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壶清茶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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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兄妹恋情

“啊!厉害,厉害!那,那,这功夫叫啥名子啊?”马林虎刨根问底的道。

“这叫‘小鬼吹灯’!”皇甫劲松告诉他道。

“小鬼吹灯?有意思!”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皇甫劲松知自己已不胜酒量,便早早要了两碗喜面吃了起来。王桐泉即陪众人慢慢地饮酒,到晚尽欢而散。

饭后,马支书知他俩路上辛苦了两三天,便安排他们在自家院的东屋歇了,谁知他俩脑袋刚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过去,这一觉竟直睡到第二天拂晓。

皇甫劲松与王桐泉醒后起身,觉得全身疲劳尽去,脚底轻松,精神倍增。遂取出毛巾牙膏洗漱毕,正待要找个什么由头去翟学英那里取证,就听院内有人问话,却正是翟学英声音:“我俩哥醒来了么?”

“我见他们刚刚洗漱来着,现正在东屋里,待我来叫他!”马林虎应道。

皇甫劲松开了门探出半个身子说道:“噢,学英来了!我俩早已起身,正想上你住处去看你来来,你俩快进屋吧!”

马林虎正要与翟学英一同迈步进屋,就听马支书喊道:“林虎,别忘了套车去大洼,把菜窖里的红芋拉三麻袋来,顺便捎点菜来,听见了吗?”

“我这就去!”林虎高声应着。随后就对翟学英轻声说道:“我还有活,你先与他俩聊着。”

说完,扭身就奔后头院套车去了。

翟学英一进屋,就靠门边坐在了炕沿边上。王桐泉用暖水壶给她倒了碗热水,递了给她。她接了水,用两手捧起捂着,象是手冻疽了,然后,用眼瞪着王桐泉开口问道:“王哥,你俩真是看我来的吗?”

“你看呐?”

“我看,你俩象是来这儿搞外调的吧!对吗?”

“嗯,你猜对啦!我俩是专为找你来的,但为了保全你的名节,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采取了这么个万全之策,打了个马虎眼,装作你哥的朋友,请你原谅!”王桐泉一般正经地说。

“谢谢你们!”翟学英随即沉稳地说道:“其实,在这里我现在已用不着保全什么名节了!”

“为什么?”皇甫劲松诧异地问道。

“去年我刚一到此处时,我就将自己以往的遭遇,跟组织上都讲了,这里的知青组织和党组织对我的事都十分关心,专门帮助我找到了能证实自己是清白的证据。”

说着,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张材料纸来,递给王桐泉。

王桐泉将材料纸展开,见第一张纸是个XX公社卫生院的医疗诊断证明,上面除有姓名性别年令工作单位等之外,在下面的诊断结果一栏内还写道:“印象,处女;外阴部******完整无损,无异常。”的字句。他看后大舒了一口气,便又仔细地看了看材料上盖着的公社卫生院的大红印章。他掀开第二页材料,见是公社接待站的证明文件,上写公社接待站的批语为:“此材料乃我公社卫生院XXX的医疗诊断证明材料,情况属实,仅供参考。”等字样,下面盖有XXX公社接待站证明材料专用的大红印章。看完,他迅即将这两页材料递给了皇甫劲松。

皇甫劲松看过后说道:“这两份材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它的份量很重,非常关键翟学英,你能再简单的把你与你哥的故事,从头至尾地讲讲好吗?随便讲,有什么讲什么!”

“好,我这就讲给你们听。”

翟学英爽快地说道:“我本姓张,叫张学英,八年前我爹张克俊患了脑梗和尿毒症死在了医院,家境因此十分困难,两年后,我随我娘改嫁,来到了翟家。继父翟西国替我妈还清了外面的债务,我因此改姓姓翟,以报答继父之恩。我与我哥翟学莹其实年令只差三岁,他不仅相貌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特别聪明能干,人的脾气也非常随和。他对待我,就象亲哥哥对亲妹妹一样,时间一长,我俩有了感情,进而我就爱上了他。说实话,我总拿他与别的男人作比较,比来比去,谁也比不过他,他就由我的哥哥升了级,一下子就变成了我所追求的所谓暗恋对象。其实,我俩在血缘上,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从法律上讲,我俩本可以自由恋爱,结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可是碍于我们表面上的兄妹关系,我就一直没有把我的这个心意跟我哥挑明。后来我继父查出来得了癌症,是肺癌晚期,我妈也因侍侯我继父日夜操劳,心赃病复发,他俩先后去世,家里就剩下我们哥俩相依为命。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我心中产生了要把自己的姓氏改正回来,然后,再与我哥正式结婚的想法。但这事得先跟我哥商量好了,经他同意后才可以办。这时,住在我家对门的那个小流氓韩四却在打着我的坏主意。韩四大名叫韩瑞林,是个色狼中的饿鬼,他的两眼‘嘀溜溜’地,没事总是盯着女孩子的两腿裆,扫来扫去。有一天,他趁我哥还没有回家之机,突然闯进我家屋里,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倒在床上,扯下我裙子,企图强暴我,我大呼救命,他这才吓得逃走了。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哥,我哥大怒,出去到他家里把他痛打了一顿,从此他就对我哥怀恨在心。没过几天,世面上就乱了,小流氓韩四趁着‘扫四旧’之机,纠集了一群社会上的小玩闹们给我家糊了一张大字报,竟然伪造事实,污陷我哥与我通奸乱伦,还污蔑我是“破鞋。”,当时,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哄而起,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竟抄了我的家,还把我当成女流氓拉到街上游斗。那次,我差一点儿被他们打死。”

