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慢,至少对安胥而言是这样的!
仲老太太是一周之后回来的,在这一周内,景玉躲在宜海宁空的二楼闭门谢客。
期间,他只见了景玉一面,在任丹丹回来的那天中午,他、仲恒和任丹丹一起去了宜海宁空。
任丹丹回来时,景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有食指还带着护甲。
景玉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不小心碰掉了”,惹来任丹丹一顿痛骂。
还是那般应对自如,还是那般楚楚可怜,她和每一个人说笑谈闹,可偏偏,不肯正眼瞧他!
单纯如伊尹都已经看出景玉在躲他,安胥却不愿意承认,他甘心情愿接受景玉给予的一切,可唯独躲避,他不接受,也接受不了!
这一天,终于被安胥盼来,仲老太太回来,景玉不可能不去接机!
为此,安胥、仲恒和任丹丹罢工,景玉和伊尹歇业,只为给仲老太太接风。
整个晚上热闹非凡,仲老太太买了一堆的东西,带回五只皮箱,光是分礼物就分了一个小时。
一个多月的趣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完的,仲恒适时地掐灭老人热情的火把,下了“逐客令”。
仲老太太的意思是要留安胥几人住下,但精明如仲恒,怎么能不遂了安胥多日来的心愿!
最后,安胥充当司机,负责把两位佳人送回家。
景玉想去丹丹家,可丹丹的妹妹青青和男友在家,不方便。
无奈,她只能回宜海宁空。
。。。。。。
“我到了,再见!”车停下,景玉迫不及待地解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她没有发现车门还没解锁!
两次开门无果后,景玉转身,无奈地面对安胥。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安胥问,语气委屈至极,目光忧伤至极。
景玉不敢直视安胥,低头婉拒:“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想去坐坐,你不肯?”
一句“你不肯”戳得景玉心口一颤。
无奈,景玉抬头,犹豫了一瞬,松口道:“那好吧!”
空无一人的槐安路,他们是唯一的主角。
“你在躲我。”安胥不愠不火地道出一个事实。
景玉闷头走路,嘴里蹦出三个字:“对不起!”
“为什么?”
景玉静默不言,安胥抓狂,就算要定罪,也要告知他这个罪魁祸首吧,一声不吭悄无声息,这算什么?
“为什么?”安胥又问。
来到宜海宁空门前,景玉停住脚步,低头答道:“我需要时间。”
“时间?”安胥不解,皱着眉重复。
“嗯!”景玉点头,嘴角扯起一丝笑意,“进来说吧!”
说着,掏出钥匙开了门。
安胥烦躁地进了门,见景玉要关门,不由分说地拉开景玉,替景玉把门关上。
安胥的力气有些大,景玉踉跄着退了几步才找到平衡。
安胥从来都是一副处惊不变,气定神闲的模样,这样情绪化的他景玉第一次见,有些不知所措。
“安胥,你别这样!”
“你躲着我不肯见我,还让我别这样,景玉,你怪我碰你就直说,要打要骂随你,或者你想怎样,只要你说,我都依你,只是别不理我!”安胥手足无措,近乎乞求的哀求。
“不是这样的,安胥!”景玉不明白安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在躲你不假,但不是怪你。突然和你有了那样的关系,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总得给我时间缓冲啊!”
“就这样?”安胥错愕,就这样?
“不然呢?”景玉反问,“丹丹总是埋怨我丢三落四,闲我这不在乎那也不关心,现在一语成谶,我真的把自己弄丢了,虽然我不是十八九岁初入社会的小姑娘,却也不是过了多年柴米油盐的妇女,我没办法前一天和你上床,第二天就谈笑自如,若无其事地和你来往,安胥,我做不到!”
“所以你躲我不是因为……”景玉的羞怯让安胥止了口。
“我怎么会怪你,是你救了我!”
景玉的感激让安胥不安,他多想告诉她不是的,是他趁人之危,是他把她带进这场风波,可是,他不敢!
“好,我给你七天来缓冲,就七天,只能短不能长!”
安胥衡量再三后说道,七天是他能接受的底限。
景玉点头,算是同意。
她也不想畏首畏尾像只乌龟,有个期限好像也不错!
见景玉点头,安胥才放心,发号施令惯了,他很怕景玉不吃他这套儿!
掏出钥匙塞到景玉手里,安胥道:“我屋子的花都快成干草了,有空去收拾收拾吧!放心,这几天我不会去那儿,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
安胥看着景玉锁好门窗才离开,他的心情并不比来时轻松,步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从天而降,然后重重砸向地面。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件能够得到,久而久之,他便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免受失去之苦,可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的欲望取舍根本无法控制,比如说,爱情!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中穿梭,安胥鬼使神差地来到上次他和李明到过的护城河岸。
突然,安胥想明白了,景玉的出现让他的生命不再只是为神龙而生,他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就让一切在他的主导下继续顺其自然吧!
歪头看向不远处的路灯,安胥发现这儿离红叶园很近,反正也无处可去,就去看看他精心呵护的小桃花吧!
“少爷?”
一层的客厅,妮娜正在和安胥给她安排的老师学习专有名词。
妮娜以为安胥不会再来,他的出现让她感激涕零。
“安总!”一旁的人反映慢半拍地站起来,在安胥点头后识相地离开。
妮娜笑嘻嘻起身,鹦鹉学舌地叫了声“安总”!
“你凑什么热闹!”安胥皱眉,坐下翻起茶几上的书。
“我也是陆氏的员工,称您一声安总没错啊!”妮娜言之凿凿。
安胥伸出食指在茶几上点了点,示意妮娜坐下,“经常忙到这么晚?”
“嗯!”妮娜点头,“反正零点以前也不能睡,就当打发时间。”
她是安胥的女人,总不能主人来了,她却在呼呼大睡!
“妮娜,你不用这样!”
“少爷,这是我的职责。”妮娜强调。
安胥不语,妮娜又说:“看您也累了,妮娜服侍您休息吧!”
安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话赶话扯到这个话题上的,他不过是来这儿坐坐,看看妮娜的近况,但既然开了头,他不介意享受一番。
妮娜的服务是一流的,只消一会儿,便让可做可不做的安胥来了性趣。
安胥反身将妮娜压在身下,破天荒的吻了妮娜。
纵然两人都是情场高手,也被这个突然而至的吻怔了神。
妮娜迅速回应,试图加深这个吻。
安胥却就此打住,狠狠地抿起唇。
刚刚,他把妮娜当成了景玉,妮娜的主动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妮娜不气馁,继续挑逗安胥体内的欲望因子。
“算了妮娜!”安胥按住妮娜扭动的腰肢,冷言警告:“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说完起身穿衣服。
“少爷,很晚了,您在这儿歇下吧!”
安胥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不想对妮娜这样,只是他做不到,没碰过景玉还好,一旦碰了,身下便再容不得她人,不是因为景玉的身体多美好多特别,而是因为如果是她,心里的感觉会不一样。
宁缺毋滥,大概他就是这个状态吧!
“不了,你睡吧!”
安胥走后,妮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含泪笑起来,他连在这里休息都不肯了,仅仅是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