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菊红已是“小天鹅。”娱乐城的大老闆了,她说她的六个合资企业已拥有上亿元的资产了。佟玉凤和周永甫对她的背景很是羡慕。
佟玉凤与周永甫在与郑菊红老闆聊天时,向郑菊红讲述了他们去临金县,探听到的关于皇甫劲松的消息,郑菊红听了也很兴奋,正因为如此,郑菊红在与周永甫言谈中,才逐渐感到周永甫并不是多么令人讨厌的人,反而凭自己的直觉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浩然正气。这一点,她在周永甫去卫生间时,她就与佟玉凤私下里偷偷地交换了意见。佟玉凤也表示出了同样的感觉。佟玉凤还得意地告诉她说,正因为他以前曾对她表示过好感,她才在自己走头无路时,求他来帮助她解救皇甫经理的。郑菊红听了,只是淡然的一笑。
晚上,郑菊红在“小月亮。”歌舞厅的楼下宴会厅里,宴请各界同僚和“小天鹅。”娱乐城大大小小的老闆和经理,宴会厅里坐满了人,前前后后足有百十来人。酒宴异常丰盛,席散后,又在歌舞厅里跳了半日舞,佟玉凤与周永甫因都多喝了几杯酒,郑菊红怕他俩因酒后开车出事,出于好意,便留他俩在歌舞厅的单间内歇息。谁知佟玉凤一觉醒来时,却见周永甫光着身子睡在她的身边,慌忙间以为自己睡错了地方,想站起身躲开这里,忽然又觉得自己下身有异,急忙低头看时,竟见自己下身的衣裤被脱的精光,一块白绢帕上沾着一片女红,被周永甫紧紧地攒在手里,才知自己的青春已破,遂边捶打着周永甫,边大哭大叫道:“就是你,就是你,该死!就是你这混蛋!你这坏蛋,你可毁了我了!天哪!我还怎么见人呐?”
郑菊红听到动静,开开房门走了进来,见到如此情景,也气得火冒三丈,便一步蹿上床去,照准他的那个二哥哥一把抓住,死命的往长处拉,只疼得周永甫跪在床上“哎哟哎哟,哎哟!饶命啊!”似杀猪般的乱喊乱叫。
佟玉凤在旁看了,起初还恨得牙痒痒的,后来怕闹出人命来,便不再喊叫,渐渐地看他疼得痛苦,反而替他求起情来:“郑姐姐饶了他吧!看他疼的,别给他弄坏了!”
郑菊红气不打一处来的嚷道:“我还要把他的那玩意儿给阉了呢!谁叫他竟想着惹祸呐?你如要把我这玉凤妹妹捅出个孩子来,该怎么办呢?那算是谁的?我看还是割下来炒菜吃吧!”
周永甫哭着喊道:“饶命啊饶命!疼死我了!这玩笑不得的!哎哟哎哟!算我的,算我的,我愿意受罚!饶命啊!”
这时,郑菊红瞧着佟玉凤问道:“玉凤,真的饶了她吗?”
“嗯,饶了她吧!”
“喂!周行长,可惜了你这么个行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罪过吗?你说,这该怎么办?”
“挨打受罚全行,我全认账!我只是想让佟玉凤做我的妻子,我今天实在是控制不了了,我太爱她了!”
“你想的倒美?那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你今天总看见了吧!你把人家一个正经八百的大闺女给玩儿了,看你今后怎么赔吧?”
“我疼她,我会用心疼她的!今后,我对她言听计从,要星星不给月亮!”
“那好,你起来吧!穿上衣服,就跪在那儿,冲着她起个毒誓吧!”
周永甫马上穿好了衣服,就跪在佟玉凤的面前起誓道:“佟玉凤若作了我的老婆,我宁愿今生今世给她当牛作马,与他白头携老,绝不食言,如若有悖誓言,天地。”
“得了,得了,我信你的就是了!”
佟玉凤羞答答地说道。
当天,郑菊红就又让周永甫开车送佟玉凤回了皇家。
三个月后,佟玉凤找到郑菊红悄悄地说,我这些日子总觉着恶心,动不动就要呕吐,怀疑是怀孕了。郑菊红道:“那得赶快去妇产医院检查检查,说不定是那姓周的小子造的孽,如果你真的怀了孩子,我绝饶不了他,把他的狗腿打断!”
不想,果然不出郑菊红所料,经医院检查,佟玉凤确实怀孕了。郑菊红摇晃着脑袋问佟玉凤道:“哎呀!这小子怎的那么地有劲儿?第一炮竟让他打中了十环。事到如今,你想怎么办?要不要找那个坏小子算帐去?先向他讨个说法,然后再把那孩子作掉!要不,就与他结婚?”
佟玉凤道:“那该怎么办?事已至此,我只能认命了。再说,周永甫的母亲也非常喜欢孩子,干脆,我就嫁给他算了!”
“那可就便宜了姓周的了,只可惜了我那皇甫兄弟,他竟无福消受你这贤惠的大美女呀!唉!他的命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这岂不是老天爷在故意地做弄他?还能怎么解释?”
