演武场他就发现了丁凡的怪异之处,猜测这套说辞可能骗不过他。不过花不言也并不担心丁凡的揭穿,因为他还准备了另一套说词,足够反将一军将他诬陷成是知府安插的内奸,加上他在这黄石寨不得人心,如此一来盗匪们多半是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如此一来却是要麻烦一点。但丁凡并没揭穿,反而出乎意料的帮了他们一把,所以现在面对丁凡的说词,花不言一点都不意外。
丁凡看了眼大笑着的花不言,眼中渐渐露出了迷茫之色:“在二十年前,有一个活沷可爱的小男孩,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小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之下。父母是一对商人,经常来往于各地,靠贩卖一点小商品挣钱,虽然挣的不多,但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的很好了。然而就在小男孩七岁那年……“丁凡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微微喘了口气然后用略显颤抖的嗓音继续道:”那年小男孩的父母把男孩安顿在家,就再一次出门了。可是,那次出去后他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家里的仆人们抢光了他的家财纷纷离去,他被一个好心的女仆收养才得以存活。只是从此以后小男孩总是会时不时的看着远方发呆,小男孩脸上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永远的消失了,小男孩变得沉默寡言不喜与人说话。时不时的总是会向女仆寻问他的父母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时女仆总是会把他拉进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说:孩子,快了,快了,你父母这次要做一件大买卖,所以要花多一点时间才能回来。然而一年之后女仆也因病不治离他而去。他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孤儿,到处流浪。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明白了自己的父母也许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想起那一对慈祥的脸庞,想起母亲一针一线给自己编织的花衣裳,想起父亲一刀一斧给自己雕刻的木驹,少年脆弱的脸庞慢慢坚毅起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加害父母的凶手,为他们报仇。他沿着父母当年走过的路线一路走下去,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找到了这黄石寨。他想办法混入黄石寨中。终于打听到了暗害他父母的元凶。那时的黄石寨还是个小山寨,只有三十来个人,那一年胡匪刚刚加入黄石寨,做了个小头目。也正好是那一年,白岩城知府李承运刚刚上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这两人相遇了。胡匪需要功劳来巩固他在黄石寨的地位,而李承运需要钱财来打点上下的关系。两人一拍即合,干起了狼狈为奸的勾当。我父母就是在那一年被他们两个……,我一直混在胡匪身边就是为了报仇,可是那胡匪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警惕心很强,即使我有心与他同归于尽却也做不到。“丁凡说到这里微微低下头,用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唉“花不言叹息着拍了拍丁凡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小没有父母,体会不到失去父母的痛苦,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却能体会到做为一个孤儿四处流浪的艰辛。
“所以还请阁下告知我胡匪是怎么死的,不然我这心中也得不到痛快啊!“整理了一下情绪,丁凡看着花不言说道。
花不言点了点头,将如何设计胡匪的计划告诉了他。
“多谢恩公,为在下报了那杀父杀母之仇“丁凡听花不言讲完,两手抱拳单膝跪地道。
“诶,快快起来,我杀那胡匪可不是为了给你报仇的“花不言把丁凡给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胡匪都是你们杀的,也算是为在下报仇了,只是……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恩公能够成全。”
花不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你是想让我帮你杀了那李承运?“花不言虽然也有了对付李承运的打算,但他可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看着花不言的神色,丁凡暗倒一声不好,自己还是太急切了,可是自己等了十多年才有这样的几会摆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够忍得住呢。连忙拱手道:“只要大人能帮在下报此仇,在下这条命以后就是大人您的了。“
花不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皱眉沉思了片刻,就在丁凡感到局促不安的时候,花不言终于开口了:“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接下来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谢大人成全”丁凡听见花不言答应激动的再次单膝跪地道。
“起来吧,我并不习惯别人行此大礼”花不言淡淡道。
“是,大人”丁凡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
“这两天你先帮程志远掌控住这个山寨,过几天可能我们就要动手了,时间有限,我不要求所有人都惟命是从,但最少要做到在那一天能让他们听从安排,我不希望谁给我搞出乱子来,“花不言看着丁凡吩咐道。
“是,大人,我保证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捣乱!“丁凡说着眼中闪过一片寒光,在他看来自己十几年的愿望就要完成了,又怎么能容许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捣乱呢,如果有不开眼的,他绝不介意先送他们一程。
“嗯,还有你刚刚说好像黄石寨就应该是只有这么些财物,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大的一个山寨怎么可能……“花不言疑惑的看着丁凡。
“呵呵,大人也许是对强盗们不太了解所以才会有这么一说。强盗们可没有把钱财存在家中的习惯。他们一般在干完一票后就会找个消金窟把钱财全部花出去,然后再继续下一次的买卖。这些财物还是上一次行动后没来得及处理的,要不然大人可能连这些都看不到了,“丁凡笑着摇了摇头。
“额,看来是我欠考虑了。“花不言一阵苦笑。
花不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个存放古懂的货架上道:“张梁,尽量把那些东西给我想办法处理掉,就是损失掉一部分价值也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要快,知道吗?“
“这……,出手倒是没问题,但是这部分东西有些也是价值不菲的,如果要急于出手的话肯定会有很多缩水,我想那胡匪也是积于这个考虑才一直留着的吧,只是不知道大人为何要如此急切呢?“张梁疑惑的道。
“这个你就不必理会了,我要你尽快出手肯定是有道理的,你照办就行了。“花不言当然不会告诉他‘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的道理。从和尚身上搜出来的那张纸条来看,那湘南王恐怕要按奈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位湘南王的能耐有多大,但神话王朝的隐患可不只是一个湘南王啊,在花不言看来,神话王朝已经存在了几千年,长盛必而衰,一场大乱看来是再所难勉的。也许这些东西在现在看来是价值不菲,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将要变得一纹不值了。
“是,公子!张梁遵命“虽然心中疑惑,但花不言的吩咐还是要去完成的。
“嗯,好了,这边也没什么好看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个传讯玉符你拿着,把内气输入里面就能使用了,我的玉符铭牌已经记录在上面,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就用传讯玉符通知我。“花不言掏出一个传传讯玉符来递给程志远。
“是,公子!“程志远恭敬的把传讯玉符给收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也许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但一旁的丁凡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他并不知道胡匪有传讯玉符的事情。此时看见花不言掏出来,还以为是花不言自己的,对花不言的高深莫测就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了,心下不由暗暗猜测起花不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