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茱萸叹道:“我知道三哥一向爱好诗词歌赋,这样的差使,对三哥而言,也一定很痛苦罢!”东方春申道:“非也!我这一路从郦国前行,沿途自是看到了百姓许多的惨状!卖儿卖女的有,尸骨露与荒野的也有,心中自是有许多的感触!看来,我一味埋首在书房吟诗作词,竟是大大的不对啊!既生于帝王之家,就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啊!”
秋姑姑听了,不由道:“三皇子说得真好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东方茱萸却道:“那么这些潜在虢国的江湖义士,竟是怎么了呢?”东方春申便叹息道:“近日,不知怎的,父皇派了好些人,要和他们联系,可是却发现这情报已经断了!一打听,原是独孤仪龙竟然已经觉察到了这些人的存在,已经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了!”说着,便从怀中递给东方茱萸一个名单,上面列着这二十个义士的名字!东方茱萸看了,却更是皱了眉头道:“三哥,那么这些人究竟给关到哪里去了呢?我是什么都不知,可怎么帮你呢?”
东方春申便道:“这些人被关在哪里,独孤仪龙自是一清二楚!据可靠消息,这些义士被关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渣滓洞里。那地方我知道!我今日在找三妹,便是来求三妹帮忙取得一件东西!那件东西到了手,这些义士可就有救命了!”东方茱萸问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东方春申道:“如要救出那些义士,必须取得独孤仪龙的虎符!有了虎符,那些看守的士兵便就如同得了独孤仪龙的命令!我也就好办多了!”
东方茱萸心知这虎符既然如此重要,独孤仪龙必定会保管严密,自己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拿到,但是他不愿意看见东方春申失望,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为郦国做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她对着东方春申道:“三哥若是能顺利将那些义士救出放了,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将那虎符给取出来!”东方春申听了,便道:“如此,我先谢过三妹了!我知道这件事,让三妹你很为难!毕竟你现在人在虢国宫里,而……而独孤仪龙也并非那么的信任……三妹!所以,三妹务必多加小心!”东方茱萸便对了东方春申道:“三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独孤仪龙瞧见!所以我得想个好法子!你放心,若是我得了虎符,就让秋姑姑给你带过去!”说完,东方茱萸又重重嘱咐道:“三哥,你若得了虎符救出了人,你们便都赶快地悄悄儿的回郦国罢!现在你在这里,可要多加小心!万不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东方春申听了,重重地点点头。
东方茱萸和秋姑姑心事重重地出了秀隐庵。二人的车子刚停在宫门口,待东方茱萸下了车,正看见前方独孤仪龙和陶光骑着马儿,也正要从宫门口进去。门口的侍卫都齐齐地跪倒在一地。独孤仪龙已是看到了东方茱萸的马车,待她下了车,陶光便上前施礼道:“见过湘贵妃!”东方茱萸看了看独孤仪龙,上前道:“见过皇上!”独孤仪龙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就将没看到她似的,对着陶光说道:“陶光,咱们先去勤政殿!”便就自顾自地进去了。东方茱萸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和他现在的关系,只觉得要盗取虎符是难上之难!
东方茱萸进了凤吟宫,一直心神不定。又不得从这宫里出去。
过了晌午,天色忽地阴暗了下来,秋风忽地袭来,似乎要落雨了。茱萸便自言自语道:“一层秋雨便是一层凉了!”秋姑姑从前廊里赶来,对着她道:“公主,皇上今儿在龙翔宫里用膳,传太监来命公主您即刻过去陪侍!”东方茱萸听了,忽地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秋姑姑便沉沉道:“公主,您和皇上素有仇怨,只是这一次,您万万要把握了机会啊!”东方茱萸便道:“姑姑,为了郦国,我会见机行事的!”说着,便和秋姑姑走到里间,她对着镜子好生地打扮了一番,对着秋姑姑道:“我这就去了!”入画上前说道:“娘娘不要奴婢跟着去?”东方茱萸笑道:“我一个人去着就行了!”
一时到了龙翔宫这里,进了宫,太监却是笑道:“自打老奴传了话,皇上可是一直边吃边等着娘娘您呢!”东方茱萸听了,少不得朝着里间望去。只见彼时独孤仪龙喝着酒,正好抬了头,那藏蓝的眼神也正好对上东方茱萸的眼睛,二人都没防备,忙忙避开了眼,东方茱萸便朝着案几前去。她给独孤仪龙行礼道:“皇上要招我陪膳?”独孤仪龙只道:“你坐下!”东方茱萸坐了她对面打横,独孤仪龙方注意她的一番穿戴,不由挑眉嘲笑道:“你是精心打扮而来?这可不是你东方茱萸的风格!”说完,竟然站起,将屏风展开,将她的身子抱起,竟然抱在他的膝上,说道:“这样喝酒方有意思!”
