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危机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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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闹剧继续,16章 背后有人

15、闹剧继续

赵怡迪案子无结果了,大街小巷子四处张贴悬赏通告,后来与一起抢劫案还有一起监狱逃案一共是三张通告张帖得满街都是,店铺公司工厂大门口等凡是有人出入的地方和狗出入的洞口全都贴了,就象全城市里人一夜间忽然信起迷信一样,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张贴了三个财神爷或守门的凶神恶煞。

几天紧张的生活过去了又归于平静了,国庆放假结束了,一些员工听说赵怡迪被人杀还不信一样,其实我也觉得象做梦一样,赵怡迪死的前一个晚上我还与她同床共寝欢度良宵。一天没见就永远见不到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发呆。大家风是风雨是雨的议论了几天渐渐的也平淡了。我表哥李鹏从家里回来时给我带来一个消息:我大姑妈家村里为征收又发生一件很热闹的事情,某房产公司急于把那片地方开发出来,可当地的农民仍然不满,其中有一个泼辣村妇爬到自己的屋顶上,说是如果铲车动了她房屋她就从上面跳下去,把全村的人都引来,公安消防队全都引来了,那位村妇站在屋檐边叫边喊着就是不下来。下面看热闹的劝说的什么样的人都有,疆持两个小时,那村妇就是不下来。结果,一个公安对她喊话:“你不下来,我们就开枪了,你要么就跳,要么就自己下来。那妇女仍然不听,说是铲车不走她就不下来。就在这时候,只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就有几个公安朝妇女倒下的地方跑去,妇女惊魂未定还没有从气垫上反应过来就被戴上了手铐强行托到公安车里去了,车门还没关好,那边房屋已经倒下一边下来了。

林红来上班的第一天也被公安调查了,林红咬定我与她的关系很好,与赵怡迪除了是同事关系决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承认她也知道赵怡迪发的那条短信并且相信是赵怡迪自己无聊或者同事之间开玩笑发的。我去林红那里时,她问我赵怡迪是被谁杀的,我说我知道我就去告诉公安了领10万元奖去了,还用四处张贴张悬赏公告吗?除此林红也再没有多问别的内容了。她只是告诉我她可能会裁员裁掉去了。要另外找个地方上班了,我答应帮她去打听一下哪个地方招人,现在金融危机已经都裁员了,很少有地方招工的了。我告诉她如果暂时找不到事就先回家呆几个月,等到过了年再来找,也许过了年情况会好些的。她表面上漫不经心地说:“也只能这样先回去玩段时间再说。”

为了能按时完成长远公司的两千台净化宝的任务,国庆放假上班之后,天天晚上都在加班了,我差不多每天晚都要十点以后才能下班。一段时间我就很少去林红那里,每天只能下班之后发一下短信或者偶尔打一个电话,林红在国庆回公司上了几天班就被裁员了。我要她到我们公司来,她又不想来还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之类。每次问她有什么打算时,她老是说先在这边呆几天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事,如果真的没有事就回去过年算了。长远公司那边也是一天比一天催得紧,每天都派人督察询问的产量。而且还在不停地宣传下个月订单还有多少多少的,老是报怨我们生产速度太慢了,要我们老板增加投入再扩大生产规模。可是我们朱老板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赞成,但也只是嘴巴上说马上就扩大生产规模,就是不行动起来,害得长远那边对我们很有意见的,说我们生产速度慢了照这样下个月的任务肯定完成不了。我想我们老板心中也在考虑长远是不是装腔作势地演戏,所以也只是每天打打雷就是不下雨的闹一阵子。

自从赵怡迪出事后,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宿舍里一种恐怖感犹然而生。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心里作用,每次躺下时我就会想起赵怡迪死的前一天晚上和她在床上情景来,关了灯的屋子里我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什么,所以我一上床就蒙着头睡,幸好一段时间我还没梦到过赵怡迪。

