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灭胡之铁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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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南民变已成燎原之势,雅心不由有点担心,摇着杜渐的手娇声道:“渐哥哥,我们回去吧,这里现在已经到处都是贼寇,一点也不好玩了啦。”杜渐笑着刮了下雅心可爱的小瑶鼻:“他们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哥哥有能耐在任何情况下保护你。”

“可是……”

“好了心妹妹,咱们到这里来自然是有任务的,临走前大哥可是跟我说……”

“大哥说什么?”一听到大哥的交待,雅心就来劲了。

“大哥说……要我……”

“哎呀,急死人了,你这死人,大哥到底要你来干什么啦?”

“大哥叫我好好欺负你……嘿嘿……”

“哎呀,你……这是大街上……晤……”

……

张掖城中,沮渠男成被五花大绑,吊在城头,段业气极败坏,骂骂咧咧,在下面踱步。“好你个男成,果然要谋反,枉我对你这么信任,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谋反?”

“天下有德者居之,当初是我保你反吕光,打下这片基业,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你!一日为臣,终身为臣,你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行了吧,你们汉人就是像你这样的腐儒太多,才把半壁江上拱手让出的,没有我给你撑着,你死期不远了。”

“你这叛逆,说,谁是你的同党,说出来给你个痛快,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毒。”

“卢水胡的勇士是不会屈服的,我们不像你们汉人那样没有骨头!”

随即,皮鞭声,皮肉被烙的呲呲声,行刑者过于疲劳的喘气声,段业的骂声此起彼伏,唯独没有听到男成的叫声。

一盆冷水泼到男成的头上,段业还是在喋喋不休,男成依然一言不发。男成在身体遭受惨无人道的酷刑时,心里默念:蒙逊你千万要沉住气啊,保住了你我们的部族就保住了希望。男成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渐渐的,他麻木了,他失神了,他的生命之火正在渐渐熄灭,他还在心里念着蒙逊的名字……

他哪里知道,蒙逊此时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在卢水胡部族的祭坛上,男成的牌位和列祖列宗的放在了一起。蒙逊双目红肿,跪在男成的牌位前,祭台气势宏大,祭品是白马和雄鹰,这是单于才能享受的待遇,蒙逊主祭,上表天帝后,蒙逊带族人三叩首,接着是宣扬男成的丰功伟绩,痛斥段业的背信弃义,语调铿锵有力,感情真挚动人,族人们的热血沸腾了,族人们的拳头握紧了,族人们的仇恨被激发了。

蒙逊笑了。

“我们是冒顿大单于的后代,我们凭什么被汉人统治!”

“为族长报仇!”

“杀了姓段的小子!”

“杀了他!”

群情激奋,万众齐心!蒙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蒙逊挥了下手,声音缓慢低沉:“我大哥为部族辛劳30余年,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倦怠,终使我部人丁兴旺,马肥兵强,正当他将一展宏图时,谁成想……”蒙逊哽咽了。“谁成想,万恶的段贼,罗织罪名,猝施毒手,我大哥宁被刑而死,也没丢了匈奴勇士的尊严!万恶的段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势不两立!”祭台下一片欢呼。

“愿为我大哥报仇的,愿意追随我的,现在就和我进张掖城去!”

“誓死追随蒙逊!”台下一片整齐。

蒙逊飞身上马,一片轰然叫好。蒙逊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众人紧随,十六国史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骑兵横空出世!

张掖城一片火海,段军纷纷倒戈,蒙逊势如破竹,这本是毫无悬念的。很快,段业就被黑骑兵追上捉住,像提小鸡一样提到蒙逊面前。蒙逊鄙夷的看了委顿在地的段业一眼,下令:“割掉舌头,在大哥灵位前千刀万剐,尸体喂狗!”

“什么,你,你们知不知道,男成其实是……啊!!”一声惨叫,段业没来得及说出来,但蒙逊知道他想说什么,“大哥,我给了你匈奴勇士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哀荣,我也会完成你的理想,只不过,我比你更适合,我想即使娘也会赞同我这么作的,大哥,你说对么?”蒙逊正在呢喃,身边的诸将已经拿刀去割段业的肉了,段业叫不出来,可喉头不住抖动。蒙逊走到他面前,狞笑道:“你得死,因为你不够强大。”段业死鱼般得眼睛转了几转,眼中透露出不甘与绝望,又好像忍受不了这般得痛苦,顿时气绝。蒙逊登上高台,众将高呼万岁,蒙逊斜睨南方,那是南凉秃发利鹿孤得地盘,再向南,是中原得锦绣河山,蒙逊呢喃道:“等着我,我会来的。”

会稽曾是越国首都,地处江左湖畔,会稽山山川俊秀,草木长青,会稽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如今却是被叛军所占。孙恩部并不像他们所说的“贺汝先登仙堂,我寻后就汝”,也并没有真正打击豪强,保护庶民。孙恩军纯粹就是暴民无产者的鏖集,是对文明的破坏,是对秩序的颠覆。杜渐是不会容忍的,所以杜渐决定开始杀人。杜渐的武功很好,但鲜有施展的机会,唯一一次还是去刺杀孙泰,还是偷袭,但这次杜渐决定光明正大的杀人。是的,这些都是黎民百姓,都是穷苦人家,可是他们是叛军,他们烧杀抢掠,他们为非作歹,他们扰乱秩序,那就该杀!当然杜渐毕竟不是嗜杀者,所以安排好雅心后,杜渐来到会稽城门口,运足内力,高声长啸,叛军只觉耳膜欲裂,痛苦不堪。杜渐长声道:“今北府军将兵临城下,汝等已瓮中之鳖,若改选更张,速脱离叛军,当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声音清朗,气贯长虹,令敌闻风丧胆。但是,叛军并没有一哄而散,蓦地,叛军齐声高呼万岁,孙恩,是孙恩出现了。

还是那个英俊的青年道士,还是那么的冷静,眼睛中还是充满怨毒。

已经不必多说什么了,杜渐手持一把从铁匠铺摸来的精钢剑,轻轻一弹,龙吟铮铮,内力贯注,剑芒几丈,光华耀眼。杜渐心中不由一股激动,暗运四海归一心法,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凑了上来,喝道:“你小子……”话音未必,杜渐手腕一抖,一招一往无前,剑尖点入他的咽喉,来人顿时倒下。杜渐看他也不看,朝人群密集处走去,有人暴喝“大家一起上宰了这小子”但是没有用,杜渐剑芒一横,“横扫千军”,数十人倒下了。杜渐继续向孙恩走去,孙恩的脸上依然是淡定从容,看不处一丝情绪。杜渐也面无表情,见人就杀,血光四溅,内脏翻飞。杜渐的白衣依旧一尘不染。叛军的弓弩手开始齐射,箭石如雨,又若飞蝗,但箭簇飞到杜渐身前时自动的下落,杜渐也不管这些,他的剑已经开刃,但他还是简单的直刺和横扫,还是人肉四溅,千军万马似乎也阻挡不了杜渐,近了,很近了,孙恩就在眼前。

“我等你很久了”孙恩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