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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49、唯一爱过的男人

和奕手里紧紧捏着一根细铁丝,没有人发现。

他身上的捆绑已经被人解开,可没什么用,他依然动不了。

实际上,比之前被绑住还糟糕,他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来抵抗身体的本能反应,身体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蜷缩在床角,紧紧咬住嘴唇,倔强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嘴里血腥味越来越明显。

他也越来越热,由内而外的热,蒸的他快要昏迷。

自己与自己的斗争,每一分钟都是战场。

一双手把他翻过来,皮肤异常敏感,每一分触碰都是煎熬。

他用铁丝又狠狠扎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痛感直达脑部,让他获得瞬间的清明。

石哥俯身看着他,嘴角含着笑意,在他耳边吐气说:“你已经快到极限了。”

热气喷到耳廓,顺着脖颈散开,路过的地方一片酥麻,不由自主渴望更多。

他暗自喘息,咬牙不语,以免声音从口中溢出。

石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多久了?”

黑子看了看表:“十分钟了。”

......只是过了十分钟吗?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石哥:“加大剂量。”

黑子:“这......没问题吗?”

石哥:“结果最多是纵欲过度,浑身无力。你觉得这对他来说,还算是问题吗?”

而后指尖慢慢划过和奕的脸:“再加一支,连圣人都要疯狂。很快......你就不用忍了。”

指尖划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真的,要疯了......

在胳膊上扎了无数下,也已经快要麻木掉,他绝望地想,大概真的要到极限了。

视线渐渐迷茫,大脑努力思考也已变得迟钝。唯一清醒着的,是他不受控制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难耐的声音,是否已经不再做任何抗拒,甚至,他会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缠绕上身上那人的脖子。

很重,有人扯开他的衣服,那人手有点抖,然后是冷冷的一声:“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有人迟疑地喊石哥,可那个人很坚持。

很快又安静了,全世界只剩下那双手,它抚过的地方得到安慰,又无法满足。

明显地感受着这一切,却无法阻止,身体备受煎熬,心里疼痛难当,所有的思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字——秦朗。

想到这两个字,痛苦更加难忍。

疼痛从心,到眼,化作泪,从眼角流出,所到之处......滚烫。

他身上的人停下动作,恼怒地低吼:“不许哭,不许叫那个人的名字!”

和奕脑子一片混沌,他在说谁,哪个人的名字。

石哥低声说:“你一直在喊秦朗,不要再叫他的名字,忘了他,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

秦朗!他刚才说了秦朗......和奕恢复了一点神志。

石哥说完,就要去吻他,他稍微侧头,躲过了......

“秦朗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了,完全是最真实的内心。

石哥顿住了,有一瞬间的犹豫。

而就在那一刻,突然一声巨响,外面一阵混乱,片刻后,寂静无声。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然后房间的门被一只手无声推开,缓慢而沉着。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眼睛紧闭,面无表情。

风卷起他黑色衣角,如暗夜降临的神袛。

过了几秒钟,他慢慢睁开眼,眼眸漆黑如夜。

他看清了屋子里的状况,看到床上还不算太糟的和奕,眼底有瞬间的释然和救赎。

然后他,像是没有看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一样,径自走到和奕床前,蹲下去,轻轻说:“小奕,我来了。”

和奕在朦胧中,好像听到了秦朗的声音,他努力向声源看去,嘴角露出讥讽的笑,轻声呢喃:“竟然已经有了幻觉。”

秦朗双手温柔地捧过他的脸,他注意到他一边的脸上有明显的红痕,痛心地抚过那刺眼的痕迹。

和奕忍不住轻哼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喉咙中发出,腻滑、带着些微痛苦的叹息。

秦朗微微一震,这才发现了他的异常。嘴唇已经咬烂,浑身****,浸着层层汗水,全身不正常的粉红,还有他手里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那根细铁丝。

秦朗轻轻掰开他的手,发现他其实早已没力气了,只是靠着一点意念在勉力支撑着。

身后石哥已经被两个人牢牢摁住,动都动不了,他冷笑着,紧盯着秦朗:“我猜你就是他那个小情人吧。我只恨没早点动手,没能尝到他的销魂滋味。”

秦朗冷冰冰地回头,慢慢站起身来。

石哥被那幽深的眼睛一瞪,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在道儿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会有这样的气势。

那是一种要杀人的眼神。

秦朗走过去:“放开他。”

不用说第二遍,石哥身后架着他的人放手,迅速退开。

秦朗把他提起来,让他像个男人一样面对着自己,然后一拳下去。石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这一拳头打得脑子一懵,感觉牙掉了两颗,他本能地伸手反击,接下来却又是一脚,踹的他内脏都要移位。

秦朗默不作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做着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事情。

没有人发出声音,唯一的声音是拳头落在人身上的声音,骨骼的错位声,一次一次的倒地声。

在这种单调的安静里,被打的快变形的人声音虚弱但很坚定地说了一句话:“他半昏迷的时候,说......你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所有声音都静止了。

他继续说:“看到你这样,我死也无憾了。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再碰他,他们......都不配。”

秦朗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人,看不出情绪:“你也不配。”

转身,脱掉长风衣,盖在和奕身上,心中有多怜惜,眼神就有多缱绻:“我带你回家。”

轻轻抱起他,和奕完全软在他怀里。

地上的石哥努力想爬起来,半天未果,秦朗这次真是下了狠手。

他气馁地干脆就继续趴在那里,只剩一双眼睛仍然炯炯:“看好他......下次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运。”

秦朗平稳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瞬,然后目不斜视地继续走。

路过林锐时,和奕却轻微的挣了挣:“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秦朗看着他柔声说:“我让他冒充过搬运工,帮我们换寝室。”

和奕目光迷蒙,安静下来:“是吗......”

林锐静静地看着他们经过自己,然后离开,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眸光深敛,眼底一片无声的锐利......

宫宇走到胡可面前,挡住她失神的注视。

胡可猛然看到他,慌乱地低下头:“对不起。”

宫宇叹息一声:“这话不应该对我说,不过你也......得到相应的教训了。你辞职吧,我给你半年的工资补贴。你要庆幸他没事,不然你领的就不是补贴而是抚恤金了。”

胡可咬了咬牙,摇摇头:“我明天就辞职——主动辞职。”

宫宇看着她半晌,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