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认为,我们探讨一下游戏的本质是有必要的。康德等哲学家已经对“游戏”展开了讨论,并有了一定成熟的认识。对于游戏的本质认知,有很多不同的观点。
游戏是生命体的一种活动,游戏的主体是游戏者,而不是游戏本身。从这种角度来看,生命体的活动就可以分为谋生和游戏,而游戏就成为了生命体谋求自足的另一种方式。诚然,很多游戏只是作为作为生命体的一种消遣。
游戏是一种体验。游戏的机制无非就是人类和外界进行交流的过程,获取外界信息--大脑处理信息--对信息作出反应。也就是说游戏就是信息的交互和流动过程,也可以说是意识的转化过程。由信息作为载体刺激意识反应,获得游戏中的体验。这种可以广义地解释游戏的本质。
游戏是现实的反映,是生活的缩影。首先,我们不得不承认,任何游戏都是在设计者的思维模式中进行活动,我们把自我现实的影子和精神世界的影子投影到游戏世界,来获取另一种生活。
……
柏拉图认为游戏是一切幼子(动物的和人的)生活和能力跳跃需要而产生的有意识的模拟活动。亚里士多德认为,游戏是劳作后的休息和消遣,本身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一种行为活动。拉夫·科斯特认为,游戏就是在快乐中学会某种本领的活动……
我们可以从游戏的发展来接近和了解游戏本身。传统时期,人们利用手头工具和简单的思维就创造出一些耐玩的游戏,如“石头剪刀布”之类,再加之一些逻辑思维和抽象思维,我们有了长盛不衰的棋牌类游戏,如围棋,象棋;倘若加入不确定性因素,我们便创造出赌博类游戏;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游戏被创造出来,游戏的定义也愈来愈广泛。身体和思维都可以成为游戏的设计因素。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开始追求视觉冲击、故事性、竞争性等体验,就网络游戏而言,就有休闲类、对战类、角色扮演类等。
游戏是什么?游戏的本质是什么?
从人的角度来说,一切问题都是人的问题。人无非是以感性或者理性来呈现自我的,而游戏的两大因素就是感情和思维。游戏既然创造于人,必须有人性的影子,而且游戏是人性的一种反映--无论是人性弱点,还是人性光辉。在我们思考“游戏的本质是什么”的时候我们似乎有掉到了“人的本质是什么”的怪圈中,因为我们可以说游戏是人性的一面镜子。人性的渴望化作我们在游戏中的渴望;人性的追求化作我们在游戏的追求。人生,是人性的游戏,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从心理学角度讲,一切问题都是心理学问题。站在更加唯心的观点上,世界是意识构成的。游戏是一种心理活动,我们不得不承认,游戏中的我们拜意识为主宰,思维是一种意识,而感情也是一种意识。不同种类的游戏恰如其分地重现了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心理活动,而这些心理活动只不过替换一种背景而言,除非你否认游戏也是一种生活。意识主导行为,行为支配游戏,这就证明了游戏只是意识的具象化的复制品。承认与否,思维也是一种游戏,这不过比较枯燥罢了。
这样说来,游戏成了人性和意识的子概念,而且并非举重若轻的一种概念。但是我们确实发现很多人沉迷于游戏之中,没有很好按照上帝的意愿来“游戏”人间。那我们该说这些人是人性之弱点的牺牲品吗?或者是不幸坠入意识漩涡的可怜人?这样说来,似乎自相矛盾了。矛盾之处还不少,我们想到任何行为、思维都可以视为游戏,那就意味着游戏这个子概念吞没了人性和意识的母概念--这是有趣的,这让我现在进行的这项工作也变成一项文字游戏,我头脑中的思维活动也变成一项意识游戏。
说到此处,我只好定义游戏只是人性和意识的一种体现,反之不通。
限于认知和理解的局限,笔者只好停笔此处,不过关于任何问题的本质的问题的确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说着说着就要触及哲学和本源。笔者常常在思考的时候被困囿于思维的怪圈,使我务必重新从问题的逻辑层面回到问题的现象层面。把游戏的定义扩宽,人生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我们那充满了悲欢离合、喜忧哀乐、成败得失的生活不就是上帝眼里的一场游戏么?有时候我们自得其乐,忘记了我们本身也作为玩家扮演着与生俱来的角色,向往功成名就,渴求千古留名。在这个芸芸众生的大舞台,我们其实在游戏人间。
接下来,我说的是游戏的狭义定义。了解游戏的本质并不能使我们远离游戏,这就像一个酒鬼知道酗酒的危害,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酗酒。但是正如我所说的,一切问题都是人的问题,而一切人的问题都可以指向自身,这就意味着一切问题都是自我的问题。笔者固然没有追本溯源地指出游戏的本质,但还是比较深刻地分析了游戏本身。
对于亦飞而言,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遇来获得拯救。不幸的是,这只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谎言,只不过把自己也蒙在鼓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