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靡荼小区的门口摆满了颜色各异的菊花,绚丽夺目。
路旁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罗雨拉开车门让景玉上车,自己也弯身上了车。
司机带着一副黑框墨镜,像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机械地开着车。
罗雨拉着景玉的手,笑着叮嘱:“先送你回去,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挣钱!”
“嗯!”景玉点头,“我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看向窗外,她们的手还轻轻地搭在一起,只是谁也没有用力握紧!
车子缓缓地停在槐安路的路口,景玉的视线定格在槐安路狭小的街道中间,静默良久,她轻轻抿起唇,伸手打开车口,然后收回与罗雨交握的手。
两只手分离的那一刹那,罗雨猛地抓住景玉的手,满心不舍,“保重!”
景玉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握住罗雨的手,语气平平地说:“0909,房子我收下,密码不会改,罗雨,如果你回来,记得告诉我,咱们靡荼见!”
罗雨的瞳孔瞬时放大,心跳漏掉一拍,景玉说靡荼见,她们竟然还能再见?
“景玉?”罗雨拉过景玉的手臂,试图扳过景玉的身子面对面确认一遍,但是被景玉拒绝了!
“罗雨!”景玉抽出手,背对着罗雨,平静的出奇,“我想过了,逃避不是办法,他并不会因为我看不到而不存在,所以……所以,所以记得来找我!”
“景玉!”罗雨双眼含泪。
“我等你!还有,我虽然怨他怪他,可我并不恨他,你不要有心里压力,你的忠心和友情不冲突,就这样,再见!”
说完,景玉不给罗雨说话的机会,潇洒地留给罗雨一道靓丽的背影。
不恨安胥,这是她的心里话!
没有罗雨,她不会恨!
有罗雨,她更不会恨!
罗雨说她是她的阳光,其实罗雨才是她的阳光,不管罗雨因何目的,以何理由接近她,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
回到宜海宁空已经快六点了,送走顾客打扫完卫生,任丹丹姗姗而来。
景玉出去时忘了和任丹丹打招呼,一整天下来,她没给任丹丹打电话,任丹丹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回来之后,问过张红艳,景玉才知道,原来任丹丹中午没有回店里吃饭。
任丹丹一副形神憔悴的样子,看得景玉一阵心疼,“怎么了,工作很忙?”
“没有!”任丹丹摇头,努力扬起嘴角,“就是好久没上班了,有点儿不适应!”
“嗯,别着急,慢慢来!”
“我知道,别替我操心!我有点儿饿,想喝粥,你去帮我煮!”
“好,你等一会儿,很快的!”景玉笑着应道,边说边上楼,没有注意到任丹丹泛红的手腕,也忽略了任丹丹因为疼痛而吸气的声音。
任丹丹用力握着右手手腕,龇牙咧嘴,眉心拧成一团,该死的,不是接上了吗,怎么还那么疼,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
任丹丹好像真的饿了,趴在桌上,一勺接一勺地喝粥,只是她是用左手握勺。
景玉细心地发现问题,不禁皱眉,“丹丹,你怎么用左手?”
“唔~”任丹丹险些被呛到,轻咳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努了努鼻子,信口胡诌道:“白天拿鼠标累着了,再来一碗!”
说着把碗递给景玉。
“这已经是第二碗了,你还要吃?”景玉皱眉,两碗是任丹丹正常的食量。
任丹丹有些不耐烦,一把将碗放在景玉面前,态度坚决,“中午没吃饱,再来一碗!”
提到中午,景玉想起她和罗雨的竹饭,于是默不作声地端过碗,悻悻地去厨房盛粥,要告诉丹丹她和罗雨出去的事吗,好像不太是时候!
吃完饭,景玉去刷碗,任丹丹则躺在床上发呆。
“丹丹,去洗澡吧!”景玉从厨房出来好意催促。
任丹丹撅嘴,扭过头不看景玉,“不去,你先洗,洗完后帮我把浴缸放好水,我要泡会儿!”
“哦!”
景玉总觉得今晚的任丹丹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顶着一头湿哒哒的秀发,景玉七上八下地在屋子里踱步,任丹丹进浴室也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正当她要敲门时,任丹丹的手机突然响了!
景玉站在门边犹豫了两秒,最终决定先顾手机。
混蛋!
看到来电显示是“混蛋”,景玉有些懵,她不记得任丹丹有哪一号朋友的外号叫做“混蛋”!
鬼使神差地向右滑向接听,景玉谨慎地没有开口。
“喂!”
这声音~,是白擎!
景玉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变得困难,白擎给丹丹打电话?为什么?为什么?
等了七八秒,白擎有些不耐烦,再度开口:“说话啊!”
“任丹丹,你矫情什么,说话!”
“我说你是不是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不起吗?”
沉默,沉默,沉默!
久久等不到任丹丹的回应,白擎由最初的急躁变成关心,“我没别的意思,你手腕怎么样了,下午脱臼脱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肿,我派人去给你送点儿药,你现在在哪?”
脱臼?很长时间?
“丹丹手腕怎么会脱臼?”景玉着急地问出口。
“景玉?”白擎有些惊讶,“任丹丹呢?”
“我在问你丹丹手腕怎么会脱臼,回答我?”景玉的声音变得激动。
吱呀!
浴室的门开了!
任丹丹裹着一条浴巾,头上包着一条毛巾,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撑着脑袋,这是她惯有的“出场方式”,没什么不妥,只是,她忘记了手腕上凸起的红肿!