翟学英说到这儿,声音哽噎起来。王桐泉将毛巾从晾衣绳上取下,递了给她,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不知这事怎么传到我哥的厂里,他由此而在厂里也蒙受了那不白之冤。可那真正的色中饿鬼韩瑞林,他却成了X长的红人,我们哥俩有苦难辩,有冤难伸,后来街道动员上山下乡,我一跺脚就远离了家乡,想离开那害死人的地方,从此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草原。”

翟学英说到这儿,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千斤负担。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

皇甫劲松和王桐泉并没有打扰她,任她接着说下去。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思想包袱很沉重,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对我们知青非常关心,她们起初与我同住在一间屋里,她们了解到我思想压力很大,就通过谈心,主动与我交知心朋友。后来,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与他们讲了,那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听了,都很同情我的遭遇,愿意帮我把身上背着的冤屈洗清楚。后来,我就跟她们去了公社卫生院做了妇科检查,检查结果证实,我跟她们说的故事全都是真话,并没有半句虚言,于是,取得了她们的信任,她们就帮我开了那个诊断证明书,单等你们的到来。”

皇甫劲松和王桐泉听到这里,也都替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象如释重负一般。随后,他俩按程序将笔录材料取了下来,这时,门忽然一开,见那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笑着走进屋来,说道:“怎么样,二位,事情谈完了没有?”

皇甫劲松二人赶忙站了起来,答道:“差不多了,这还得谢谢你们两个提前做的工作啊!”

付燕林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算什么!象这类事情,我们经得多了。这年头,要想把人搞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他编个桃色新闻的故事,污他有作风问题,然后,再在群众当中一造谣,一传播,哈,得,伟人也得变成臭****了。哈哈哈这是封建国家最典型的特征。”

团支书冯玉珍微笑道:“我们付燕林主任与公社卫生院的郝院长是老同学了,做个妇科检查什么的,乃小菜一碟,是手到擒来的事!”

说着,大家都在炕上坐了下来,付燕林道:“今天你们如要到公社(给材料)盖章的话,下午一点钟正好有一趟返回乌兰浩特的车,老书记他非要亲自送你们到公社,所以,我俩就不去送你们了!”

这时,就见支部书记马松年和张国平陪着老支书聂清廉边走边聊来到屋外,皇甫劲松二人与付燕林、冯玉珍等急忙迎出屋门前,要把他们往屋里让。聂清廉却道:“时间这么紧了,就不进屋坐了。听说你俩要走,我就送送大侄子吧林虎,车套好了吗?”

皇甫劲松二人听他们如此一说,正合自己的意愿,因截止此时,公事已经办完,已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便立即收拾好随行物品,扭头拉着翟学英的手一语双关地说道:“妹妹,请你放心!我俩一定要把你在这里的好,全部的好,都带回武萍去,带给你哥哥!再见!”

马林虎屁股跨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在头前沿着田间小路走着,皇甫劲松与老支书及王桐泉三人跟着马车紧随其后,村支部书记马松年与翟学英及付燕林、冯玉珍、张国平、马林龙等人,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村外大路上,一一握手而别。

一路上,老支书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他不断指着路边右侧积雪的山峦,给他们讲着当年他与“包子张。”在一起打游击的故事。在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公社党委的门前,但那马车却没有停,一直朝东,绕向了山前的烈士陵园。

马林虎一声“吁。”!将马车停在了烈士陵园的门前,说了声“到了。”,随后便将老支书聂清廉搀扶下了马车。老支书返回身将马车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垮包取下,肃穆的走进了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