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牌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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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台

方野离开岳沉家里后,便到麦当劳餐厅与老朋友叙下旧情,竟然发现楚柔也在餐厅上班,不过不是做收银员,而是做了现在餐厅经理郑爽的助理,差不多在管理一间麦当劳餐厅了,原来的餐厅经理林老大,听郑爽说已经升职了,到麦当劳的华南分部上班了。

大半个小时后方野就离开麦当劳,同时离开的还有楚柔。

楚柔对郑爽说,今天餐厅不忙她要去逛街街了,就换来郑爽的一句促挟话,“玉女跟着金童去打高尔夫了”,脸红红的楚柔马上啐了郑爽一句,“我要告诉爸爸,说中年大叔郑爽常欺负人”。

楚柔对方野说“今天下午没课同时餐厅也不忙”,只说这么一句话,双眼便如水一样望着方野。

就这么一句话方野的头就大了,这句话表示今天赖着你了,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一下子方野的头脑就转过数十个拒绝的念头,他家从来没有一个女孩上去过,只有收管道煤气费的五十岁阿姨去抄过表。

他也不想楚柔跟着回家,不说一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之类题外话,而是方野根本没时间陪楚柔,因为他要练习高尔夫动作,练习时间不是十分钟八分钟,而是十分钟的十二倍。

方野便把不想楚柔跟随的原因婉说一通,可是楚柔一听就更不依了,滔滔不绝地说了五分钟,说她18洞是150杆完成,导致上了一次场就沦为球童了,每次只能帮她父亲背杆包;说在室外训练场看到别人一杆100多码200多码,就让她非常眼红,可是她无论如何练习都是80码……最后说,跟你这个在球场混了大半年的球童,即使是C级球童,挥杆也总比她这个菜鸟强吧。

五分钟后一台哈雷机车及一台红色QQ一前一后远去。

三十分钟后,方野与楚柔站在方野所住的天台上,天台上有方野的私人高尔夫训练场。

楚柔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四面有防护网的天台微型高尔夫训练场,除了没有泛波光的湖泊及青葱的高大树木外,其它的差不多都有了,草不是球场上的老鹰草,只是普通草,但被修葺得平平整整;几块一米长宽的深绿色地毯有规则地铺在草地上,就成了正方形、长方形,椭圆形的发球台;还有一个两米长宽的沙丘,楚柔上前细细摩挲了一下白色沙子,发现沙粒有棱有角,而且沙子粒径都在0.25—0.5毫米之间,明显是采用标准高尔夫球场的中粒沙……

“方野,你什么时候弄的?好大的工程哇。”楚柔非常惊讶,眼内冒出无数的星星。

“呵呵,去球场半个月就着手了,弄了差不多三个多月。”方野笑得很有成就感。

这个天台训练场确实费了方野一番心血。这个天台训练场很长,因为方野住的是旧式的四幢(ABCD)“一”字形连体六层大楼,四幢连体楼的天台长约100码左右,除了四个供水塔占一些地方外,天台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训练场。

方野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训练场还有最重要一点因素,就是四幢楼只有一个天台楼梯口,这个唯一的楼梯口恰好就在方野住的A幢楼上,其它BCD三幢是没有楼梯口的。因为当初建四幢大楼时,所有住户就说建一个天台楼梯口就行了,以防止其它三幢的小孩上天台玩耍出现跳楼事件,同时也方便供水工们维护水塔。就是这一个原因,天台一直荒芜了十多年,只有供水工们一年间偶尔一两次来清理水塔。

当住在A幢六楼的方野分别提着数篮时鲜水果,走访了BCD三幢住在六楼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后,这个天台就属于方野的了。

随后方野就不断地建设这个天台,甚至叫上赵磊与陈兵两人过来帮忙,找泥找沙,选草籽选小型树,买水喷洒买防护膜……材料准备好了,有点迷信的赵磊,搬了小时候跟一个风水大师学的风水学,左看方位,右测格局,愣是设计出一个五行八卦、有着金木水火土各类元素的训练场。

记得当时陈兵说赵大嘴大搞封建迷信,纯粹是放屁脱裤找事做,可是赵大嘴就傻呼呼地大笑回应,玩嘛就玩多点趣味出来,并说球会新的球场在动土时还请了袁天罡的后人来测风水,球会有大风水先生就玩大的,我们没有风水先生就玩小的。

方野并不认为赵磊搞封建迷信,因为扎西大德曾经说过,中国的风水是一门有科学的艺术,所以方野对风水学也稍有涉猎,什么地气什么气场什么方位也略知一二。

于是,方野与赵磊这两个风水学半桶水便你查风水资料,我阅方位布局,一上天台就满嘴风水术语,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或者东木南火,西金北水;再或者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等等,弄得陈兵指着两人说疯了,都疯了。

可是天台被方野两人依风水葫芦画天台瓢,愣是弄得看起来像模像样,有板有眼,人站在有草有树、有沙有水的训练场中间,还是满舒服的,当然方野赵磊两人也从修建训练场上学到很多听起来玄乎但确实有味道的风水理论。

