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唐辽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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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孙家有女初长成(2)

“这怎么行能呢”嫣儿低沉道。又客气的推推嚷嚷地谦虚一番,见女神医还是不收,也不想欠下别人的恩情,从头上抽出一枝玉钗,递给女神医,“这枝玉钗跟随妾身有些年了,今个送给小姐做个纪念吧,小姐一定不要推脱,不然他日我家夫君亦会怪罪妾身不明世礼。”

女神医见难以推脱了,便接下玉钗,并当着嫣儿的面插在发髻,同丫鬟走开了。小丫鬟撅起小嘴巴抱怨自家小姐为何不收那二十两银子,而收这枝玉钗,那值得二十两吗。

殊不知,嫣儿慌乱中拔错了玉钗,送出去的那支玉钗,是她被凌风从百花楼赎出来后,两位夫人过门前,凌风买给她的。那可是徐州府百年名店宝庆斋的货物,以凌风买东西的习性,就整整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纵是两位正室夫人过门后,凌风也没有送过如此贵重的珠宝玉器,金银首饰。可想而知,嫣儿会怎样对待那支玉钗,简直看的比她命还重要。

为凌风服下药汤之后,担心受怕一晚上的嫣儿,也有些乏了,收拾停当,打发十三回房休息后,自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地凌风,心情轻松了很多。过了一会,将身上的首饰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望着手中的玉钗,愣住了。哎啊,这枝不是送给那女神医吗,怎么还在呢,难道送错了,这如何是好,总不能问人家再要回来吧,这可怎么办啊,那可是夫君送的。嫣儿越想越气,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爬在床边暗恨自己,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午夜时分,不只是针灸起了作用,还是汤药起得作用,凌风满头大汗,明显好了许多,睁开双眼,看见嫣儿爬在床边睡着了,身上竟没有盖衣服或被子,看在眼里,却心痛起来。

这个小妮子,大冬天,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些,这要是受凉了可怎么办。凌风吃力的爬起来,把嫣儿抱上chuang,搂在怀中,给她盖好了被子。嫣儿惊觉地一下子醒了,见到凌风抱着自己,痴痴地爬在他怀里哭啼起来。

凌风自知,嫣儿是担心自己,傻傻地一笑,便说:“别哭,为夫不是好了吗,没事了,怎么自己不知爱惜自己一点能,大冷的天,给自己冻着怎么办。下次,不许了,否则,老爷我家法伺候,非把你的小屁股打成猴子屁股不可。”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儿,轻轻的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儿。

“妾身,好害怕,万一,……,叫妾身可怎么办。还有,夫君,妾身把……。”爬在凌风怀中的嫣儿,先是哭泣了一番,又把玉钗送人,送错头钗的事情说了遍。

“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个啊,送就送了呗,等到了汴州为夫再给你买一枝更好的,现在就老老实实地陪为夫睡大觉啊。”凌风不由分说地吹灯搂着嫣儿躺下了。

再棒的身体,也是病来人倒,好在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第二日清晨起来,凌风跟没事人似地,喝了一碗米粥,要了一些点心,人要是饿了,吃啥都觉得啥香。可是饿了,见凌风如狼似虎地吃着早饭,嫣儿一幅小妇人的乐滋滋地幸福模样,在一旁伺候着,感觉比自己吃的都香。

听说是位美女神医妙手回去救了咱一命,怎么着也要当面谢谢人家,饭后便让嫣儿带着去拜会那位神秘的女神医去了。自家夫君是什么习性,嫣儿比谁都清楚,名义上是去拜谢人家救命之恩,说句不好听的,还不是听说人家女神医长的俊俏,去一睹人家芳泽了。哎,自家夫君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条不好,值得欣慰的是,夫君不是个滥情的主,尚等的节制自己,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招。

还是自家婆娘了解自己,她也许还不知道,她家男人其实有时是有贼心没贼胆。

“小姐真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妙手回春的将凌某从奈何桥上拉了回来,否则真就让牛头马面请去找阎王喝酒了”在那神医的房间,见到女神医。嫣儿告诉凌风这位就是救命的女神医,凌风连忙拱手施礼,答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还不忘调侃一句。

答谢之余,用余光一挥,瞧见了这位国色天香,软玉温香、皓齿明眸,楚楚动人的女神医,真不是盖得,难怪连嫣儿都说人家好看,果真姿色非凡。

“公子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举手之劳,那里什么华佗在世啊,倒是公子有些趣儿。哦,倒忘了,还让你们站着呢,多有失礼,望贤伉俪不要见怪”,指如剥葱根的玉指一抬,指着座位让凌风和嫣儿坐下,指挥丫鬟上茶。

“不用神医仙子烦劳,凌某夫妇打扰片刻就走”。凌风口里如是说着,但却顺势坐了下来,明眼人都能开出看,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架势。

“小女子昨晚甚幸能拜读公子的大作,想必公子是读书人吧”。美女神医先开口问道,你查户口的,难不成只有读书人才能写出诗词来吗。

“惭愧,惭愧,胡乱涂鸦,倒是让小姐见笑了”。还是老婆对咱好了,不忘替自家老公把名扬。

……

“凌某冒昧的问一句,唐突之处商请小姐见谅。不知小姐年方几许,高姓?闺字?”见大家聊得开心,凌风突发奇想地多问了一句。

此言一出,六目整齐瞪着凌风。嫣儿的明睐中透露出一股幽怨,却多了几分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慨。那女神医的丫鬟就不同了,两眼毒辣辣,宛若两把刀子,恨不能就地把凌风大卸八块;女神医是双眸渐冷,黛眉微皱,心道,看你跟个人似的,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不想也是个登徒子,倒是高看你了,但有不好回绝,淡淡的说了句:“小女子,姓孙,京师人士,闺字白芍,”就是不告诉你芳龄几许。

