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壶清茶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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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为情所困

忽然他又想到第二层结果假如小松是个好色之徒怎么办?那我不是主动给他送上门去啦?到时候不是拿自己的身子白白地喂给了这个色狼,还吃了个哑巴亏?咳!那哪儿可能呢?小松那人的脾气秉性自己还不知道,他绝干不出那太出圈儿的事来哎哟!坏了!这样一来,那小松还能上自己的勾吗?我这不是瞎想了吗?咳,自己真是糊涂死了,假如小松真是个好色之徒,那不正合了你的意吗?一旦他沾了自己的身,我就立即与他彻底摊牌,让他和我到街道去办结婚登记,来它个闪电式结婚。哎哟!那不就委屈自己了?如果是这么仓促地办喜事,那从物质上肯定会吃大亏的!咳,管它呢?先把小松抓到手在说,只要有了人,其他的就好办了!哟!假如小松不与自己办结婚登记怎么办?那,那就得把事给他闹大,说他污辱军烈属,说他XX妇女,哎哟!这招确实有点儿损了,弄不好会把小松给害了!这不象是我干的事啊?那,那就尽可能的不这么去做。只要小松答应了与我结婚,哪怕我再反回来给他下跪,赔不是,哼!我认头,怎么办都行!

但她又翻过来一想:万一小松对我根本就不动心该怎么办?不太可能吧?难道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或者他生理上有毛病?甭管怎么着,我也得拿他试一试,把女人的三个“神秘杀手。”一个接一个地使出来,不怕他不乖乖地投降!哎哟!那我可太没廉耻了?我怎么能好意思在他面前亮起那些呢?不行不行!象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轻易地上这种圈套呢?他会一眼就识破我的技魉的。如是婉转点儿,自然点儿,可能他还不会生疑。呵呵,这不成了“美人计。”了吗?我怎想到这儿来了呢?噢!还是钱姐说的对,“女人就应该懂得享受!”何况,自己对小松而言还用谈什么廉耻?二十年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他把我的那儿全看见了,才有的婚约吗?这次为了母亲的病体,小松特意给章司令员夫人打电话通知了自己,料理后事时多亏他跑里跑外、忙前忙后,特别是这几天,他还时不时的用好言安慰自己,从哪个角度讲,都应该感谢于他。

司马倩想到这里,便对皇甫劲松说道:“小松,咱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要不,我为什么在你临当兵走时给你写那封信呢?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辜负了你,当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咱就不提它了,到现在我后悔莫及,没处买后悔药去。自在济南我又见到了你以后,我的魂儿就又被你捉去,整日里胡思乱想,满脑子可全是你啊!”

说着,她扑在皇甫劲松的怀里哭泣起来。皇甫劲松一时来不及躲闪,便傻傻地任她在怀中滚来滚去。司马倩见皇甫劲松并没有推辞的意思,就接着说道:“小松,我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还爱我吗?”

她抬起头,两眼含着泪水,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我,我。”

司马倩不等他说出所以然来,忽然两臂一张,重新把皇甫劲松搂在怀里,拼命地啃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小松,我要你!小松,我要你!我要你!”

皇甫劲松一看她此举甚是冲动,觉得太过激动不雅,便用力将她的两臂推开,闪在一旁悄声说道:“小倩,不要这样,有人来了!”

随即起身,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只听身后的屋门“咣当。”一声合上了门框。

秋风扫尽落叶,天气转凉。皇甫劲松整日在厂里忙碌,一晃又三月有余。这天公司党委下了红头文件,任命皇甫劲松同志为红星塑料厂革委会副主任职务。各车间科室同事都纷纷来政工科相庆。翟科长笑道:“皇甫主任该换到主任室去办公去了,我这里庙小,盛不下你这个大神仙了!”

刘泽鹤道:“皇甫劲松来咱厂这才几年啊!连升三级,让那些小年轻看的眼都直了,馋的直流哈啦子,怎么样?有对象了吗?如要还没有,姐姐我给你介绍个漂亮的!”

正说的热闹,忽听院内有人喊道:“来人呐!车间出事了!快来人呐!车。”

皇甫劲松听了,赶快推开门下楼,朝注塑车间跑去。一进车间,见车间尽头一个起重三角架上吊着的601塑机发生了倾斜,把那个方向的车间主任刘殿凯紧紧地顶在墙上动弹不得。他一看大吃一惊,说声“不好。”,就急急地跑上前去,拼出全力将三角架扶正。这时,从车间外跑进的许多人,也全力以赴的将601塑机推正,把被挤住在墙上的车间主任刘殿凯救了出来。皇甫劲松看那刘殿凯时,见他面色惨白没有了血色,便急急吩咐司机师傅朱军道:“快,朱军同志,把你那车开过来,赶紧送他去医院抢救!”