这个荒芜了十多年的天台,在方野到了“君临天下”三个多月后,被设计成一个四面有防护网,有青草,有沙坑,甚至有一个小果岭的的微型高尔夫训练场。

训练场的四面防护网是一面高三面低,一面是八米高,三面是三米高。八米高一面是方便拦截大力挥杆的球,不过通常大力挥杆也不会把白球打飞,因为方野买了数个系绳的高尔夫训练球,即使打高射炮也不会飞出去,其它的推切劈挖杆训练,就用直径42毫米、重46克,橡胶制成涂上一层白漆的真正高尔夫球。

看到方野笑得很有成就感,楚柔内心也叹服不已,这样的工程就让她想起了长城,只不过长城是御敌之用,眼前这个工程是训练之用。

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在楼顶天台建成高尔夫训练场的,楚柔好奇得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四处逛逛,这里摸摸,那里踩踩,不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转了一圈楚柔回来了,发现天台楼梯口的左边圈了一个3X4米左右的方框,右边有两根半米高的木桩,木桩间隔成两脚宽同时被水泥固得死死的,楚柔就非常奇怪了,就先问方野方框是什么回事。

“哦,那里我准备建一个有爬山虎的凉亭,朋友过来挥杆累了,方便可以坐下喝杯茶水之类。”方野回答。

“哗,你真会享受。”

“呵呵,天台上太阳比较猛,不可能叫朋友来这里晒十分八分钟,又下楼去我家去喝水,喝完水再上来吧,就是图个方便。”

“也是,你想得可真周到。”楚柔笑了起来,赞了方野一下,随后指了指两根木桩问是什么回事。

“哦,木桩是早上练习站桩的,是一个同事教我的,说站桩可以强化下盘抓地力,对摔……对挥长距离的五杆洞非常有帮助。”

“原来这样,哪你现在挥杆有多远?”

“风过五级不提,如果是二级顺风的话,一号木可以抽出420码左右,通常在375码左右。”

“哗,好厉害!”

“不算厉害,我还要多练才行,世界长打王斯密思是450码,最远的是澳大利亚的一个叫尼尔斯•里厄德的气象学者,他曾经挥出2640码,不过是在南极挥出来的。”

楚柔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她用一号木才80多码,她父亲打了五年球,一号木最多挥出290码,刚才方野说通常挥出375码,太吓人了吧,是不是在吹牛皮,于是楚柔双眼便涌满了疑惑,“方野,挥一杆我看看?”

“好的,不过天台上没有码数旗,你可以看最高的那块八米网,那块网是我和朋友一起讨论设计的,有一定的科学根据。你看,在网的四米以上我都作了白红蓝青黑标记,落在白色栏的是200码以下的,随后码数随颜色递增,黑色栏是500以上的。”

“我上前看看。”楚柔说着小跑上前一看,上面果然有200码至500码的标志,然后走到网一边,对方野挥了下手,示意可以挥杆了。

不到五秒,楚柔就看到训练球在青色位置靠上、甚至接近黑色栏靠下,“砰”的一声触网,楚柔一脸惊讶地小跑回来,“方野,你都打出了差不多500码了。”

“呵呵,你看今天的风力,还有现在站的位置。今天是四级和风,现在风速7米左右,还是难得的顺风,再加上我们站在六楼,你想一想。不如你来试两杆,绝对比平时加了好几十码。”

楚柔听了一通的风速术语,都给弄迷糊了,感觉方野说得太专业了,不过听了可以试杆,马上可以测出自己可怜的码数是否真的增加,这样就可以证明方野是否是吹水还是有科学依据了。

接过一根小握把杆,楚柔的挥杆动手也算中规中矩,一挥之下,白球划过一道弧线差点触了白色栏,也就是说楚柔这一杆竟然挥出接近200码,是平时80码的两倍有多,她便惊讶地叫了起来,“噢!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场上最多是80码,现在竟然过了100码的天台,还差点触了白色栏网。”

“呵呵,刚才说风速的问题,你相信了吧。”方野笑着说。

楚柔点点头,自己亲身经历当然相信。看到楚柔点头,方野又作了推测:“还有,可能你平时拿了大握把杆,你也许不知道,最远的距离不是靠大的握把所创造出来的,事实上,很多都是以较小的握把所创造出来的。”

“难怪……”平时楚柔也用她老爸一样的杆具,马上想到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大杆,八成是男性荷尔蒙的作祟,想着也要把这个半真理告诉她父亲楚凌才行,让楚凌有机会破300码大关,也就是一刹那的念头,楚柔笑盈盈看着方野说:“想不到你去了‘君临天下’大半年,竟然成了一个高尔夫教练了,要不你过来我身边,手把手教我挥杆,我总觉得挥杆的姿势有问题。”

手把手?不就是要搂着楚柔才能手把手吗?方野的脑子马上“嗡嗡”叫了两声。

华南的九月还很热,今天的阳光当然比较猛,楚柔穿的是轻如蝉翼的天蓝色蕾丝半低胸吊带,虽然上天台前披了件防晒外套,可是刚才挥杆的时候,楚柔把外套扔在一旁的休闲椅上,一搂肯定有身体接触,同时方野比楚柔高一个头,一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