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欧罗巴的景象是美丽的,燕麦是属于欧罗巴人的。
到处都是麦田,虽然是冬日,但绵延着的麦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富饶与来年丰更的喜悦。
这是是安宁的,是吗?可惜,早不是了。
自从带来自由和平的歌利亚人带着解放欧罗巴农奴们的决心到来时,就不是了。
他们绝不认为攻打欧罗巴是因为野心和报复十字军的东征行为,而是认为单纯是为了令欧罗巴人生活的更好,
上天赋予歌利亚人使命,
统治地中海,继承罗马荣耀,统治东方,继承波月恢宏,
现在还有征服魔蝎,那绝对是为了让无数印度人脱离水深火热之中,接受自由人的生活。
燕麦是属于欧罗巴人的,
不过,欧罗巴人的一切都是属于歌利亚人的。
欧罗巴广袤乡村和市区的战场游击队一直是令歌利亚人头疼的事情,为此他们以残暴来恫吓,但收效远远达不到预计的效果。
在中南欧罗巴重要腹地巴尔干新亚的原保加尔汗国,
这里曾被来自赛里斯的东方军团里的罗马诗人形容“穷山恶水,刁民满地”,说的是山脉绵延,这里刁民满地,说的是山民勇敢。
从古老的时代起,他们就无畏,他们就勇敢,
他们是谁,保加尔人,他们为自由为民族,为家人为自己,
他们付出代价,
罗马人曾经将十万保加尔人挖出双眼,更曾以“为元老父亲们,为我们敬爱的共和国”动员军团强奸所有的保加尔女人,
那时罗马还是共和制,
那时候保加尔人就已不屈,
他们最终成功亦失败,成功的让历史记住了他们,失败的让他们自己忘记了历史,
那代价是无比惨重,
如今的保加尔人身体里流动着的血液,是罗马人的。
他们曾经是黄头发,碧眼睛,白皮肤,鹰钩鼻,刚毅冰冷的脸孔,是斯拉夫种,
如今他们是黑头发,黑眼睛,小麦色皮肤,直直的鼻子,菱角分明的脸孔,是地中海的罗马种。
他们又继续和日耳曼人作战,
最终变成了实际上的日耳曼人,因为这时候女人再次遭受耻辱。
他们又变回了金发碧眼,
他们依然自称保加尔人。
后来歌利亚人来了,
这个大恶棍,保加尔人的游击队是不会屈服的,
军队打不过,全面皆为兵,
歌利亚人不称他们为保加尔,而是日耳曼,
他们则称歌利亚人为匈人,译为“东方的野蛮人”。
歌利亚人在游击队的打击下,恼火异常,他们就像是被蚊子咬到,痒痛无比却难以抓到凶手,愤怒和残忍的血管就开始了燃烧,一切的罪都被释放。
在乡村,反抗的最为激烈,在封建地主的带来下,农奴们时常冠以大义,进行反对行为。
在洛雅维纳,这个有着浪漫气氛的村子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驻扎在这里的歌利亚军队遭受了袭击。
一次袭击,导致了三名士兵的阵亡,而当他们得知了这些村民为了配合游击队的活动,将村子附近的狗都杀了之后,认定了那群村民的罪行。
他们将村子里的老人全部吊死,然后将男人绑在树上,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子女用开水活活烫死,歌利亚人煮了一锅锅的开水,随后士兵将几百名少年少女驱赶到锅前,在他们的挣扎里将他们丢入到了冒着气泡,发出沸腾的锅里,
滋的一声,
然后就听到那些半大的乡村少年少女们凄厉的惨叫,而后是男人怒吼和女人的惊厥,
歌利亚士兵拍手叫好,哈哈大笑。
开始,他们先是将尸体捞出,然后砍下已经发泡的头颅,绑在树枝上,其余尸体都被捣成了肉泥,被士兵投入麦田,据说可以令麦子长得更好,也算是不浪费这些属于共和国的土壤。
他们随后将那些女人的衣服脱光,将她们强奸,士兵们轮番上阵后,还要将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妇女胸乳割下来,剁成肉泥才算解恨,随后在那些被绑着的男人几乎已经充满了野兽声,
甚至可以说是嚎叫的声音里,更多的妇女被强奸,有的甚至脱肛而死。这还不算完,歌利亚人打算杀死所有的婴儿,他们将婴儿投入滚烫的开水里煮熟,然后丢到村子的各个地方,并说是:
“你们杀害了我们的战士,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代价,人可以去做蠢事情,但做完之后,所付出的一切也许会令他们清醒,可惜,歌利亚人从没有传统,要给人改错的机会,对待叛逆,我们只有,一个选择,杀光犯错的人,以防止相同的错误再次发生。”
这显然不是报复的极限,歌利亚人对于那些男人,将他们的身体用刀一片一片的刮下来,听着惨叫声,歌利亚人还不满意,军团死去的士兵依旧无法得到安息,
想到战友们的死,歌利亚人就愤怒无法遏制。
可让他们相互间杀戮,歌利亚人认为只有这样从精神上折磨他们,才可以解恨。
三百名男子被驱赶入一个防御形的军事围墙里,歌利亚人说,要让他们中的十个人活下去,他们之间必须互相战斗,只能活十个人,如果他们之间不进行战斗,就会把他们杀过。
一开始犹豫,到最后的为了活命而相互的一场屠杀,最终活着的人,是七个。
歌利亚人说话算话,将他们全部放人,但中途便再次派遣骑兵,将追赶上的七人杀死。
乡村,
村子,燃起了大火,
村子里千余人都被杀尽,但歌利亚人还不会算完,他们要杀死至少十万人才算罢休,对于欧罗巴人,尤其是位于中南部的这个名为巴尔干新亚的地方,他们已经被游击队的暴行惹怒了,