因为人手不够,生产线上又招来一个小女孩,负责把生产出来的净化宝里里外外用酒精清洗干净。小姑娘初来乍到做事很认真的,也不知道这几天长远那边出了什么鬼,对净化宝的挑剔一天比一天严格了,就是连上面有几个指纹印常常说不够干净,至于里面有点灰就更不用说了,全被打上不合格要求重新清洁。我也几次想从他们的检验员那里打听原因,是不是长远的搞鬼了不要货又故意找茬了,他们反而不说他们的理由而是说我们越来越差了。我只是不好反驳:以前不就是一样甚至比这还差你们都要了,现在人家搞得比以前干净得多了,你反而说不行了,真是见鬼了。结果这两天来能发的货的也就寥寥无几了。我表哥吴为找到我问什么原因,我说是他们长远又开始挑三拣四不要货了,每回都说机子搞得不干净了,现在连上面一个手指印都不能放过,这事还怎么能做呢。我表哥没有说什么,估计是他跑到楼上反应情况了。

人事部的沈部长冲冲而下,跑到车间巡视一圈就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直到下午我才发现搞卫生的小女孩子不见。原来是沈部长跑到车间里看一下之后就对小女孩嘀咕了几句话,结果下午小女孩就没来了。我找阿强问搞卫生的怎么没有人搞了啊。他反过来问我前天不是来了一个小女孩搞卫生的吗?怎么没有人搞了呢?结果他跑到车间一问,车间里的人说上午沈部长把那小女孩打发走了,说是她做事不行什么的。后来我听别人说小女孩中午哭着走了。阿强坐在那里发闷气:“谁乱搞啊?怎么让人家走也不与我班长说一下,我这班长倒底还要不要啊。”他一个劲坐在那里摇头,我说:“算了吧,我去找个人来搞卫生?”他问我:“找谁啊,还有谁啊,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都忙不过来,上午跑到长远都忙死了。他们那班家伙现在又找麻烦了,一点小小问题都说不行了。”

我一口气跑到楼上老板办公室前推开了门,里面只有老板一个亲戚也就是公司第二号人物正在看报纸,我一进门就冲着副总说:“是怎么搞的,人事部的招呼也不打就把车间里做事的人不问清红皂白赶走了,现在没人做事只有停下来了。”副总先是一惊看清是我在发火了,他才慢条斯理的问:“他怎么把人随便赶走了呢?怎么回事?”我说:“这我不知道,你去问沈部长吧。”副总说“哦,好吧,我去问一下是什么原因。”然后他就起身去人事部了,我也跟着出来了。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阿强跑来要我去一趟人事部,我就知道有鬼了,跑到楼上的人事部办公室前推开门,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分格的办公桌里背面对我着,我正纳闷这是哪个新来的?她见有人进来便转过头来了,原来是老板娘坐在里面,看来这女人真的在上班了。她朝我微笑,我走过去问:“叫我上来有事吗?”她说:“没有叫你上来啊?哪个让你上来的?”

“怪事。”我心理想,刚才阿强骗我不可能的事啊。

我说:“阿强要我来的说是人事部要我上去一下。”

她停一下说:“哦,原来这样,可能是沈部长找你吧,你就等等,他才出去了。”

我只好站在办公室时,老板娘这回没有穿得那么前卫了,白色西装套裙,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翻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久,沈部长也没有来。

我对老板娘说:“沈部长到哪里去了,还不来我就走了,他来了告诉他一声,要不他来找我算了。”

她说:“哦,好吧。”我走出办公室又回到车间时,下班时间到了车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把一些东西收拾一下,从房里出来时遇到沈部长。

他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说:“方平,我什么时候把人赶走了啊,老总在批评我,害得我背冤。”他这么一说,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人是不是他赶走了,我也不太清楚。我注视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强装笑容地问:

“你上午不是与人家说了什么吗?人家上午做得好好的,下午就不辞而别了,车间的人都说你赶走的啊!”

