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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马革裹尸

典出:

《后汉书·马援传》: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经典今读:

“马革裹尸”意即用马皮把尸体裹起来,一般用于称赞军人为国捐躯的英雄气概。因为古代军人在马背上打仗,才有战死后用马皮裹尸这一说。

这个词出自东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口。

马援从一生下来,似乎血液中就奔流着英勇的豪气。他的祖上是战国时赵国名将赵奢,祖先的荣耀让少年马援心中激发了豪情,所以年纪轻轻的他就已表现出豪杰素质,以至不少人从四方赶来拜他为大哥。马援年轻时曾说:“大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王莽末年,四海大乱,马援起初为王莽器重,任新城大尹,王莽兵败后,马援先到凉州避难,后归顺刘秀。刘秀一眼看出马援胆识过人、不同凡响,对他很赏识,马援也跟着刘秀为东汉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天下统一后,别的将军偃旗息鼓,而马援人生最精彩的乐章才刚刚开始,他以年迈之躯,西破羌人,南征交趾,官拜伏波将军,封新息侯。

公元44年,马援南征交趾凯旋,许多朝臣上门道贺。其中有个人叫孟冀,足智多谋,马援很敬重他。老朋友见面,孟冀照例说了些恭维话,马援不想听,说:“别人恭维我倒也罢了,你恭维我,我就感到不安了。”孟冀说:“你平定南边,功劳这么大,恭维你几句又怎么啦?”马援说:“我不安是因为我付出的太少,得到的太多。汉武帝时伏波将军路博德,为大汉开疆拓地,加起来有七个郡,不过得到数百户封赏。我功劳远不及他,封地上千户,我为此深感不安。先生说我该怎么办?”孟冀心想:这不过是你谦虚罢了,难道还把封地退还不成?只好笑笑说:“我看没什么不妥呀。”马援摇摇头说:“我想来想去,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我还得为国家作点贡献才成。如今北边的匈奴和乌桓经常来骚扰,我打算向朝廷请缨,前去平叛。”孟冀说:“将军年事已高,还是享享清福吧。”马援摇摇头,说:“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孟冀一听大为赞叹,马将军真是不服老啊!

马援在洛阳只休整了一个多月,便请缨出征北方襄国。第二年秋,又率领三千骑兵出高柳。公元48年,南方武陵发生暴动,马援以六十二岁高龄请命南征,还亲自向光武帝展示自己的骑艺剑术。光武帝深受感动,不得已准许了他的请求。而这一次,马援没能归来,终于实现“马革裹尸”的誓言。壮哉马援!

慧眼看经典:

不少伟人对马援的“马革裹尸”说有着特殊的感悟。孙中山给蔡锷的挽联是:“平生慷慨班都护,万里间关马伏波。”以班超马援比蔡锷。毛泽东对儿子毛岸英的遗体是葬在中国还是朝鲜的回答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