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绝地苍狼:黄河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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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块布绢(2)

另一次是偷一农村老汉的钱,又被我看见了。偷那女的我可以装没看见,但偷农村老头我就不能不管了,被我追上去把钱给要了回来还给那老汉了。为这事他还差点跟我翻脸,不过翻脸我也不怕他,就他那小身板,三个捆一起也不是我对手。

这次花猛又盯上一老头,老头头发有点花白了,白白胖胖的,背着个皮包,穿着挺不错,浑身上下都名牌,看样子是只肥羊。

别看哥们平日里有点愤青,对有钱人那是又羡慕又嫉妒的,但从来不主张用偷的方式来对付有钱人。人家有钱也是自己赚的,有本事自己赚去,偷窃是种可耻的行为。

正准备走上去提醒一下那老头,旁边忽然跑过来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辫,穿着红色的马甲,马甲后面印着“希望工程”四个字,挎了一箱子矿泉水;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也是一样的着装,捧着个募捐箱子,大概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利用双休日做义工来着。

两个姑娘小脸晒得红扑扑的,一边走一边喊:“义卖筹款,希望工程需要大家的爱心来支持,三块五块不嫌少,您献上一份爱心,说不定就能让一个孩子走进学堂。”

一有人捐钱了,那个背水的小姑娘就会送上一瓶矿泉水,对人家鞠个躬,道声谢,脸上笑得和花儿开的一样。

我塞了二十块钱,领了瓶矿泉水,虽说哥们也穷,但也得表份心不是。

这一切本来都很和谐,两个小姑娘搞希望工程募捐,行人时不时塞上个五块十块的,我正在寻思着这社会上还是好人多的时候,就出事了。

两个小姑娘正好走到那白胖老头面前,捧箱子的小姑娘先笑着对那白胖老头鞠了个躬,将刚才喊的口号对着老头喊了一遍,谁知道一句话刚说完,那白胖老头就阴阳怪气的道:“捐款?我凭什么把钱捐给你们啊?”

那背水的小姑娘笑道:“老爷爷,不是捐给我们,是捐给希望工程,你的一份爱心,说不定就能帮助一个孩子重新走进学堂。”

“去去去,我管他什么希望工程,读不起书就别念。”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又道,“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别人家孩子读不起书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是自己想要钱就直说,我可以把你们介绍到我的娱乐城里做小姐,看你们俩长得都还蛮标致的,绝对能赚大钱。”

两个小姑娘气得瞪了白胖老头一眼,转身跑开了。

我一听火“腾”地就上来了,刚才差点就提醒他注意小偷了,幸亏没行动,要不就错帮畜牲了。

花猛这时又挤了过来,一眼看见我了,大概以为我又要坏他事,脸色一呆,“哼”了一声,转身想走,我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肩头,将嘴巴贴在他耳朵上说道:“去偷那白胖老头,能偷多少偷多少,这次我绝不过问。”

花猛又是一愣,看了看我,问道:“真不管?”我点点头道:“绝对不管,你能把他身上东西偷光了我请你喝酒。”

花猛一看我是玩真的,脸上马上多云转晴,笑道:“七哥,这就对了,你放心,少不了你一份,兄弟绝对不是吃独食的人,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我挥挥手说:“别介,就这一次,下次只要你还偷一般老百姓,我还是会管。”花猛脸上顿时挂不住,摇摇头道:“I服了YOU,下次大不了不让你看见。”又向那白胖老头身边贴了过去。

我就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花猛从那白胖老头身边挤了过去,没一会又回头挤了那白胖老头一下,对我眨巴眨巴眼,向另一边走去。

我没理他,看那白胖老头遭偷了,就达到目的了。

径直走进超市,扛了一袋米,刚走出超市,就被花猛拦住了:“七哥,你刚才可说要请我喝酒的,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我一愣,反口问道:“你没听清吗?我说的是你要把他身上东西摸光了才请你喝酒,有一块手表都不算摸光的。”

花猛听我一说,冲我龇牙一乐,将手腕伸到我眼前晃了晃,笑道:“七哥,你也太小看我花猛了,看见没?这表刚才还在那白胖老头手腕上戴着呢,现在就改姓花了。”说着话,又将我拉到一边僻静一点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东西来,有手机、信用卡、钱包、香烟、打火机、眼镜、口香糖,甚至还有一盒避孕套。

“看看,七哥,咱可没吹牛吧?现在那老家伙除了左边口袋里还有一张餐巾纸,包里还有几张名片以外,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这算不算是全偷光了?”花猛不无得意地说道。

我愣住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花猛这家伙手快,但从来没想到会快到这个程度,就来回挤了两下,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人身上包里的东西全给摸过来了呢?

