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重新相逢
12月24日，这天下起了雪，也是西方的平安夜，街上的所有商场门口都摆上不同形态的圣诞树和卡通形象的圣诞老人，白胡子老头笑盈盈和蔼有加。我已向公司请了三天假，加上星期日一共有四天假，我原本还想多请两天，因为元旦也快到想干脆多玩几天算了，不奈上面导领死活不同意。
林红坐的是下午3点到的火车，我两点就到了火车站。火车站的四处扬溢着热闹的节日气氛，广播里时不时播放着圣诞音乐，然而天空却冰冷得出奇，还零星地飘着朵朵雪花，来来往往的人把自己的裹得严严实实，我在出站口看一下，心想还是去邮政厅里那个售书刊的大厅里面站站比较好，那里有空调还可以看书。我沿着走廊往前，忽然后面有人追上来问我要不要去休息。“她妈的！”这些拉皮条人的敬业精神真是可贺可嘉。我一直往前走她也一直尾随其后面不厌其烦地追问着，只等我进了邮政厅她才绝望地走开。我有心无心的翻着各种杂志打发着时间，心里却不停地想着见到林红之后会怎么样呢。这两个月来她去广东那边又做了些什么呢？为什么要回来？肯定是在那边过得不开心了，林红回来之后蔡元姬又怎么办呢？难对付的就是她肚子的小家伙，现在都两个多月，我一直建议她去流掉，她总是托着不想去。难道她还真想与我结婚不成的？林红回来了，她又会是什么态度来面对我，而我又怎么来对待她？想到这些我根本再也没有心思翻那些杂志了，不停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间这东西也奇怪，你越是注意它的时候它越是老态龙钟慢腾腾地走着，你没注意它时一飞而过。我给林红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已在火车站等她了。同时我又发一条信息给蔡元姬，告诉她我接了林红之后就回来和她一起过平安夜，两条短信发出去之后，都是泥牛下海了——有去无回。两个人都没有给我回复，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了。我想反正很快就三点钟了，也没有必要太在意了，我只是当心蔡元姬她心里会怎么样想。
两点五十的时候，我就到火车站出站口，那里已有了很多人在等着各自己的要等的人，可是到了三点的时候却告之，这趟火车因为下雪的缘故晚点半个小时了。我又只好往别处走走，也没有走多远，遇到以前的一个同学也在这里等人，他说他老婆和他姐姐也是从广东那边回来，和林红坐的一趟车。我们一边闲聊一边走着，绕着火车站广场周围走一圈又回到出站口后就一直站在那里。还算准时的，3点半火车到了站，我伸长脖子仔细的搜寻人群中的人，我那同学他只是往一边站着，在那里抽着烟根本懒得去张望。他问我等的是什么人，给他打电话说了没有。他这么一提醒，我想也是，于是打了一下林红的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关机了。难怪先发的短信也没有回，这怎么回事呢？她现在回来了没有，不会是骗我吧？过了几分钟，我那同学的老婆与他姐姐提着大包小包出来了。我睁大眼睛也没有发现林红的影子，这就怪啊？真的骗我不成！我同学问我是回家还是去哪里，我说我可能要回公司去，我让他们先走了。我都等得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才看到林红一个人两手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提，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她一脸消瘦两眼无光，疲惫不堪的样子让我十分震惊不已。我看见她时，她也看见我，她几乎是扑了过来眼泪汪汪直下，然而她身上又没穿袄子冻得直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停的问她。
她没有回答已是泣不成声了。
我帮她在附近的一个服装店里买一件羽绒服，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肯讲只说是以后告诉我。这样下雪的天气，也懒得多走动了，我问她是直接回家去还是到蔡元姬那里去时，她先问了蔡元姬的情况，我敷衍着回答了她。她想了想最后决定回她家，去蔡元姬那里已没地方住了，原来的东西全都拿走了，现在天寒地冻的怎么过。我看一下时间已是下午4点半了，我要她马上就走了，别多逗留了，早点回家。她忽然问我请多久的假。我脱口而出把我请了三天假告诉了她。她听到我说请了三天假，有些惊喜并且要求我和她一起去她的家里。
