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怎么会不值得？”
“我不懂，为什么对他好还不让他知道？姐姐是喜欢帝君吗？”
喜欢？
苏悠还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她原本是个凡人，后来被帝君救了就一直留在妙严宫。她不知道已经这样子多久了，她对他的敬畏，对他的崇拜，到现在都变成一种习惯，一种出于本能的习惯。如果有一天她不再照顾帝君的起居，她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但是，说到喜欢应该不是吧？喜欢的话，就应该像岩荒那位一样，因为喜欢会想要占用。
而她，而她苏悠永远不会想要占有他。
“有时候为别人做什么不一定要他知道，这只会让他觉得亏欠你。帝君就是个对别人好，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人。”
“也是的，我前段日子无意间听到凤晓姑姑说过，凤家的小殿下一万年劫难时，帝君正在与魔界的魔尊较量，收复南疆以南的那块领地，帝君连休息都没有，就去了岩荒。还说帝君抱着昏睡的小殿下，在岩荒的天神岭上一坐就是几个月。只是为了帮她吸取天地精华，帮她修复损伤的元神。说到这里，咱们的帝君才是三界六道中最心善，最有魄力，最深明大义的远古一帝。”
苏悠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这妙严宫上上下下的仙娥们，都是对帝君崇拜的五体投递的。就是平日里严厉苛刻的凤晓，一提到帝君这两个字都是一脸少女情怀的样子。
苏悠收敛了笑容，怒嗔的瞪了她一眼。
“好了，你个鬼机灵。帝君与凤家的那个殿下的事，我们私下里还是少讨论的好。”
小仙娥一脸我不依的表情，“这是我不讨论就能停止的流言吗？那丫头其实我倒挺喜欢的，有一股傻劲。直冲冲的，小时候帝君要把她送回岩荒。她嚎啕大哭把帝君堵在房里，那豪迈的脾气啊，真是逗死了。”
“说来，那孩子也是可怜。”
苏悠想到前段日子帝君似乎派人去岩荒探望过，听说这一次那孩子就像被抽了筋骨一样，完全没了小时候的脾性。到底伤得多狠才会练脾性都变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进了风欲歇。
清虚之境，一块馒头云包裹着一个小方亭子，亭子里面对面坐了两个人。
一个从头到脚雪白的老人，正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细细的品着。另一个一头陈墨一样的长发青年，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石桌上的棋盘，幽幽的黑眸一动不动。
凤晓摆弄着茶具，动作做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帝君。帝君此刻正在亲身进入长生大帝布的战局里，凤晓虽然看不到棋盘上的风云巨变，但是看到帝君这么聚精会神也知道恐怕局里战事凶险骇人，不知道又是怎样的金戈铁马，万里江山。
她垂目看着自己素白的指尖拂过的茶具，茶具上绘了一幅幅百鸟朝凤图，这个凤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七彩羽翼更是精彩非凡。
“凤？”
这时帝君眼眸轻轻的闪动，“吾此番要去一趟南疆，既然仙翁说了是避无可避的劫数，吾就直接面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