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论证会上建义畅谈集中精力石荣暗通
其实，布石荣也不愿过去一中分校当校长。一中分校筹委会办公室主任是黄校长推上去的，他本想推掉，但怕黄校长生气，也不作声了。事物发展就是这么奇怪，布石荣和布建义一个爱去一个不爱去，两个坐下来商量一下不就得了，但却不能坐在一起商量……
罗马一中分校筹委会在罗马一中办公楼会议室召开会议。这是筹委会召开的第一次会议，全体筹委会成员全部到齐。会议室摆圈腰子型圆桌，汪三放坐在靠内墙的主位上，左次位坐着黄启元，右次位坐着布江，再下来就没分位，左边坐着柳金明、布建义、布石荣等一中的人，右边坐着江芬集团的人和市委宣传部两位到席的同志。汪三放的对面是腰子桌的尾端，坐一个罗马一中的会议记录员。旁边加个几个位子坐着罗马电视台和罗马晚报的记者。
不偏不倚，布石荣的对面坐着林玉芬。
时隔二十年多年，布石荣第一次看到林玉芬。罗马小小，相遇还真没那么碰巧！豆腐大的罗马城，难道真的就这么凑巧，二十年都没再相遇过？
十年前的同学会，林玉芬不知为什么没来。布石荣曾教过林玉芬的儿子，林玉芬的儿子学习比他老爸老妈当年用功多了，成绩一直是佼佼者，根本不用家长操心，从而也就失去家长与老师联糸的机会。有一次开家长会，布石荣刚好去省城开会。后来，有几次碰面的机会，布石荣却主动回避。难道上天就这样安排时隔二十多年再见面。
布石荣瞟了林玉芬一眼。天哪！林玉芬仍然是那么漂亮，半点不减当年。那飘逸的乌发好像二十年来都没剪过，匀称的五官不留半点化妆的痕迹，刚从树上摘下的成熟苹果的样子。感谢上天留住林玉芬的青春，震憾了布石荣破碎的心……
此时，林玉芬也斜了一下布石荣，两对眼睛对在一起，像两股高压电流撞在一起，产生火花，燃烧整个会场……
布石荣工作以来第一次开会走神，第一次没做笔记。当然也忘记自己是筹委办主任，别人在说什么他都没听到……
林玉芬也走神……
布石荣和林玉芬目光交织着目光，仿佛二十年前教室门口对视。
布江和黄启元在会上吵了起来，布石荣和林玉芬才回过神来。
布石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走去阳台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沉一下子再进来。
但他仍然不能自己，筹委会名单上有林玉芬的手机号码，布石荣用手机在桌下打了一下林玉芬的手机，林玉芬手机响了，林玉芬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却马上知道是布石荣打的。
林玉芬把手机推到振铃，发了个短信给石荣：“专心开会老同学。”
石荣手机已开振铃，石荣看了一下手机。立即回了信：“二十年来你好吗”
林玉芬提醒石荣专心开会，自己却开始不专心起来。后来便也偷偷玩起掌中戏。“我很好瞧你沧桑的样子像八十岁的老头子烟酒别过度”
“二十年来你永远在我心里你忘记我了吗”
“忘了一个连家庭都不建立的男人谁会记得他”
“有人还知道他的情况说明就有人惦着他”
“不要臭美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同样要家庭美满除非他赶快成家她才会祝福他”
“如果他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如何感想”
“如果他一切沧桑都是为了她她如何不爱他风霜的面容”
“……”
黄启元校长眼尖，看到布石荣和林玉芬“偷来暗去”。立即大声说：“布石荣同志，石荣——石荣你谈谈你有何看法，你将来去一中分校是要挑大担子的。”
幸亏布石荣口才不错。别看布石荣平时沉默寡言，要打哈哈发挥起来，让你听得头头是道，听后却发觉不知他在说什么鬼：“一中分校是市政府督办的大事，一中总校做了大量工作。江芬集团也很努力。这一中分校，分校虽是分校，却富有含义，分支学校叫分校，分就是分家不分离嘛！干好工作，分校要努力开拓，总校也责无旁贷，今后要加强交流，共同进取。这分校分别久了也还是一家人，总校大了必分，分了必合。有时难得糊涂，不要分那么清楚……今天，上级领导都到场关心这工作，请上级教育主管部门继续关心罗马一中，不论总校分校，一样关心……”
汪三放却点名要布建义说说。
布建义说：“办一中分校不仅是江芬集团和罗马一中的大事，也是罗马教育界的大事。我们应该以认真严谨的态度来把这件大事办好。
首先，要保证教学质量。刚才布石荣同志说了，教育主管部门要更加关心分校的各方面工作。相信在上级的关心指导下，在以后分过去分校的教师的努力下，分校的教学质量一定会保证。
其次，要创一流的办学环境。据本人了解，江芬集团已着手选地，要建一流的教学楼，置办一流的教学设备，把教学环境创办成罗马市最现代化、最优越，要作为罗马市的一个窗口，为总校争光。在未及时把分校校址确定下来之急，也要先落实优越的分校教学环境。为响应上级有关文件精神，要把总校初中部分割出来，彻底解决实际困难，减少总校负担。现初中部除了明年七月份毕业一届初中生，还有两届初中生。我建议江芬集团要做点贡献，要投资，要免费把这两届初中生承担过去，迁移去分校，真正把为总校减轻负担的工作落到实处。
目前，据我了解，江芬集团已经与市供销学校洽谈暂时租借供销学校办一中分校，我看供销学校这环境不错，设备齐全，建议江芬集团尽快与供销学校签订合同，不要错过时机。
第三，要妥善解决招生问题。一中分校招生收费问题一定要经市政府有关部门批准配合，不要私自作主，给总校丢脸。分校要竭尽全力帮助总校，除了按刚才拟定的付给总校的资金外，我建议，凡是总校教职员工子女入读分校初中，一律给予免收学费；凡是总校教职员工亲属、亲戚子女入读分校初中给予打折学费，减少捐资费。让罗马一中全体教师真正感到办分校的优越性……”
汪三放问布江：“布总，刚才布建义的建议，你的意见如何？”
“布建义从实践情况出发，建议的这些意见合情合理，其实却是增加我很多负担。不过，汪局长、黄校长你们如果同意，我布江也只得承担了。”布江说。
汪问黄校长有何意见，黄校长说没意见。
汪就比着对面的记录员说：“你给我记好，布建义刚才的建议就采纳了。”
会议又叽呱了一会儿，散会。
由江芬集团做东，全体与会人员到罗马大酒店庆祝第一次会议召开圆满成功。
宴会上，布石荣找到林玉芬，说要和林玉芬干三杯。林玉芬端起酒来，干到第二杯，说干不下了，两人站着，彼此不知说什么好，彼此目光就深切地注视对方，手端着酒，两人都发呆……
布江在一旁看到了，眼睛瞪得像牛*******布建义也看到了，他想上去给布江说什么，但想想又假装没看到，低下头喝酒。
两个呆人呆像木头，等汪三放喊说，他要敬大家一杯才回过神来。
宴会散了。
黄校长和石荣走在一起，黄校长问：“石荣你还跟林玉芬有联系？”
石荣说没有。
黄校长说：“石荣，你就要过去分校当校长了，以后跟他们要经常接触的，石荣你不要给我搞什么花边新闻出来。”
黄校长要和石荣分手时拍拍石荣说：“石荣，你还是找人结婚吧！不要太挑了。人生就是这样，挑挑嫌嫌的，最后仍是一个卖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