她这要求出乎我的意外，我还答应着晚上去陪蔡元姬过平安夜的，现在怎么可能又和她一起去她家呢？林红睁大眼睛急切地盼着我回答，她的眼神有些乞求，见我迟疑不悦，心情焦急的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摇着头，她说：“那就送我回去，好吗？是不是很恨我？”我依然摇着头，她声音低沉的说：“是我不好，你不想送我回去也就算了，买衣服的钱以后我会还给你的，现在我身上没有钱了。”
我望着天空仍然飘着一朵朵雪花沉默不语，思索了好久，当我答应和她一起去她家时，她激动得扑到我身上并且低声地说：“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我只是搂住她的头沉默不语任她说着。
我们到长途汽车站，幸好还有去她家的车票。她告诉我走高速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她家。我暗中估计我们在晚上8点半可以到达她家了。上车之后很少说话，到了她家里恰好晚上8点半。我们进门时，她一家人全都惊住了！看来林红回来时也没有告诉她家人，她回来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更让他们不可思议的还跟来一个陌生男人，他们把我打量一番后才把我让进屋里。林红一言不发的一个人直径往她房里去了。他们先把我让到房里的火炉边坐着看电视，然后摞下我一个人在房里不管全走了。我估计他们全都到林红房里打听情况了。过了好久，一个中年妇女倒了一杯热荼和我打招呼，应是林红的妈妈。另外一个小男孩也进来了，应是她弟弟了。我左右环视了一下屋子，很简单不过的一简房，和普通农村家庭一样朴素，没有豪华的家具，一个21英寸的电视就摆在一张书桌上，煤火烤炉紧挨着床边，男孩一进来坐在床上去了，把脚往火炉架的被子里直插，然后就眼也不眨的看他的电视，好象我根本就不存一样。林红妈妈进来打了招呼之后又走开了，林红的爸爸接着进来说了些“外面天比较冷，你烤火……”之类的客套话来打破尴尬的局面。我想他们对我这个冒冒实实而来的人还一定心存戒心，又特别是看到自己女儿那么一个模样从外面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更认为我在这么个时候到来和她女儿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看得出他们表面很热情其实内心很不高兴的。
林红到她房里之后，就一直没出来了，也不管我了。我一个人与对面这一家人又完全陌生，一句都没有多说的，我十分窘迫地坐在那里已很不自在了。虽然天很冷但我还觉得浑身燥热难受。林红的妈妈过一会儿又跑进来看一下又出去了，忽然叫我去吃饭，我还真的饿了。吃饭时，林红出来了，眼睛都哭红了，饭是冷饭临时炒热的，一碟煎鸡蛋，一块红烧的鱼和一碗红菜苔子。林红妈妈把饭菜摆好之后出去了，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吃饭，我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林红倒是没有吃多少，吃完了饭林红正要收拾碗筷时她妈妈出来帮忙了，看来她妈妈时时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感觉到很不是滋味，林红的妈妈叫我们去看电视。林红也让我去看电视，我哪有什么心思再去看电视，只想和她聊一下这两个月来她倒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弄成现在这样子？可是她叫我去看电视，看来是不想和我聊了。我也只好又去看电视，林红的妈妈走进来时叫小男孩儿去睡觉，说是明天还要上学的，小男孩忽然问：“我今晚睡哪里呢？”林红的妈妈说：“你姐姐回来了，你就睡你原来的房里。”
他妈妈说的时候看一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这个不速之客还没地方安排过夜。男孩说：“那你要把被子搞厚点啊，晚上我怕冷的。”她妈妈说：“好了，我已搞好，你先去睡。”男孩临走时还说了句：“我还去看一下姐姐。”他妈妈说：“你姐姐睡了，还看什么啊，明天又起不来，早点去睡啊。”男孩硬是不同意，最后只得随他了。男孩去了他姐姐房里，没过多久出来了，与他妈妈说着什么。林红妈妈听他说完才告诉我说是林红要我去一下她房里。我起身临走时，她妈妈问：“你贵姓？”我说了我的姓名，林红的妈妈叫我：“小方，你晚上你就在这边房里和我这儿子凑和着睡一个晚上，这小子晚上不会睡觉的，你就注意些了别感冒了。”林红爸爸说：“你多拿床被子去呗！”