佟玉凤又道:“菊红姐,这主要是我的命太苦了!这些年,我拼死拼活的跟着他东征西杀,满以为苦到头来,终会成为他的眷属,可到现在,还不是落得这么个结果?看来,我与皇总经理真是有缘无份呐!”
姐俩对此事达成一致意见以后,佟玉凤则去了工商银行找到周永甫,私下里拿出医院里开的诊断书,并告诉了他实情。周永甫一听喜出望外,当即与佟玉凤商议道:“玉凤,我的意思是,咱们都赶快将此喜事悄悄地告诉咱父母知道,然后为掩人耳目,咱们事不宜迟,近期内就将婚事办了,你说怎样?”
“永甫,前日你在‘小天鹅’娱乐城所发的誓,可曾记得?千万别忘了那晚,我对你的恩情!”
“那是自然,今后你且看我怎样地疼爱你!”
当即周永甫开车与佟玉凤一起去她家,参拜了准岳丈大人。见面之后,她父母听说未来女婿是开着皇冠来的银行行长,不但风光,而且初次见面就给了他们一张银行卡,说里面存有五千元钱,让他们随便买些什么,便一改往日的凶相,满面堆笑的将户口本交给了她俩去办结婚登记。
第二天,周永甫与父母商订准了良辰吉日,遂遍发结婚喜贴,收拾新房,没用了一周时间,便将佟玉凤闪电式的迎娶过门,成了周家的儿媳妇。周永甫又利用自己在银行的关系,给佟玉凤在一家私人企业里安排了一项高薪而轻松的工作,至此夫妇恩爱,孝敬二老,生活实在顺心美满。不在话下……
佟玉凤虽然成了周永甫的夫人,但内心里对皇甫劲松案子的进展,始终没扔在脑后,她时不时的催促周永甫继续设法营救皇甫劲松。周永甫也确实真讲信义,三天两头的总往临金县城里跑,他就象从前的地下工作者一样,把公检法圈里的人际关系,搞得象密电码一样烂熟,随时随地都能打听出来最新消息。
那一天,周永甫忽然接到一个非陌生人的电话,说“高牙锐。”因罪大恶极已被法院判处了无期徒刑。皇甫劲松即日就被释放,让他马上来临金县看守所接他出狱。周永甫听到喜信,万分激动。撂下了手里的电话,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就把这消息告诉了他夫人。佟玉凤听了,高兴得流下了眼泪,她立即拨电话告诉了郑菊红,约定她在临金县看守所的大门前,不见不散。
再说皇甫劲松在牢房中已不同从前,随着“号。”里囚犯的逐一判刑或被释放,他这“老资格。”已被逐渐提升为了号长。因新近入狱的一批犯人,他们有从事拐卖妇女儿童的、盗窃的、贩毒的,还有暗娼和赌棍等等。全仗着是所谓的什么“老江湖。”,在各地监狱“平淌。”,或出出进进作案多次,竟在号内公开抢夺别人的窝头,其中有几个还大打出手,企图在号内称王称霸,更不服他这个号长的管教,气焰异常嚣张,不可一世。为了这点儿事,他大伤脑筋。这天,他乘几个野蛮囚徒在与他挑衅动武过程中,露了一小手,将他们一一击败之机,还想用文攻之法,再压压他们的邪气,将他们几个亡命之徒彻底制服,免得将来因他们心中不服气,仍在号中滋生事端。所以,他萨有介事的拿腔拿调、装腔作势地给他们上课说:“你们这帮混蛋王八蛋,还想跟我来劲儿?动硬的?呸!狗屁!门都没有!别忘了爷我是干什么的了?刚才我只使了个‘猴摘栗子’,连劲头儿都没使多少,你们就‘哎哟哎哟’地受不了了吧!哈哈,当年,在河北队摔快跤的那个徐连起,那个家伙功夫怎么样?一般小伙子根本上不去手,让他一扔一个跟头,连他见了我的面,都得谦让我三分!”
他见没人敢吭气,便摆弄着手里的卷烟接着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呐?老子行走江湖时,你们******还穿开裆裤呢!你,我说你呐!你是不是叫‘三帮子’?过去走江湖的管你这行叫“渣子行。”对不对?就是‘鹰爪’们所说的拐带妇女儿童,贩卖人口。过去在有皇上那年代,逮着你们这行的人是不会客气的,一般都要斩立决,‘咳!’杀头的。现在这年头,刑法太轻,叫你们这帮渣子又重新抬头了,弄得遍地都是,这不是缺了大德了?”
他把手里的卷烟用舌头尖上的唾沫粘牢,凑在那个“小屁孩。”递过来划着的火柴棍头上嘬着,一缕缕青烟从他嘴里吐出,又喷向“小屁孩。”的脸上,然后他眯缝着俩眼继续说道:“就拿‘小屁孩’的绺窃门来说吧!江湖人管绺窃叫做‘老荣’,又叫‘镊子把’。‘老荣’分为‘小绺’、‘白钱’、‘黑钱’、‘轮子钱’、‘朋友钱’、‘攒子钱’等好多种。当然,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镊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