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何处安玉:误惹柔情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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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绿酒初尝人易醉(1)

安胥快,仲恒也不是吃素的,相较于安胥,仲恒没那么紧张,心理因素占了优势,所以轻松上了安胥的车。

他们的车飞快,是仲恒坐过的最快的车!

知道安胥紧张,仲恒没有急着安慰,而是拨通了月色的电话,通知月色先去找人。

挂断电话的时候,仲恒明显感觉到安胥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只好三缄其口。

下午三点不是什么车流高峰期,他们却频遇红灯,堵车的苗头渐渐展露。

急切地按了几下喇叭,安胥丢下车子,选择了最原始的交通工具。

农历六月的A市已经进入酷暑的节奏,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正是一天当中最猖獗的时刻!

奉行享乐主义的仲恒也加入奔跑的行列,以前他从不认为安胥的运动细胞比他多,毕竟荒野求生时,跑在最后面的永远是安胥!

。。。。。。

安胥先一步到达月色,抓过第一个他看到的人,近乎疯狂地吼道:“景玉,景玉在哪?”

因为超乎上限的奔跑,安胥的嘴边半张,已经合不上了。

被抓住的侍应生疼得五官扭曲,面无血色,“不……不知道,安总我不知道!”

仲恒随后赶到,来不及换气便冲到安胥身边,强行拉开安胥,喘息道:“阿胥,你疯了!找李光,李光!”

仲恒的嗓子干得厉害,好像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出血。

是了,李光,李光!

安胥回神,冲着大厅声嘶力竭地吼道:“李光!”

整个大厅陷入沉寂,只有恼人的摇滚乐,还在不明所以,乐此不疲地唱着!

安胥踏入月色的那刻,李光就接到了安胥已到的消息,只是那时他人在顶楼。

接到电话,李光立刻着手找人,原想着把人送到顶楼,然后到楼下候着,可谁想到两位少爷竟会来的这么快!

匆忙奔出电梯,李光跑到安胥和仲恒面前,大气不敢喘地说:“两位少爷,人在楼上。”

。。。。。。

安胥的唇紧紧地抿着,眉狠狠地皱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电梯门,拳头被他握地嘎嘣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砸向再不打开的电梯门。

豆大的汗珠接连从他的脸上滚落,滴到大理石制的地板上,闷声沉顿。

“她没事吧?”受不了这种高压的气场,仲恒问,也替安胥问。

叮!门开了!

安胥侧着身子迈出一只脚,却因为李光的话,在迈出另一只脚时,稍有停顿。

“被……被下药了!”

被下药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

贴在门上的手剧烈地抖着,第一次,安胥切身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怕!

心急如焚地赶来,却不敢推开这最后一重阻碍,因为他在怕,怕见到的画面是他不能承受的!

“阿胥,景玉需要你!”仲恒上前,拍了拍安胥的肩膀。

门被两人合力推开,景玉狼狈的模样落入两人眼中。

衣服还算完整,只是手臂上深浅不一、青红交叉的伤痕深深刺痛了安胥的心。

安胥忘了呼吸,箭似的飞奔过去,将景玉紧紧拥住。

“安胥!安胥!安安胥,我……难受……”还没完全丧失意志的景玉依附在安胥怀里,无意识地呢喃。

景玉唇上有被牙齿咬破的细碎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出,染红了牙齿和下巴。

裸露的玉臂布满了或抓或掐或挠的伤痕,触目惊心。

安胥心疼地抓过景玉还在摧残自己手臂的双手,可入眼的是指甲缝里的血丝与细小皮肉,还有指甲已经完全脱落的右手食指!

安胥急红了眼,发疯一样把景玉揉进怀里!

仲恒一眼便认出景玉中了花影之毒,他研制的媚药,药性极强,还好有解药!

吩咐李光去拿解药,仲恒退到一边,知趣地没有打扰两人。

看情形,景玉的花影之毒并非口食而是吸入,吸入的花影浓度较高,比口食的厉害一倍!

花影副作用极大,没服解药之前,仲恒不敢离开,他需要时刻观察景玉的身体变化。

安胥呼吸沉重,景玉更甚,只能拼命地往安胥身上蹭,试图寻找痛苦的破解之道。

室内的温度为零,他们却汗如雨下!

“仲少,解药!”两分钟后,李光拿着解药回来。

仲恒接过解药,蹲到安胥身边,长松了一口气,“给她吃了就没事了!”

这是自出事到现在,仲恒说的最有底气的一句话。

“安……胥,帮我,安胥,帮帮我!”景玉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嘴里却一直叫着安胥的名字。

仲恒倒出一粒药丸送到景玉嘴边,被安胥挡住了。

仲恒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安胥,“她吃花影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再不给她解药会烧糊涂的!”

安胥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按着景玉的脑袋,不让仲恒喂药。

“阿胥!”仲恒急得冒出冷汗。

安胥不为所动,只是眨了眨眼,目光坚定地看着仲恒,一字一句地说:“把药给我,你出去!”

“安胥?”仲恒有一瞬的心寒,安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给我吧!”安胥乞求,伸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仲恒不想给,可他没理由不给,挣扎再三,最终还是把药交给了安胥。

出门时,仲恒不放心地交代:“不管你选择哪种解法,她不能再等了,阿胥,我不希望你后悔!”

后悔?安胥哑然大笑,他已经后悔了!

“安胥,安胥胥……”景玉已经接近抽搐的状态,胡乱地撕扯自己和安胥的衣服,本能地做着她不该做的事。

安胥一手握着解药,一手抱着景玉,脑袋撕裂一般地抉择着,他的理智在见到景玉的那一刻麻木了,在景玉投怀送抱的那一瞬瓦解了,他不知道该喂她解药,还是……

他全乱了!

“安胥,安……安胥!”景玉痛苦地哭起来。

安胥固定住景玉的脑袋,让景玉被迫看着自己,然后掷地有声地问:“我是谁?”

景玉的眼神早已没有焦距,思绪不知神游何处,嘴里却本能地呢喃:“安胥,安……胥……”

给我一个理由,我要摧毁世界,景玉给了,而安胥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