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若莹嗔道。
“啊,哈哈。属下这就说给小姐听。经过当地住民的辨认,那个满镇山正是当年为皇室效力的大药师。也亏得老家伙十多年来并无太大变化,辨认并没费多大功夫。”风笑天道。
“虽然此人当年临阵掉队,不免有贪生怕死的嫌疑,但是后来死活不肯投靠加特家族,并因此遭到了灭门惨祸,也算对皇室有点忠心。日后注意留心他的下落,能救便救吧。”若莹淡淡说道。语声中流露出一些失望。
“那个满烽呢小姐?”烽笑天问道。
“因他与我三叔有些相像,我先前疑心他是我烽家当年遗留在外的皇子。此刻既然已经查明身份,就没必要理会他啦。”若莹说道。
“可是小姐,属下有两点疑惑,不知当不当讲?”烽笑天说道。
“天叔,当年皇室遭难,若不是你连场血战将若莹从皇宫救出,若莹此刻哪里还有命在这里讲话。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若莹说道。
烽笑天闻言噌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那只是属下的分内之事,换成当年天烽内卫中的任何一个兄弟,都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去做,属下只是恰逢其时罢了。属下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小姐何时需要就何时拿去。”
“快起来天叔,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若莹又怎会不明白你的心意。”若莹起身上前扶起眼睛红肿的烽笑天,说道。世上没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汉子说的那番慷慨豪言绝无半句掺假。
烽笑天坐回原处,抹去不争气的泪水,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哭鼻子,让你见笑了小姐。”
若莹浅浅一笑,没有说话。烽笑天等心情完全平静下来,接着说道:“据属下所知,满镇山本身只有一子,此子婚后不及留后便已丧命,那满镇山又是哪来的孙子?”
“会不会是遗腹子呢?”若莹问道。
“断然不是,当年满镇山的儿子死后,我曾亲眼见过那寡妇,绝不是有孕之身。”烽笑天肯定的说道。
“也不一定,也许那时才是头两月,从外面还看不出来呢。”若莹说道。
“我见到她的时候,满镇山的儿子已经死了半年多了。”烽笑天道。众所周知,半年多的时候,孕妇的肚子已该很明显了,那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只能说明那寡妇在丈夫死前并没有怀孕。
“也许是那人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也不一定。”若莹道。
“或许吧,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烽笑天道。
“天叔为何如此说呢?”若莹问道。
“属下说出他们的故事,小姐自然就知道啦。满镇山的儿子叫满琦良,他的妻子叫薇芜琴惜。那满琦良的眼中从来就只有薇芜琴惜一个人,根本看不上别的女人,无论婚前还是婚后,从未有过沾花惹草的行为。”烽笑天说道。
“后来薇芜琴惜被师傅石抱给骗到抱云宗给软禁起来。见妻子久久未归的满琦良,孤身到抱云宗去寻找,结果被拒之门外,并被告知妻子已对他死心,并让他再也不要前去打扰。满琦良当然不信,武力闯进宗门死活要见妻子,最后被石抱示意弟子给活活殴死。唉。”烽笑天接着道。
“石抱活活拆散人家一对恩爱夫妻,还公然纵徒行凶打死了满琦良。这个混蛋实在是该死!”若莹怒道。
“石抱当然该死,当年令得皇室遭难,明面上是加特一族所为,其实暗地里,他石抱也出了大力,不然加特家的也不会一上台就大力扶持抱云宗,使得后者在短时间内实力骤增。”烽笑天说道。
“嗯。日后我天烽皇室若是能够复国,除了加特家族,第二个要除掉的就是抱云宗。刚才天叔说有两点疑惑,那第二点又是什么?”若莹问道。
“就是那少年的名字,小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烽笑天道。
“名字?满烽……烽!”若莹沉吟一番后,娇躯剧震的说道。
“难道他就是我烽家遗留在外的皇子?不可能的,我从没听过三叔将皇子交给满镇山的消息。”若莹说道。
“咱们这么多年一直在苦苦寻找这位皇子,可是关于他的事情,属下还是不甚了解,小姐能详细说说吗?”烽笑天问道。
“我也偶然间只是听母亲说起过,当年的皇后,也就是我的三叔母,曾经诞下一名皇子,胸口生来带有一个奇怪的印记。为此,三叔特意前去找占卜师询问吉凶,结果从占卜师那里回来后,三叔二话不说便派人把刚刚诞下的皇子秘密送出了皇宫。至于那占卜师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三叔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提剑自杀。负责送皇子出宫的人也全都没有再返回皇宫,皇子的下落随之成为一大疑团。”若莹说道。