那些该死的由塞纳人和奥托人组成的游击队,被当地人称为绿林好汉的家伙们,简直是一群不可饶恕的匪帮,对于土匪,不会有任何的仁慈,帮助土匪者既为匪。
歌利亚人在下一个村子,手段更加残忍,他们将村民们排成一个整列,分三列,女人一列,老人小孩一列,成年青壮一列,
先是命令他们挖坑,在一个大坑形成的时候。
他们将女人小孩推了下去,将里面倒满了毒蛇,然后埋。
男人们早已经不敢反抗,他们的眼睛里面只有麻木和淡然,那淡然不是对生死淡然,而是对他们自己的命运淡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自然歌利亚人,完全没有同情,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一次猎杀,杀人和宰羊对他们而言,真的没太多区别,反正连他们的语言都不懂,和他们也没什么感情,杀了也不会有良心上的谴责。
不是说新兵真的不会感到什么,但士兵无力去反抗长官们的意志,而长官们极其残忍的情况下,也带动士兵更残忍,杀的多了,自然就不会在有任何同情。
老兵就根本谈不上同情,他们还以此为乐趣,看着那些悲惨的人,他们真是乐坏了,就像看一群小丑的悲剧那样。
那些老人被用刀砍死,然后歌利亚人将尸体推挤在一块,因为是冬日,所以没有恶臭,但他们也不能容忍,在属于共和国的土地上,有一堆尸体,现在是和平时期,是全民乐道的时期,
有些罪恶是见不得人的。
最后是男人的命运。
歌利亚人,士兵们,将男人用比蛇皮袋更大的袋子装起来。然后纵马。
以骑兵直接碾压他们,万马奔腾下,骨骼发出啪啦的沉闷声响,一切嚎叫声最终被大笑声掩盖。
士兵们打扫一切并整理营地,修筑临时工事,而军官们则叼着烟,喝着普朗西斯酒,愉快而惬意的交流了起来。
“哈哈哈哈,太痛快了,这些该死的乡巴佬,欧罗巴白化病的鬼佬,可真弱,蛮子就是蛮子,日耳曼的白化蛮子,当年的罗马人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就如我们歌利亚人,可比他们强悍。”
“罗马人就是被日耳曼蛮子灭的。”
“不是我们吗?我是说,不是阿比伟吗?”
“该死的家伙,胡说什么?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不杀文明人,只杀蛮子,这些都是该杀的蛮子,你应该说他们是蛮子,就让我们为罗马人报仇吧,想象一下那些可怜的罗马女人最后的命运吧,都是万恶的蛮子日耳曼人,我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就下决心为了那些可怜的安琪儿(歌利亚语里,“安琪儿”是亲爱的意思)多杀蛮子。”
“对,我也是为此参军早欧罗巴的,有些新兵很不像样子,居然同情起来了,这些该死的蛮子,可不是好东西,杀我们的士兵可不手软,慈悲的人,那是活不长。”
“太对了,也不是没有慈悲的人,不过万幸他们都死了,那些人不是适合战斗的家伙,和他们在一起,早晚会被拖累。”
“我一直以为,良心那种东西毫无用处,所以有良心的人迟早会死,剩下我们这些人渣。”
“除了喂狗,良心丝毫不能有助于胜利,不包括我们议员们的伪善,那可真致命,令你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应该是谁,我们的剑到底应该指向哪里?”一名军官抱怨。
“哈哈哈,可不要这样说,我们还是有精神的。”那军官正色道,
他严肃的说道,“我们为国家作战,为陛下作战,更为自己的荣耀和前途。”
“前途万岁,为荣耀干杯。”
“干杯!”
干杯的声音传来,随后交流再起。
一名军官起身,大声说道:
“有人在阿波罗杀黑佬,有人在东方杀黄佬,我们现在杀白佬,这些被宰的牲畜都是一群不堪的东西,看着女人被杀,都不敢反抗,我都不知道,他们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还能上,他们,嘿,一点用没有,当奴隶我都不要,还不知道能不能比养他们的粮食值钱。”
“反抗,我们受到的最大损失,来自魔兽,要我说,共和国留他们干什么?不如杀光了,还能腾出地方给我们歌利亚人住。”令一名军官一手拿着烟,轻蔑道。
同时他还道,“另外印度人也非黄佬,你没去过东方,不要胡乱说话,他们是黑佬,皮肤黝黑着呢,在西边的日耳曼新亚,可以见到来自印度的奴隶,不,是二等公民。”
“我是生物学研究者,我看他们的额骨,他们是和欧罗巴人一个人种的,不过这不重要,我也认为,地我们应该要,但人嘛······真该死,如果这世间没有道义一说,我一定杀光他们。”
气质很斯文的军官说道,但这样显得他一点也不斯文了。
“只要地吗?还真极端啊!这种言论可要不得,会被议会批判的。”有人提醒道,随后一群军官紧张的看向四周,确保没有士兵听到。
“哈哈哈哈,你们啊!与其担心士兵,不如担心最近的人,看看我们这些人,在这其中难保没有心底还存有良心的,
说不定哪天就良心大发起来,在检举今日的事情,那可就够所有人······嗨,少说点吧。”那么军官此刻两腿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随后都不再说话,而是吐出一团团烟丝。
烟雾迷绕,军官们集体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