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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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又生一计

两个蒙面人没曾想她会问这个话,倒是一愣,其中一个蒙面人便对了她说道:“无妨!反正你今日是逃不过去的了!也罢,不如就告诉你罢,自是这宫里的俭妃娘娘,看不过你去!要怪,便怪自己不该得罪了俭妃娘娘!得罪了!”说完,就要举起剑狠狠对着她颈脖劈下。东方茱萸也闭上眼睛,心知自己难逃一死,心中叹道:娘亲,女儿即刻就来陪你来了!便等着自己身首分离。

就在东方茱萸心中绝望认命之时,从这林子里瞬间闪出一个疾快的黑色人影,他取出利剑,叮当两声,那两个蒙面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手中的剑便就砍为了两截了!二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多年杀手,见了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自是吃惊不小,见没了兵器,便欲挥拳搏斗,可是黑色人影武功极高,只是三下两下的招数,这两个杀人就应付的体力不支,二人示意一番,忙就要使出轻功落荒而逃,可是蒙了脸的高大黑衣人,哪里肯让这两个杀手就此溜走,当下便也使出绝顶轻功,跟了出去!临走之时,来人的眼睛似乎看了看东方茱萸,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又担心泄露出什么,便犹疑了一瞬。东方茱萸也怔怔地看了他半响,心中出神,只是看着眼睛,可看不出是谁!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只见陶光忙忙地提了剑,赶了过来,他见了湘贵妃竟是完好无恙的,心中大为惊喜,忙道:“娘娘!为臣可是来迟了!娘娘还好罢!”东方茱萸也镇定魂魄道:“原来是陶将军!我还好!方才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救了我!”陶光听了,心中奇怪,忙道:“那两个杀手呢?”东方茱萸奇了,忙问道:“陶将军怎么知道?”陶光便将红豆所偷听之事,简单地告诉了她。东方茱萸听了,便点头叹道:“是啊!方才我也问了那两个杀手了!竟是俭妃派人所为!看来,如今的我,在这宫里自是危机重重啊!”

陶光也面露忧色道:“是啊!娘娘凡事都需加小心!方才那蒙面黑衣人,一直追了那两个杀手往宫外去了么?”东方茱萸道:“正是!如今,倒不知是谁赢谁输呢!”说完,心中倒是替那黑衣人担起心来。陶光便道:“娘娘赶紧回宫去罢!臣也跟了到宫外去瞧瞧!”陶光心中也疑惑,究竟这救了湘贵妃的蒙面黑衣人是谁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湘贵妃有危险的呢?他带着满腹的疑惑不解,施展起轻功,往宫外飞去。

翌日,经历了一夜黑暗的凤吟宫,此刻是秋阳高照,微风四起,虫儿呢喃,鸟儿啾啾,根本就不曾看出昨夜,这里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

东方茱萸醒了来,没有告诉秋姑姑昨夜的那场惊心动魄之事!恐告诉了她,只会更令她担忧!吃过早膳,东方茱萸便一个人来了这宫后的小花园里,看着这些飘落了一地的花儿,心中起了怜惜之情!她想想,还是取了把小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这些个花儿,预备都埋将起来,倒比被人践踏了更好!忽地,她觉得自己的身子,竟给人轻轻地给抱了起来,她张口就想要惊呼,却发现抱着自己的人,竟是独孤夷青!怎么,他从地牢里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要问更多,可是夷青只是摇摇头儿,带着她,来到这凤吟宫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马厩里。

到了马厩边,独孤夷青放下了东方茱萸,他沉沉问道:“你放心,这里我之前观察过了,不会有人过来!”茱萸抬起脸,担心地问:“夷青,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独孤夷青温柔地看了她半响,说道:“茱萸,我前几天就……出来了!这几天,自是去办了一些事儿!无事时,便一个人躲在暗处,悄悄看着你!”东方茱萸看着他的衣衫,有与人打斗划破的痕迹,心中想着:莫非昨夜里,竟是他将那两个杀手赶跑了的,会是他么?她迟疑问道:“夷青,昨夜里,那人可是你不是?”夷青听了这话,便道:“昨夜里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了?”

东方茱萸听了这话,便知此人自不是他了!心中觉得有些失望,她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我昨晚上,在这林子里散步,差点给脚下的树枝给绊了!幸亏有一个我从不曾认识的人,提醒了我一下!如此而已!想来,是哪处宫里闲着的公公罢!这宫里的可怜儿也自不少!”独孤夷青听了,心中相信,方叹口气道:“原来如此,可要小心了!”独孤夷青想着陶光之言,便沉沉问道:“茱萸,我问你,如果我说我是从牢里逃出来的,你可怎么想?”东方茱萸听了,便道:“夷青,我不怎么想,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个有良心的人!”独孤夷青听了,便继续问:“如果,这个你认为这个有良心的人,想此刻就带了你私奔了出宫,我问你,你可愿意跟了他天涯海角地胡逛去?”说罢,便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茱萸,心中却是紧张不已。