我只好说：“没事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完就去了林红房里，她已睡到床上去了，看来她真的累了，她只是告诉我要我和她弟弟去睡，她很想休息了。我从林红房里出来回到看电视的房里，林红的妈妈把我领到林红的弟弟房里，男孩正在房里偷偷摸摸的搞着什么明堂，见我们见来鬼鬼祟祟的。他妈妈问他怎么还没有睡，他没回答只是往床爬去。我把手机改成了静音，躺在床上给蔡元姬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了，我左等右等怎么也不回信息，我又发了几条过去都是肉包子打狗了——有去无回。我又不好给人家打电话，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真是心烦意乱，心想明天上午就回家，一直到很晚我都没有睡意，我又给林红发短信，问了她睡了没有，同样也杳无音信，今天真是怪事，怎么都不理我了。
在一个白皑皑的雪地里，我一个人迷茫不知所措地往前走着，前脚踩进雪地里，后脚再抽出来时却发现脚上的鞋都没有了，我光着一个脚另外一个脚立在雪地里往后寻找刚才后脚踩下去地方，可以后面根本就没有我的脚印了，我很奇怪怎么没有会脚印没呢？这么深的雪，我一路走来，怎么会没脚印留下呢？我迷惑不解的立在雪地里，四处张望着，这又是在何方了？我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好象从来没见过地方啊，四周没房屋也没树木空荡荡一片，地上厚厚的雪足有两尺多深了，一个脚立在地上雪把膝盖都遮住了，我想我不能光着一只脚走路吧，这么冷的雪天我的这脚不冻坏才怪呢？我想我那只鞋就应该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弯下腰把手插进雪里在雪中四处乱摸着，我一心想寻找我的那只鞋，然后好赶路，地上的雪好象是越来越厚了，我弯下腰时手已经摸不到地了，雪已到堆到我嘴边来了，感觉不象是弯腰在雪地而是浮在雪面上了。我焦躁不安，就在这时候，雪地里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把我只往雪里直拽，我一使劲伸直腰来，雪地那个人被我拽了出来，原来是蔡元姬，我惊喜交加的问：“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她说：“不好，下面还有人，你赶快也把她拽出来？”我问：“谁啊？”她说：“你别问，去拉就是的啊！”我听完又把手伸到雪下面去摸真的还有一只手又抓住我的手，我也把她拽出来雪来，一看原来是林红，我更是惊喜望外，心想你们怎么全到这来了啊。林红却说：“下面还有人，你也把她一起拽出来啊。”我说：“还有谁啊？”她说：“别问那么多，你把她托出来就是的啊！”我真的又从雪里拉出一个女孩子来个子矮矮的。我说：“这不就是张金平吗？你也怎么也跑到这来了啊？”她也接着说：“下面还有人，你再去把她拉出来吧？”我心想这就怪怎么全埋到雪底下了呢？我又弯下腰去摸，可我再也没有摸到人了，等我站起身子时，刚才我拉出的三个人，她全都走得老远了，我在她后面追着，叫她们等等我，可她们就是不停下来，我怎么跑也追不上了，她们越走越远最后没有踪影，另一只鞋也掉了，我一个人光着两只脚在雪地里站着，不知道要往哪一方走了……
梦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天放晴了，我起来的时候林红还没有起来，早饭也没有起来吃。林红的妈妈说是她感冒了有些不舒服。我去了她房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走近她床边时，她睁开眼睛，脸色潮红。我问她怎么，她说很不舒服，浑身发热，还有些呕吐。肯定是昨天受凉又一天的奔波感冒了。林红的爸爸吃早餐后没在家里估计是做事去了，她的弟弟上学去了，只有我与她妈妈在家里，她妈妈忙这忙的，也不与我说一句多余的话，看来对我挺有成见。我告诉林红上午要回去时，她又不同意，要我多呆一天，明天再回去。我问她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下，她说她妈妈去叫医生了，过段时间就会来。我忽然想起她手机怎么打不通，问她是不是换了号码，她才告诉我她没有手机了。我有些奇怪的问怎么没有手机了，原来的手机呢？她躺在床上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