东方茱萸听了,克制着内心逃离的冲动,试探地对着独孤仪龙道:“皇上今日心情看似不错?”独孤仪龙抿了抿唇,只道:“今日不谈这些!”东方茱萸便朝着独孤仪龙的腰间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虎符之类的标记,心中微感失望。东方茱萸想起了东方春申,此刻还躲在哪一处,殷切地希望自己能顾得到虎符,遂咬咬牙,将心一横,反正自己此刻就在独孤仪龙的怀里,不是正好的机会?今日她衣衫穿的虽单薄,可是坐在独孤仪龙的膝上,还是觉得很热。
她便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不安道:“皇上,臣妾觉得很热……”说时,这衣衫的领子已是又给她扯下了几分,露出雪白娇嫩的****,独孤仪龙自是见了,他沉吟了半响,最终将大手覆盖上去,东方茱萸忸怩了些许,将头抬起:“这会子不好罢?”独孤仪龙眯着眼睛道:“奇了,难道不是你勾引我的吗?”东方茱萸喝了些酒,脸色不由更是绯红,独孤仪龙已是吻上了她的唇,不经意之间,东方茱萸忽地看到独孤仪龙的颈脖里,恍惚有个什么坠子在晃动!可是藏在他衣领里,又细看不清,便迎合了独孤仪龙的唇,二人一时间猛烈交缠起来。东方茱萸便将手儿抓捏着独孤仪龙的肩臂,低下头儿细瞧了一会,果然是个如虎添翼一般的黑金符令,东方茱萸内心不由激动起来,怎么自己之前竟是看也未曾看过?这么说,近日里他果真在为这抓捕郦国义士之事忙碌?
独孤仪龙见她的手在他胸前胡乱捏抓,早就被她撩拨了起了心性。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女人,这可是你在挑逗我!说罢,你到底想要求我做什么?”说罢,便将她身子抱得更紧了。东方茱萸猛地听了独孤仪龙此言,以为他识破自己,身子不禁猛地颤了又颤,她低低道:“不求皇上做什么!只是……心中一时情动而已!”独孤仪龙听了,哈哈大笑道:“一时情动,对朕?东方茱萸,你如今这谎话是越编越低劣了!在你心中,恨不得即刻就希望朕死罢!”东方茱萸听了,慌乱道:“我并没有说什么谎话!”独孤仪龙道:“朕没心思听你的狡辩!”说完,又似来了精神,将她再一次全身‘猥亵’了遍。彼时的东方茱萸差不多尽是春光乍谢了。她哀哀道:“难道皇上竟要在此地做了吗?何不到了里间的榻上去?”独孤仪龙听了,不由嘲讽道:“朕有说过要临幸你妈?赶快将衣服穿起,出了这里罢!”说完,便将她整个身子给撂了下来,甩在一边,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东方茱萸失望地慢慢穿好衣裳,独孤仪龙看着她曼妙的身体,被衣衫重又包裹起来,沮丧着慢慢退出去。独孤仪龙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若有所思。此时已过晌午,东方茱萸方才虽在一旁陪侍,可是到底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觉得这肚子饿的是直直叫唤。走在半道上,忽见贤妃正朝着自己迎面走来,避也是避不过的了。贤妃没有料到在此见了茱萸,便笑道:“妹妹这是往哪里来?”她心想,这湘贵妃怎么说也是在幽闭之中,怎么随意出入这宫廷呢?东方茱萸冷淡道:“不曾往哪里来!只是得了皇上的允诺,在此处随便走走!”贤妃欲再说些什么,可是东方茱萸已经朝前走了,贤妃不由骂道:“贱人,装什么矫情!”
东方茱萸心中失望,到了凤吟宫里,秋姑姑看着她沮丧的神色,心中已经猜到八成了。她笑着对东方茱萸道:“公主!可是饿了罢!我已经给你备着了膳食了!”东方茱萸便道:“姑姑,你怎知我没有吃饱?”秋姑姑笑了笑说:“公主到了那龙翔宫,哪还有心思用膳,这点我都猜不出来,可也是白服侍了你了!”东方茱萸感激朝她笑笑。可是心中又想起虎符之事,还是愁容满面。
到了晚上,凤吟宫里起秋姑姑已是开始在各处命掌灯了!入画已经将东方茱萸的床榻整理好,就在大家都觉得恹恹时,忽地看见前头,龙翔宫内的那个老太监又颤颤巍巍地朝着凤吟宫里走来!老太监对了秋姑姑笑道:“皇上说了,传湘贵妃娘娘沐浴了后,即刻就去龙翔宫里侍寝!”秋姑姑听了,不觉喜出望外,忙到了里间,对着茱萸道:“公主,皇上叫沐浴了后,就去那龙翔宫里呢!”东方茱萸便皱着眉道:“姑姑,今日我去了那龙翔宫里,的确看到独孤仪龙脖子里系着一个符令!姑姑,我可还是有点儿害怕……”秋姑姑交给了她一样东西,便道:“公主想想三皇子和那关着的义士,便就不会觉得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