沈部长一脸委屈地说:“我只是告诉她做事认真占仔细点,上面说你卫生没搞好啊!我再没多说别的内容了,更没有要她走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话可答了。这只怪小女孩子太老实了,人家就说这么几句就走了。我只好陪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说了什么呢,有人看见她哭着走的,我看她做事还蛮负责的,所以就问问你……”

沈部长无奈地叹息:“哦,这样!真是冤枉,好吧,我明天再打电话给她叫她来上班就是的。”他说完就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几天之后长远公司突然要求我们暂时停下来,原因是他们要放假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没有人收货也没有人来检了,我们老板听到这消息时气得只骂娘。我们这边还有三十来个人,冲压的加上其它一共还有五六十人吧,一下没事做了,怎么办啊?不可能让人家每天就坐在车间玩吧,我们也只好跟着放假。我暗自高兴,一连加班加点做了有十来天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我们装配线上的全都放了一个星期,放假第一天晚上我就去找林红,先是给她打了电话,她说:“你们也放假了,你什么时候来我这里?”

我说:“我马上来,你准备晚饭就?”

她说:“我哪里去准备晚饭,我都快一个星期在外面吃快餐与方便面了。”

我说:“那我也过来吃方便面。”她在那边嘻嘻地笑着。

我买了些卤鸭架子带过去。林红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我左一眼右一眼不停地把她打量着,嘴自言自语的说着:“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准备有什么活动啊?”

她瞥了我一眼说:“我还有什么活动,你要来打扮漂亮些呗,就是怕你以后就不来了啊!”

我说:“不可能吧?我不是那种人吧?”然后就伸手就把她抱起来,她用手紧紧抓住我要我放下来,我把她往床上一放俯下身子去要吻了。

她从事床上起来推开我说:“做什么啊,慢点别人来,不好意思。”

我说:“蔡元姬还没下班?”林红说:“快了吧,应该就要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门就推开门,蔡元姬一见我们双在床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只好放开林红,对蔡元姬说:“才下班啊?”她看到我们依偎在一起贼眉贼眼地说:“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啊!”我要她吃鸭架子,她先看一下拣一块坐在她的床边吃了起来。屋子三个人一下变得很安静了,谁也没有说话了,我也拣一块鸭架子准备吃,林红看到见伸手抢了我手中,我只好又去拣一块。吃着东西我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我问蔡元姬吃了饭了没有?”她坐床边只点头,口里吹着气说:“这东西好辣的,蛮好吃的,我还吃一块。”我说:“吃吧,你没吃饭就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了,我们还没有吃饭的。”她摇头说:“我吃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10月14日)

在去吃饭的路上,我又问林红她有什么打算了,总不能天天在这里找事吧,已经找了快十来天都没有结果。她不一声不吭的只往前走。我们在一个小饭店铺里点了四个蒸菜慢慢的吃着,也没有说话。吃完了她才说:“还过几天如果没有找到事就回家去。只是我真的愿意回去,现在回家过年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过啊?”我看着她说:“那也没有办法,现在外面打工全都回家,沿海那边也回来得差不多了,你不回去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我们公司也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做了,如果没事的话也只能放假,暂时说只放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她问:“放假你怎么办呢?”我说:“回去吧,我现在都想玩段时间了,这些天加班都加得烦起来了。”她没有作声。