原来，10月底，她与她原来公司的那个叫阿明的男的一起去广东了，到了广东之后才发现上当了，而是去做传销，到那里之后才发现没法脱身了，身份证什么的都扣下来。她在那里呆了两个月什么也没有做，带去的钱也没有了，她与他们天天吵着闹着了，直前些天才允许她回来。前天她把手机当了一百多元钱做路费回来了。事情她就说得这么简单。我也没有再多问了，心想事已至此问了也是多余的了。至于她在那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那已是她自己找的，现在她也许知道后悔了。
上午10多钟的时候，来看病的医生是个老中医，老医生进屋就看病什么话也不多说。望闻诊切之后，开了中药方后当着林红与她妈妈说：“没有多大的问题，感冒了另外加上孕期反应，只是她有两个月身孕了，身体虚弱，注意休养身体，多吃的补身体的食物！”老医生一句把我们三人全愣住了。我与林红的妈妈都是一惊，她妈妈很快的扫了我一眼又看一下她女儿，我都不敢正视她妈妈了装着刚才没听到一样。我偷看林红时，她的眼光正视我一眨不眨的，我立即把头转向别处，心里酸溜溜的。林红的妈妈连连把老医生招呼到外面房里去烤火喝荼。我想她一定是还另有事要问老医生，只是当着我的面不好问而已。老医生与林红的妈妈走了之后，我与林红互相对视，谁也不说话，也许都想用自己的眼神来表达各自某种心情或搜自已想要的答案！
等到林红的妈妈把药汤端进来时，我觉得我站这里很是个多余的人，她忙来忙去我什么都不上忙。我接过林红妈妈手里药汤让林红喝下，她就走出去了。我手机在昨晚就时不时在发出没电的警告声了，到了现在已彻底没电了，一声悲衰地长鸣就关了机。我问林红有没有万能充电器，她说家里应没有那东西，只是看看她原来的手机充电器能不能用。我说了算了吧，应没有什么人有要紧的事要找我的就让它关着吧。林红喝了药汤后睡到下午3点的时候就起来了。她起来后就把充电器找来了，与我的充电器还真是一套的，我就把手机交给她放到她房里去充电，手机上与蔡元姬有关系东西在昨天晚上我就全删除了。然后她要我和她一起到外面走走，雪过天睛，路面湿滑，飘落的雪花在地上雪早已没有了踪影。我们坐公交车跑到她们的县城里，她从银行取了些钱到手机店买了个手机，当她要把昨天买衣服钱给我时我拒绝了。
她又拉着我跑到城北的一个庙里，我问她到这来做什么时，她笑了说：“拜菩萨保佑我们的未来，这里菩萨很显灵的，你信不信啊。”
我说：“我对这些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原则上的事情我是不会信的，只有当无法决定取舍的时候可以信一信，就当是抓阄。”
林红问：“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说：“比如，现在我决定是今天与你结还是明天与你结婚时，可以问一问菩萨！反正今天与明天和你结婚一样的嘛，只是时间先后不同了。”我刚说完没想到林红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句来，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也夜长梦多啊！”
我也回敬她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随她去吧。”
尽管是雪过天睛的时候，庙里的人还真不少，看来这庙的香火还真很旺的，拜神求签还要排队等着。我很不想排队花时间，但又不好扫人家的兴，只有耐着性子等吧。花10元钱在看庙的老头子手里买了香烛和鞭炮，轮到我们拜倒在一尊看上有些年代的木质神像下，林红虔诚的祈祷，然后从签筒里摇下一个签来，一连摇了三次，最后菩萨认可了，就拿到老头子那里兑签文。林红拿到那签文是这样的：
百年夫妇最相当，
何必他人道短长
虽说婚姻无固定
此番鸾凤最相当！
我看完只笑而已，林红却问我：“怎么样？”我说：“很好！不错的！”
22、秘密终结
从县城回来时又买了些水果和吃的零食，到家时已晚上六七点了，她妈把饭全做好只等我们回来吃了。林红先进她屋里去放东西了，我在外面帮着她妈摆桌子准备吃饭。林红出来的时我们全坐在桌子旁边正要吃饭了，她把我的手机也拿来了递给了我，我也没看就直接放到口袋里。吃饭的时候，林红的爸爸妈妈都不冷不热的，什么话也不说。我匆匆忙忙吃些饭就离开餐桌，站到屋外佯装看夜景，冰冷的夜空仿佛凝结成一块透明冰，呼吸到肺里空气都感觉到透心寒。没过多久林红端着一杯热茶也走了出来送到我面前，然后叫我进屋里坐，我跟她回到她房里，她脸色和外面空气一样冰冷。我觉得有些事要发生了，也沉默不语坐在林红的房里。房里当然没有空调，坐着都寒气逼人，安静的房里彻底冰冻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说话？”
林红很平静的说：“你会认为我怀的孩是别人的吗？”
