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白《行路难》
却说燕凌天趁酒劲大闹素羽正欢之时充斥着雄性暴怒的声音刺进泽耳畔酒劲当时便散了一半,来得好这便是我想要的气场,今日便与你一刀两断!
“你……寂星宇是吧!”他夸张地扬起脑袋神志不清眯着眼睛拍拍寂星宇的肩膀,“一看这气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啊,气宇轩昂气度非凡嘛。”
“为何在此造次,不想活了是吗?你可知犯下了弥天大错?”盟主两瞥胡子也好似他的双眼恶狠狠瞪着他尽管竭力压制内心不悦。
燕凌天承认有些紧张,他也是好面子之人当然不愿低头认错况且今日本是来滋扰寻事的,正琢磨着如何像个君子般礼貌回答,转眼看着四周自己的杰作估摸着矛盾不可能解决了,既已撕破了脸皮就不必再在乎那么多了于是乎破口大骂:“本君子管你是谁,反正看你不顺眼,你莫生气要是伤到心肺暴死让天下苍生如何是好?真想不通你为何把诺儿嫁于那衰人难不成他与你有何出卖素羽的秘密交易?震惊矣,哪有这等恶毒人父?不!诺儿不是你亲生女儿,你这样为一己私利不惜做出此等下流之事此情此景让吾如何释怀?你对得起良心吗?”这些话自己在心里早琢磨多时了。
“区区小辈竟如此放肆无理,本欲念你少不更事我既往不咎但破坏香火罪不可恕,此行乃对先辈之亵渎,是可忍孰不可忍。”寂星宇怒火中烧欲杀之而后快。
面对“面目全非”的盟主燕凌天免不了有些紧张不过自风沙阵后功力大增就算打不过盟主也要将他重伤,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燕凌天今日在此大闹没打算活着出去,接招!”他瞬间将宝剑斜拉上去直逼寂星宇心脏。
“这点小伎俩也配与我较量。”盟主手一甩直接将宝剑打飞,燕凌天不由一惊使尽全力冲出一拳,盟主单手攥住顺势向前猛一拉燕凌天失控飞了出去,偏偏又被抓住脚拉回来,他飞起一脚反击却没踢中反而被他抓起来在头顶旋转,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将他包围,蒙蒙之中感到被放重重摔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被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捆起来抬走。
“这小子功夫还行,能过我五招。”寂星宇稍稍整了整衣襟淡淡说了句。
“诚然,与他过招我亦感到力不从心了,按理说破风沙阵后功力不应增长如此之快,可我说不清。”夜素馨颦蹙的双眉微微上挑,脸上露出难得一丝欢愉,燕凌天的进步让她感到欣慰或许正是如此寂星宇才更舍不得杀他。
“凡事不是没有不可能,他的进步让我欣喜,只是他如野马般桀骜不驯仍有太多糟粕需剔除,若不能改正我只能忍痛割爱,况且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也知道若没有严明的规定做支撑素羽不可能发展到现在。”
“盟主的意思是他非死不可,可……”她故意不说话装作难为的思忖模样。
“正是如此,需找个变通的方法才行。”他捋了捋下巴上稀疏可数的胡须眨巴眨巴眼睛,动作愈看愈萌使人浮想联翩,“该当如何是好?”
夜素馨尽力压住笑意轻轻走上前去给了点提示:“自从那年后山之战漫山碎石因此得灵气而极具恶意至今无人打理也无力处置倒不如让他......”
寂星宇一拍脑袋点头称道:“我怎没想到?此计甚妙,满山的石头袭击路过之人多使人重伤,它们不同于活物故特难制服正因如此我也半年多没去过了。这样吧,你让他如此如此。”盟主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坏笑,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了,他悄悄将自己“阴险邪恶”的招数一一讲给她。
燕凌天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原来被小黑布牢牢绑住,四肢也不免遭受铁链捆绑的厄运。“那老不死的寂星宇想把我怎样?生吞还是活剥老子全不在乎。”正构思着更恶毒无礼的话却隐约闻到了一阵淡淡清香,仿佛初春三月在广阔田野置身大自然的味道,“哈哈,看来那老家伙行啊,把我捆在这充满香味、充满希望、充满生命力、让我如此如此激动的花香田野,咦?现在不该是春天啊,难道是我的幻觉?”
他撅起鼻子像头暗夜里搜寻猎物的狼左闻右闻,突然嗅到像肉的东西他不放心伸着舌头舔了舔大下结论绝对是一块又香又好吃的鸡肉!不由分说张开大口不顾一切地咬上去。
“住口!”一个无比陌生的声音驾驭着飓风如雷电刺进耳膜,“你要干啥?”
燕凌天的嘴巴在张到最大时被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震慑了,这一震不要紧下巴一抽筋便摧枯拉锈般狠狠咬下去,一股暖流流进了喉咙,随之传来震耳欲聋的少女哭喊,燕凌天不争气一时间嘴张不开,只觉一阵饱含愤怒与恼羞的小粉拳劈头盖脸般落在鼻子和下巴,鼻孔里两股粘乎乎的热流也在情理之中地流下来,况且越是着急嘴巴便咬的越紧……
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苍天之意燕凌天的嘴终于张开,绵延不绝的哭泣弥漫在周围,至少明白他咬的不是鸡肉。另一只粉嫩的小手恶狠狠撕掉他眼前的黑布顺手送上两拳留下标准熊猫眼一双,一时间眼前一片模糊,任凭他怎么努力睁眼只隐约看到小女孩的影子。女孩边哭边恶狠狠踢他的脚丫子,那脚法真叫个快、狠、准。
“我的小姑奶奶,求您别打别哭了好不好,都揍我这么久还不解气啊?”燕凌天龇牙咧嘴眉头紧皱忍气吞声,小姑娘不偏不倚刚好踢中他“大舅”的趾甲盖,一下、两下、三下……
“哼,要是本姑娘这几根手指留下了疤我绝不饶你,就是现在也不能放过你,人家大好年纪正如花似玉若因你将我的玉手毁于一旦导致前途无光、容颜早逝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姑娘恶狠狠放出狠话怒不可遏。
“哟喝,这小姑娘口气不小啊!若是这样做何止不是好孩子更是对长辈不敬。”燕凌天眼前终于灵光闪现了,上下打量着这小丫头片子,矮矮的个子、长长的辫子、花花的袖子、晶晶的眸子,乳毛未退胎毛未干,稚气满腔,特别是那辫子上的精致红绳越看越不舒服,“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这么个小东西!”
“大胆逆贼出言不逊,被如此五花大绑也口吐狂言,你不配在本姑娘面前桀骜不驯,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神情高傲不可一世他的身世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