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仨跑到真快,我一扭头就不见人了!”突然,仲老太太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景玉侧头,诧异地看向仲老太太,“奶奶,您怎么来了?”
“阿胥求婚这么重要的日子,奶奶能不来吗?”仲恒跟在仲老太太身后,单手搂着老人,一脸痞态。
“去,哪都有你!”仲老太太冷哼,用肘顶向仲恒,将人甩开,她可没忘,刚刚好好的一幕情景,都被她这活宝孙子搅了!
仲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轻一笑,向景玉抛了一个媚眼。
景玉无语,无奈地笑出声。
“玉儿,过来!”仲老太太站在原地不动,敛容命令道。
“哦!”景玉鼓着腮帮,挽着安胥,大大方方地走到仲老太太身前,眉眼处仍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仲老太太看着眼前金童玉女一般的人儿,牵起景玉的手,语重长言地说道:“玉儿,奶奶知道你喜欢狗,但这里太乱,难免会有病菌,所以孩子生下来以前,不许再来!”
“奶奶!”景玉有些慌,扭头向安胥求救,来这里已经成为习惯,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
安胥皱眉,摇头,拍着景玉的手,示意景玉不要违逆仲老太太。
唯一的靠山不再,景玉立刻蔫了大半,安胥也不同意她来吗,可这里是他送给她的呀!
“玉儿,听奶奶话,奶奶不会害你!”仲老太太又道。
“我知道了奶奶!”景玉妥协,尽管有万般不舍。
闻言,仲老太太露出笑颜,软言细语地安慰道:“嗯,真是奶奶的乖玉儿!好了,去转转吧,小胥在这忙了两天,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心意?
景玉不平,他的心意就是不许她再来这里吗?
甩开某人的手,景玉独自走在前面,看着随时随地冒出来的玫瑰花,语气颇冲地说道:“我不喜欢玫瑰,为什么要送玫瑰?志超以前就常送,你干嘛学他?”
安胥哑然,摇头苦笑,这些天景玉的情绪可谓反复无常到极致,第一次,他切身体会到了,怀孕的女人不能惹!
瞧瞧,现在竟然用不是情敌的前情敌来气他!
“景玉!”安胥从后抱住景玉,语气有些撒娇,“我知道你喜欢仙人球,可让我捧着一颗仙人球求婚,扎到我是小事,万一碰到你,我后悔都没地方去哭啊!”
噗嗤一下,景玉笑出声,美目流转,回头瞪了安胥一眼。
安胥轻笑,弯下身,随手摘了一只白玫瑰,然后拉过景玉的手抵在胸口,“景玉,在我眼里,你就是这圣洁无暇的白玫瑰,是这里的唯一!”
说着,安胥握着景玉的手又向自己胸口按了按。
景玉莞尔,感动于安胥的深情,可她还是很介意刚刚的事情,“安胥,我知道我现在怀着孕,不适合再来照顾流浪狗,但奶奶担心的事你没办法解决吗?”
并非她无理取闹,只是宜海宁空不能去,她的生活实在枯燥无味,如果这儿再不能来……
想到这些,景玉的胸口就一阵发堵。
安胥定定地看着景玉,坦然答道:“有,我可以解决!”
“那为什么……”
“你别急,听我说!”安胥打断景玉的疑问,“奶奶紧张咱们的孩子是为咱们好,你应该理解她的苦心。”
景玉不言,悻悻地低下头。
“我们有点点,还有雪球,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从这里抱两只回去,景玉,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干涉你的喜好,这两天我不在,冷落了你,但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有我在,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像今天这样开心!”
景玉欣喜,抬眸看向安胥,安胥懂她,他竟然什么都懂!
“安胥!”景玉不再别扭,伸手环上安胥的腰,将头靠在安胥胸口。
安胥莞尔,低头吻着景玉发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奶奶不可能每天都守在咱们身边,只要你想,只要咱们有机会,我一定带你来!”
景玉巧笑嫣然,每一个细胞都被喜悦填满,“安胥,你真好!”
“我只对你好,但我保证,我会努力变成你想要的好!”
“现在的你就是我想要的,对我好就够了,不不,还有爸妈、哥哥嫂子、丹丹、娜娜、玫玫、肖墨……”
安胥苦笑,眼中满是宠溺,景玉这是要把他们认识的人都一一念个遍吗?
。。。。。。
来到视野宽阔的大草坪,景玉看到任丹丹和肖墨肩并肩坐着,正在同徐娜教李小山小朋友咿呀学语!
左面,地势高耸的凉亭上,杨雨欣靠在陆恩祺怀里昏昏欲睡,奇怪,怀孕的人是她,杨雨欣却比她还嗜睡!
右侧,是一个大的池塘,池塘边,郦存祺和莫一祺舞拳弄棍,宁昭祺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左右为难!
顺着草坪旁的一条小路往前走,是一个鹅卵石堆砌的小广场,景玉想去那里,可没有几步就听到一段舒缓的音乐,梁落禾正光着脚丫,站在同样光着脚丫的雪歌祺的脚背上,两人深情对视,跳着本不和谐,却又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华尔兹!
景玉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然后拉着安胥离开,不忍心去打扰。
“安胥,这里好像没有我们的地方!”景玉抱怨,却更像感叹,真好,这样真好!
“谁说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安胥拉着景玉拐向一条隐没在丁香花丛里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