面对突如其来这么一问，我毫无思想准备只有沉默不语的坐着，眼睛望着窗外，心里赌气似的翻腾着：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呢，我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而且这两个月时间又没有与我联系过，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跑到广东去了而且是去做传销，那种人鬼混在一起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你就那么……
林红又说：“方平，我怀的孩子是你的，已有两个月了，你知道吗？”
我说：“你怎么不去打掉呢？”
林红说：“没别的，不是我不想打掉，我只想让你知道？”
我说：“我知道又怎么样，你都不理我了，自己和别人去了广东这么久从来没有与我联系过了。”
林红仍然很平静的说：“我现在很想告诉你，方平，你就只怪我吗？难道就是我一个人责任吗？我心里一直爱的就是你，但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我，你还记得在你原先租的房屋里写下的东西吗？你写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居然那样污辱我，后来我宁愿相信你是开玩笑的，所以就没有与你计较，但这件事却一直藏在我内心里，就像一根针时不时刺痛着我的心。”
我打断着她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写的东西呢？你自己私自打开来看了？”
林红暗笑：“我从来没打开过，那东西就在我这房里，就在你旁边的书桌的抽屉里，你现在可以拿来看我打开没有。”
我没有去拉抽屉，而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林红说：“当时我就知道了，在你写完把那叠纸交给我时，因为你写得重，写下的印痕全留在下页了，我写的时候仍看得很清楚。这些我都不说，相信你是开玩笑的，但后来你与你那个死去那个女同事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差点只没有被警察抓去了……”
我说：“警察抓我去做什么，我与她又没关系。”
林红反问：“你敢保证与她没关系？你每次和她有关系后，我就知道了，你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每次和你有关系之后就发短信来告诉我，她死的前一天晚上你们还在一起吧，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把那条短信删了，警察从她手机里找到以前她发给我的短信。警察来找我时，我一口说你与我关系很好，矢口否认你与她的事，我只承认她发短信给我只是她与我开笑而已，是她故意逗我的，警察轻易地相信了我，所以就没有来多找你麻烦了。”
我低下头，我不得不低下头来了。
我说：“好吧，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林红又说：“我还没有说完，这两个月来，你又和谁在一起来？你自己告诉我好吗？我想你让你自己承认一回，就算你自己认一回错行吗？”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听林红说了，我说：“你知道了还问我什么呢？”
林红说：“我是才知道的，今天又有一个女的怀孕为你坠胎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看一下你的手机就知道了？”
我想坏事了，肯定是蔡元姬发短信来了，林红回到她房里拿我手机看到了蔡元姬发来的短信，我没有把手机拿出来看。只是坐在那里不动。我已经忘记周围逼人的寒气，只感到全发热，额角边都出汗了。我站起身来都觉得很渺小了，我对林红说：“好吧，我现在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呆在你家里，你慢点送我出去，免得你家人生疑，好不好。”
林红说：“你想走，一走就了结吗？”
我说：“那你还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林红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想你告诉我，你爱我吗？你写在纸上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说：“我想我是爱你的，至于写的东西，我真的是开玩笑的，当时我也没想到你会当真。后来我也后悔了，只是不好与你说，我一直想找到那盒子把它毁了，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