说着,他随即指定厂医任金明与陈艳春、周玉衡、周振铎、王有力、王德富、王建、陈丁兴、杨玉妹等几名工人把刘殿凯抬上车,一齐陪同向海河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工会周振铎主任下车后抢先挂了急诊,众人将刘殿凯抬至急症室,大夫看了,问明受伤原因后,遂开单让去X光室照腰锥大像。下午,骨科主任医师招集有关人员会诊后,决定将刘殿凯收在住院部骨科病房治疗。皇甫劲松见刘殿凯暂时没有太大危险,便留任金明与陈艳春为第一批陪护,其余人等仍回厂继续上班。

一行人正往回走至一楼大厅时,皇甫劲松突然发现小嫂子、尤婶、金大嫂、傅大妈等正搀扶着司马倩向内一科诊室走去,便问道:“司马倩这是怎么了?”

金大嫂和傅大妈告诉说:“她已半个月没有出屋了,今早才发现她,早已病成这样!”

皇甫劲松猛然想到,自己因生她的气,约有两月余没有去她家了,似觉她的病与那天自己的绝情举动有关,顿觉全身发紧,心甚不安,脑门子两侧突地又冒出了一头冷汗。遂快步追上司机朱军,说自己有些事要办,叮嘱他先把大家拉回厂上班。自己则赶回门诊部去寻司马倩等人。

皇甫劲松找到内一科诊室门前,见司马倩仰卧躺在床上,正让一戴眼睛的医生检查病况,就见那医生又敲又摸又翻眼皮,而小嫂子、尤婶、金大嫂、傅大妈等人,都眉头紧锁地围在他的身旁。过了一会儿,那医生摘下脖子上的听诊器埋怨众人道:“这人怎地都病成这样了,才刚送来这里?难道你们都不知她病有多重吗?啊?这里,你们谁是主事人?”

小嫂子、尤婶、金大嫂、傅大妈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么来说,或说什么好。皇甫劲松一见,便挺身上前对医生说道:“医生同志,我们都是她的。”

“我没时间听你们的那些废话,我是在问,这里,你们谁是病人的亲属?”

医生用手指捅了捅架在鼻梁上眼镜,生气地说。

“啊!我,我是病人家属。”

皇甫劲松见事到如今,被逼无奈地说。

“那你快去办住院手续!她现在每时都有休克的危险,需要进行抢救处理!”

听了这话,皇甫劲松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他怕自己会在他们面前哭出声来,赶快扭回身跑向住院部。等办好住院手续回来,他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他将泪水擦干,与小嫂子、尤婶等人一同把司马倩送往内一科病房,安顿好后,值班医生和护士马上给司马倩测体温,量血压,又打了两针,还输上了液,才见平稳。当时天色渐晚,金大嫂和傅大妈等都说家里有事,俱先后告辞回家,皇甫劲松便叫她等捎信给他妈皇奶奶,叮嘱晚上做些面条稀饭等流食送来。

小嫂子、尤婶等人走后,司马倩睁开了眼睛,见皇甫劲松守在跟前,便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以为,我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你了呐!”

皇甫劲松看着司马倩那面无血色瘦弱的面容,心里一阵懊悔,他恨自己那天对司马倩有点儿太过份了,或者说是太残忍了。他现在才感到,面前的这位烈军属大嫂是那么的值得同情和可怜,尤其是那天,她只不过是面对自己这位曾经爱恋过她的青梅竹马的朋友,把久久压抑在心底下的一连串苦处和想念,倾泄出来而已,这本来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她却没有得到自己应得到的同情、宽容和谅解,换来的竟是与此相反的误解和绝情。唉!那天可能自己出于对正值热恋情人文雯的遵重,怕热恋中途会再出现让人不愉快的误会或麻烦,竟然对她曾是自己初恋情人的司马倩,作出了绝情般摔门而去的粗暴举动!该死啊该死!我怎么是这么个小心眼儿的人呐?难道我对我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次十分亲热的举动都不能包容吗?

他看她又闭上了眼睛,她的嘴唇略有了些血色,但眼窝还是深陷着。他想:“她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样与章司令员和高参谋长交待呢?自己又该怎样跟自己的良心作交待呢?难道就这样让自己的初恋情人她,这样地伤心下去,直到眼巴巴地丢了活生生的生命?不!要想尽一切办法消除这次误会,要叫她知道自己是爱她的,还要叫她明白,为了爱,她需要活下去。”他还想到:必要时,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现有的爱情,去挽救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