问过之后,凌风也发觉有些唐突,不好意思的苦笑一下。听闻神医是京师孙姓子女,就多了一个心眼,煞有其事地点头,说了句,“难怪小姐会有如此妙手回春的医术,原来是杏林世家出身。”

“哦,公子,何以见得?”孙小姐不冷不谈的回答。嫣儿在旁边暗暗自责,不该对夫君说道此事,这下可好,把人家女神医给得罪了,趁着女神医主仆不在意的时候,连忙扯了扯凌风的衣角,暗示凌风向人家道歉。

而凌风却故作不知,大言不惭的言道:“白芍者,草本植物,耐寒,耐旱,但怕涝,多长在山坡,山谷灌木丛或草丛之中。长入药,性微寒,味苦、酸,入肝、脾,具有养血柔肝、缓中止痛,敛肝收汗,益女子血之功效,孙小姐,不知对否。”凌风很是卖弄自己道听途说的知识来,还不忘看了孙家小姐一眼,完全不顾及孙小姐的惊讶的目光,继续吹嘘:

“白芍耶,朴实无华,花娇而不俗,艳而不媚,自有一番风情向人悦。诗云:‘何年金屑,飞上玲珑雪;一树风情谁解说,只有盈盈夜月。牡丹红叶相夸,铅华各自名家;为向看花人道,此花不在铅华。’以白芍为名者,自是人如其花,花若其貌,不为他人道,自有赏花人。不过孙小姐之貌,就非白芍花能同日而语的,纵是牡丹、梅花也要望其项背喽。

芍花主要有两种颜色,一为白色,一为红色。白色代表着干净、畅快、朴素、雅致、贞洁与纯洁;红色代表着吉祥、喜气、奔放、激情与斗志。观小姐丽姿与谈止,为白芍再贴切不过了,果然是好名字。

凡以白芍为子女名者,多为杏林世家。纵观我朝,孙姓杏林世家可不多,京畿之地那就更少了,由此可见,想必小姐是孙老神仙的后人。”

“啊,”嫣儿顿时目瞪口呆了,匪夷所思问“夫君是说孙小姐是老神仙的后人,难怪孙小姐的医术那么好。”

“若是孙小姐不否认,应该就是了,是吧。适才多有冒昧,还请孙小姐多多包涵,凌某也只是想弄明白救命恩人是不是老神仙一脉。”凌风重重的给孙白芍鞠了个躬,以是赔罪,反正卖弄完了。

孙白芍也觉得不可思议,惊呀至极,自己的名字被凌风云里来雾里去绕了一大圈子,有些膛目结舌地看着凌风好一会儿才说话,“真是小看公子了,不想公子也知晓医术,小女子真是惭愧,不错,我家祖父便是公子口中的老神仙。”

乖乖,果然是孙思邈的后人,娘的,挺佩服孙思邈的,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能有这么年轻美貌地孙女儿。

“孙小姐说这话,凌某可就无地自容了。那些学问都是小可听来的,那是凌某会的。”

“不会吧,听尊夫人说,凌公子从徐州府而来,去岁,小女子在家中从听家父所说,有位姓凌公子在徐州治愈了纪王的气疾,纵是家祖听了也是万分称奇。今日看来,想必那位凌公子就阁下吧。”孙白芍在美丽的脑壳中,神速地综合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进行大胆的推测。

“不才正是在下”,既然人家都知道,还有什么不承认的,凌风刚要说话,就见孙白芍看着嫣儿道:“夫人就是东陵郡主殿下,小女白芍见过郡主殿下”。

嘿嘿,感情孙白芍将嫣儿当成李洁啦,看这事办的。一见嫣儿玉面羞红的无比尴尬,感到十分不安。凌风连忙替她回复道:“不是,这是凌某的另一位夫人,名叫语嫣”。

另一位夫人,不就是小妾吗,干嘛说的这么好听。一想也是啊,若是郡主的话,怎么可能随从伺候呢。看来,这位凌公子对他的这个小妾挺上心,倒是个怜花惜玉的主。哎,可惜了,真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孙小姐的心间闪出一瞬间的失望。

见嫣儿几次扯动凌风的衣襟,估摸着,也打扰人家孙大小姐不少时间了,便起身告退。离别前问道:“烦请孙小姐代凌某向令祖父问好,他日定登门拜会老神仙,像老神仙请教,想必老神仙的《千金要方》该是完成了吧”

孙白芍愣了一下,那对明睐似水的含情目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凌风不放,心中纳闷。他怎么知道爷爷在编《千金要方》,知道的人可是寥寥无几啊,他到底是谁。沉寂了好一会,才动了动自己那迷人地月眉星眼,故作平静地说,“多谢凌公子挂念家祖父,妾身代家祖父谢过公子。公子若是前往,那是我孙府的荣幸,想爷爷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若是孙小姐也能高兴,凌某更是荣幸之极啊”,走了几步之外,凌风很无耻地说了句,令孙白芍顿时花容失色,彻底无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