花猛又从怀里掏出一沓大红条,一分两半,递了一半给我道:“七哥,兄弟说过话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这是你那一份。”我虽然心里很想给接下来,但还是推了回去,正色道:“我不会让这个钱脏了我的手。让你去偷那老家伙,只是看不惯他的行为而已,绝对不是想要这个。”

“得,我知道,七哥你还是看不起兄弟,这钱要是硬给你,你放兜里估计都嫌烧得慌。但我说过话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这堆东西你随便拿,你要一件不拿,以后你上街一次我偷你一次。”花猛悻悻地说。

我见花猛这样说,也觉得自己说话好像有点过了,拍了拍花猛肩头,笑道:“好好,那我就拿点东西。”说着话,我随手将那个打火机拿了起来,不锈钢的,上面还有一个比较别致的射手图案,帽一圈镶了金边,看起来还挺精致。

花猛随手将那手机也拿了起来,不由分说塞到我口袋里,我刚要掏出来还他,他就一闪身溜到一边,指了指我衬衫口袋里的破手机,说道:“行了,就这么地吧!七哥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一个了。我再去捞一票,你回家跟嫂子说一声,晚上我请,咱们去大酒店搓去。”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转身挤进了人群。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名牌的,估计要好几千,再看看我的手机,也是名牌的,不过是水货,三百块买的,都用一年多了,手写功能早就报废了,发个短信跟掐架似的,一通电话还有“咝咝”的杂音。

叹了口气,我将手机装了起来,反正是那白胖老头的,东西也不是我偷的,再说了,咱也算是贫穷人家了,就当接受一回侠盗的救济吧!

扛着米,回到家,老婆正剥着荔枝在看电视,乐得一颠一颠的,心情异常的好,一见我就审判道:“老公,让你买个米你都能买这么久,快坦白,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和哪个女孩子约会了?”

我配合地做出夸张的表情,大声喊道:“冤枉啊!我只是遇到个朋友,多聊了两句,耽搁点时间而已,我对你的心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长江之水喝不了,黄河之水浪涛涛,万里长城都烂掉,家中红旗也不倒啊!”

老婆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剥了个荔枝塞我嘴里:“算你识相。”我故意摇了摇头,装做神秘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法律规定,男人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二十二岁才可以结婚吗?”

老婆看了看我,不屑道:“优生优育呗!”我叹了口气道:“错!完全错了,这是经过国家领导班子深思熟虑的结果。当然,根据我的推测,在国家领导人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前,肯定是参考了以下几条重要因素:一是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过日子比打仗难;三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老婆“噗嗤”就笑,佯打了我一下,我侧身一闪,却没注意到厨房的地砖是刚拖过的,还有一些水渍,乐极生悲地摔倒在地,揣在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摔落在地上,一下裂成了几半,比五马分尸还惨。

老婆赶紧心疼地将我扶了起来,我则心疼地将四分五裂的打火机拣了起来,试了试实在拼凑不回原样了,只好惋惜地丢到垃圾桶里。

老婆见我没事,扭着小蛮腰回去看她的肥皂剧去了。我则有点心疼,这么精致的打火机,一次还没用就报废了,实在舍不得,又看了一眼垃圾桶,心里真希望出现个奇迹,打火机能自动复原了才好。

谁知道这一眼,又看出蹊跷来了,那打火机的不锈钢外壳竟然露出一截布头来。打火机里怎么会有布头呢?这倒使我生出疑心来,我这人本来就好奇心特别重,不发现就算了,这已经发现了,当然是要看个究竟了。

我一伸手又将打火机外壳给拣了出来,仔细一看,里面又塞着一块布绢。老子这天没干别的事,尽和布绢打交道了。

将布绢掏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蝇头小楷,相当工整,也很清晰,这又让我兴趣大起。今天都看到三张布绢了,上面还都有字儿,不知道这张上面又写的是什么玩意。

等我将这布绢看完,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如果真像这布绢上所说,那我手里已经有了好几样东西可以用得上了,说不定哥这回要发大财了;惊的是如果这张布绢的主人是那白胖老头的话,根据关于这家伙的传闻来判断,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怕很快就会找上花猛,而花猛这小子就不用说了,三拳一打肯定什么都抖出来了,哥这回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