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咸阳当差
县令陈虾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刘邦,时时刻刻都想置刘邦于死地,特别是刘邦与吕雉成亲后,更加深了陈虾对刘邦的仇恨!
现在机会来了,171个民夫要押解到咸阳服徭役,这差使无疑派刘邦最合适!刘邦是泗水亭长,其职责就是维护社会治安,传递公文,押送各种罪犯,押解民夫等。刘邦横刀夺走了陈虾的梦中情人,现在陈虾正好借此公报私仇,以泄心头之恨。陈虾十分得意,好像上苍特别中意他,送给他一个报复刘邦的绝好机会,他要抓住这个极好机会彻底根除心头之患!
押解民夫到咸阳服徭役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买卖。171名民夫去咸阳服徭役,迢迢千里,千山万水,只有刘备一人押解,这明显是无法完成的差使。这些去咸阳服徭役的民夫,他们随时都在准备伺机逃亡。只要有一人逃亡,刘邦都无法交差。再者这些徭役就是一个都不逃亡,他们被捆着双手走路,也难免患病而亡。就是全数带到咸阳,交割完毕后,刘邦也会当作徭役扣留在咸阳与所有徭役一道参加劳动。刘邦也清楚这是一宗有去无回的差使,但是他无法推脱。他不去押解徭役,也许立马就会被关进牢房。他冒险去押解徭役,虽然也是死路一条,但可以从长计议。其实,刘邦也和陈虾争论过。刘邦认为陈虾派他去押解徭役是公报私仇,是蓄意陷害。陈虾告诉刘邦,押解徭役本身就是亭长的职责,他是秉公办事,光明磊落。还阴阳怪气地威胁刘邦说:“你可以认为我是公报私仇,可以抗命不去,可以向上申诉!”刘邦知道陈虾的险恶用心,是想故意激怒他刘邦,然后以拒绝执行公务、抗命违法等罪名处置他,所以,刘邦尽管明知陈虾在戏弄他,他也只能委曲求全。
出发的日子到了,吕雉带着两个孩子来送行。刘邦对吕雉说:“我虽然多次押解徭役去咸阳,但以往我都毫无牵挂。那时,我单身一个,今天不同了。我刘邦今天有老婆、有孩子,我放心不下你们。我平时虽然帮不了你,但我在你身边,我看着你们。有什么不测,我会不顾一切地护着你们。我今天这么一走,不知何时回家?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想辞掉泗水亭长,每天守护着你和孩子们过日子,可是现在办不到了!现在辞掉泗水亭长,官府会以各种罪名治我的死罪!”吕雉见刘邦这样柔肠,也深为感动抽泣说:“你放心去吧!只要有我吕雉在,天塌下来我都撑得住!”两个小孩见父母悲悲切切,也是哭哭啼啼。刘邦见此十分难过,便对吕雉说:“你回家吧!带两个孩子回家!不要影响孩子!”吕雉也怕影响孩子,带着孩子提前离开了送别的现场。
萧何、曹参等衙门官员也前来送行。他们都知道刘邦此去咸阳当差凶多吉少,到场的人不免有点悲戚。为了表示难过的心情,他们都为刘邦备了一份礼。每人或多或少送给刘邦一些银两作为盘缠。一般都是五两、十两白银,而萧何送得最多,他一人送给刘邦白银五十两。刘邦对萧何说:“感谢萧功曹的厚意!”萧何说:“此去路途遥远,千万当心。家中有什么事情可以托付给我,我会尽力为到!”
卢绾、樊哙等人也来到县衙门前送行,卢绾对刘邦说:“兄弟保重,我们兄弟等你回来!”他们还带来几坛酒,为刘邦饯行。樊哙为在场的人,每人倒了一碗酒,对刘邦说:“兄长,喝下这碗酒,祝你一路顺风!”太阳正悬在头顶上,毒辣的光线炙烤在脸上,隐隐作痛。刘邦接过樊哙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净,并挥剑起舞,边舞边歌:
风萧萧兮泗水寒
壮士一去兮何时还
安得宝剑兮斩凶顽
刘邦边唱边舞,在场的人随着刘邦三句体诗的唱和节奏也翩翩挥剑起舞。
刘邦唱罢,樊哙带着卢绾等一手提着利剑,一手提着酒坛恍恍惚惚地起舞。边喝、边唱、边舞:
喝了这碗酒,愤怒压心头。
兄长朝前走,遇事多筹谋。
水深也有底,山高也有头
英雄闯天下,何处不风流!
喝了这碗酒,壮志聚心头。
手持三尺剑,仗义行九州。
天高任鸟飞,地大我自由。
待到重阳日,乾坤添锦绣。
歌声悲切,山有回应,水有唱和,天地为之悲歌;壮士远行,路遥途远,山高水长,亲人为之肺裂肠断。凶险叠加,危机四伏,前程波诡云谲!
站在远处的陈虾,阴沉地看着这悲壮的一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义释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