吃过饭,我就陪着她一直在外面悠闲自在地往前走,走了累就在路边休息一下,一直到晚上11点了,我和林红才回到我的宿舍里,公司放假宿舍里几乎没有人了,到宿舍里后,我们又用热得快烧水洗澡,一直忙到12点了我们才睡,床又窄我只能把林红揽在怀里免强睡着,也许是走路太久,林红很快就进入梦香。我轻轻的吻了一下酣睡中林红的脸庞,把被子盖好然后放开她我也渐渐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发现赵怡迪散着头发浑身血淋淋的从外面走进宿舍来了,我吓得直哆嗦,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接着一声尖叫也把我从哆嗦中惊醒过来,身边的林红手脚正挣扎乱动着,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林红问:“怎么回事?”她没有作声,我赤身裸体跳下床打开电灯又跳到床上钻到被子里。林红见我一上来就惊魂未定的抱住我,问我做什么去了?我告诉她我才去开电灯去了,她睁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我,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的样子十分吓人的,我赶紧把她搂抱起来问:“是不是做梦了,还是怎么回事?”好久她才回过神来,但她的两只手紧紧拽住我的手往她胸前靠,她说:“做恶梦了。不知道怎么会做那样恶梦?”我问她做什么恶梦,她想了想才说:“我梦见你那死去同事了,她刚才从外面进来了,一身血淋淋的向我扑过来了,我吓得直叫,但又叫不出来,我好害怕的。”她说完又伸手抱住我的身子把头直往我身上埋。我听她说完,心里顿感恐慌,不会有这么巧吧,我们两个同时梦到同样的情景,怎么会这样呢?我倍感奇怪,但我还是没有把我也梦到赵怡迪从外面进来的事告诉林红。我只是抚爱着林红的身体安慰着她。

她问:“你才下去开电灯了?”我说:“是啊,我听到你一叫我就起床去开电灯了啊,我知道你应是做恶梦了?”她把头仍藏在被子里紧紧靠着我的身体说:“刚才做梦的时候我就伸手去抓你,却发现你没在我身边了,我更吓得不得了,你没吓着吧?”我说:“我没有事,你睡吧,有我在呢,不用怕的。”她把头从里面伸出来看着我半躺半睡的样子也很怜惜的说:“你也睡吧,没事了,晚上就别关灯了。”我说:“好的,你先睡,我就睡了。”我的一只手仍被她拽着,我的另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任意地游离着,我的脑子却仍在想刚才发生的事,真有这么巧只听说过同床异梦的,怎么我们两个同时梦到赵怡迪进来,真是见鬼了,难倒真的有鬼?赵怡迪的魂来了?那可真的不得了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红呼吸声又匀息了,她把抱在我的手的手也松开了。我却怎么也睡着了,一直托到天亮了,我才朦胧的有些睡意了就仰着睡了着了。

我们很晚才起来,到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因为不上班无所事事的在外面走着,我一直追问她是继续在这里找事还是回家去,她却遮掩着不明确的回答。我告诉她这几天放假我会回去几天,她说她暂时还在这里呆几天,还是不想回去,看能不能找到事做,哪怕只有几块钱一天也可以的,只要能混到饭吃和生活费就行了。我也没别的好办法说服她回去了,我也不希望她真的能回去了,那样我们联系就不方便了。我就把前天发的工资拿400元给她,她说她暂时还有钱不肯要,我也没有坚持了。

下午,我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得知我姑妈家又出事了。这回可能比较严重了,姑妈已经进了医院,两个表哥都被公安带走了,他们说大表哥是受贿赂与贪污被带走了,小表哥却因聚众闹事也被带走了。我站在门前发呆想着怎么会这样呢,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时候我们村长带着一个身着公安制服的人朝我家走来了。我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们走近,心想:又怎么啦?我还没开口问,对方很利索递给我三份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三份通缉令,一个杀人犯,这事我清楚,另外两起一个是抢劫犯,一个是从监狱逃出来的。他妈的,这就是公安?我接过东西笑了说:“原来送三个财神来,哦,不是财神,是三个看门的来保平安的凶神恶煞,我还以为抓我的来了呢?”

16、背后有人

我在家呆了几天,正好赶上稻谷收获的时间,自已家里因堂兄帮忙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收完了。但我又去帮堂兄忙了一天时间,中午在堂兄家吃饭时,发现伯父精神萎靡,一脸消瘦。他说晚上咳得要死,不知道是什么鬼缠了,我问他去看了病没有,他说看了几个医生,菩萨的神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就是不见效果。他有气无力地说:“可能要去见阎王了罗?”我说:“没这么快吧,只是咳嗽又不是什么大病的,到医院去看看,现在这些乡下医生个个也是吸血鬼一样,故意不把人家病治好,天天来给你治,他好攒你的钱!”我伯父只摇头说:“我找了好几个老朗中先生了,他们又不收钱的,都说我这病难治了。”我说:“不会吧,干脆去医院照个片子之类的检查就行了。”我伯父没吭声,我也知道其中的原因,那就是舍不得钱,本来也没有多少钱而且堂兄弟也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况且都是攒一天钱就用一天的来过着日子的人家,哪有什么钱来治病。幸好伯母在一边劝说:“去医院看看,这样托也不是办法啊?”