此时,二人不知的是,自从今早俭妃从蔓儿处听到,暗杀湘贵妃的计划已是失败,如今那两个杀手不知生死,反正自是联系不到的了。俭妃听了蔓儿说,这湘贵妃昨晚上自是有黑衣人搭救,心中不禁更是后怕!如今见事情已是败露,便像是入了魔障似的,她心中也不能肯定这湘贵妃,是不是知道她才是主谋,心中更是慌乱之极!想想,虽然独孤仪龙下了令,各宫的妃子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前去那凤吟宫!可是,此事她不知结果,犹是不放心!当下横横心,不如就前去试探那湘贵妃一番!看看如何!

她并不想被人看见,于是便寻了条小路往凤吟宫而去。正当经过这处废弃的马厩之时,不想意外发现,马厩石槽旁,竟然一男一女迎风立着,男的是据传被人从牢里救走了的北安王独孤夷青,女的竟是东方茱萸!俭妃的心里一时恨得牙痒痒,好一对不知廉耻的奸夫****!不想在此竟被她撞着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上次在御花园内,这****和北安王偷情,皇上居然事后未曾究!如果这一次,皇上再看到了的话,心里可怎么想!这****不会还有这样的好命逃得过罢!

想想,这东方茱萸和北安王二人正在含情脉脉时,一时半会是分不开的,皇上现在还未上朝,莫如,就告诉皇上去?心动莫如行动,当下,她躲在了马厩后,依了原路,匆匆而行。

俭妃经过了御花园,渡过了玉澜堂,转眼间,来到了贤妃的红萼宫外。岂料贤妃心细,无一日不暗中派人询问俭妃的每日动静去向,今日得人来报,俭妃竟一大早儿地出去了!心中生疑,便也早早用过来膳,来到红萼宫外,意欲能见到俭妃。

不想,她在这宫外徘徊了半响,就遇见了俭妃低着头,红着脸,匆匆而行。贤妃见了,自是上前问道:“妹妹这是往哪里去,倒像那街市上赶集的路人?这般的匆忙?”俭妃心中有事,不欲和贤妃多说话,便道:“姐姐请自忙罢!妹妹我可还有事儿呢!咱们改日再聊罢!”这口里说着,脚步儿却是一刻不停。

贤妃见了,心中狐疑,忙道:“妹妹这一大清早的,可是有个什么事儿呢!若是有事,也快带了姐姐我去瞧一瞧,反正我现在也是无事!”俭妃听了,知道避她不过,只得停了步子,低低向着贤妃道:“姐姐不知道,方才我看见……”说完,就将路遇东方茱萸和北安王之事,添油加醋,细细说了一遍。

贤妃听了,一声儿不言语道:“是么,竟有这样的事儿,我还都只当从前的都是捕风捉影的呢!哪知是如此!”说罢,倒是狠狠地感慨了一番!贤妃方道:“妹妹原是向皇上说与这件事儿啊!妹妹的这番苦心,想必皇上是能够明白的罢!”想想,贤妃又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看不出,湘贵妃那样一个绝色脱俗的人儿,竟喜欢背着人偷男人!”俭妃便道:“姐姐说的很是!正是如此!此番趁皇上还没有上朝,我正要赶去龙翔殿告诉皇上去!让皇上好生看看这****的嘴脸!我看皇上心里对这****只怕还抱有希望呢!”贤妃便道:“既如此,妹妹就该很快着去!这样的事儿,姐姐就不陪着你去一同邀功了!我是最最不喜欢听到这样一个伤风败俗的事儿的!何况还出在宫里头?”俭妃听了,挑眉笑道:“姐姐就先在宫里头,随处歇歇罢!妹妹今日是定要将这样的丑事,告诉皇上!”边说,边摇着头,一阵风似地离了她走了。

这厢贤妃看俭妃已是走远,眉头一皱,心生一计,这样现成的一件好事儿,她贤妃没得理由不让它锦上添花!贤妃有了计谋,便唤了涧儿出来,低低地在涧儿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又道:“涧儿,咱们宫里头,可以还存着点西域迷失香罢!”涧儿笑道:“娘娘,却是有!待奴婢速速去找了来,然后到了那马厩里去!”

贤妃嘱咐道:“涧儿,我当你素来是个可靠的人儿!这几年,你跟了我,从来都是没功劳有苦劳的!这一次,你可要小心了,万万不要让别人瞧出来!带着这西域迷失香,一定要在俭妃带了皇上来前,将事情办好!”涧儿听了,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当!”

当下,涧儿便迅速在库里找到了一支迷失香!越过红萼宫便往马厩方向而去。贤妃这厢便站在这里,心中盘算,若是一时涧儿不曾回了来,自己便如论如何,也要将皇上和俭妃先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