林红说：“既然这样，只要你从现在起，一心一意的对我好，爱我，对你过去的事我全当没有发生了，好吗？”
我说：“我已没有脸面对你了，不要说这些。我会受到惩罚的，我也不值得你这么来爱我了。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了！”
林红说：“好吧，我只希望你今晚就住在我家里，好吗？我没有别的要求，可以吗？”
我说：“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回公司去！”
外面有人敲门了，林红去开门，原来是她妈妈站在门口了，林红的妈妈说：“这么冷呆在屋里，到外面去烤烤火吧！”
第二天，一个天寒地冻的早上我离开了林红的家，林红把我送到车上。她泪流满面我心情坏透了，在车上把手机打开来看收到的短信，第一条就是蔡元姬发来的内容：方平，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我知道你是不会爱我的，这下你放心了吧！我还想告诉你，你林妹妹对你太好了，她太爱你了。我祝福你们，不过我觉得你林妹妹爱你也太不值得了。为她感到可怜，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她吧！
我回到公司后，立即去蔡元姬的出租房，结果房东老板说她已昨天上午退了房搬走了。我给蔡元姬打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关机的报告声。十分沮丧的我回到公司的宿舍里，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想着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来，我都感到心里发凉做梦一样。
12月27日，我一上班，就召开全班的会议，领导来了几个，我身边有人议论着，说是我们装配班全部要解散回家了。正如大家所料的一样，领导一发言就宣布：所有员工一律清退，一个都不留下来，全班一阵哗然！接下来就是办理离职手续结清工资。
我们楼上楼下跑了一个上午还没有把事情办好。中午时，我尝试着与蔡元姬打电话，对方关机了。吃了中饭我就去网吧上网，在蔡元姬的QQ上留言，坐在网吧也是百无聊奈的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后来美丽天使上线了，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聊，她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和平常不样呢？
我说：“我心情一般，只是失业了，没事做回家，有些不高兴。”
她又问：“假如有个女的很爱你，但你不喜欢她，你会娶她吗？”
我说：“你怎么老是有这么多的问题，今天又怎么又想问这个呢？是不是你爱上一个男的，对方不爱你啊？”
美丽天使回答：“没有，我没有谈恋啊，我只是喜欢把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拿来想一想吧。”
我说：“那就等到事情发生的再去想吧！”
对方缠住不放的问：“那你就回答一下吧，假如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
我说：“那就让我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你，我现在没想过这事情！”
美丽天使说：“好吧！”
从网吧回到公司接着办手续，离岗还真麻烦，找这个部门签名找那领导签字的。有些心急的人上午就办好，下午领工资回家了，我一点都不急慢腾腾地晃悠着，我打算今天晚上还在公司住一个晚，明天走也没事反正回家也是玩的。李鹏把行李收拾好摆在床上，见我按兵不动就问：“你还不走啊，还想接着做啊？”我说：“我没想在这里做了。我只是舍不得走。”李鹏朝我咯咯直笑。
2008年12月28日上午，我什么行李都没带走，两手空空的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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