几天之后,伯父一蹶不振了,我听说了就再去看他时,他已经不是早一两天看到那样子,现在是泪眼汪汪唉声叹气什么话也不说了,原来他一个人真的跑到医院去检查得到结果是肺癌,这等于判了死刑。我也不知道他是被病折磨成还是被吓成现在这样子。看到我就哭泣只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等死了。但我还是劝说,也不要太信了,说不定医院搞错了也有可能的,他一会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说:“湘雅会弄错,不会,不会,你看这片子还有检验报告,这就是阎王判决书哦!”他已泣不成声了,面对如此的结果,我真后悔那天不该说要他去医院检查的,不然的话精神上不会给他这样的打击。这样一个进入垂暮之年的人不知道自己得的是癌症也许还能开心的多活几天时间,现在好了病魔与精神双层的折磨只有使其死得更快了。我无话可说了,所有亲戚听说伯父得癌症,接连不断地来看望问候,这样更是不得了,每来一个亲人,他都会掉一回眼泪,这等于明明白白告诉伯父他活的日子不多了……

没过几天,我大姑妈两个被抓的儿子也相继也出来了,那里动工的工地也停下来了,接下来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县政府县长也换人了,听说还有县里许多重要头头也换了不少。姑妈家大儿子没有再当书记,小儿子照样的过他的日子,他们村卖出做房产开发的工地也停止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给林红打了几个电话老是没有人接,也没有太在意。一个星期后我去上班,公司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上班的当天还有几个还没有来的,原因是家里正在收稻子之类的事忙着呢。公司正巴不得少来几个人,来了公司也没有事做,长远那边仍没有动静,我们只能等下去了。上班没事做就搞搞卫生,东西这里挪挪,那里搬搬。我不时的给林红打电话,总是没有人接,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本来想直接去看看,又被阿强叫去吃饭弄得很晚才回宿舍,所以就没有去了。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一样,心里一直当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忽然想起怎么不给蔡元姬打个电话呢,我打通蔡元姬的电话。

蔡元姬说:“林红早在两天前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问:“她没有与你说什么吗?到哪里去也没有你与你说吗?”

蔡元姬在电话那端说:“没有啊,什么也没有说啊,她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叫她去了呢?”

我心想怪事,去哪里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呢?我下午请假没有上班,直接去了林红的出租房里,蔡元姬还没有去上班,她见到我有些诧异问:“你不知道林红去哪里?”

我说:“我还骗你,她手机关机了,打不通了。”蔡元姬等我平静下来之后,她欲言又止的说:“不会是……”我说:“是什么呢?”

她说:“我说不定,这也只是假设,但你不要生气,事情没清楚时,你也不必多想。”

我说:“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就是算是她与别人跑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想知道她下落后,好让我放心好了。”她说:“是不是跟他一起走了,最近林红与他来往比较密切。”

我问:“谁?”

她说:“也是她们的同事,一直和林红关系不错的。”

我脑子一下出现那天晚上与林红一起的那个男的,我低下头无话可说了。

蔡元姬又说:“你应知道吧,他们好象早就好上了一样的啊。”

我摇了摇头说:“知道了,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没有话可说。”

蔡元姬十分体贴地安慰着我:“也别多想,也许不是这样的,她有别的事去了也不知道,说不定她回家了手机被偷了也可能的。”

我笑了:“你别安慰我了,我明白了。”

蔡元姬低下头不停的搓弄着她的手指,她好象比我还难过。她又说“别伤心,看你这样子还象个男人吗?”我说:“我怎么不象个男人,你过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她还当真的站起身走了过来,我一伸手就把她拉住:“你真的很可爱!”