“此事过于蹊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属下只记得当年皇宫对外宣称皇子因难产夭折,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算日子的话,那位皇子若是活着该有十三岁了。”烽笑天说道。
“小姐!那少年看起来岂不正是这样的年纪?”烽笑天道。
“嗯,名字里带了个烽字,年纪又大约相仿,越想越觉得他可能就是那皇子。”若莹说道。
“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有了这个血统名分都是最佳的皇室继承人,以前效忠皇室的那些老人,肯定更加甘愿为我们效力,那我们的复国计划,就可以向前迈出一大步。”烽笑天喜道。
“烽无极。”仿佛没有听到烽笑天说的话,若莹自个呆呆念道。
“那是什么?”烽笑天不解地问道。
“哦,这是那皇子本来的名字,在他出生前半年三叔就给取好了的。”若莹说道。
多年寻找皇子未果,如今突然间有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两人内心都感到非常兴奋,可是一想到如何加以证实,又齐齐愁上眉梢。
沉默半晌后,烽笑天问道:“小姐可知道那皇子的胸口是什么印记?”
若莹摇摇头道:“恐怕除了当事人,就再也没人知道。”
“如果那满烽真是皇子,这世上便还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烽笑天道。
若莹闻言俏目放光,道:“满镇山!”
烽笑天含笑点头,然后说道:“属下先去查查,那少年的胸口有无任何特殊印记。如果有,属下再去全力追查满镇山的下落,只要找到了他,真相立时就能知晓。”烽笑天道。说完便起身告辞,此人果是雷厉风行。
此时,地极外殿的早课正好结束。满烽百无聊赖的向外行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动听的声音:“喂,站住!”
满烽偏过头去一看,一身淡绿长裙的郁可正袅袅婷婷向她走来。
“你这人怎么搞的?叫了好多声都听不见。”郁可立定后娇声嗔道。
满烽当然不能告诉她自从青青走后自己就一直失魂落魄,听不见也很正常。他略一沉吟后,笑道:“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弄假成真吧?”
那日郁可拿他做挡箭牌,导致他和古力之间发生对战。他击败古力后对郁可说过“下次,别再找我冒充。小心,弄假成真。”的话。这时他再次提起,不免带着一些调笑的味道。
郁可显然也对这句话记忆深刻,满烽刚说出口,她已羞红了耳垂,小声嗔道:“你欺负人家。”
看到这副羞羞答答的女儿神态,满烽心中为之一荡,随之一想到青青的事情,觉得还是少惹女人为妙,于是敛色说道:“不敢不敢,开个玩笑而已,郁可师妹若不喜欢,我住口便是。”
“哼,当然不喜欢。我那天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许当真。”郁可说道,语气有些口不对心。
“你都说了只是玩笑,我又怎会当真?不知郁可师妹找我有何贵干?”满烽客气的说道。
“我……没事了。”郁可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顿足离去。她原本想邀请满烽到她家去作客的,谁知满烽一上来就来了那么一句,仿佛揭破了她的心事,娇羞之下便打消了原先的念头。
满烽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如何开罪了这个小美女。就在这时,一条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耳边响起南虎艳羡的声音:“老弟啊,你真是艳福不浅哪。”
“虎兄何出此言?”满烽拨开了对方的手臂,问道。
“这小妮子连古力都搞不定,想不到却对你动了春心,这不是艳福不浅又是什么?”南虎解释道,眼神中满是对满烽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鄙视。
满烽没空跟他闲扯,就欲告辞离去。南虎不依,扯了扯他的手臂说道:“跟你说个正事儿。”
“有屁快放,老子忙得很。”满烽没好气的说道。南虎每次找他都说一些钓女泡马的扯淡事情,平时还能强自忍受,现在心情郁闷,哪有功夫和他在此缠磨下去。
“怀妍最近很不高兴。她嘴上不说,我这个当哥哥的,却知道她是心里念着你哪。唉,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的,竟然还成了香饽饽。”南虎说道。
“她那怪病治好了没有?”满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