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流词人柳永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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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感天动地

在洪敏的帮助下,乐章集很快出版发行了。当时的文人骚客,舞女歌伎竞相传唱。

乐章集出版不久,秋月又有了身孕。这对于柳永来说无异于双喜临门。可在高兴之余,柳永也暗自担心。自己整日里只知写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平日全靠秋月种菜维持生活。虽然一日三餐还能填饱肚子,可一旦有了孩子,多了张嘴,自己也不能还像现在只知写词唱曲,也应当尽到为父的责任,为家里挣点收入。于是,柳永就和秋月商量,意欲收几个学生,也好挣点钱贴补家用。

秋月说:“也好。就你现在的学识,教几个学生真是绰绰有余。”

柳永和秋月正在筹备收学生之事,这天夜里,俩人睡得正酐,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呀?”柳永和秋月十分奇怪。自打他们在乡下定居以来,除了洪敏外,还没有人到过他们家,更不要说半夜三更了。”

“我,快开门。”

柳永听出是冉强的声音。忙起身打开了门。

冉强脸色十分难看。

“冉强,你怎么到这来了?出什么事了?”柳永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原来上次柳永进宫见小玉,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哪知竟被一个妊刘的宫女看见了。这个宫女看见了后当时也没说出来,也许是因为她只是个宫女,人微言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知有天晚上,皇上突然心血来潮临幸了她,而这个宫女偏偏就怀上了皇上的血肉,按宫里的规矩,自然就封了嫔妃。这个刘妃因为特别善解人意,慢慢地就受到了仁宗的宠爱。而小玉自打柳兄走后,更是整日不思茶饭,一心只想去死,眼瞅着人就不行了。皇上听说小玉不行了,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就到小玉住的宫殿去看望。一见小玉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样子,皇上的心就软了。又想到当初小玉进宫后因听了钱轲的馊主意,这么多年也没给小玉个封号,也有点对不住小玉,就对小玉说:“玉儿,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朕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小玉说:“我有两件事,望皇上恩准。”

“你说吧。朕答应你。”

“第一件,我虽然在宫中生活了多年,但至今并没有什么封号,我死了以后,也不会埋进皇家陵墓。我有个孪生妹妹,葬在杭州的一座山坡上,我恳请皇上允许我将来和我妹妹葬在一起。

“这我依你。”皇上一口答应。

“第二件,小梅姑娘跟随我多年,我死了以后,望皇上能够放她出宫。”

皇上说:“这个也依你。”

小玉说:“谢谢皇上恩典。这样我就死而无撼了。”小玉说完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皇上一见小玉这个样子,也挺伤感。想小玉进宫时是多么一个娇研无比的姑娘,**佳丽三千,无人能比。可如今却病得几乎没有了人样。皇上对小玉突然产生了一丝爱怜。他拉着小玉的手说:“小玉,不要胡思乱想。你还如此年轻,我明天就命御医给你诊脉,命他们一定治好你的病。朕还想听你唱小曲呢。想你刚进宫那会,朕整天呆在你的宫殿里,真让朕爱个不够。只是你后来每每跟朕谈国事,让朕听了心里不爽,这才慢慢疏远了你。小玉,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女人,有人疼、有人爱,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国家大事是你一个女人管得了的吗?你这岂不是自讨苦吃。你稍稍学着点如何不让朕生气,朕又怎会冷落你。”

小玉说:“皇上,小玉当初进宫,原本就是为了替天下苍生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听不听在皇上,说不说在小玉。小玉并不后悔。”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你好好休息,朕明天再来看你。”

皇上回到刘妃处脸上仍然带着些许伤感和不忍。

刘妃见状忙问:“陛下,什么事这么不开心。”

仁宗叹道:“小玉刚进宫时是多么一个清纯娇美、妩媚可爱的姑娘。从不会和人耍心眼,也不会献媚争宠、更不会侍宠而骄、搬弄事非。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声音又清脆甜美,有如天籁之音,却偏偏整日在朕耳边唠叨当今国策,令朕好不烦恼,便渐渐疏远了她。可今日一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朕心里好生不忍。她虽在朕面前唠唠叨叨,可毕竟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社稷江山,也不是为了她一己私利。这真是个奇女子”

刘妃见皇上对小玉如此称赞有加,知道皇上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生怕小玉再次得宠,想起了先前之事,便对皇上说:“那个小玉姑娘长得的确是天生丽质,但是不是冰清玉洁可就难说了。”

仁宗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妃便将先前看到有个男人夜进小玉寝宫的事对皇上说了。

仁宗一听就火了。心想小玉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和别的男人在宫里幽会。先前对小产生的怜惜之情一下子消失了,代之是不满和愤怒。一想到自己一个至高无上的皇上,竟始终得不到小玉的心,仁宗的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于是皇上让刘妃好好想想看见那男人进宫到底是那一天,他要彻查那天到低是谁值班,那个进宫和她幽会的男人是谁,他要诛他九族。

好在那个刘妃只是想要争宠,还不是十分恶毒的女人。她见皇上十分震怒,知道弄不好就会弄出几十条人命,便假装怒力想了一阵说:“那事已过了很久了,具体日子我已记不得了。不过皇上也不要过于生气,我见那人进去也不过呆了十几分钟就走了,不会有苟且之事。不过是不守宫规罢了。”,

皇上知她是有意在宽他的心,可他也知道,就凭小玉的个性,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如果动静弄大了,这事传出去又让他太失脸面。只得暂时作罢。但从此他是再也不管小玉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