我眼睛盯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过了一会儿红着脸说:“干嘛啊!”她想甩开我的手,我故意不松反问:“想干嘛就干嘛,我现在就要和你干嘛!”

她撇了我一眼说:“别胡说的?”我松开了。她说她要上班去了,问我是不是还在这里出去就要关好门。我点点头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走出门口时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蔡元姬走了之后,我就在林红床上搜索着,心想总能发现一点珠丝马迹。但我找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我又想起九月中旬在我出租房内保存着我们各自秘密的那个盒子,在屋内也没有看到踪影。也不知道是她带走还是放到哪去了。我把她床翻遍一无所获。我又尝试去看蔡元姬的东西,除了些生活用品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我绝望的离开这房屋,琢磨着蔡元姬的话,心想她应不会说假话骗我。林红以前也这样做过,中秋节那天不也是老关机不理我,原来是因为前一天晚我与赵怡迪一起在网吧上网时被她看到了。

提到赵怡迪我心里就打了寒颤,身子忽然感觉有些冷了。外面的天阴沉沉、冷溲溲的,这样深秋时节更是让人伤感,在城市还不明显,因为看到不满天飞舞的枯黄的树叶与满地枯萎的草木。但这冷风吹来,孤独一人行走,悲伤之情由然而生。手机响了,我还以为是林红,一看原来是赵云刚那家伙打来的,我问他什么事,他告诉我他刚买了个MP5,要我去网吧帮他下电影,问我在哪里。我问他没上班,他说他才到公司,下午就没上班了。我说我现在在外面没时间晚上去吧。他是那种缠住你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那种人。我挂了他又打来了,我只好要他先去网吧等我,他才没骚扰我了。

我到网吧时,他在网吧门猴急得不得了,一见到我就象遇到了救星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我没有心事去看他新买的所谓MP5,我就先上QQ看林红有没有给我留言之类,我又看一下她的QQ空间中日记还有51中日记,总之我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林红最近的心迹的只言片语。然后我才帮赵云刚下电影,这家伙他要的不是普通的电影,而是*****我反正坐着没有什么事,他要什么就给下载什么,电影也好歌也好还是裸体美女图片也好,我还弄些***中的张伯芝与陈冠希**的照片也放到他那MP5上面,他见到这些东西倒象个小孩子拣了个宝喜得不得了,这样也要那样也要。好不容易到要吃晚饭的时候他才肯出网吧。我们回到公司吃饭,赵云刚是边吃饭边看才下到他MP5上的东西,蛮可爱的一个家伙——老色鬼。

我吃饭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赶紧拿来一看,见上面显示的不是林红,心中多少有些灰心丧气,但我见到这个名字时多少还是来了些精神,因为对方是蔡元姬。

她在电话那端问:“林红给你打电话没有,一直没有她消息吗?”

我说:“没有,一直没有,我QQ上也没有她的留言,我又不知道她家里电话。”

对方说:“晚上有事没有啊?”

我说:“怎么,我还有什么事,你呢?不加班?”

她说:“不加班,现在还加什么班只要不下岗就行了。”

我有些戏谑地说:“那我晚上来你那里?”对方倒是很爽快的反而用激将法对我说:“你怎么会来,你女朋友又没有在,别耍我了。”

我说:“你还不信我啊,我就来了,你等我好了!”

对方挂了机,我还在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想打趣一下她,气得我在心中傻笑。晚上我到蔡元姬那里时,她真的一个人在出租房内看杂志,见我来了收起杂志抱在胸前看着我傻笑:“你还真的来了?”

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呢?”

她扔了杂志说:“我还没吃饭,就是想叫你来请我吃饭?”

我也笑了:“就为了这个,仅仅是想吃饭,没别的意思?”

她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啊,没想过那么多!”

我说:“好吧,那就走啊,不过我今天没带钱哦!”

