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流词人柳永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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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银销成双返京城追根寻源

再说孙何回府后听下人们说楚楚曾到孙府来哭闹过,便责备柳永道:“我先前劝你那些话只是不想让你沉缅于酒色之中,误了一生,并不是叫你连正常人的情感也不顾了。楚楚是个弱女子,也曾有恩于你,你就是不愿到她那里去,也该好好劝慰她几句,宽宽她的心,如何弄得人家苦苦啼啼的。这事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咱读书人无情无义。”

柳永起先见楚楚大哭而去心中就有点不忍,今见孙何一说,心里更是后悔不及,正想起身到“兰香院”找楚楚赔个不是,那“兰香院”派人来报:楚楚吞金身亡了。

柳永一听五脏俱焚,跳起来就向外跑,过门坎时,脚下一绊,绊掉了一只鞋,他也顾不得去捡,光着一只脚跑到了“兰香院”。

楚楚已被抬到了床上,脸上蒙了块白布。

“楚楚!”柳永后悔不及,扑过去抱住楚楚已冰冷的尸体放声大哭。泪眼中见楚楚颈项间有根银链银光闪闪。柳永想:我与楚楚相识以来,并没见她颈项上挂着这银链,也不知下面坠有何物。临死时她才带在颈子上,可见她平时必很珍惜。他伸手取出来一看,就像是进了梦幻世界,云里雾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来那银链子中间坠了个小小的银锁,那银锁小巧玲珑,鬼斧神工,竟与小玉送柳永的定情之物一模一样。

柳永想:也真难为楚楚与我相交一场,我竟连楚楚的身世都没有问过。昔日与小玉相交时,倒听她说过她有一个孪生妹妹,母亲将小银锁给了她们姐妹俩一人一个。莫非这楚楚是小玉的孪生妹妹不成?她又是如何沦落风尘,成了歌伎。这天下的事怎么就这么巧,我与小玉相交一场,小玉为享荣华富贵弃我而去;楚楚和我相交一场,又因我有负于她吞金而亡。我柳永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竟遭受如此的感情煎熬。

孙何见柳永面色凄惨,且眼睛定定地盯着那把小银锁,便问其故。柳永便将他疑小玉与楚楚是孪生姐妹的事说了。

柳永说:“叔父大人,我想近日进京一趟,托人将这银销带进宫中,让小玉辩认一下,看楚楚是不是她的孪生妹妹。”

孙何说:“也好。做人理应如此。”

料理完楚楚的后事后,柳永告别孙何,只身向汴京进发。进了京城,柳永找好客栈,安顿下来。便赶到皇宫附近,想找个机会,托人把那银锁交给小玉。正俳徊间,突然身后有人一把将他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冉强。柳永又惊又喜:“冉强,你怎么在这?”

冉强道:“恩公,风传你此次进京与楚楚的死有关,爷爷叫我随后赶来,看看有没有用得着的地方。”

柳永告诉他想托人将银锁带进宫里。

冉强道:“我有个义兄在宫里当侍卫,与那些宫女很熟,你把银锁交给我就是了。若这银锁果然是小玉家祖传之物,她肯定要见你。有宫中内应,进皇宫就容易了。”

柳永忙将银锁交给冉强。冉强接过银锁说:“恩公请先回歇息,皇宫附近目标太大,待我安排好了,再去旅店找你。”

这一日,看着夜深人静,料定今夜又没指望,长叹一声,正要上床休息,冉强穿着一身黑衣来了。

“恩公,快。小玉已接到银锁,想见你。今天正好是我义兄当值,已安排好了。”

柳永忙随冉强急匆匆向皇宫的方向走去。虽然知道到夜入皇宫是死罪,可柳永全然不顾,竟没有一点害怕之心。

冉强领着他穿大街、走小巷,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方走到皇宫的围墙边。冉强蹲在地上,柳永虽然害怕,也乍起胆子踩在冉强的肩头。冉强挺起身子,他的两手刚好够着墙头。他两手撑在墙上,一用力,翻上了墙。见下面黑呼呼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两眼顺着墙壁向下一溜,脚还没着地,便有一人将他扶住,也穿的是一身黑衣。柳永想这大概就是冉强说的他那个当侍卫的义兄了。柳永跟着那侍卫,沿着宫中的小路,曲曲拐拐走了一阵,来到一个角门旁。那侍卫先将他人拉到一处花丛下躲起来,一个人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轻轻地一响,拉开了一条缝。那侍卫忙向柳永招招手,柳永忙跑过去。那人将柳永向门里一推,随即那门便“吱”地一声关上了。

“柳公子,这边走好。”

柳永听出是小梅的声音,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小梅领着他穿过一条曲廊,又见前面有一园形拱门,进了拱门,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院中一座建造的很精巧的宫殿正亮着烛光。

小梅道:“进去吧,小玉姑娘已等侯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