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她摔落到湖里,她不会游水,又没人救她,扑腾两下子后便已下沉。本来我以为此次她是必死无疑,可谁知第二天,她却趴在了湖边,虽奄奄一息,但尚有余气。”
“不过……本来我打算等韶兰倾死了,再好好对付我爹。但如今既是她已转性接掌了潘家,那我就不用再这么费力的拐弯抹角,直接对付她一个,便能夺取整个潘家,真是比以前容易多了!”
自负中,潘箜歹毒的笑了,双手如蛇般不禁搂紧了张应元。
见此,张应元也笑,话语乐呵。“所以,你便让我娶她?这样等她到了我张府之后,便可慢慢折磨,最终致死?”
“聪明!”
轻一点对方鼻头,潘箜算是奖励的当下一吻。可是至此,张应元却愁作了眉头,面露难色。“照你这么说,那我与潘筝之事,岂不是已被韶兰倾知晓?”
感觉还有些害怕,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如今被人得知,他这心头不安!
“知晓了又怎样?她舍得怪你吗?还不是将所有的怨怒都发到潘筝身上!不过呢……这虽说心里舍不得,但女孩子家嘛,总要闹些别扭,估计啊你这一次提亲不得反被加了聘礼,便就是上次之事所导致的后果……”
伏在张应元身上,潘箜纠缠。
闻言,张应元苦闷,一脸的左右为难。“那怎么办?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当初下聘时,就已考虑到她身份尊贵,所以所给聘礼并不少。可是现在,她要每样各加五倍,我的乖乖,那就是将我张府整个卖了,那也筹不到这么多啊!”
“筹不到?那也得筹!难道你不想金银珠宝,不想荣华富贵了?”
“我想!但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终是为这事郁闷,推开潘箜,张应元起身,一脸心有不乐的倚着。
“你不是已经去借了吗?还有潘筝,她那里的小金库可向来不少哦。”
同是姐妹,自然清楚潘筝的为人,唯恐因自己不是嫡女而嫁到婆家会受苦,所以一早的便已开始存蓄,想之将来嫁的风风光光!
“哎,就她的那点钱,早就已经被我花的差不多了,哪还剩什么?如今啊,我不管是问谁借,也都是凑不齐的!”垂头中,张应元丧气。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去解释。”
“解释?有用吗?”疑惑着眼,张应元反问。
闻言,潘箜一个戳指抵在他脑门上,口中忿忿而道:“真是个猪!她韶兰倾何以拿乔?何以要你以那么重的聘礼聘之?还不是因为她现有资本,身份尊贵!但是……如果你用了些手段使得她身份掉价?那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挑着眼,奸诈的笑了。见此,张应元一脸恍然,但似乎的又有些怀疑。“你是说要我……咳,箜儿,难道你就不吃醋?”
“吃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有什么好酸的?不过……玩归玩,但如果你敢动真心的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时候可有你受的!”发着狠,恩威并重!
闻言,张应元贼笑,表情很是猥琐,“那是那是,在我心中,永远就只有箜儿你一个。至于其他女人么,那都是玩玩而已,发泄发泄罢了……呵呵!”
笑的又抱作一团,限制级的场面又撩动心弦。韶兰倾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人,转过身,推门离开。
呵,先是背后设计推她入湖,现在又让贱男欲毁她清白。潘箜啊潘箜,你当真是好的很……
阴冷着表情,得知所有真相,韶兰倾眸中乌云翻卷,汹涌的不断变化交替!
走在大街上,面始终带着冷笑,转角处,突然眸光一瞥,韶兰倾抬头,似乎的……遇见了一个熟人。
“喂,倾倾,你在干嘛?”
身后,被人不经意的拍了一下,回过头,对上方秀实那张笑容灿烂的俊脸。韶兰倾此时目光微闪,嘴角一微勾,带着冷意,不禁低低笑道:“方秀实,你想报仇吗?”
自那日从客栈回来,韶兰倾就一直窝在房里。她这辈子,最是讨厌别人设计伤害,如今真相大白,她又怎可能轻易手软?
亲手推她下湖者,是她的庶妹潘笛。虽然上在次梁金儿的事情中她已得到了教训,但是从如今看来,这教训……不够!
虽是被人设计,但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恶毒,那天她又怎么会真的伸手推她下湖?所以……
潘笛之心,早就众人可见,只不过是她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那一晚潘箜,虽是用心险恶,但其实也是给潘笛一个借口,动不动手,全在她自己一念之间,没人强迫。
虽不是自发的发现她身在湖边,但潘笛却也是真正欲置她于死地!所以对于她,她不会留情!
借刀杀人,背后操纵,除了潘笛,还有一个最最可恶的人就是潘箜!
她阴险狡诈,手段毒辣,不仅亲手设计害死了她,而且为了得到整个潘府,她居然还想让张应元那个贱男来玷污她?呵,潘箜啊潘箜,你可真谓是机关算计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一条人命,说害就害了,她潘箜年纪不大,但心倒狠辣!哼,今生若不治她,她韶兰倾怎解心头之恨!
眸光微微一闪,里面尽是阴霾,思及此处,韶兰倾阴冷,不禁的眯起眼睛,危险四射!
潘箜是主犯,潘笛是从犯,还有一个张贱男,这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至于潘筝……虽然她也想置自己于死地后享而代之,但那还只是想想,未有付诸行动。所以到时下手时,她倒可以酌情一下,毕竟她被那张贱男骗财骗色,模样已是够可怜了,呵呵!
潘笛房中。
“笛姐今天这么悠闲啊,大白天的坐在窗口晒太阳?”一旁,一身红绸丝裙的潘箜走了进来,对着潘笛,模样娇笑。
“你来干什么?”口气不悦,对人恶劣。自从上次自己被打,娘亲黄氏被休后,潘笛的心情一直不好,说起话来也火药味十足。
“没什么,只是听说笛姐的棍伤好了,妹妹我这特意过来看看。”笑的坐于对面,潘箜边说边拿着帕子轻拭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