她说:“没关系赊帐就是的,我不管那么多。”

我说:“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赊得到。”

我们边说边往走,到外面我忽然问:“你真的不知道林红去哪里了吗?”

蔡元姬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好吧,先吃了饭再与你说。”

我一把揪住她的肩膀说:“嘿,你什么意思啊,看不出来,你平常很文静的一个人,今天敲诈起我来了?”

她说:“那没有办法,该敲的就得敲,我还得看你请我吃什么东西,我吃多少就说多少!”

我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说:“请你吃我的……,已好多天……可多着呢!”

她乍红了脸说:“那还是留给你林妹妹算了!”

我们就在一小饭店坐了下来,等到真的问她吃什么时,她又说什么都不想吃,随便点了两个菜就再也不要了。刚吃完饭筷子还没有放下,她就开口说:“好了,你可以回你们公司去了,我晚上还有点事哦!”

我嘘了一口气瞪着眼睛故意偏着头打量她不紧不慢地问:“蔡——元姬,你——真的看不出来啊!就这样——要我回去啊!”

她说:“那——你还要怎么样呢?”

我说:“至少让我吻你一下吧!”

她说:“你敢,就不怕被你女朋友看到了。”

我说:“她不在,那没关系,我不怕,况且现在她已经下落不明了。”

她说:“行,只要你敢吻,我就让你吻,你可别后悔哦?”

我说:“后什么悔啊,走吧。不与你贫嘴了,后悔算我倒霉了。”

我们离开小饭店,我和她并肩走往她出租房,天已黑了,夜晚凉溲溲的,路灯昏暗地照着来往的行人与车辆。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子还蛮可爱,忽然我有了想把手伸出去揽住她腰的愿望,伸出去的手迟疑了一下碰到了她身子,她把身子一缩忙问:“想做什么啊!”

我说:“没什么啊?”

她说:“别不老实,离我远点。”

我说:“行!”

等到她一个人往前走了好远之后,她才发现我没有在她身边了,又停下来转过身来叫着:“又怎么啦,不走了,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你林妹妹?”

我装着一脸无辜的笑说:“你才不是要我离你远点吗?我就远了点!”

她说:“嘿,你还蛮听话的啊。”我走上去的时候,已无所顾忌把手揽住了她身子,她任我搂住她的腰一起往前走。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公司宿舍,只到第二天早上,蔡元姬把我叫醒,问我上不上班的时,我还以为是在我自己公司的宿舍里,睁眼看到蔡元姬赤裸的身子,我才想到我不是在公司,而是在林红的出租房内,但不是在林红的床上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床上时,我还真有些后悔了。

清晨更是有些寒意,我钻到公交车内,脑子时不时的在想着昨晚蔡元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回到公司正好是早上8点,班上的人也都到齐了,事情仍然不多。我掐指一数,今天是10月20日,长远原计划让我们生产2000台,现在看来也能按时完成这个任务,只是到这个时候又停下来,到10月底能不能完成就是问题了,不过可能长远那边也不要那么多货了,所以现在也就停下来了。

金融危机已影响到全世界的每个角落与每个人身上了时,就连我们普通的打工人也得为这个问题发愁时,我们公司却喜讯传来了。汽车生产那边又有了大任务,这任务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而是好几年的事。一直和我们公司合作的顺风汽车制造公司现在正研发一款新车,研发阶段已完成,马上就是试制阶段,这是一款面大众化的消费型家庭用的小矫车,其中的绝大部分冲压件准备全放到我们公司来生产,这对老板来说发财的机会到了。现在别的公司是倒闭关门的时候了,我们公司却在张旗鼓地要扩大规模,一方大量采购生产设备扩增厂房,一方面四处招兵买马。当然麻烦也接踵而至,首先是人际关系的问题,由于接到风顺汽车这笔大业务,风顺汽车那边很多领导都想把自己亲戚朋友失业没事做的人全介绍到这里来上班,我们老板得罪不起人家,来了就得安排一个好位子让人家坐在那里发工资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